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总是永恒的话题。每个人的心里,总会多多少少的留存着那么一两件关于爱的故事。
我本已过了对爱向往的年纪,只是命运总会让本已平静的生活变得涟漪四起,到后来甚至波涛汹涌。在命运再次平静下来时,却已经时过境迁,沧海桑田。
不知何时,我渐渐的爱上了那些讲述关于爱的美文。或许这也是一桩爱的故事,爱的不是人,却是书。
“一个人的记忆就是一座城市,时间腐蚀着一切建筑,把高楼和建筑全部沙化。如果你不往前走,就会被沙子掩埋。所以我们泪流满脸,步步回头,可是只能往前走。”摘自张嘉佳的《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上面这段文字,是我一字一句用键盘敲打出来。本可在网页中复制、粘贴,可是我没有。因为我对这段文字有一种莫名的虔诚钟爱。或许,我就生活在这样的一座城市里。
我将这段文字配以优美的图片上传到自己的微信朋友圈,前来评论点赞的朋友并不多,因为我的微信朋友本就不多。
夜深,三岁的女儿早已进入了梦乡。她还不知道什么是梦,因为我曾经问过她,你睡得好吗?做梦了吗?她用天真而稚嫩的声音说道:“什么是梦?”我说:“是美丽的芭比娃娃,是可口的巧克力蛋糕。”她说:“我要芭比娃娃,不要巧克力蛋糕,烂牙牙。”说完,从一大堆的玩具中,翻出我送给她的芭比娃娃,搂在怀里,笑魇如花。
想到这里,我却莫名的落泪了。我的QQ一直用着‘硬汉’这个网名,这么多年,我也从未流泪。即使是看到催人泪下的电影,听到感人肺腑的故事,我也未曾落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如今,我却莫名泪落。
我抹去眼角泪水,用手机微弱的亮光照了照女儿,看看她有没有踢开被子。她的小手露在外面,我轻轻的将她的手放进被子,她微微侧了侧身子,又甜甜睡去。
我缓缓躺下,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半。离提醒给女儿把尿的闹钟响,只剩下不到三十分钟。我索性关了闹钟,打开微信。
那段文字下面,已经有了几个赞和几条评论。
其中一位朋友留言:同病相怜。后面留下一个微笑的符号。
我深感诧异,与我同病相怜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我回复了两个头带问号的表情。
没想到朋友很快就回复了:听说,没给你电话,也许就是你想的那样。后面留下一个大笑的符号。在我看来,那个大笑的符号,却是一个大大的无奈苦笑。
我回复了一个拥抱的表情,便没了下文。只是我心下惶恐,这沙城,又多了一个吗?
此时传来女儿的呜咽,我一探被褥,已是湿漉漉的一片。于是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喜马拉雅电台里,播放着《从你的全世界路过》的有声书专辑。主播‘远近’的声音是那么的富有感染力,我聆听得虽然不至于泪流满面,却也鼻翼发酸,眼角有了些许泪滴。
爱的故事,总是那么的恒久不衰,虽不像明灯指路,却更能感人肺腑。音响中,此时已经没了故事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柔美的旋律。那旋律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尘封的记忆。
‘街角的灯昏暗的让空气变得沉闷,我一个人独自走在这没落的城,泥泞的路让每一步都变得不稳,远方的你在视线中已变得昏沉。
我心中的那道光芒,在你离开的时候已经灭掉,我胸中的那腔热血,在你离开的时候已经冷掉。
车站的座椅空得让城市变成冷色,我一个人独自坐上这末班的车,绚烂的霓虹照耀出寂寞的颜色,路边的你在视线中已变得萧瑟。
我心中的那道光芒,在你离开的时候已经灭掉,我胸中的那腔热血,在你离开的时候已经冷掉。
却没有人能代替你,以至天荒地老到海枯石烂。我的爱,已经埋葬到心中最深的一角,你没再回来,只剩下我独自的等待。’
在我印象中,这是我花了一个晚上为一个女孩所写的歌词,我将它取名为《葬爱》。这歌词并不是什么情书之类,只是在那个女孩的委托下,尽心尽力所作而已。
女孩看了这歌词,只说了一句:“我谱不了。”至于为何谱不了,她没有说。而之后,她永远也没办法说了。
回忆到这里,我忽然很后悔,伤心到甚至懊恼,因为这个‘葬’字,一语成谶。
后来我才发现,这‘歌词’原来是在女孩走后两年才写,与那一语成谶一点关系也没有。又是谁委托我写下这‘歌词’,难道只是我的臆想,只是我的思念所驱使?或者,真有其人。
回忆的潘多拉盒一经打开,就一发不可收拾。更多的,是对于爱的感悟。才发现,年少轻狂,辜负了太多太多。
对于爱,我总是以几个拙劣的文字轻描淡写,所回应的冷漠也只得甘愿承受;对于爱,我总是在坚持与放弃中徘徊犹豫,所回应的不屑也只是自作自受;对于爱,我总是在承诺与背信间伤人伤己,所回应的厌恶也只该罪有应得。只是,真的在心里,有错吗?
之前,我给不了答案。如今,我还是给不了答案。或许将来,会慢慢有所感悟吧。
夜,再次降临。女儿随着她的母亲去了外婆家过夜,家里显得空旷而安宁。
我打开窗户,探出头,本想找到街角她和她的背影,可是,一无所获。飘来的雨水,淋湿了我的脸,还是我的眼?
如丝的雨,徘徊在殇城中呢喃,却又时而澎湃时而呜咽。轻拍出的泥泞好似柔弱的连路人也不忍踏足,或是不愿。随即又呼啦啦的一阵犹是百驹过溪般刹那喧嚣,也终归是静得让人莫名悲凉。
静,夜太静。我打开了电脑,音乐响起的瞬间,那些流光溢彩的记忆飘逸而出。并没有失落的感觉,只是觉得那醉人的旋律饱和在空气里,似乎泛滥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而喧嚣时而寂静的遐想里面,睡意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理智的人们躺下身数着羊群辗转反侧,疯狂的人们庆幸着那股兴奋,迷离妖娆在这水泥森林里面。其实,那所期盼的也都是心中的天堂。
失眠而眠者,愚;失眠而未眠者,悲;失眠而眠却不眠者,不知所谓。
我索性站在窗前,看那雨中夜景。如斯迷离,我却迷恋那微细的孤灯。它,为谁而点亮?
肯定不是我。关了窗户,看着空旷的屋子,突发奇想。我就是得轰轰烈烈的做些迷迷糊糊的事才能看得明明白白过得潇潇洒洒。
也许,我也能够讲述一些关于爱的故事,是我的,亦或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