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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这里本来只留下了大海咬噬的苍茫,火神祝融降临此间,火与水争斗、撕咬……水退了、火熄了,于是有了土地。千古的初民以敬畏膜拜这南方之神,水火大帝。南海之神高于东、西、北三帝和河伯之上,赫赫然高居南海之滨,珠江之畔。

香火缭绕,旒冕摇曳,旗旆飘拂。鼓钹齐响,钟鸣鼎食。衮衮诸公整冠振袍,肃然地联袂鹄立,为海神举行盛大的祭典。钦差大臣以一种发频的尖音宣诵皇帝的救封。南海神子是加封晋爵,册尊为广利王。大臣颤巍巍地奉上皇帝所赐玉带,煞有介事献上冕旒、犀簪、锦绶、青纩、……还封地六顷六十八亩。

千百年,广利王冷眼看看人间,不发一言。更朝换代,他只有一再加封,朝朝为王。难道是他冷酷地告诉阿娣:她,命该如此?……

当南宋亡国之君仓皇逃窜至此,陆秀夫抱着幼主投海殉国,居于舟中的南宋遣老造少不甘失节事元,他们才漂流水上……他们就是蛋民的先祖?

元亡后,蒙古人兵败,被汉人赶杀,流离水上,他们也是蛋家的先民?李自成反明兵败,其旧部流落于广东、福建漂泊水上为生,他们又是蛋家的先民?……

阿娣并不知道她的祖宗到底是南宋遗民,还是蒙古后裔,抑或是闯王旧部。她只知道母亲告诉她,他们世世代代在水上生活,浮家流宅,风雨飘摇。

她祈求南海波神降福,她想只有海神才会保佑水上人家。陆地上的皇帝只会下禁令,不许蛋民上岸,不许蛋民和陆上人通婚。

天子自以为居于天下央尖,是谓中国。于是称北方为索虏,南洋为岛夷。海外波罗国王遣使者达奚司空坐船来中国朝贡,于此处登岸谒南海神。并于庙旁栽种所带的菠萝种子,岂料风帆忽举、意把他忘留于此,使他长望立死于庙旁。先民认为他是神,以泥裹其尸身供奉于庙内。村中的人崇拜的神却是外国人。于是菠萝庙的码头环集如市,楼船花艇、小舟大舸、海舶蚁聚、商贾云集。这里的人们于是有了番鬼佬的概念,除了释迎牟尼佛法无边外,尚有上帝博爱仁慈,他们又有了新的希望,希望上帝能拯救他们脱离这无边的苦海。

一年一度的菠萝诞,阿娣等了一年复一年,女儿阿彩也已成了大姑娘,花艇的油漆剥落了一层又涂上一层,……年年花艇都在菠萝庙下漂过。

菠萝庙巍然屹立在高岸上,珠光宝气直冲云霄……波光激滟,变幻着神秘的色彩,恍如空中楼阁。在阿娣看来,那是缥缈的仙境,极乐的世界。她向往一片净土,没有歧视,没有烦恼。当她供上香、合掌跪拜、默默祷告的时,她感到了安慰,望着海神深不可测的目光,她看到了希望、她曾经得到过区家耀,和他共济一舟,风把小舟轻轻吹荡,把他们送到一个尽是阳光的宁静世界,他们辛勤地撑船,吃得饱穿得暖,过着快乐的日子……但当她睁开眼睛时,还是海神秘而不宣诡谲莫测的神态。仅仅如此,她也感到了满足。又慢慢走下石阶,用竹篙点开花艇,又漂向烟波深处。

庙前的土阜有亭翼然,亭匾题为“浴日亭”,基民拾级而上,四处草木迭翠,绿影萋迷,再举目远眺,红日耀光眩眼。一去千里的江面,横贯天际,波光粼粼,犹如无数碎金片泻满大江。地平线上出现了一艘大轮船,汽笛一嘶,在天宇间回荡,由远而近,在眼前驶过,主桅上升的是五星红旗、尾旗杆上的旗帜有一角是监色的“米”字,基民知道这是英国殖民地的国旗。基民问过父亲,我们能造出大轮船吗?父亲默然不语,很羞愧地叹了口气。基民弄不明白,这到底为什么?他是从历史上得知,这千古不废的江河曾经被英国皇家舰队的大炮轰炸过……

这时,李寿气喘喘地走来,“喂,基民兄,快去那边看看,叩头求神的人真多。我们也去求求好考上大学。”说着硬把基民拉下土阜。石阶两旁尽是香火摊贩,还有卖“菠萝鸡”的。那是用纸和泥巴糊成的,手工粗劣,却买者不少,都想求“一鸣惊人”发大财。李寿既买菠萝鸡鸡也买烛、香。点着了纳头便拜,嘴巴嗡动着,也不知他在说些什么。基民在一旁只觉得好笑,忍不住了问道:“你到底在求什么?”

