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的霓虹一路的灯光闪烁,那珠在车子正式进入上京滩的那一刻轻声说道,“冯飞,我想去旅馆住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海天别墅里的另一个女人,那珠突然间很尴尬遇到凤芸儿,遇到了,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与冯飞呆在一起的这三天,其实很简单,大多数的时候是冯飞在开车,而那唯一的一天两夜两个人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做。
可是这世间的许多事,你没做不代表别人就这样以为了,你做了,或者别人还以为你没做,于是,矛盾成了最自然的结合体,而她真的不想解释也不想看到别人疑惑的目光。
“不行,那不安全。”如果不是有千章国人在盯着那珠,冯飞绝对会放任那珠离开的,可是眼下不行,在他还没有能力在自己的别墅外保护那珠周全的时候,那珠就必须留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再也不会任由那珠无端的消失了。
车子驶进了海天别墅,飞虎稀奇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有些奢华的别墅,这是他在山里怎么也想不到的可以住的地方,冯飞将飞那珠再次扔到了自己的房间,再当着那珠的面吩咐两个手下守在门前,无论她到哪两个人都要寸步不离的相随,那珠撅着嘴气呼呼的把自己摔倒在床上,冯飞却转身就走出了房间,之所以把那珠安排在他的房间里不是他想要做什么,而是他暂时要出门,所以这一夜房间就先是让给了那珠,想到那小妮子有可能留在自己床上的味道,他的心一片温柔。
门外站着飞虎,“飞虎,带你去兜兜风,顺便再看看我的场子。”想去富贵门看一看,这时候雪舞和陆方舟也应该回来了吧。
“飞哥,我跟着你走,你去哪我就去哪。”对这花花世界还有些迷糊的飞虎早已被挑起了好奇心。
就在两个人向楼梯间奔去的时候,凤芸儿的房门打开了,“哥,你刚回来吗?”
冯飞回头,眸光扫了一眼女人的胸脯,不是要看女人的春光,而是他惦记着她的伤,只是刚刚他以为她睡了,却不想她还醒着,“飞虎,你去楼下等我几分钟,我一会儿就下来。”
等不及飞虎答应,冯飞已快步冲到凤芸儿的身边,扯着她就向她的房间奔去,才一进门便劈头问道,“你的伤无碍了吧?”他回来了,总不能就在走廊里问凤芸儿这个,否则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哥,我好多了,这两天你去哪了?”凤芸儿仰起小脸,显然这几天他的失踪她满心担忧。
“去山上了,练枪。”他随口说,却并没有敷衍她的意思。
“哥,枪那东西防身就好,千万别用它来惹事,这样的乱世,保重自己才重要。”何时她竟如此的如老婆婆一样的罗索了,可是听说冯飞开始玩枪了,女人的心里就禁不住的开始为他忧心。
“我知道了,我才回来,要去一趟富贵门,你也早些睡吧。”
“好,哥也早些回来睡。”
冯飞点头匆匆离去,楼下还有飞虎在等他,而他今夜想要见两个人,这两个人是这两天他在山中也一心想要见到的,那就是雪舞和陆方舟,他一直不明白陆方舟与老田头有什么关系,还有老田头的两个徒弟是怎么死在富贵门的,更有,为什么这件事情肖风一直也查不到任何的线索,但是此刻回想起那日在山中那个被他用木楔子盯死的老田头的徒弟所说的话似乎又不象是假的。
上了车,车子开向富贵门,此时的冯飞已不再是山间那个枪杀几头狼也是放松自己的冯飞了,就在他坐上车子的时候冯飞就象是一个上紧了发条的闹钟一样,随时等待铃声响起。
“飞哥,你手上现在有多少场子?”飞虎不明究里只是好奇的问道。
“一个。”随手叼了一根烟,他现在的确没什么场子,但是不代表他将来手上没场子,早晚有一天这上京滩的一大半场子都是姓冯的,一手转动着方向盘,一手捏着那烟在灯光闪烁的街道上一边奔驰一边畅想他的未来。
前面再两个路口就到了富贵门了,刚刚在海天别墅里手下人已经向他汇报过了,这两天富贵门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发生,一切都极为太平,可是冯飞还记得那山上要杀他的两个人说过有人悬重赏要他的项上人头,二十个大场子呢他不相信会没有人动心,这世上就是有肯为了钱而不要命的人。
想到这里,冯飞不由得摸一摸腰上别着的左轮,经历了凤芸儿在山中被绑的事件之后,冯飞知道他必须要小心翼翼谨慎的应付对手,更要时时注意自己的安全。
车子继续飞行,“飞哥,你那场子是做什么的?”
