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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陆地的围困(4)

康老大一路急奔,到一条街时已是满身大汗。他顾不得喘息,就满街找开了。那时天已很晚,一条街路灯昏暗,商店早已关门,只几家茶馆和饭店还亮着灯,里头闲坐的人不少。康老大挨门看着,不见菱菱的影子>他猜想她也许已经离开这里,那个不相识的姑娘说不定是她同学。又不知她同学家在哪里,真是不好找。康老大跑得两腿发酸,点着一支烟,站在街心花园歇息了一阵子,往回转。刚出一条街,忽然听到前头黑暗中有女孩子在叫:“你放开我!我不回去!……”康老大一惊,听出是菱菱的声音,忙飞也似奔去。在一条小河沟边,正见两人扭成一团。康老大看到旁边有一群下矿的工人,就大声呼喊:“有坏人!抓流氓啊!……”那群工人听到喊声,也立刻和他一道跑去。到了跟前,康老大立刻认出那男的竟是葛云龙,正拉住菱菱的胳膊不放。康老大扑上去就是一脚:“姓葛的!你敢欺负我的女儿!……”葛云龙吃一惊,忙松手,刚说一句“我不是!……”已被那群工人团团扭住:“妈的!送他派出所去!”“来一条街作恶,矿工名誉全叫这些流氓败坏了!”一群人拉拉扯扯走了。

事后,康老大才弄清,恰恰是葛云龙救了女儿。那天,葛云龙因事去一条街,晚上回来时,在小河边发现两个小流氓追赶菱菱和另一个姑娘。菱菱被打昏过去,那个姑娘跑散了。两个流氓正要对菱菱施暴,葛云龙赶到,一顿拳脚把他们打跑了。葛云龙三十多岁,跟阮良学过几手拳脚,对付两个流氓足够。然后,葛云龙就抱起菱菱,准备回鲶鱼湾。谁知走出几十步,菱菱醒来,挣扎着不肯回去。就是康老大看到的情景了。

慕妄龙被扭到一条街派出所,恰好是两个合同民警值班。合同民警就是招来的社会青年,这二年才兴的名堂。有那一群工人嚷着,葛云龙一身嘴也说不清,结果关了一夜,还挨了几皮带。直到第二天所长上班,调查淸了,才把他放出来。这事弄得鲶鱼湾的船老大们都知道了。要说葛云龙行这缺德事,大伙也信。因为他平日就爱在女人那儿讨点小便宜什么的。六妹子就常骂他。但没惹过大乱子。大家也就没谁当回事,人嘛!可这回欺负菱菱就很叫船老大们生气,这不明是欺负康先生老实吗?谁知道后晌葛云龙放出来,大伙才知冤了他。葛云龙很气恼的样子,堵住康老大的舱门跳一阵子脚,骂骂咧咧。康老大忙拿着烟出来赔笑脸,大伙劝一阵子才算作罢。但自此,葛云龙就恨上康老大了。说他让他平白无故丢了脸,好心不得好报:老是一副受了冤屈的样子。

其实,葛云龙不过虚张声势。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吃亏。那晚他救了菱菱不假,但也确实占了点便宜。打跑两个流氓后,他发现菱菱衣服已被撕开,昏迷着躺在地上。就上前把她抱起,一只手伸进去摸了她的乳房。菱菱虽然身体苗条,乳房却很丰盈。那是真正的姑娘的乳房,坚挺而柔软。那时,他的确没有想进一步把菱菱怎么样。他觉得那样就太对不起康老大了,只想这么抱着回鲶鱼湾,一路摸着两个乳房,已是天大的享受。七里多路呢!平日,菱菱傲气得很,不像其也姑娘爱和他调笑,连个云龙哥也没喊过。葛云龙一看见她冷冰冰的样,就不敢嬉皮笑脸了。没想到今晚碰上这事,这便宜真占大了。谁知刚走出几十步远,菱菱突然醒来。他还没来得及从她怀里抽出手,脸上就挨了一耳光。但就是这几十步远,葛云龙已是回味不尽了。他不仅用手摸了,握了,还低下脸用嘴亲了,吮了。那感觉和那些老娘们的肿块样的奶子完全不同。真是妙不可言。他后来回想,他老在回想,菱菱应该知道他摸了她的乳房,起码在她醒来的一刹那应该觉察到的,因为那时他的手还在她温暖而芬芳的怀里。不然,她怎么会打他一耳光呢?这一耳光和在派出所挨的几皮带相比,太他妈值得了。可是奇怪的是,菱菱当时并没有骂他流氓,事后也没有揭穿他,好像他真的是个见义勇为的正人君子。葛云龙老是捉摸不进菱菱空间是怎样想的。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惴惴,惴惴中又有几分妄想。他老觉得她总有一天会戳穿他的把戏。但也许,她会重新给自己一个亲近的机会。这两者都有可能。