“好事,三件好事,一是考大学,二是发财,三是……”李寿觉得不好意思,便不说了。基民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不去点破。

阿娣母女摇着花艇顺着潮水,慢慢地靠拢菠萝庙。潮水刚刚淹到坡头石阶。阿娣用竹蒿一勾,艇头使靠上了石阶。阿彩跳下船,牵过缆线,把小船系定了,“妈,上来!”

“喂!艇家,过海呀!”

阿娣一看岸上的年轻人,极象区家耀。比区家耀更显得英俊潇洒,眼睛也更多灵慧……她料定基民无疑了,一种母爱升上心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地只是盯着他。

基民被她的眼光逼得很窘,不知所措地望着这个女人。

“喂喂,蛋家婆,问你有没船,我们要过海回省城。”李寿不耐烦了。

“阿寿!”基民嗔了他一眼,很和气地问阿娣:“阿婶,我们想乘你的艇,你看……”

“不行不行。我们还没逛庙呢。”阿彩嘴快,吱吱喳喳地举着带钩的竹筒要点开小艇,可那篙差点打着邓基民的头。

“死女,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莽莽撞撞的。”阿娣嗔怪女儿。

李寿一旁边哇哇乱叫,“盲的咩,打着人啰!”

阿彩不饶人,“打着你啦,人家都没作声,真是!”

“阿彩!”阿娣连忙喝住女儿。

“阿寿,你也别多口。”基民对李寿说。

阿彩很诧异,平时妈妈总护着她,生怕被岸上人欺负,今天怎么帮着人家说话?这到底是什么人?她不由得看看基民,基民觉得这姑娘有点象谁,也正看她。两人的眼光正好相碰,阿彩脸上飞红,邓基民惊瞥间也红了脸。阿彩本想说句道歉的话,但羞得启不了齿,于是低下头来。基民看阿彩越看越觉得象区燕,但要比区燕更美。

邓基民见花艇似有难处便说:“既然人家要逛庙,那我们另外再去找船吧。”说着就要走。

阿娣连忙挣开女儿的手,把基民叫住,“等等,搭我的艇吧!”

“妈!你……”阿彩以为妈妈是为她,一下羞红了脸。

“请落艇啦,等一下就开……”阿娣不住地打量着基民,问道:“请问少爷,可是河南尾广鸿兴邓家的?”

基民很感愕然,诧异地看看她,“你们是在河南尾摇过海花艇的?”

阿娣只是热烈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越看心里越不是味道,她想起当年的凄苦情景,又想起区家耀,他就是她和区家耀的骨肉……可他却不认识这个娘。

“倦死我了!”李寿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下船便躺倒在舱板上叫嚷,邓基民则靠着船帮坐下。阿娣充满怜爱的眼光在基民身上煨着,她真想叫出来:“乖仔,我是你阿妈,我就是你生身的阿妈呀——”

邓基民被她看得无地自容,只得腼腆地低下头。

“啊呀!你怎么老是看着他?”李寿也觉得可疑便叫嚷起来。

阿娣被他一嚷,窘红了脸,“噢,我认得他阿爸、阿妈,他是不是叫基民?”

邓基民一愣,李寿似乎懂了,“你……你们是亲戚?”

阿娣怕被李寿说基民有蛋家的亲戚,慌忙摇头,“不不,我,我在广鸿兴撑了十多年的过海花艇,给他爸打过工……”说罢心里隐隐作痛,明明是自己亲生儿,却不能相认。

基民看出她的窘态,略一想,便叫了一声:“大姑……!”

花艇悠悠地到了河南尾,夕阳半浸江水,血红血红的。花艇轻轻地荡向码头的踏脚石,划乱了一片流光波影。

阿娣望着这踏脚石,人去石空,当年区家耀走在这石上呼唤她,“过海呀!”真往事如梦。她怔怔地望着基民,只觉得眼前迷糊住了,她知道自己落泪了,她强咽住,忙别转脸去。感到窒息般的难受。她真忍不住要喊出来:“基民,我的儿呀!”但她还是默默地停了桨,久久地目送着儿子。

基民回头,那花艇仍钉在那里似的。母女俩都目送着他。阿彩的目光象火一般热,而阿娣的目光却象夕阳中的秋水,深蕴着慈爱。

几天没见着基民,阿彩精神恍惚,常常独坐在花艇头向着广鸿兴那边大青砖屋远望,波浪轻轻地拍打艇身,花艇低昂耸动,阿彩只觉得天地在摇晃。基民的影子重重叠叠地隐现眼前,大青砖屋里每走出一个人,她都会为之怦然心动。

“阿彩,怎么啦?看你心神不定的样子……”阿娣似乎看穿了阿彩的心思。

“噢噢,没,没什么……我看街上热闹。”阿彩极力地掩饰着心慌意乱。

“阿彩,你是不是……”阿娣担忧地欲言犹止。

“噢、噢、没、没那么回事。”阿彩心里虚怯,矢口否认。

阿娣内心感到恐惧,她已隐隐地感觉到了,这才猛然醒悟到女儿已经大了,该是时候了,倘若她真要是看上基民……阿娣不敢往下想,难道这就是到菠萝庙求海神求得的报应?

