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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志存高远:有志才能成就伟业(2)

外公高兴地说,林肯以几十年的探索找到了他个人的成功之路,又用了一年左右窥透战时总统的奥秘。到1862年他不仅解决了保证整个战争胜利的政治、经济和外交问题,而且能判断出较有把握取胜的作战方案。1863年7月,米德将军在葛提斯堡击溃南军杰出将领罗伯特·李的弗吉尼亚军团,成为内战的转折点。同时,格兰特将军也占领维克斯堡。南军已成强弩之末。1864年3月9日林肯任命格兰特为陆军总司令和陆军中将,彻底击溃同盟军只是时间问题。就在此时,在围绕南部重建计划的争论中,林肯又开始了连任总统的竞选活动。1864年6月7日至8日全国联邦党代表大会在巴尔的摩举行,通过在全国废除奴隶制的纲领,选举林肯和约翰逊为正副总统候选人。11月8日林肯第二次当选总统,于翌年3月4日宣誓就职。1864年以后,联邦军的优势得以进一步发挥,在海上陆上都取得节节胜利,终于在1865年4月3日占领里士满。4月9日,南军统帅罗伯特在阿波马托克斯投降。战争结束了。国家经受的这一次严峻考验,一场大病,现在已经除去了。4月10日这一天,整个北部再次举行庆祝胜利的活动,人们欢呼:“联邦万岁!”“林肯万岁!”这时,“骨瘦如柴,体重下降了30磅,两颊深陷”的林肯终于能够开颜一笑了。但他肩上的担子并不比战争时期轻。战争的创伤需要医治,重建联邦的纲领需要推行,他以他的出色才能紧张地工作着。然而就在此时,不幸发生了。4月14日,他召开了内阁会议讨论恢复秩序重建联邦的问题。晚餐后,林肯和夫人一起去福特剧院看戏。谁也没有料到,已经收到80封恐吓信的总统此时却被此前没有给他发过恐吓信的凶手约翰·威尔克斯·布思的子弹夺去了伟大的生命。在耶稣为上帝的福音殉难的日子里,亚伯拉罕·林肯为自由民主精神的联邦而殉难了,多么发人深思的巧合!

外公深情地对比尔说:“在我国内战中出任总统的亚伯拉罕·林肯,从草原的小木屋走出来,走过千山万水,经历千辛万苦,克服千难万险,留下的不只是给人民一个‘民有、民治、民享’的最完美的联邦,还有朴实、顽强、无畏这些最平凡又最有力量的精神品质。他不朽地活在我们的心中……”

夜深了,木器厂的机器声早已停了,四周一片沉寂。比尔却没有一丝睡意,他深深地被外公娓娓道来的林肯总统的传奇故事所激动,幼小的心灵里,滚动着如同密西西比河的浪涛。他捏紧小手说:“我长大也要做林肯总统那样的人!”

外公一把搂着比尔,仿佛在拥抱着未来的历史。在木器厂微弱的灯光下,一老一少,两颗心跳声汇合在一起。

外公在小比尔幼小的心灵上播下了一颗美丽的种子,这颗种子在未来会开出什么样的花,结出什么样的果呢?

舅舅的启迪

后来,外公的食品杂货店真的倒闭了。小比尔不幸言中。看来,好心人是难于经商的。外公一味的给人家赊欠。到头来连小店也给“赊”掉了。于是,沉重的家庭重担,就落在舅舅巴迪肩上了。

舅舅在霍普镇郊区陆军火炮试验厂当技术工人。他整日乐得合不拢嘴,乐观而富有情趣。外公把比尔交给他抚养,他总是千方百计要让外甥玩得痛快,忘却失去父爱的心灵创伤。他经常带着比尔和表兄弟们一道参加霍普镇的各类节日庆祝和游园活动,或到郊外大山中远足,在大自然里寻找乐趣。克林顿后来回忆道:“巴迪舅舅是我见过的最善良、最幽默和最聪明的人,我从小就跟他学习怎样对待艰苦的生活。他教导我怎样做人,怎样迎着困难上,达到自己胜利的目标。”