但一年多了,什么事也没发生。

实在怪,康老大的藏书太可怜了。他珍藏了几十年的那一箱子宝贝,其实只是些语言教材和参考书之类。还有几大本教案,劳动改造时写的日记,几本学生的作文簿。他已记不得当初怎么把学生的作文簿也带来了。他只记得自己曾那么喜欢学生。每一次都那么精心批改他们的作文。有时晚上办公室要熄灯了,就抱回宿舍去批改。在几十篇作文中,如果能发现一、二篇写得好的,会情不自禁地朗读起来。第二天,再拿到课堂上读给同学们听。他依稀记得班上有两个男生和一个女生才华最为突出,他爱惜他们像爱惜几颗珍珠。他们好像还成立了一个什么文学社,经常有些作品被推荐到县办的一张报纸上发表。那时,他多么得意啊。一个老师能教出,不——应当是能发现几个有才华的学生,那种喜悦和骄傲是别人无法想象的。在他被打成右派的时候,他记得他的学生们都哭了。那天晚上,他收拾行装,准备到湖边劳动改造了,那几个学生陪他坐了半宿。师生相对而坐,几乎就没说什么,只有几个学生压抑的抽泣。康老大回忆起来了。那时,自己是笑着把他们送出宿舍的。他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然后,那几个学生就留下了自己的作文簿。他们都是些穷学生,没有什么东西送给老师做纪念。他收下了。这比什么都珍贵。但过了会儿,那个女生又返回来,独自返回来,关上门,一头扑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了。她叫什么来着?唔唔,康老大翻开一本作文簿,唔——奚秀竹!对了,她家在老黄河沿上的一个村庄,距县城很远,家里也很穷。不错,是叫奚秀竹,一个脸上有点雀斑的漂亮姑娘,有一双忧郁的眼睛和一副很好的身材,只是显得柔弱,但她内心却十分刚强。他记得她狂乱而热烈地吻着他,他也紧紧拥着她的身子。那时,他才二十,其实比他的学生大不了多少。五十年代的中学生,特别从乡下考来的学生,一般年龄偏大。只不过在他的感觉里,他比学生们大得多。但那天晚上,他感到了自己的年轻和脆弱。他哭了,第一次在学生面前哭了,像面对一个朋友。后来,奚秀竹突然站起身,只几下就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把一个纯净的少女的身子呈现给他。她流着泪说,老师,我实在无以回报!……康老大记得,那时他被深深地感到震惊了。她裸着身子站在他面前,毫无羞涩之态。野火样的眼睛里,燃烧着无邪的坦荡。她渴盼着奉献和回报。他惊愕地打量着她,她的雪白的肌肤和颤动的乳峰就在面前。只要他愿意,就是他的了。他的年轻的肌肤在燃烧,在冲动。他多想把她揽在怀里,尽情地抚摸、亲吻,和她融为一体。可他到底忍住了;他的手在颤抖,全身都在颤抖,他在经受着欲望的熬煎。她看出了他的犹豫。老师,你以为我是个放荡的女孩子吗?你一会就会知道,我还是个处女!奚秀竹又哭了。我知道!我相信,你当然是……他语无伦次地说,可这已经够了,足够了。他终于慢慢站起身、拿过她的衣服,一件件为她穿上。小心翼翼不要碰着她的身体。仿佛那是一尊洁白的雪雕,碰—碰就会溶化,就会玷污了她的纯净。他知道他是老师,即使要去下地狱了,也仍然是老师。而老师是从来不求学生的回报的,更不要说是这种回报。然后,他吻了她,轻轻地一吻。当他终于把她送走,重新关上宿舍的木门时,他知道他的心已经破碎。

多少年了,破碎的生活已使康老大麻木。他知道自己早已堕落得没有任何幻想,甚至把一些美好的不应忘记的日子都忘记了,只有满身的疮疤和鱼腥味。他没有想到,当他今天重新翻捡这些书籍的时候,又翻捡出过去的日子,而且居然还那么清晰。

