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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死神也怕咬紧牙关(2)

那次手术非常顺利,但康复后母亲腹腔还是疼痛。父亲多次陪伴她到医院检查,最后终于确定母亲体内还有肌瘤,且已大如拳头,父亲刚刚轻松的心头又布满乌云。6个月后,在父亲的强烈要求下,母亲再次住进医院。但母亲不想再做手术,因为她心疼父亲心疼钱。但是,看着母亲夜夜疼痛,父亲更不忍心。手术期间我几次回家,将3000块钱作为手术费用交给父亲。

我天天用电话和家里联系,知道手术成功,也就放心了。但是,时间一日一日过去,母亲却没有出院。慢慢地,我越来越心急。每次打电话回去,父亲都说:“没事,过两天出院。”一天我外出上课,回来后爱人告诉我,父亲给我打了电话,她问有什么事情,父亲只说母亲身体很好,让我别牵挂。妻子有点不高兴,因为她从语气里感觉父亲欲言又止。果然,父亲第二天又给我打来电话,在确认妻子不在旁边后才说:“你妈住院已经花了8000多了,还需要2000块钱。”我非常吃惊,立即寄出3000元。我的心真的好痛:我了解父亲,如果不是山穷水尽,他绝对不会向我开口要钱,而且到了这样的紧要关头,他竟然还顾虑着我小家庭的和睦。

母亲住院34天,原因是手术后伤口出现淤血,只得补做了一次缝合手术。34天里,父亲始终陪伴着母亲,每天喂饭要吹到不烫不凉。父亲怕打扰母亲休息,晚上就到别处休息,可是母亲听不见她听了多少年的父亲鼾声反而睡不踏实,于是晚上老两口挤在一张病床上抵足而眠,睡得无比香甜,旁边病床上的小青年都被深深感动。

春节回家,母亲已经康复。每顿饭父亲都单独为母亲做一道可口的饭菜(父亲是厨师,曾经为县长做过饭,这是母亲最自豪的),更不让母亲干一点家务。母亲是虔诚的信徒,所以父亲只让她烧香拜佛,自娱自乐。母亲想干点什么活,父亲总说:“上炕,上炕暖着去,我干。”晚上睡觉前,父亲打来热水,调好水温给母亲洗脚。妻子在边上看见,对我说:“多学学呀!”我一言不发,心头却掠过万水千山的感动。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是父母质朴爱情最好的写照!

娶了娇妻“休”了烟

结婚前,我和妻子曾约法三章,第一条就是我必须戒烟,否则,她就不结婚。

婚后,约法中的其他各条我执行不误,可抽烟的毛病却改不掉。尤其是家里来了朋友客人,我们就吞云吐雾,神吹海侃。每每这时,妻总碍于朋友的面子不便说我,而我抽起烟来也更加肆无忌惮。一天晚上,我又右手执笔,左手夹烟,边抽边写,怡然自得。突然手中的烟不翼而飞,我抬头一看,妻杏目圆睁,正怒视着我:烟被她从窗口扔了出去。

“你究竟戒不戒烟?”妻子怒气冲冲。

“亲爱的夫人,烟应该戒,绝对应该戒!但我们也应该为国家考虑考虑。如没人抽烟,烟厂就要倒闭,工人就要下岗,社会就会不稳定,更何况烟草业是我国的利税大户……”我死乞白赖。

妻子气得满脸通红,转身进了里屋。听见她在里屋拨电话,我知道她肯定又去向她老爸告我的状了。

果然,没过几分钟,妻子就喊我:“忠义,我爸要和你说话。”

我过去接了电话,只听老丈人说:“小霍呀,怎么又欺侮梅子了?她不让你抽烟是为你好,对吧?再说啦,她不让你抽烟,你实在想抽就背着她抽嘛,这可是我多年来与你岳母周旋的经验呀。”

哇噻!真是知我者岳父也。我当时恨不得三呼“岳父万岁”。

岳父是个老资格的烟民,

记得婚前我与梅子回她家,岳父对梅子说:“梅子,给小霍拿烟去。”梅子左右为难,我连忙说:“爸,我不会抽烟。”老岳父吸了一大口烟,吐了几个漂亮的烟圈说:“好,好,年轻人就应该不抽烟,别像我,抽了一辈子烟,现在是没老伴可以,没有烟可不行啦。”我一缩脖子,幸亏岳母没听见这话,她正乐滋滋地在厨房做饭呢。

既然老岳父如此“体谅”小婿,我照抽不误,但妻子不再说我,却提了一个要求:每次抽完烟,将烟盒给她——只要让我抽烟,烟盒给谁都行。

一年后,我对妻子说:“我们要个小宝宝吧!”妻说:“不!”我很惊讶:“难道你不想做母亲吗?”妻子轻轻地说:“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孩子来到这个充满烟尘污染的世界上。”我当时不及多想,只怪妻子考虑太多。

不久,我的文友们几乎都改用电脑写作了,我也打算鸟枪换炮。拿出全部的积蓄后还差2000元钱,我和妻子商量对策,妻子说:“要是你一年不抽烟,省下的钱肯定够数了。”

我不以为然:“算了吧,一包烟才多少钱?”

