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事,只有我们知道太可惜了。”等挂了电话,裴轼卿还一脸惋惜地道。
宠唯一脸爆红,“大哥二哥三哥他们全都在工作,特地把他们叫回来就是为了宣布这个消息?他们会暴走的!”
裴轼卿挑挑眉,不以为然。
“奶奶知道了这个消息就等于全家知道了这个消息,”宠唯一拍拍胸口道:“其他人不用一一通知了。”
“先回家吧,”裴轼卿笑道:“老爷子肯定高兴的不得了。”
“嗯!”
宠正宏正在下棋,一听宠唯一说这消息的时候,高兴的把棋盘都掀了,趁机赖了蒋和一盘棋不说,还把之前输的赌注一并赖了。
蒋和无奈地看着他,“首长,不带这么赖皮的,每回都这样!”
宠正宏蛮不讲理地吼道:“我孙女儿有身孕了,你那两盘棋算什么!”
是小姐有身孕了,又不是你有身孕了……蒋和腹诽。
“一一,我的宝贝啊!”宠正宏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推到沙发旁坐下,道:“可让我盼到这一天了!”
“老爷子,还有八个月呢!”裴轼卿在旁边提醒道。
“八个月过的很快,”宠正宏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我的宝贝玄孙再过几个月就要蹦出来了!”
宠唯一好气又好笑,“他又不是猴子,怎么就蹦出来了?”
“管他怎么来的!”宠正宏声如洪钟,哈哈大笑,“宠家终于要添丁了!”
宠唯一抬头望着裴轼卿,四目相对之际,浓浓的温情在两人之间流转。
蒋和瞧着这两人的腻歪样儿,偏偏宠正宏还毫不自知地在一旁自顾自的笑,他暗暗叹气,摇摇头,走上去道:“首长,小姐忙了一天也累了,让轼卿少爷陪她回房休息吧!”
宠正宏回头瞪了他一眼,又看了杵在旁边的裴轼卿,丝毫没有电灯泡的自觉,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我还想和我玄孙多待一会儿呢……”
蒋和连忙拉他,“以后时间还多着呢,小姐要是累着了,小少爷也得累。”
宠正宏琢磨着这话还是有理,现在最重要是怎么保证宠唯一的营养和安全,思及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道:“轼卿,你带一一回房去,我得去准备点东西!”
宠唯一看着他小兴奋的样子,又是高兴,又觉得他小题大做,但这个时候和他说他肯定听不进去,于是便道:“爷爷,高兴归高兴,要注意身体。”
宠正宏立刻就变得有些不耐烦了,“怎么和蒋和一样嗦,去去去,赶快回房去。”
“轼卿,看好了一一,我玄孙金贵着呢!”
“是。”裴轼卿笑着应道。
回了房,宠唯一立马软在了沙发上,抱着抱枕道:“还是家里好。”
裴轼卿倒了杯温水给她,“喝点。”
宠唯一捧起杯子就灌了个底朝天,把空杯子塞给裴轼卿,示意自己还要喝。
裴轼卿又倒了一杯给她,随口道:“中午吃什么了,渴成这样?”
“养生菜,”宠唯一盘腿坐在沙发上,接过水杯道:“味道很好。”
“陆云萧带你去的?”裴轼卿保持着笑容,没有表露出其他的情绪。
宠唯一好笑地看着他假装的样子,道:“是啊,就我们俩。”
裴轼卿拉下半张脸,“你不是去接君老师了吗?”
“接了,”宠唯一挪到他身边,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贴着他的肩膀道:“云萧把老师他们也带过去了,那地方环境不错,老师没有住酒店,挪过去了。”
裴轼卿笑了笑,拍拍她的手道:“坐好。”
宠唯一一撇嘴,直起腰来,不满道:“这就要管东管西了?”
“胎教很重要,”裴轼卿正色道:“如果我们以后的孩子也像你一样,放着正门不走偏偏要钻狗洞,老爷子恐怕要气得七窍生烟。”
“早八百年的事了,”宠唯一立马坐的端端正正,一双小手也规规矩矩地搭在膝盖上,做了一个笑不露齿的标准笑容,“我现在很斯文的。”
“挺像的,”看着她那可乐劲儿,裴轼卿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又问道:“累不累,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宠唯一抿着笑意,“现在太兴奋了,根本睡不着。”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低声道:“我希望这个宝宝能平安无事地出生。”
“一定会的。”裴轼卿握住她的手,“我绝对不会让你和宝宝再出什么事的,相信我。”
宠唯一倾身枕在他的肩膀上,“我一直都相信你。”
拗不过老太太,第二天一早,裴轼卿又带着宠唯一回了老宅。
一进门,宠唯一就先被招待了一碗补汤,喝完才给她说话的机会。
“一一啊,要不搬来和奶奶一块儿住吧,方便照顾。”老太太笑眯眯地说道。
宠唯一堵在喉咙口的那口汤还没咽下去呢,听她这一说,连忙摆摆手道:“其实我在奉一园住的挺好的……”
“宠老头子是个男人,五大三粗地怎么知道照顾孕妇,奶奶是过来人,绝对比你爷爷合适!”