康老大像一个精神乞丐,跪倒在铺板上,抖着手一本本翻捡。唔,还有两本哲学书和半本诗歌集。他捧在手里,摇摇头苦笑了。这时,他多么真切地感到,过去的日子已经离他太遥远了。自己和哲学和诗也有过关系吗?费尔巴哈、黑格尔,多么陌生的名字。还有泰戈尔。是泰戈尔的诗集,还剩半本了。他用粗糙的手一负页捏起来,翻过去。他记得他曾向奚秀竹和那两个才华横溢的男学生无数次讲过泰戈尔,他说我希望将来的某一天,你们能有一位拿到诺贝尔奖。咳咳。真是空洞的遥远的回忆,遥远得像梦,敁得那么不真实。我说过这样的话吗?一个满身鱼腥的船老大曾有过那样得意的年华和庄严的寄语吗?一个破破烂烂的渔花子,谁能信?……一个遥远的梦罢了。

康老大的手停住了,突然停住了。目光盯住面前的一首诗。仿佛正漫步在大街上,忽然看见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在哪儿见过呢?他打量着,回想着。唔,是它,是它——那首曾经能倒背如流的泰戈尔的诗!他一把抓起那半本破烂的诗集,移到亮一点的位置,吃力而生涩地读出,像个刚刚识字的小学生:

你喝过我替你倒出的,

诗歌的药汁,

接受过我的梦想织成的花环。

我的在荒野漂游的心,

永远因你的亲手摩触而感着痛苦。

当我的日子终结了,我的别话,

在最后的静寂中沉没了,

我的声音和我们已曾相逢的消息,

将在秋光,

和湿云里回旋。

……

两滴清泪,沿着康老大清瘦的面颊缓缓爬下。

“娘哎,累死啦!”

“真要命!”

“菱菱,都是你出的歪主意,像登山似的!”

几个姑娘爬湖堤时,都累得掐着腰,东倒西歪。四妮本来就胖,最后一个爬上来,张着嘴喘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就抱怨菱菱。

菱菱是最先冲上堤顶的,也掐着腰站在那儿喘气,用花手帕扇着凉笑道:“你们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一个姑娘佯装生气地打了她一下就你词多!还好心哪,把人累得两腿酸。几个姑娘都跟着附和,喘着气吵着,闹成一团。

菱菱越发笑得欢:“嗬!看你们吧,好像我把你们拐骗出来卖了似的。你们再不活动活动腿呀,别说胖得像小猪娃样,罗圈腿也改不过来啦!”

菱菱这么一说,姑娘们就静下来。有的忙着低头打量自己的身子胖不胖,有的坐在地上把双腿伸出去,看能不能并拢。问题果然很严重。七、八个姑娘,除了菱菱,没一个让自己满意的。要么像四妮样圆乎乎,要么两腿并直了,膝盖间可以伸进两个拳头。这么一看,大家就很沮丧。可是有啥法子呀,船上人差不多都这样。长期在船上摇橹打桨,渔家人多是大屁股,上身发达胳膊粗壮。而下肢因为缺少活动,就显得瘦弱干细,还多多少少有些罗圈腿。整个身材就不成比例。

“这叫畸形!你们懂不懂呀?”菱菱婷婷玉立,站在她们中间,“看咱这身材,四肢匀称,窈窕,胸是胸,腰是腰,屁股呢,丰满而不肥大。怎么样!姑娘们?”说着,像舞蹈演员似的转了一个圈。

七、八个姑娘都露出羡慕的神态。菱菱的确好看。而且说得有道理。对自己的身材呢,一向都不曾留意。既不領得爱惜身材,也没有时间留意身材。一天到晚就是在湖上忙,谁有空管这个呀:身体还不是长啥样就啥样。

四妮嘟着嘴说:“管那去。日后还不是一样嫁人、生孩子。”