舅舅的文化水平比外公高一些,知识面也更广一些。比尔从他那里知道了更多玄妙的东西。舅舅很爱啃火腿,常常买回大火腿。叫克林顿和表兄弟们一道啃,一起侃,那实在是最快乐的事情了,他第一次从舅舅那里听说了中国是世界文明古国,在古代科技很发达,早就有四大发明。比如,他那厂里试验的火炮,原先的火药就是中国人发明的。此外,指南针、印刷术、造纸,也是中国人的伟大创造。舅舅说:“中国古代的发明超过同时代的世界各国,特别在15世纪之前更是如此,这可以毫不费力地加以证明。当时,中国的科学技术,我们是望尘莫及的。”

比尔听得入了迷,他知道这四大发明是非常重要的。他兴奋地说:“舅舅,中国在哪里呀?”

舅舅说:“在世界的东方,在太阳升起的地方。”

“快带我去中国玩呀!”

“那太远了。”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中国去?”

“等你长大以后……”

比尔从小就向往着中国,他认为那是神秘而奇特的所在。每当他看到舅舅试验的火炮发射,那呼啸而去的震撼力,他就想到中国人发明的火药,有着多么了不起的作用。

能说会道的舅舅,地上的事似乎全知道,而天上的事也知道一半。他把比尔的思维,从美国引向中国,又从地球引向宇宙,把天真的外甥带到另一个全新的世界中。

晴朗的夜晚。暗灰色的天空布满着亮晶晶的星星。比尔跟着舅舅在郊外散步。他问道,那深邃而神秘的天究竟是什么?它同我们人类居住的大地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舅舅说,很久很久以前,古代人们就在思考这些问题了。

他接着说,当然,人们对于发生在天穹上的种种天文现象感到兴趣,并不是因为好奇。人们为着要在自然界里得到自由,就要用自然科学来了解自然、克服自然和改造自然,从自然里得到自由。研究物质宇宙的结构和变化发展的自然科学叫天文学。天文学是应社会生产发展的实际需要而产生的。

比尔第一次听到这新鲜的名词,问道:“什么是天文学呀?”

舅舅说,人类的生产活动需要知道天时的变化,以便‘决定农业生产开始的时间,而天上的星星最能准确地告诉我们天时。太阳的东升西落,月球的盈亏圆缺变化。星座的向西移动,给我们以日、月、年等时间概念。为了满足农业耕种和牧业狩猎的需要,人们根据天文现象制订了历法。固定在天空中的星座,成了人们漂洋过海和翻山越岭时的向导。单单由于这一些,古人就十分需要研究天文学:天文学成了古代最早发展起来的一门科学。早在公元前两千多年以前,地球上就有专人在有系统地进行各种天文现象的观测和研究了。

舅舅还说,人的认识,总是一步又一步地由低级向高级发展的。开始只是看到事物的现象、事物的片面、事物的表面联系。由于受着科学技术发展水平的限制,古人往往不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容易被事物的表面现象甚至假象所迷惑,从而得出错误的结论。

舅舅形象地比喻说,比如,人们抬头看,头上是一个蓝蓝的圆穹形的天空;人们放眼望,脚下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原野。他们于是就对这些自然现象加以简单的解释,认为天空是一个圆形的屋顶,像一口倒扣着的锅,罩盖在平坦的大地上;圆屋顶的四壁嵌着无数美丽的金钉,这就是我们看到的闪闪发光的星星。

类似这样的说法很多很多。有的说大地四周有高山环绕,锅盖一样的天空被支承在高山顶上;有的说大地是个拱起的圆屋顶,或者是从无底深渊中升起来的空心山,它的四周被大水包围着;有的说大地是靠四根柱子支撑着的,天穹笼罩在平地上,当天罩上的窗子打开的时候,天上的水泻下来,人们就会感到大雨淋头。

这些说得比尔笑得直不起腰来。舅舅接着告诉聪明的外甥,世界上的古书里也有很多关于“天圆地方”的记载,什么“天圆如张盖,地方如棋盘”啦,什么“天像盖笠,地法覆盘”啦,等等,都是这个意思。