宠唯一讪讪地笑,同时向裴轼卿投去求救的目光,如果搬到老宅来,她还不得被这些汤汤水水淹死,绝对不行!
裴轼卿端着笑,道:“奶奶,我打算把一一接回蔷薇园去。”
别说老太太了,连宠唯一也诧异地抬起了头。
裴轼卿叹了口气,道:“您和老爷子咋咋呼呼的,一一不能安静养身体,所以还是接回蔷薇园比较好。”
老太太撇撇嘴,有些不情愿。
“想看一一的话,我随时可以带她回来,您年纪也大了,还操这份心,别弄得到时候自己身体也不好了。”
裴轼卿说的句句在理,老太太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要照顾唯一还不简单,到时候请人回去就行了。”裴耀海在旁边笑道,“唯一怀着孩子也不方便东跑西跑,我们也可以去蔷薇园。”
“好吧!”老太太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俯身抚摸着宠唯一的腹部,脸上多添了两条笑纹。
“唯一都有孩子了,你们的婚礼也是时候办一下了。”裴耀海又道,“好事成双。”
裴轼卿含着笑转头看向宠唯一,“你觉得呢?”
“我觉得挺好的。”宠唯一垂眸道。
裴耀海朗声一笑,“那就这么定了,婚礼怎么办,你们小两口仔细考虑一下,也别着急,慢慢来,这个婚礼,一定要好好办!”
“谢谢爸。”宠唯一乖巧道。
在老宅吃过晚饭才回去,搬回蔷薇园的事宠正宏听了竟然没有反对,又听说他们要举行婚礼的时候,竟然有些激动,“早就该办了,亲手把你交到轼卿手里,我心里才算踏实了。”
“爷爷……”宠唯一眼眶微红,想起自己当初不管不顾地违背他的意愿有些歉意,她不应该那么过激才对。
裴轼卿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该休息了。”
宠正宏长长舒了口气,道:“好,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去睡了。”
他别过头去时,宠唯一恍惚看到了一点晶莹的东西,她正要过去,裴轼卿却拉住了她,冲她摇摇头。
按捺住自己的情绪上了二楼,宠唯一眼眶又开始泛红,他转身偎进裴轼卿怀里,哽咽道:“爷爷太煽情了,弄得我都想哭了!”
裴轼卿捧起她的脸拭去她眼角的泪水,道:“本来是好事,却惹得你掉眼泪,快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宠唯一揉揉眼睛,一股莫名的不舍突然涌上心头,她低声道:“我舍不得爷爷。”
“好了好了,”裴轼卿喟叹一声揽她入怀,不住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只是举行一个婚礼,其他的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化,别再哭了。”
宠唯一不住地摸着眼泪,她也不想,但就是忍不住。
裴轼卿垂眸,认真地看着她,“书上说孕妇的情绪起伏大,现在我是见识到了。”
宠唯一捶了他胸口一下,娇嗔道:“让你笑我!”
“乖,去洗把脸,然后好好睡觉,明天开始,你就是待嫁的人了。”裴轼卿愉悦道:“想要一个怎么样的婚礼,想好了再告诉我。”
宠唯一捧着脸,“会不会太忙了,我还什么都没想过。”
“慢慢来,”裴轼卿突然蹲下身,扶着她的腰,轻轻将脸贴到她的腹部,轻声道:“宝宝也不着急。”
一股暖流划过心间,宠唯一忍不住用双手按住他的肩膀,脸上带着温馨的笑,“再有几个月,我们就能见到他了。”
奇异的满足感充斥着在心口,裴轼卿轻轻地笑:这就是他的孩子,他的妻子,他的一切……
怀孕的消息就像一夜长了脚一样,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一大早文优就打来电话让宠唯一必须得赶去画廊。
就连在旁边看报纸的裴轼卿都听到了文优的咆哮声,宠唯一把电话支远了些,等到她咆哮完毕才重新接起来,“为什么一定要去画廊?”
殷素素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因为我们都在画廊,要恭喜你呢,你快点过来……”
“殷素素,你这个大嘴巴!”文优在电话那头骂道。
宠唯一笑了笑,道:“那敢情好,还有哪些人啊?”
文优叹了口气,“殷素素那个死丫头……阮绘雅和何昭年、周跃他们全都在,你要结婚了,这可是一件大喜事,我们怎么都要出谋划策吧!”
“好吧,待会儿就过去。”宠唯一合上电话,回头看着裴轼卿,“裴叔叔,我今天不能和你一起搬家了。”
裴轼卿放下报纸,“我送你过去。”
“算了吧,”宠唯一掖着笑,“你过去,他们恐怕都不敢说话了。”
“那我让翟大送你过去,反正他闲着。”裴轼卿赞同道。
“也好。”宠唯一转身往楼上走,“我去换衣服。”
翟薄锦开着一辆骚包的兰博基尼,得意朝宠唯一努努嘴,“我的新宠怎么样?”
宠唯一摸了摸黄色的车身,笑道:“这车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