“夜总会。”烟从嘴边松开而落到了手指上,冯飞轻声说过。
“我还不知道夜总会是做什么的呢,今天晚上就跟飞哥见识见识。”飞虎恨不得一下子就到了冯飞的场子,也让他过过眼瘾,开开眼界。
手指就在车窗上不停的弹着钢琴,那是他今天在车里无聊时跟那珠学的一个动作,他不过是好玩罢了,一双黑亮的眼睛习惯了山里的简陋,突然到了这繁华的大上京,他的眼神真的不够用了,蓦然,经过了一个路口时他突然发现那路口有两个黑衣人正望着他们的方向。
黑洞洞的,一闪而过时他居然看到了枪口,本来那么黑他是看不到的,然而就在冯飞的车开过来时,当车前的大灯闪过那路口的时候,就只那一瞬间,飞虎就看到了那枪口,“飞哥,有人,有枪。”这小子打架打不过冯飞,但是他在山里也呆了几年了,对于猎物的敏感性此刻也带到了这上京滩上。
冯飞一怔,“在哪?”
“就在刚刚我们经过的路口。”
“我知道了。”对方有枪却没有开,那便证明他们在犹豫,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他的车经过了,他就不会再让人伤到自己,而那两个人也就成了飞虎初到上京滩的首功一件,他不会放过他们了。
车子很快就到了富贵门的门前,肖风早就接到海天别墅的电话,冯飞一下了车就看到了肖风,冯飞不动声色的拉着肖风直接就到了富贵门的后门,咬在他的耳朵边说了什么,肖风立刻就去找人了,一会儿就有好戏要上演,戏演的太过早了容易让人起怀疑,所以冯飞也不着急,而且在上演之前,冯飞要见两个人,一个是陆方舟,一个是雪舞。
听说老大了回来了,富贵门里的兄弟们一下子就沸腾了,可是当肖风走过去一一交代谁也不许大场面的欢迎老大回归的时候,大家谁也不敢出声了,这是老大的吩咐,他们不敢不遵从,远远的望着冯飞的方向,无不肃然起敬,那是因为关于冯飞的故事太多太传奇了吧,从许晴开始到凤芸儿,再到这青龙帮,每一步都是一个故事,一个令人神往的神话。
飞虎亲眼看见冯飞所经之人无不是对冯飞点头哈腰,他也终于明白了冯飞在这上京滩上果然混得风声水起。
两杯白色的咸士忌很快就端了上来,这是冯飞前几次每一回来必须要喝的东西,所以这次侍者也不例外的端了上来,“飞虎,尝尝这洋东西,你也开开洋荤”,冯飞笑着劝道。
“飞哥,这是酒吧?”飞虎将那杯威士忌送到鼻端闻了闻,很清香的味道,象是很好喝的酒。
“嗯,洋酒,从国外运来的,就给你喝一杯,哈哈,不能让你刚到的第一天就醉了。”
“我就先喝一小口,要是喝不来,我绝对不多喝,醉了就给飞哥丢脸了。”眼看着四周不住瞟来的目光,飞虎也聪明的知道大家不仅是对冯飞好奇,也对他这个突然间降临出现在冯飞身边的新人感兴趣了。
飞虎就这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饮着那威士忌也没什么不良反应,很淡的酒,所以一杯他根本不会醉,正要喝第二杯的时候,冯飞已向侍者打了一个响指,那侍者立刻就迎了过来,老大叫呢,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过来,“冯先生,请吩咐。”
“陆方舟今晚有没有来?”
“没有,他前几天出去了,一直都没有回来上班。”
“那雪舞呢?”
“她来了,可能在后台呢,冯先生要叫她过来坐吗?”
