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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蓝毗尼城(2)

我几乎要喊出声来。那么一把皱皱巴巴的纸片竟有如此的魔力,它可以逼迫一位尊贵漂亮的小姐变得如此下作。我无法忍受,我真想冲过去抓住那灰衣人肮脏的头发,在他那张丑脸上刻下不可磨灭的痕迹!灰衣人似乎十分惬意,心安理得地含起一支烟,小姐立即凑上去为他点燃了打火机,灰衣人略略把打火机一抬,火光立即燃着了小姐的头发。暗银色的火滋滋地胶着在小姐弯卷的头发上,灰衣人这才第一次展开冷漠的脸笑了,露出两排阴险的黄牙。小姐在惊慌失措中仍然颤抖地微笑着,如果那种表情可以叫做微笑的话。我再也无法忍受,冲上去抓起牙床上那一叠肮脏的纸片向灰衣人的脸上狠狠摔去,接着便使足了全身的力气向灰衣人的面门砸了一拳。在我冲过去的时候我闻见了小姐香如兰麝的气息。在我正气如虹不可阻挡的同时,不免想到我的举动正如所有小说中英雄救美那样能够迅速得到美人的青睐。可是,我很快发现我得到的竟是小姐那锋利的牙床,她竟像一只母豹那样咬住了我的手腕,接着用一种撕裂般的声音大吼大叫:来人哪!来人哪!快来抓住这个疯子!于是一群灰衣人蝗虫般地涌了进来。我猝不及防,抡起被咬伤的手腕徒劳地抵挡着。灰衣人很快揪住了我,灰衣人像鸵鸟的羽毛那样紧紧粘贴在我的身上,大头灰衣人则不动声色地笑着,慢慢地把那燃着的打火机伸向我的下体。我听天由命地闭上眼睛。我的手腕在流血,可那血远远不如我心里的血流得那么多那么痛。

后来那女人是何时进来的,我已记不得了。总之那女人进来之后对大头灰衣人微笑了一下,笑得很有威严。大头灰衣人的打火机颤抖了一下突然熄灭。女人对他说你忘了前次吃饭的时候我是和谁一起来的吗?大头灰衣人像被霜打了似的说我记得。女人说记得就好。女人接着指指我说这个人是我带来的,给点面子好吗?大头灰衣人半晌无语。后来他终于抬起头来说:这个人管闲事管得太多了,按照我们蓝毗尼城的规矩,是要给他点厉害看看的。女人说那也轮不上你。女人说着拔下挽发的头簪,一头黑黢黢的头发毛皮一般地披散下来。女人讥诮地看着我说你犯了蓝毗尼城的规矩理当受惩罚。

女人用头簪在我的背上留下了永远的痕迹。她刺了一幅蓝毗尼城的地图。那幅美丽的图画应是刺青大师的杰作。那每一笔都染着我的血。因为浸透了我的血那画格外鲜活。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我在周围人的惊叹声中血汗如雨,我始终大睁着眼睛。我的眼睛因为汗和血的浸染而剧痛,但尽管如此,我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位珠玉般美丽的小姐在捡拾那些肮脏纸片的情境。她拾得那么专注和投人,以至于忘了她的胸衣还敞开着。在众人面前她已忘了羞耻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羞耻。

最后停留在我的记忆中的似乎是这样一幅定格式的图画:一切忽然失去了色彩。失去色彩之后的效果并非是黑与白3那是一种模糊的流动的东西,黏稠得让人的官能困乏失去知觉。那分明是一幅关于酒池肉林的图像,那许多的灰衣人恢复了他们原先木乃伊式的形态。而那些珠玉般美丽的小姐忽然变成了一身皱纹的老妪。老妪们的嘴角淌着黏稠的涎水,偎缩在角落里,互相扒开对方深深陷落的皱皮,捕捉着虱子。她们像一群猴子那样把虱子放进嘴里。她们咀嚼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很响亮。

从昏厥中醒来我发现自己仍躺在红色巨鳄的大嘴里。旁边的火光已经暗淡了。那个女人仍然一丝不挂地遮蔽在黑色皮毛一般的长发里。我睁开眼睛努力回忆着一切。女人像对婴儿一样拍拍我的背说:你现在很漂亮了。有了这张皮你可以随时进入蓝毗尼城。我这才想起身上那美丽的刺青。我反手摸去,能感到线条的流畅与突起。这个女人赤身裸体近在咫尺却丝毫不能引起我的欲望。我冷淡地看着她。我说谢谢你喂饱了我的肚子,尽管这代价很高昂。不过我心里始终有个疑问,那就是我有一种感觉,我觉得你根本不认识蓝毗尼城的任何人’那么你是怎么混进他们的圈子得到他们的承认呢?女人锐利地盯了我一眼,女人说你真是个聪明人。我的确不认识他们中的任何人。可是我有一套很有身份的晚礼服,我又美貌又性感,凭着这个我可以与这个城市的首领直接交往。当我第一次发现蓝毗尼城的时候我同你一样饿得发抖。我单枪匹马地闯入了那个晚宴,正因为我不认识任何人,所以在座的人都把我当作他们想象中的首领的女人。我就这样不愁吃穿轻而易举地活了下去。他们谁也摸不清我的底牌,我在他们中间无比威严和神秘。

