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夏推开了阮冬宸的手,转身看着楼下,爱情什么的从来都不现实,她可以说她从来没有幻想过,童话只是梦幻的虚构,在一起,并没有那么简单。
阮冬宸被推开那一刻,眼睛迅速闪过一丝疼痛,秦浅夏这是反感自己吗?
刚刚的主持人再度上台,她优雅的开口,“这首曲子是著名音乐家钟聂老先生送给他的初恋的,多年的音乐熏陶让老先生作曲时信手拈来,虽然短暂,但是,其中无尽的爱意充满了每个人的听觉神经。”
主持人说到这里情绪有些激昂。
台下,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或许是在回味。
“初恋,是每个人青春时光那羞涩,难以说出口的爱恋,想必,钟聂老先生是在缅怀他那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初恋吧!”
秦浅夏静静地听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反倒是阮冬宸,主持人那句‘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初恋’这几个字狠狠触动了他的心,浅夏推开他那一刻,他似乎明白,浅夏对自己似乎一点那种情感都没有,心室,在缓缓失去氧气。
主持人还在念着如诗如画的台词,台下已经有个大老粗听不下去,秦浅夏冷讽,还以为在回味呢!
“下一个环节!”
“就是,啰里啰嗦的!”
此言一出,立马有人附和,也有些文人颇不满。
下一个环节?秦浅夏回忆,记得她来的时候是催眠,处在轻快的音乐中,自己差点就睡着了。
主持人脸上划过尴尬,她讪讪咳了两声,“大家都知道,‘心迹’只有一场音乐。”
秦浅夏点点头,就是太少了,听不够,票还那么难买。
阮冬宸一直没有说话,垂着的黑眸被碎发遮去视线,根本看不出一点情绪。
主持人的话又引起了刚刚那个男人的一场发泄。
“烦死了!直奔主题行不行?!”
大大乐厅,声音自然空灵,秦浅夏听到时满腹疑惑,直奔主题?乐汇不就是了么?
主持人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似乎有些气恼,“如果‘心迹’乐厅就是这样的粗人可以进来的话,那么我想A市第一乐厅的称号不要也罢!”
语气不卑不亢,还有几分指责的味道。
主持人此话一出,刚刚发牢骚的那个老板立马站起来,这么说他很不爽。
“你再说一遍!?”来人大腹便便,满嘴金牙。
比较显眼的是,他怀里有一个穿着暴露的性感女子,那胸似乎要逃脱衣服的束缚了,一脸娇媚的看着男人,没有一脸嫌弃,有的是…崇、崇拜。
秦浅夏不想在高空看戏,直接拉上阮冬宸的手,跑往楼下,就连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挽上阮冬宸的手的。
阮冬宸刚刚发生了什么并不注意,有的只是那一只拉着自己的手,任由摆布。
美人拉手的待遇并不长,秦浅夏一到电梯就放开了,因为乐汇是在一楼,很快就到了。
主持人看着这个恶心的男人和怀里的女人,眉头突突跳了几下,想到什么,语气温和的说,“原来是杜老板,失敬,失敬。”
话锋一转,看戏的都诧异了,这是在套近乎?
杜老板没有多想主持人为什么会认识自己,脸上立马得意了,搂着女人的手有意无意的摩挲,“算你识相。”
只要他一句话,保证这女人在主持界活不下去。
主持人的脸上不着痕迹的划过一丝得意,她惊呼的捂住了嘴,“杜老板,您、您什么时候离婚的?”
在场的人不由得想看看这位杜老板的正脸。
闻言,杜老板的脸黑了,连搂着女人的手都松了,他是D市的人,来A市只不过是办事,为了讨好女人他才会来这里,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自己姓杜,而且有家室,还说出什么离婚的字眼。
主持人握着话筒的手紧了几分,漂亮的眸子狡猾的转动,“我记得您旁边这个根本不是您的妻子,难道不是离婚了么?”