冯飞从烟盒里取了一根雪茄,在桌面上敲了又敲,“不必了。”
陆方舟没有回来,这似乎有些古怪,按照雪舞的意思,老田头的事情陆方舟一定是知道什么,他这样明晃晃的把雪舞叫来,倘若是陆方舟做错了什么事,那一定会惹得两个人极力隐藏,也更会让人把目光都调到雪舞的身上去,那女子也不是一个普通女子,他要撬开她的嘴必须得有耐心,看来今晚他要见到陆方舟和雪舞的事情还得往后推一推,肖风刚刚告诉了他,说两个人回来都没说什么,只说陆方舟回乡下看家人罢了。
这事没这么简单的,什么时候回去不好,偏偏就是在发生了老田头的事件之后,而且雪舞分明就说过那些莫明其妙的话。
想想今天他开了一天的车也累了,再加上一会儿还有一场重要的戏要出演,冯飞只得作罢,他向肖风摆了摆手示意戏可以开始上演了,肖风立刻会意的派了一个人出去准备开了他的车子离开,而冯飞则是拉着飞虎的手迅速的向后门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小小声的说道,“一会就去那路口,把那两个拿枪的人给我端了,他们有枪,你小心跟着我就好,哈哈,要是有机会让我试试我这左轮就好了。”
飞虎立刻就明白了,话说那路口的人还是他发现的呢,“飞哥,走,我跟你去。”飞虎也是血性汉子,虽然年纪尚轻,但是不代表他没脑子。
两个人身手敏捷的立刻就向那路口而去,而同时,富贵门前的冯飞的车子也已经启动了,车子遵照肖风的吩咐车窗已关得严实,而且车子也开得极慢,如果真遇到了什么意外,司机只要趴下身去不理会就是了,这都是冯飞吩咐肖风必须要司机做到的,他不想无辜的人因他而死。
很快的,甚至快过了车开,因为两个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迅速到达那路口的时候,那隐藏在暗处里的两个人已经落在了冯飞的眼里,飞虎的眼神不错,隐藏这么深的人他都能够发现,自己真是得了一块宝。
房顶上,冯飞眼看到了原来载着自己的那辆车正慢慢驶过来,他拉拉飞虎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出手也不要出声,他要看看眼皮子底下这两个犹自还不知道死到临头的家伙到底要做什么,倘若他们真动了手,那么,就别怪他冯飞不客气了,想要杀他,也不惦量他们自己有几斤几两重,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里距离富贵门有几十米的距离,虽然那里的音乐声还依稀可以听得见,却已不甚清楚了,但是冯飞却能清楚的听见车子驶过来的声音,墙角的男人看到车子来的时候,似乎兴致也来了,他探头探脑的望出去,或者先前就是这样的动作才让飞虎发现了他们吧。
两个笨蛋,也不知道要避一避那车灯。
动了,其中的一个已端起了枪正在瞄准冯飞的车子。
手中的左轮潇洒的转了一个圈圈,冯飞手痒了,真想让那子弹飞出去试试手,他还没有用这左轮真正的杀一个人呢,可是就在他要出手的时候他才想到自己的位置就在这富贵门左右,要是被这附近的人听到了这枪声,少不得又得影响到富贵门这好不容易才重新开张的生意了。
心思一转,冯飞还是收起了枪,然后就在两个人准备开枪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冯飞一个跳跃,人已悄无声息的就跃到了两个人的身后,就在两个人全神贯注于那迎面而来的车子时,冯飞已冲了上去,一手一掌,直接就敲到了两个人的头顶上。
“嘭”,这是倒地的声音,伴着的还有手中枪落地的声音。
“飞虎,下来。”他低声一喝,他的速度奇快,所以对方连哼叫一声的机会也没有就被打晕了。
飞虎早就在摩拳擦掌了,听到允许他下来了,他一秒钟也不等,马上就落在了冯飞的身边,“飞哥,现在怎么办?”
“一人一个,先带去富贵门再说。”他那力道虽然可以置人晕倒,却最多也就晕个十几二十分钟。
两个人在黑暗中扛着被打晕的人沿着原路返回,冯飞开始期待这两个人的口供了,要杀他的人,他岂能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