比尔问道,如果天真是圆的,地真是平的,那么我们顺着地面一直向前走去,最后不就能够走到天边了吗?天边在哪儿呢?再说,太阳和月亮每天从东方升起,走过天空,向西又落到哪里去了?后来又怎么会从东方升起来的呢?舅舅启发地说,有人解释说:太阳和月亮向西方落下去以后,通过一道门进到一个洞子里去了。地下的洞子像一条长长的地下走廊,太阳和月亮就沿着地下走廊走到东边去,然后再从东边通过另一道门升上来。

至于天边,有人写书公开造谣说,他曾经到过大地的边缘,并且在那里揭开天幕,偷看到了天上的一切情景。实在是可笑的。还有这样的人,他不能也不想去解释种种自然现象,却竭力设法维护他的观念,把天体当作是崇拜的偶像,并且企图根据天上发生的自然现象,来预言人们、整个国家民族以至全人类的命运。现在我们当然知道,这些都是毫无科学根据的无知妄说。

比尔的脑瓜似乎开了一点窍,他说:“看来,大地不可能是平的。”

比尔问道,如果大地真的是球形的,那么我们从大地的某个地点开始,朝着一个方向一直向前走,最后不就能够回到原来出发的地点吗?人们能不能在实践中证明这一点呢?

舅舅点点头,很赞许比尔的提问。他说,这个预想被15世纪末到16世纪初的哥伦布和麦哲伦的环球航行所证实了。1492年8月3日,哥伦布离开西班牙的巴罗士港,航行70天,横渡大西洋,来到新大陆美洲。1515年9月,麦哲伦又继续哥伦布的事业,从西班牙的赛维尔码头出发,横渡大西洋,绕过南美洲的南端,横渡太平洋,发现了关岛和菲律宾群岛。麦哲伦本人虽然在菲律宾被当地居民杀死了,但是他的随从者却继续驾船西行,经过印度洋,绕过非洲南端的好望角,最后在1522年回到西班牙,第一次完成了环球航行的事业。这样,大地是球形的学说才得到了举世一致的公认。比尔高兴地笑了起来说:“原来,我们人类生活在一个巨大的圆球上!”

同舅舅一起生活,比尔感到很愉快,可以听到许多新鲜的东西。小小的脑袋里装进了地球、月球、太阳和银河系。其实,舅舅与外公一样,他们给予比尔的,不是一般的智慧和亲情,而是为未来年轻的总统登上美国权力顶峰铺设了一条闪光的路基。

我想会有这么多选民投我的票的

小比尔的母亲弗吉尼亚是个命运多舛的女人,但在坎坷而悲苦的人生征途上,她从未屈服于命运,总是奋起抗争,勇敢地生活下去。

克林顿出生后,母亲为了生活,为了儿子,外出刻苦学习,成为麻醉科专业人才。在医院里,人们也对她刮目相看了。有一次抢救一位重病号,另一位麻醉师工作不慎,出了医疗故障,弗吉尼亚及时发现,报告主治医师并迅速采取措施,把一起严重事故消灭在萌芽状态中。同事们都赞扬弗吉尼亚工作认真、细心、负责。院长特地给她重奖,重病号是一位大学教授,了解了这一情况和弗吉尼亚的苦难身世后,内心十分感动。他痊愈出院后,特地约请弗吉尼亚在饭馆会面,请她吃饭,并送了2000美元报答她。

弗吉尼亚当即把美元退回,恳切地说:“尊敬的先生,你的盛情我心领了。这笔款,我的良心不允许我收下。因为,救死扶伤是我们的天职。”

教授说:“我听说你家境贫苦,还有一个儿子寄养在娘家……”

“我们生活得很好。”

“请你还是收下。”

“不!”