妻子将我拉到里屋,打开一个大纸箱,箱中整齐地排着各种牌子的烟。我疑惑不解:“你不让我抽烟,怎么还买这么多烟?”

“这是你一年来抽空的烟盒。”我一惊:乖乖,这么多!“这一年你抽了728盒烟,总共价值2520元。”

我很震惊,没想到我能抽掉这么多钱。

妻子又打开一个上锁的大盒子,我一看,是满满一盒子钱,有五元,两元,一元,还有毛票。

我更惊愕,不知妻子搞什么鬼,妻子说:“我收集你抽空的烟盒,每拿到一个盒子,我就从自己身上掏出你买这盒烟相同的钱放入这个钱盒,我想看看,是不是不抽烟可以节省一些钱。这是2520元钱,拿去买电脑吧。”

我惊喜交加,抱起妻子转了一个圈,又给了她一个热吻,妻子推开我说:“讨厌,你口中有烟臭。”我连忙说话:“我再也不抽烟了。”

几日后我去看老岳父,顺便给他讲了以上这个故事,听完后他沉思良久,将手中正燃着的烟掐灭了。

晚上回家,当我向妻子讲起岳父掐烟的事,妻满意地笑了。几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妻子害羞地对我说:“他在动呢!”我不明所以,说:“谁?什么?”妻子用指头一戳我的额头,说:“你真笨!”哇,我终于明白:我要做爸爸了。当我将耳朵贴在妻子腹部上时果然听到了声音。也许,我们的宝贝正在快乐地游泳呢!

我坚信,在无烟的世界里那一定是一个健康可爱的小宝贝!

情人节的礼物

妻子对我其他方面都很满意,唯一不满的是每年情人节我总忘记给她送礼物。因此,今年情人节前她就多次提醒我不要忘了给她买节日礼物。妻子工作忙,总爱忘事情,而我是个马大哈,老记不住事情。写到这里我真是心中有愧呀!说实话,我很爱妻子,可是在细微处却总是照顾不周,这让妻子颇有微词并有些许伤心。想想我也怪不好意思的,人家这么忙这么累还老提醒我,你说我还敢怠慢吗?

情人节这天一大早妻子照例匆匆忙忙上班去了,我独自在家里看书写作,下午5点我到了花店里去买花,因为我知道女人爱花胜于所有礼物。到了花店,我傻眼了,那些疯狂的青少年已经将玫瑰几乎抢购完了,只剩下了几枝残败的玫瑰。我心里十分难受,又转了几家,几乎家家如此,有些店还张罗着打烊,我在花店外徘徊很久,心想这要买不到花回去可怎么向妻子交代呢,她多次提醒我必然是因为她太看重我送的礼物,没有玫瑰她该有多么伤心呀!

眼看旁边的一家花店要关门了,我赶紧过去对卖花小姐说:“给我挑一朵最好的玫瑰!”卖花小姐在剩下的十几枝玫瑰中挑选了一朵最艳丽的花朵给了我。匆匆付了钱我又来到第二家花店,同样我得到了这家剩余花朵里最美的一朵……就这样,跑了最后一家花店时我手里已经有了9朵芳香四溢、姿态各异的花朵,我这时已无沮丧,只有得意。“小姐,把这9朵花扎起来。”看小姐巧手动处,一束美丽的玫瑰已经捧在了我的面前。我松一口气,一手捧花一臂环花,紧紧地将这9朵珍贵的玫瑰拱卫在胸前。

出了店门,天色已经很晚,我就匆匆向家里赶去。也许妻子正在家里焦急地等我的礼物呢!在家里附近的一个拐角处,急匆匆跑过一个人,我躲避不及,被撞了个满怀:我惊看怀中,花瓣纷落如雪,而我的心也落入谷底!我长叹一声,才看清对面是个男孩子,大约20岁左右,一副惊慌失措之态,看样子是忙着约会去的。

沉默了好久我说:“你走吧!”伤感地抱着花往家走。

妻子果然正在盼望我的礼物。看见花,惊喜地奔过来,先在我颊上亲一下,然后就忙忙接过了花,却看见了几枝玫瑰已经残败,脸色顿时黯淡,疑惑地看我,我羞愧地低下了头。

然后我向她如实讲述了整个过程,听完后她脸上又挂起了笑容还安慰我说:“没关系,虽然花有点不完美,可你送花的心情是完美的,也是我最看重的。”说着兀自将花插在瓶里,并洒上了水。我过去一看,带着晶莹水珠玫瑰花竟然格外鲜丽娇美,原来呵护对花如此重要——犹如爱情,难免受挫,悉心呵护,方能完美。

这时妻子又神秘地说:“我给你也买了一件礼物,你先猜猜是什么?”