我张大嘴巴好长时间说不出话来。良久,我感觉到寒冷。我往火边靠了靠,女人的脸被火光映得像红色土壤一样。我说我还有一个问题。女人皱皱眉头不耐烦地说你问吧,这可是最后一个了。我说我奇怪你为什么不在蓝毗尼城住下来呢?你在那里的待遇像公主一样,而在这里,你像一个野人一样活着,甚至连衣服也不穿,你何必这么自找苦吃呢?女人怔了怔,狂笑起来。女人笑着说你这头蠢驴!我想你还是等天亮之后穿好衣服滚蛋吧!难道你不觉得蓝毗尼城有多么脏吗?难道穿到那里的衣服不是一件应该随时脱掉的工具吗?!我每次回来都要把身子洗了又洗,怕的是有什么脏东西进人我的身体!现在我吃饱喝够,光着干净的身子坐在这儿烤火,真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事了!

我鄙弃地盯着她。我说好极了,我也觉得这样很好。但是我觉得你如果不去蓝毗尼城混饭吃似乎更好,那才叫彻底干净。

女人梅花鹿般的眼睛似乎掠过一丝怆然,但很快便弥漫了原来熟悉的冷笑。女人说说你是蠢驴真是一点不冤枉!你不但是蠢驴还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忘了你刚才饿的那个熊样儿!你饿得只剩一口气直翻白眼儿那会恐怕我让你啃我的脚趾头你也干!现在你吃饱喝够了,你缓过气儿来了!你有劲儿跟我掰扯了!你再说啊!再说难听点儿!最好说我又当婊子又立牌坊!

我默然了。无论如何她救过我的命。奇怪的是她愤怒的时候也并没有什么愤怒的表情。在火光中我觉得她似乎是三千年前在原始溶洞中烤火的地母。她活了三千年,因此那愤怒也化作了地下的岩浆。

风把火吹得如同瀑布一般奔腾起来,她那千万根金属丝一般的头发透明地挥动。作为背景的天空也变成了地面那样的红砖色。她红色的裸体变得无比单纯。我忽然明白了这种单纯语言的意义。

堕落了的蓝毗尼城里充满了污秽,但是有食物保证生命延续。这红色的天空和土壤带来的是饥寒交迫,却洁净而自由。于是女人像希腊神话中的两头蛇一样,可以向任一方向前进。

许多年后,一次偶然的机遇,我和一位著名的考古学家赴国外考察。一天,他发现了我背上的刺青。他竟然像个中学生似的大叫起来:天哪,这是蓝毗尼城!是蓝毗尼花园的地图啊!是什么人为你刺的?好美,好美啊!

他为我的剌青图案拍了许多照片。奇怪的是这些照片冲洗出来却是一律的模糊不清。在他的再三追问下我讲了我的故乡。他笑容顿逝。他掏出一支烟慢慢抽着,皱着眉头看着我。最后他说:蓝毗尼城早在公元三百年前就消失了。

蓝毗尼城里曾经有一个极清极蓝、香气四溢的湖,有一种巨大的有些让人害怕的大花,还有一棵枝叶茂密、亭亭如盖的娑萝树。

银盾

秋收之后,苇子村照例要演戏。蜂儿从好早便开始掐手指头,一天天地算日子。细细的苇子般的手指像琴键似的拨过来,又拨过去。

蜂儿十四。有一身美丽的浅黑色皮肤。腰细软得就像河塘里被风吹着的苇子。一双细眼亮亮的总像含着泪。黑里透黄的头发结成一条大辫,斜斜地插一朵时令的花。乡里老人看见蜂儿就感叹着说和她娘年轻时一个样。

蜂儿从记事起只有一个爹。爹是村里的织席能手。只要闲下来,爹便坐在小竹凳上,埋在苇子里,织席。雪白的华席从爹手里一段一段地游动着,流淌了满地。那一色的纯白越发衬出爹皮色的枯黑。在蜂儿的印象里,爹总是弯着腰在织。渐渐的那姿势也固定起来,就是站着,爹也总比别人矮一截。而且,蜂儿好像从来想不起爹的眼睛长得什么样,因为他总是用厚重的眼睑小心翼翼地掩盖着眸子。在蜂儿很小的时候,仰起脸,还能看到昏暗的两道光,可现在,她只能看到眨动的睫毛慢慢在发黄、在枯萎。

戏台已经搭起来了。是个很大的台子。四根雕漆大柱黑森森地耸立。青铜色的大自鸣钟旁边,有一块色彩花哨的木牌,上面写了头牌生旦的名字,都是认不得的,乡里人却偏显出很熟落的样子,边看边点头。戏开场的时候,蜂儿看见阿吉姐也拿个小板凳来了,阿吉姐原是蜂儿的忘年交,自嫁到邻村,还是头一回见面,蜂儿欢喜得不得了。但蜂儿欢喜的时候也不过是低眉浅笑,把阿吉姐的辫子弯来弯去地摆弄。阿吉象是丰满了许多,两个乳房把衣服高高顶起来,下摆象是少了一块似的。阿吉穿的是一件红衣裳,是那种极艳的鲜红,就是在百里之外也能看到的。阿吉还像过去一样爱笑。可笑起来眼睛里是空的,也没有了原先那闪闪的光。乡里女人见了阿吉都说她俊了,惟独蜂儿不这么看。