“阿彩……”她忽然抓住女儿的手,“你……你要想清楚呀!”

阿彩被母亲的这一神情弄得束手无措,她隐隐感到心头罩上了一层阴影,“妈!”自己的秘密被母亲窥破了,瞒也瞒不住了,只是难以肩齿。

“唉——”阿娣长叹一声,但又不能直说,只好强笑着,“阿彩,你说世间事巧不巧,那天菠萝庙搭我们艇的那个后生仔,广鸿兴的少爷,原来他…他…”阿娣又说不下去了。

“他,他怎么啦?”阿彩想问个究竟。

“噢……他,他……他是你的阿哥?”阿娣把脸一别终于说了出来,说完便颓然坐下。

“阿妈!这……”阿彩惊住了,她的心好象落下冰冷的深渊:“那么我,我呢?你不是总说我爸早死了?”

“衰女!”阿娣心里一阵酸楚,泪水便涌出眼眶,心伤又被撒了把盐似的苦痛。她紧紧地搂住了女儿。

“这个人到底是谁?”阿彩摇着妈妈的肩头。

阿娣只是饮泣着,阿彩把脸紧紧贴着母亲的脸,用自己的脸去熨干母亲脸上的眼泪,双手轻轻地摩挲着妈妈的面颊,她隐约知道妈妈很苦,但又不知究竟苦在哪里,只想要让妈妈下半辈子过好日子,想了许多许多……

“妈,我要去广鸿兴当工人,挣工资养你。有了钱,就不受人欺了。”阿彩的道理很简单。

“不行!你一个女仔家。”

“我有气力,我能干活,我不信干不过男的。”

“阿彩,我们是蛋家……”

“蛋家?蛋家怎么啦,现在解放了,人人平等!”

“傻女——”阿娣叹了一口气。她就是担心邓基民被人家欺负才忍痛不认,她不愿意让自己所受的苦难落在阿彩的头上。她只好哀求女儿:“阿彩,你听阿妈话啦——”

“妈,你——”阿彩也忍不住落泪,母女俩又相对欲泣。花艇在波浪上摇动着,阿娣以为她就是在漂泊浮动中过日子,地也不过是一块浮土。

邓基民出门上学时天刚麻亮,每天他都有点心钱,但总不大舍得花,他知道父亲就在茶楼上饮早茶,便不上去,就在楼下买点便宜点心吃。有很多点心他都未曾尝过,什么蟹黄酥、三星大包、晶饼、成水角、糯米糍、千层酥、干蒸烧卖、虾饺……他只吃几分钱的油炸鬼或油香饼,喝两分钱一碗的白粥。

“基仔,上学怎么上到这里来了?”

邓基民吓了一跳,一看是阿多,便叫了一声“多叔,这么早就要过海?开工去?”

其实阿多是想到这里来看到阿娣,即使说不上话,看上一眼,他的心也会感到满足。他已向阿娣表白过,但阿娣只是用羞涩和沉默来回答。因为有个阿彩,阿多又怕邹毛以此来要挟阿娣,强娶她。就把邹毛弄到临江村去炼钢了,他巴望邹毛留在临江,别再回到河南尾来。

也许是太早了,江上还漫着薄雾,一艘艘乌篷船隐在雾里。他张望了许久。一直到晨曦渐渐撩去雾障。

阿多看看基民心神不定又不肯走的样子,便也心神不定起来:“基仔,你……”

基民有些懵然。

阿多再一看,阿娣的花艇已轻轻地飘了过来,雾中,他眼里的她象是凌虚飘至的仙女。可定睛看时。立在艇头的是阿彩,阿彩简直是年轻时的阿娣。这时阿彩一直盯着基民,直楞楞地握着竹筒,而基民也看着她,阿多心里明白了,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基仔,好啦好啦,该上学了,不然我告诉你爸,上学跑到码头来玩。”基民无可奈何地朝阿多苦笑了一下,便向小巷穿去,可阿彩还在引颈而望。

阿多看看基民的背影,又看看阿彩失魂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叹人也叹自己。

“过海呀!”阿多把手拿成喇叭朝花艇喊。那声音颤悠悠在江上的薄雾中穿透着。

阿娣听到这呼唤,心里激动不已。她感到这依稀是区家耀的声音。她那一泓止水的心境,又掀动起波澜。但她极力地克制着,她明白他是阿多,而不是区家耀。尽管她的心突突狂跳,如同一头撞鹿。

“过——海——呢——”那是十多年前她的声音,她想喊,但一触动心的伤痕,便哽咽得喊不出来。她表面上似乎无动于衷,不动声色。但她还是把花艇向着阿多划去。她隐隐觉得心扉里透进了光明,心底的种子也在萌动,很感到和煦的晓风吹拂着蔗田,一阵阵的暖和……

云渺渺,水茫茫,小舟依依轻荡,两颗炽热的心默默地燃烧着,轻轻地靠拢……这时,一声激昂亢奋的汽笛响彻了大江云天,一轮红日喷薄,红彤彤地跃出江面。于是,天地间光明透亮,有了缤纷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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