大家轰地笑起来,说四妮你不害羞,还没嫁人就想生孩子啦?四妮红了脸,忙分辩说,俺不是那意思,俺是说,身材好身材孬,反正都嫁得出去。没听说吗,岸上人买四川姑娘,一个几千元呢。一个姑娘说那价钱也不一样,长得漂亮的卖个大价钱,长得丑的就只能卖个小价钱。菱菱就喝彩:香香,说得好!大家又笑起来。四妮就有些恼,只顾对着香香反击说,敢情你想卖个大价钱呀!香香也不示弱,说我就是想卖个大价钱!起码身体好了有资本挑对象,可惜呀咱是个罗圈腿儿!香香倒洒脱,自己拍拍腿,先笑了。四妮看她笑了,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自嘲说,还不一样?你看咱,肥得像猪娃。引得大家笑得前仰后合,碰在一起。又互相胳肢起来,越发闹得大呼小叫。

菱菱跳出圈子外,把花手帕铺在地上坐下,看着她们闹,一个人拍着手喊加油。她今天情绪特别好,从没有这样开心过。这些天,姑娘们从船上走下来聚在一起,她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大家的领袖。姑娘们都没文化,对菱菱就很崇拜。她说去哪玩就去哪玩。鲶鱼湾那片空地,不几天就玩够了。那里是男人的世界,他们喝酒抽烟赌博打架,一天到晚乱轰轰。于是,她领大家跑到湖堤上来了。这里距鲶鱼湾半里多路,堤上有很多树木,又隐蔽又安静,可以按照姑娘们的方式尽情嬉闹。或者说,她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调教这群姑娘。她知道她在她们中的价值。无论从哪方面说,她都有一种优越感。但她不再像过去那样疏远她们,她不想再把自己的内心封闭起来而孤芳自赏。那样太孤独、太压抑。她想造出一群自己来。而现在有了这种可能。湖干了,船抛锚了,大家从各自的船上走下来,几乎不约而同地聚拢到自己身边,这使她的心灵得到极大的满足。原先,她以为长期呆板枯燥的船上生活,已经彻底让她们麻木了,她们已失却姑娘的灵性。但她估计错了。她们只是像木偶和傻瓜样愣怔了几天,很快就恢复了笑声。就像一群囚徒刚刚走出黑暗而孤独的监房,一时还不能适应耀眼的光线。但当她们眯着眼打量一番,眨巴眨巴眼之后,就立刻扑向阳光。她们年轻的心并没有枯萎,姑娘的爱美之心也没有泯灭。哈!菱菱真是高兴极了。

这时,她看姑娘们都像小狗样滚得满身泥巴,就拍拍手站起来,笑着说;“喂!开心吧?”大家就唿哨一声冲上去,把她也抬了起来:“菱菱万岁!”“这儿真好,想说啥就说啥,想干啥就干啥!”……忽然,四妮紧走几步,一往一片荫柳棵后奔去。香香知道她要干什么,故意大声吆喝:“喂!四妮,你慌慌张张干么去呀?”大家放下菱菱,都笑起来。四妮很实在地一回头:“撒尿。”就蹲下去。香香野愣愣地大叫道:“撒泡尿还跑那么远。看我的!”说着就往下褪裤子,原地一蹲,毫不害羞地尿起来,还吆着,“都来都来,放水!”姑娘们真地受到了感染,有几个一边大笑着,一边解开裤子也蹲下去,白花花一片屁股。四妮从荫柳后一伸头:“香香,你们真不害羞!”香香大言不惭:“羞?又没一个男人!”大家又笑,全都脸红红地四顾,又惊心又激动的样子,好像干了一件十分勇敢的事。

菱菱无可奈何地揺摇头,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这帮姑娘真是闷苦了。就像一群关久了的女犯,一放出来就以加倍的疯狂发泄自己。她看大家完事了,就抱住膀歪起头:“我说小姐们……”

香香忽然笑了:“啥?小姐们——”咯咯咯……嗤嗤!“……咱们也能称小姐吗?”

菱菱一本正经:“当然!为啥不能称小姐?”

“噢——!小姐小姐小姐!……”一群姑娘都欢呼起来。香香披散着头,把鞋子扔上天,乱蹦乱跳,胸脯擂鼓样耸动。

菱菱只好大声吆喝:“看你们像个小姐模样儿吗?像一群野鸭子!只知道嘎嘎乱叫乱扑腾。”

大家静下来。香香一屁股坐下,穿着鞋子吸一口长气:“——唉!乐一时是一时呗。再装斯文,咱还是个罗圈腿儿。”这一说,大家又垂头丧气了。

菱菱就笑道:“大家想不想有个好身材?”

一个姑娘说;“想有啥用?看俺这……屁股,怎么越看越难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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