戏台上的花旦咿咿呀呀地唱了一回,终于青衣出来了。青衣一出来就把蜂儿吓了一跳。蜂儿隐约觉得,这青衣似乎很像一个人,她想来想去,把乡里的姑娘媳妇都想遍了,最后才想到自己,是的,那个青衣很像蜂儿,只是肤色比蜂儿白,脸盘比蜂儿大罢了。蜂儿想到这里就有点儿害怕,向周围望望,众人都在一心一意地看戏,阿吉看得两个眼珠都直了。

那青衣生着一张美丽的银盆大脸,穿宝蓝色绉纱直裰,外罩玫瑰色洒花软缎坎肩,想来是从来深居闺阁没见过男人,所以见了那尖嘴猴腮的公子便激动得了不得,先是缩脖瞪眼颤抖不已。后来因老夫人阻拦不让与公子见面,便一踩脚一歪脑袋,做出“我好恨呀”的样子,“喂呀喂呀”不停地哭。台下的姑娘媳妇便有跟着哭的。蜂儿悄悄看看阿吉,见她已哭成了泪人儿。后来小姐春情泯灭,病倒在床,一根白绫结束了相思之苦,一缕香魂荡悠悠飘然而去。等再出来的时候,俨然已是一身白衣,头缠白续,为了表明是鬼,脸上涂了白垩粉,青黑的眉,血红的嘴,走起路来青烟条袭。这时台下已没有眼泪,只剩下惊慌和恐惧了。

从始至终蜂儿只想着一件事:等戏演完了到后台看看那扮青衣的演员。所以那戏文里究竟说的是什么,蜂儿完全不知道。终于戏散了,蜂儿竟不顾阿吉,从壮汉和婆娘们的腋下,泥鳅似的一路钻向后台。

后台虽也是花团锦簇的一片,却远没有蜂儿想象的那般神秘。刚才在台上还斯文得拿腔作势的演员们,这时候都扯着嗓子开玩笑,裤衩胸罩扔得满天飞。蜂儿认准一个纤腰大臀的走了过去,镜子里闪现的却是一张小小的三角脸。三角脸一回眸,刚刚除掉眼妆和唇膏,象是戴了副橡皮面具似的,见只是个小小的女孩,表情便转威严,厉声问什么事,蜂儿见了也并不怕,只捂了嘴悄悄说一声,我认错人了,转身便走。三角脸再问时,蜂儿已不答。蜂儿在后台细细地转了又转,一排梳妆镜里的人都看熟了,却惟独没看到那银盆脸的青衣。蜂儿正发呆,被班主和管事的发现,管事的上去轰人,却被班主拦住。班主的眼毒早出了名,见到一个豆蔻年华的美丽女孩看卸妆看人了迷,便认定了是那么回事,遂走过去轻言慢语地问:姑娘你有事儿?但就是这样的轻言慢语也把蜂儿吓了一跳。蜂儿抬起泪汪汪的眼睛说大叔我找那个唱青衣的,那唱青衣的她到哪去了?班主并没有绝望,班主笑眯眯地问:小姑娘你找她干啥,你喜欢她想跟她学戏?蜂儿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蜂儿说大叔我喜欢她是真的,可我不想学戏。班主的态度冷淡下来。班主说你找不着她的,连我都不知道她姓甚名谁,她串下一出戏拿了钱就走,每回连妆也不卸,你上哪找她?蜂儿呆了。蜂儿说大叔你就帮帮忙吧,你帮我找到她,让我跟她说句话,你要咋样我都应你。班主嘻嘻地笑了,班主说你一个姑娘家咋说这话,你幸好是跟我说了,你要是跟一个坏小子说人家不不趁机占你的便宜?傻闺女要不这么着得了,下回她再来串戏我就叫着你,给你安排一个跑龙套的小角色,演个小孩啥的,那你不就能见到她了?蜂儿低头想了一想,抬起头笑了,蜂儿笑起来像一缕烟轻轻拂过。班主见到这样的笑容觉得很陌生,因为他治下的女人笑起来像金灿灿的大丽花,虽然美,却经不起琢磨,跟画的花脸差不多。班主受了感动,就从一套行头里拿出一枚银盾说这是真银的,啥时候要演戏了,就把这往村口大钟旁边一挂,你要找的那女人就来了。蜂儿翻过来掉过去的看那面盾,虽是银的却已经旧了,上面雕的花纹和字码都洋味十足,那一层层的花纹比织得最精致的苇席还要细致得多。蜂儿看到那是一幅西洋画,上面画了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女人倒卧地上,脖子上横着一支剑,两个男子则显出惊慌的样子。那么高那么大的房子,宫殿似的,有蜂儿永远也想象不出的那么美丽华贵的陈设。蜂儿自然不懂那刻在画下面的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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