“我真不知怎样报答你。”教授眼眶湿润了。他说:“后来我才知道,你是背负着莫大的创伤工作的。如果不是你的工作责任心和高超的技术,我肯定已不在人世间了……”

“一位先哲说得好,埋在地下的树根使树枝产生果实,却并不要求什么报酬。”弗吉尼亚起身告辞,她紧握教授的手说:“你能顺利接受手术,又安然无恙地出院,这就是我们医护人员的‘果实’,也是给予我们最大的安慰和奖赏。谢谢,尊敬的先生……”

弗吉尼亚告别教授,又赶回医院准时上班。她感到,在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良方可以解除她内心的痛苦,而全心全意投身于工作中,却可以得到最大快乐。但下班后,她独身一人躲在房间里,伤心和孤独又向她袭击而来,她反击的方法也是奇特的,并卓有成效。那是一种什么神法呢?

弗吉尼亚把儿子的照片放大,挂在房间正中墙上最显眼的地方。她每天下班后,就在房间里端详儿子那长圆的小脸,白中透红的面颊。照片上儿子微微地笑着,眼睛上有着金黄的长睫毛,显得和平而秀美。母亲久看不厌,心中十分快慰,伤心和孤独也不翼而飞,情不自禁地哼唱起莫扎特的《摇篮曲》:

睡觉吧,

我的宝贝。

小鸟儿早已回巢,

花园里多么安静;

小羊和蜜蜂已休息,

天上月亮在笑眯眯;

银色光辉在照耀大地,

你睡在明月和星光里……

一天,弗吉尼亚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比尔生活得很好,不必惦念;又说比尔近来脾气有点变样,常与人家的孩子打架。这其实是平安的家常电话,但弗吉尼亚听到“打架”二字,心中就挂虑起来了;本来,她每个礼拜天都留在医院上班,为的是领到可观的加班工资。但这个礼拜天,她再没心思加班了,搭上公共汽车回到霍普镇娘家。家里静悄悄的。邻居说,她父母到市中心去批发商货,连食品杂货店也关门了。大哥巴迪到厂里加班,也不见人影。突然,从小胡同里传来小孩的哭声和吵闹声。弗吉尼亚赶前一看:原来是十几个小孩打群架,而光着脚丫的比尔正指手划脚,仿佛在调动兵力指挥作战。

弗吉尼亚三步当两步奔了前去,劝开打群架的小孩,抱起浑身滚满泥巴的比尔,着急地说:“怎么能打架呢?怎么能打架呢?”

比尔指着另一个白人小孩说:“他欺负人!他先打人!”

几个黑人小孩拥上前来说:“比尔是好人!比尔是好人!”

原来,那个白人小孩是兵工厂老板的儿子,仗着身强力壮,最近常到黑人区来挑衅,打黑人小孩。比尔冲上前头,警告那白人小孩说:“这里不是工厂区,不是你爸爸的地盘,你胆敢打人,我们对你不客气!”

老板小孩有恃无恐,到处乱打黑人小孩。比尔看在眼里,气在心头,迎头反击。于是,家人都说比尔脾气变了,没以前那么乖了。

弗吉尼亚了解了情况,心平气和地问那老板的小孩:“你为什么要打人?”

“他们是黑人……”

“黑人只是肤色不同,他们也是人。”弗吉尼亚说,“你爸爸的工厂里,许多重要的技术工人就是黑人兄弟。没有他们干活,你爸爸的工厂也办不下去了。”

老板的小孩被说得低下头,灰溜溜地走了。据说以后再也不见他到黑人区来闹事打人了。

黑人小孩把比尔抬起来,欢呼他们的胜利。

弗吉尼亚对小孩们说:“你们从小要学会说理,以理服人,才真正是赢了。动手打人,再有道理,也会输给人家的。”

大家高兴得连声说:“阿姨好!阿姨说得真好!”

弗吉尼亚把比尔抱回家,冲洗干净,换上新衣服。这小孩显得更加天真可爱,两只蓝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想知道更多东西。他咬着母亲递过的苹果,问道:“妈妈,他们为什么要欺压黑人呢?”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不,我现在就想知道。”

“那是种族歧视政策造成的……”

“什么是种族歧视政策呢?”

“我也说不清,等你以后读了很多很多的书,就明白了。”

比尔想起外公说的为解放黑奴献身的林肯总统,很有抱负地说:“我跟外公说了,以后要做林肯总统那样的人,他们就不敢欺压黑人小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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