“钢笔!”我虽为撰稿人,却没有钢笔,常常到处找笔,妻子为这老嘲笑我。

“不是!”她歪着脑袋,得意非常。

“好书?”我平时别无爱好,只将好书做朋友——日做盘餐,夜为枕席!

“NO!”妻子又说。

“那我不知道了。”我茫然地摇头。

“闭上眼睛!”妻子命令我。

我听话地闭上眼睛。

“看!”我睁开眼睛,看见一双皮鞋。对了,我前几天是想买双皮鞋,可是妻子说她给我买。

我哈哈哈大笑说:“我以为是什么礼物。”

“讨厌!试试!”看我不屑一顾,妻子娇嗔道。

我一穿,果然不同凡响,舒服中还有点怪怪的感觉。

“知道了吧?!这是——增——高——鞋!从外边看不出,里面有个垫子。”

以前妻子曾经多次想给我买这种鞋增加我165厘米的身高,均被我拒绝,我说:“我的自信在内心,不用靠鞋子增加。”妻子说我贫嘴,可也没有办法。

——这次竟然先斩后奏!

妻子说:“你自己不注意仪表,别人都会埋怨是我对你照顾不周,再说了,我买这双鞋子可是有意思的:第一希望你新年新气象,写出好作品,增加你文章的水准与‘高度’;第二,我希望我们的家庭与爱情能够再上新台阶,步步高升!”

没有想到一双皮鞋里藏着妻子这么多心思。

妻子又说:“情人节前我提醒你给我买礼物,你以为我是逼迫你呀!我是在逼迫我自己。我忙,老怕自己忘记了节日给你买礼物,又不想让你知道,所以……”

我感动异常,搂过妻子让她的头依在我胸前,请注意,是胸前!以前身高161厘米的她根本不可能靠到我胸前,这也是她最遗憾的事情——谢谢高跟鞋,让我有了做男人的威仪,有了做丈夫的尊严,更增高了我的人生品位!

风雨中的夫妻

一天黄昏,我外出办事,归来突遇急雨。我匆匆上了公共汽车。

站在车窗前凝望窗外,急雨中人影匆匆,车影匆匆,整个大街上是一幅奔忙的匆匆。这时,一幕风景映入我的眼帘。

那是一对中年夫妇,衣着极朴素,男的蹬着三轮车,女的坐在后边,车中是几箱板栗。两人极可能是街头小贩雨中收摊。男的蹬车不慌不乱,女的坐车悠然自得,没有雨具,他们就那样让雨淋着。男人还不时回头和女人讲话,女人笑着,将手中的一枚板栗剥了壳,伸出手臂送入男人口中,配合默契就像电影里演员重复过好多次的经典镜头,但又没有电影里的造作。此刻他们仿佛什么也看不见了,没有车流人流没有湍雨袭面,有的只是对方眼中的自己和自己眼里的对方。

我感动潮涌,那时我刚刚失恋,正对人类的爱情满怀狐疑。

我很感激那对眼中无风雨心中有痴爱的夫妇,在黄昏的雨中,他们让一个初初阅世苦苦觅爱的青年明白了什么是真爱。

她为爱情红过眼

前一段时间,我一不小心患上红眼病,医生叮咛,千万注意不要用手抹眼,还要与家人隔离:吃饭睡觉洗脸刷牙都要注意。我牢记在心。妻子下班回家后我正告她这病传染迅速,请她与我保持距离,尤其注意不能牵手。妻子满脸遗憾地说:“那怎么行呢?我怎么能一个礼拜不与你牵手呢?”

周末两人上街,我戴了墨镜尽量遮住红眼。妻子忙碌一周休息一天很是高兴,全不把我患病的事记在心里,手会下意识地伸过来牵我,这是我们多年的习惯,但每每这时我会躲开或者用臂肘环住她。然而,就在我们过马路时,一辆疾驰的小车猛地冲向走在前边的妻子,惊惶里我抓住她狠劲回拉,她扑在我怀里我们一起倒在路边,而车子竟然擦着我们的脚滑了过去……司机吓得满头大汗我的心也嘭嘭乱跳,只有妻子紧拥着我泪水挂满脸颊。平静后我赶紧要将手抽开,可妻子攥住死活不放,我说:“小心红眼。”她依然有泪的脸带着笑说:“爱情不怕红眼。”我感动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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