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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母爱地天空(1)

亲爱的妈妈:

您好!这是我十四年来第一次给您写信,您一定很惊讶吧?有一位诗人曾经说过:“每当想起母亲,我的笔就跪着爬行!”在母亲节来临之际,我要用我的拙笔向您表达我对您的感激之情!

记得小时候您曾经对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一只顽皮的小天鹅从巢里飞出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可急坏了天鹅妈妈!她不顾行程的遥远,也不顾路途的艰辛,发誓一定要把孩子找到。天鹅妈妈几次落入了猎人的魔爪,又几次遍体鳞伤地从囚笼里逃出……这些都是因为她心中有一个信念———我一定会找到我的孩子!终于,在一个动物园里天鹅妈妈找到了小天鹅,尽管天鹅妈妈已经遍体鳞伤再也飞不动了……但是她很幸福!”那时的我每每听到这里都会痛哭流涕:“小天鹅好可怜哦!呜……”但现在我明白了,这个故事并不只是让我们去同情那对可怜的天鹅母子,而是要教我们理解母爱的力量有多么伟大!

母爱不仅是伟大的,而且是细腻的。

前几天我在收拾绘画工具时无意中发现了一卷用微微发黄的报纸包裹起来的画,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幅拙劣的画像,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1997年5月璇璇画,我的妈妈。”啊,这是我十年前的画!看看那画中的您被我描绘得怪异而丑陋,不成比例的五官,充满野性的头发,调色板一般的衣服……这样“惨不忍睹”的画也被您精心收藏起来。妈妈啊妈妈,您对我的爱细致中包含着宽容和理解,您的爱可以容得下整个天空!

亲爱的妈妈,在闲暇时您总是抚摩着我的头,幸福地说着:“我的女儿长大啦,我可以享受生活喽!”我也顺势依偎在您的怀中撒撒娇。我总是贪婪地索取您的爱,可是又为您做了什么呢?回头想一想真是惭愧啊!就在上个月,我不听您的话,在那么凉的天穿得太单薄得了肺炎,您在责备我后更多地表现出您对我的关爱。一连五个夜晚您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在月悬高空的夜晚,迷迷糊糊的我总能感觉到您不停地为我换敷在额头上的凉毛巾,您整夜整夜地用酒精为我擦手心和脚心,用物理降温法使我能安然入睡。妈妈,亲爱的妈妈,伴着烛光般昏暗的羊皮灯,您的眼睛深深地陷进了眼眶里,您的动作不再敏捷了,您的手脚也不那么利索了,我知道您太累了。我真想说妈妈您休息吧,我没事儿的。内疚、惭愧、感激,说不上来的辛酸,道不出来的难过,我只会流眼泪了。一心只想着女儿的您却认为我的病情加重了,您满含泪水的眼睛是那样的焦急,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可怜。您声音颤抖着问我哪儿不舒服,“妈妈,您辛苦了,您睡一会儿吧,我没有事儿的!”我多想对您说啊,可是不争气的我竟然没有开口。又让您担心了,妈妈,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一定听您的话。

妈妈,您不仅在生活上精心地照顾我、呵护我,十四年来您更多的是言传身教,让我懂得了如何做人。

妈妈,是您在我迷茫的时候告诉我:“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让我在人生道路上勇敢地迈出了第一步;是您在我急不可耐的时候劝告我:“欲速则不达!”使我学会了冷静思考;是您在我忍无可忍时告诉我:“小不忍,则乱大谋!”使我从怒火中解脱走向平静,获得一份平常心;是您在我困惑时告诉我:“心态变了,世界就变了!”使我不至于在困惑的泥潭中不能自拔……

风是爱的呼唤,雨是情的交融,这世间最爱我的,最牵挂我的人是您———妈妈!妈妈,您是我心中最璀璨的明星,谢谢您这么多年来对我的培养和教育,我要以优异的成绩来回报您。妈妈,您是最伟大的,我爱您!永远爱您!