站在人群最后面的秦浅夏皱眉回想,A市好像没有姓杜的老板吧?
和秦浅夏相比,阮冬宸的心情低落很多,根本没有心思看戏。
步步紧逼,杜老板额头流下一滴汗,本来以为这里没人认识自己,却嘴硬的说道,“你神经病吧?”
“您的妻子我记得是…”主持人佯装回想,“您妻子我倒是不记得了,不过您老丈人是…”
还未说完,就被杜老板粗暴的打断,“你给我等着!”
要是传到那个老家伙耳朵里自己可就完了!
说完,直接不顾那个女人气势汹汹的扭着水桶腰,滑稽的离开。
那个身材惹火的女人立马踩着恨天高跟上,尽管背后很多打量的眼神,“杜老板,等等人家~”
秦浅夏疑惑的回头看杜老板和那个女人的背影,想看看前面的主持人却怎么也看不到,前面人太多了,只觉得她的声音很好听。
主持人站在台上,看着杜老板气势汹汹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她拿起垂下的话筒,说道,“不好意思,出了这个事故,我想大家也无心在进行这个环节,那么,散场吧!”
经常来的人不由得奇怪,原来主持的根本不是这个女人,而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而且,她还有决定权散场,有来头。
熙熙攘攘,人不多时退了大半。
秦浅夏退到旁边,她很想认识这位用一些断断续续的话便赶走别人的主持人。说什么都不知道。
人,已经完全离开。
只剩下秦浅夏阮冬宸和那一袭月白色礼裙的主持人。
像是知道他们会留下一般,主持人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下台,一步一步朝他们过来。
越来越近,秦浅夏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女子漂亮的水眸似乎可以表达一切,小巧的鼻子似乎像个可爱的小猫,不点自红的嘴唇,月白色的长裙更是显得女子如仙女似的,浑身的仙气逼人,秦浅夏还是第一次夸赞一个女人。
“你们好。”主持人走到了秦浅夏和阮冬宸前,很礼貌的问好。
眼睛也没有在阮冬宸身上停留,只是很礼貌的看了一眼。
阮冬宸已经回神,不得不说,这个主持人让他觉得很奇怪。“你好。”
秦浅夏心里好憋屈,人家比自己高!呜呜,这么一想,忘记了回答人家。
像是会读心术似的,主持人提起了一点裙子,“你看,我穿着高跟鞋。”
足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秦浅夏计算了一下,哈哈!她没有自己高捏!她很客气的伸出了手,露出狡點的大白牙,“你好哟,我叫秦浅夏!”
听到浅夏轻松的声音,阮冬宸心里轻松了一下,现在不喜欢又怎么样,有句话不是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吗?
主持人也是伸出了细腻的玉手,和秦浅夏轻握,漂亮的双眸被笑容带动得微眯,“你好,我叫关璐仪。”
关璐仪,秦浅夏心里默念。
收回手,秦浅夏注意到旁边看着自己的,阮冬宸他心情不好吗?
关璐仪看了看乐厅里的大钟,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得先离开了,浅夏!”名字叫的是秦浅夏,眼睛看的却是阮冬宸。
阮冬宸皱着眉,多年的教养礼仪让他会很好的控制掩盖自己的情绪,很快淡然,礼貌的回以一笑。
这个笑容虽然浅浅,却足以让关璐仪的小鹿乱撞,她强制性的镇定下来。
秦浅夏总觉得关璐仪在哪里见过,她来不及多想,笑了笑,“再见!”
关璐仪转身,一步一步优雅的走着,余光瞟了瞟阮冬宸,心里默念,阮冬宸,我们还能再见到,再见再见,一直会再见。
空空的乐厅,秦浅夏和阮冬宸也不好待着,秦浅夏留念的看了看乐厅,只要不利用那个人的权利,下一次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留恋过后,便和阮冬宸出了‘心迹’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