石员外领着石业强走出了大门,不远方的陈景昕眼尖,清楚的看到,石业强的腰间正挂着它的玉佩。
门外的楚员外瞧见石业强,眼里都要烧出火来。
石员外拱手毕恭毕敬的又向楚员外行了一礼道:“楚员外……我知道自己的不孝子对令朗做了过分之事,但是楚员外也不必大动干戈,我们可以去仲裁府找镇长和平解决!镇长的任何处决我都能接受!”
“镇长?”楚员外用反问的语气道,“我楚钱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石员外为了争取时间,等救兵到来,他不停的跟楚员外说着好话。
楚员外像是看出了石员外的心思,他大吼一声打断了石员外的话:“停!”
石员外停下嘴上话语。
楚员外道:“我说石国,你这点把戏我楚某见多了!想争取时间等救兵是吗!”
“不不不——”石员外摆手道,“我是诚心想和平解决,我哪会请救兵。”
“不见棺材不掉泪!”楚员外一招手道,“来人!”
从人群中怯怯地走出一人来,石员外见到此人他惊恐得瞪大了眼睛和嘴巴,这人正是他派出去请救兵的家丁。
“你派出的人早就被我收买了!”楚员外瞪了一眼石员外道,“想跟我玩把戏在多学十年吧!”
最后的退路被楚员外堵死,石员外觉得有些眩晕。
石业强见无路可退,他向楚员外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求饶。
楚员外见石业强如此懦弱,想到自己儿子被这种货色欺辱,心中怒火像浇了油般越烧越旺。
愤怒让人失去理智,楚员外已完全不顾及石家任何面子,他怒发冲冠的走上前去一把揪起跪在地上的石业强,横了一眼不敢做声的石员外喝道:“你这狗仗人势的家伙,带着几个流氓把我儿子打成重伤,今天不阉了你,我就不姓楚!”
石业强一听吓得魂不守舍:“楚伯伯,我也是年少无知才做出卑劣之事,还请楚伯伯原谅我这回啊!”
“把那几个流氓带上来!”楚员外一把将石业强推开,他一声令下,人群向两边散开,那几个流氓被人用板车推了出来。
石业强看到,躺在板车上的几个流氓面色苍白,胯下一片红,已经做不成男人了。
“等下我就要你跟他们一样的下场!”楚员外恶毒得盯了石业强一眼,一脸阴沉。
石员外知道楚员外是动了真格,他也无力回天,连忙跪了下去老泪纵横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楚员外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那你要看我儿子放不放你们一马!把我儿子抬上来!”楚员外大吼一声,从人群中抬出一人来,此人正是楚离月。
楚离月半边脸上包着纱布,另一边脸肿的就像一个菠萝,青一块紫一块。
“我儿被你家小畜生打成重伤,都快只剩下半条命了,让我饶了他!妄想!”楚员外异常激动,嘴里的唾沫喷了石业强一脸。
“父亲”楚离月从竹床上吃力得坐了起来。
石业强见楚离月,连忙跪着向他求饶道:“楚大爷——绕了我把!绕了我把!”
楚离月拖着浑身肿痛的身体下了床,他一瘸一拐的挪到楚员外身边。
“儿子!你想怎么报仇都可以!”楚员外上前扶住楚离月道。
楚离月用他那琥珀色的眼珠子盯了石业强一眼,一直没有说话。
一直躲在不远处的陈景昕终于按耐不住,不顾兀官兄妹的劝阻,冲了出去,跑到了众人之间,指着石业强大声道:“把我的玉佩还给我!”
陈景昕的出现很突然,两边的人把目光同时放在了他身上,而楚离月一眼认出了上次救过自己的陈景昕。
石业强一愣,眨了眨小眼睛,道:“什么玉佩?”
陈景昕指着石业强腰上系着的玉佩道:“这玉佩是我的!”
石业强道:“这玉佩是李虎送予我的,怎么会是你的!”