此致

敬礼

爱您的女儿:陆闻韵

2007年5月13日

妈妈,有一句玩笑话,您在我和哥哥跟前说过几十遍了———每当爸爸从电视上或报纸上看到有关父母与子女之间的故事,或是听到周围谁家长辈与晚辈之间发生纠纷时,他都会感叹一番,然后看一眼我和哥哥,若有所思地对您说:“不知道我们这两个儿子长大后管不管我们。”每当这时,您总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我和哥哥说:“你们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孝顺你爸爸,是他一个人挣钱养活了我们全家。我没工作,是你们的拖累,你们可以不管……”

妈妈,尽管每次您都是以开玩笑的口气说的,但我们听了之后心里都有些难受:在这个家里,您总是替爸爸着想,替我们着想,总把自己看得很轻,总觉着自己是农民,是文盲,是拖累……妈妈,今天我借这次征文的机会,非常郑重地告诉您:“妈妈,长大后我会好好管您的!不为别的,就为您是生我养我的母亲!就为您这几十年非同一般的辛苦和操劳。”

从我记事起,您似乎就没有清闲过。

在老家务农时,为了让爷爷奶奶少吃点苦,您几乎包揽了所有的重活、粗活。多少个中午,别人早已从田里回来了,而您却总要家里人爬上梯子在院墙顶上朝着咱们家田地的方向喊上好几遍,才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每次,奶奶都要抱怨:“和你老先人(指我爷爷)一个毛病,到了地里就不要命了,拴住月亮绑住太阳地干活,难道就不觉得饿?”每当这时,您总是笑而不语。

麦子成熟了,您更是连中午都不回来了,不得已,奶奶只好和我把饭送到地里去。夏日的太阳如同火球般炙烤着大地,地上的一切仿佛顷刻间都会燃烧起来,就连树叶也被烤得卷了起来。您一个人弓着身子在麦田里不停地收割着,被汗水浸透的头发一缕一缕地贴在黑黝黝的脸上,胳膊上满是汗水的痕迹。照例又是奶奶好几遍的催促,您才坐到了饭菜跟前。吃完了一片西瓜,就用西瓜皮擦擦脸,擦擦胳膊,享受一下片刻的凉爽。当时我还小,不知道心疼您,只知道您非常辛苦。现在想来,那情景真让我难受。

三年前,爸爸带着我们来到了银川。虽然不种地了,可您还是那么劳苦。初到银川时,您急着要找份活干,好心的房东阿姨为您介绍了一份送牛奶的差事。爸爸陪您干了一次后,就坚决不让您去了。爸爸说:“这鬼工作就不是女人干的,半夜两点起床,骑着车子到取奶的地方取货,然后穿梭在大街小巷、小区楼群间,把一包包牛奶放到人家门前的奶箱里。有些小区楼道里没有灯,我一个大男人都得慌,更别说你一个女人了。”可是第二天晚上您趁爸爸熟睡之时,又偷偷地去了。爸爸醒来后发现您不在,急得冲出了屋子满大街找您。我和哥哥也被惊醒了,我们的心咚咚地乱跳,我们真担心您会遇到什么危险,于是便站在窗前向外张望,嘴里还不停地祈祷:“妈,您快回来吧!我们就是穷死,也不让您做这份差事。”

后来,爸爸的校长为您找了一份在窗帘店干活的差事,在别人看来那也是苦活,但您却觉得挺轻松的。有一段时间,店里接下了市政府大楼60万元的窗帘活,为了赶时间,您每天7点出门,中午不回家,晚上回来都11点多了,早上还要早早起来为我们父子做早点。家里买了洗衣机,可您却不用它,您说洗衣机不如手洗得干净。

其实我们都明白您的心思,您是怕洗衣机费水费电才不用它的。爸爸趁您不在时将水先注入洗衣机内,您就没办法了,但还是免不了叨咕几句。妈妈,今天我想对您说,您就用洗衣机吧,为什么要劳累自己呢?您还嫌自己吃的苦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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