陈景昕本想开口将玉佩的事情说出来,没料到楚离月忽然淡淡得抢先一步说道:“父亲,我要他的玉佩,还给这个白头发得”
所有的人都被楚离月匪夷所思的举动给惊住了。
楚员外望着楚离月的背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万万没有想到楚离月会提出如此怪异的请求来,不过他没有多想,对着石业强说道:“把玉佩还给这位兄弟”
石业强虽然舍不得,但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是勉强答应,将玉佩取下,换给了陈景昕。
楚员外在一旁继续说道:“你这没骨气的东西,你这吃软怕硬的东西,我今天可以饶了你,但是你们石家家产全部都要归我们楚家!”
“我不是答应了你儿子的要求吗!怎么还要我的家产?”石业强被咄咄逼人的楚员外逼急了。
楚员外向石业强踢了一脚:“我说要!就要!哪来那么多废话,给你一次机会,是要家产还是要你的命?
“全……全……全部都要……”石业强捂着肚子,打着结巴道。
楚员外又想踢石业强一脚,一旁的石员外见自己的儿子终于有了骨气,使出了杀手锏,大吼一声“欺人太甚!来人啊——我们跟他们拼了——”
躲在暗处的兀官瑶见石员外要动真格的了,两家对垒,必有死伤,本想冲去救陈景昕,却让兀官云一把拉住。
陈景昕也是审时度势,拿了玉佩就赶紧开溜了,没人有闲功夫去管他,兀官兄妹潜走,去与陈景昕会合去了。
站在石府门前的石员外又大叫了几声,却没有人回应他。
“估计现在你府里的人,已经被我的人制服带走了,你狠个屁!”楚员外傲横着用食指点了点脑袋道,“你知道为什么生意上会不如我吗?多动点脑子——”
石业强欲哭无泪,无奈得望着父亲。
石员外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已经无路可走,嘴里骂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孽债,我们石家……愿意……交出全部家产……”
“还有——我楚某对天发了誓!”楚员外忽然抓过石业强,单手化刀用力割向了他下盘。
“哎呦!”石业强痛苦的双手捂着下盘,蹦蹦跳跳个不停。
“老天爷啊,只怪我这刀太顿了,没法割下他的命脉,你还是绕过我吧!”楚员外还有在场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石员外不想再被羞辱,不想赔了夫人又折兵:“给吧!都给你——”
“签条约!”楚员外让人拿来毛笔写了一份家产转移条约。
石员外与楚员外在合法的家产转移条约上画押。
签完约,石员外的心就像被一块大石头拉入湖底般沉痛,万万没想到石家的的基业毁在了他手上。
楚员外收起条约对着石员外和石业强说道:“我楚某根本不稀罕你这几个臭钱,请你们滚出这聚灵镇,我不想在看到你们!”说完带着众人一路高歌,凯旋而归。
石员外与石业强进了府里时,石府内已经没了半个人影,只剩下一个年迈的老管家,其余人都被楚员外暗中掳走。
“老爷!”管家见石员外进了府,连忙上前老泪纵横道,“老爷我们败了!”
石员外一把将管家揪了过来:“谁说败了?我现在虽不是你老爷了,但不代表以后不是!”
石员外说完一把将其推了开去。
“走!回房收拾行李!”石员外对石业强语气生硬道。
此时石业强受了打击,精神恍惚,根本没听到石业强的话。
石员外见石业强没有搭理自己,于是推了他一把:“发什么呆!快跟我去收拾行李!”
石业强回过神来,他木讷的点了一下头,随着石员外进了房。
石员外带着石业强收拾好了行李准备离开石府。
“走吧……无需留念,你要知道人生就是这样走错一步,满盘皆输!”石员外背起行李,扶着拐杖望着石业强说道。
石业强留恋着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府邸,心中也是忏悔不已,他已经从一个富人一夜之间成了一个穷人。
“父亲我们去哪?”
“去找你母亲,楚家让我受的屈辱我会让他们十倍奉还!”石员外恶狠狠得说道。
就在石员外和石业强要踏出房门之时,一团红影滑过天空呼啸而来,他们还来不及躲闪便被红影掐住了脖子。
“是谁……”
“红娘——”
只听石家府邸内响起了凄厉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