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换了三次冰水后,初晨终于恢复了正常体温。
第一个松了一口气的是江医生,看到那耳温枪上的数字正常时,他差点就激动得跪下了,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是他自己。
他用白大褂抹了抹头上的冷汗,然后向君枭恭敬的说到:“病人退烧后就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只需要处理伤口,好好休息就好了。”
“嗯!”君枭回了一个字,过了一会才缓缓说到:“现在天已经很晚了,你们就留在别墅休息,明天再走吧。”
“好的,家主。”江医生恭敬的行了一个礼,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真的想骂娘了,家主明显就是想扣住自己,直到床上的病人活蹦乱跳为止。
房间再次恢复了安静,君枭瞟了一眼床单,突然觉得那上面鲜红色的血迹很刺眼,他把初晨抱下来重新换上了新的床单。
在垃圾桶发现另一块带血床单时,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冷眸里充斥着压郁的危机,这女人就知道倔,难受也不知道说。
这是不是代表着这个死女人在防备着自己?把自己当敌人?
他烦躁的一脚踢翻垃圾桶,走向初晨。
再次把初晨抱上床,不再去看她那惨白如鬼的脸色,拿着干净的浴巾给她擦拭身体。
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他控制了一下自己体内的燥热,先给伤口上面小心翼翼的涂了药,然后再拿出绷带准备帮她包扎一下。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君枭盯着初晨的后背。
因为发炎而惨不忍睹的伤口,居然在自己慢慢愈合,然后快速的结痂,大条大条像蜈蚣一样的黑痂,虽然看上去十分恐怖,可这就代表着伤快好了。
看着这诡异的情况,君枭冷眸深处出现一抹凝色,他突然想起自己以前不知在哪里看到的一部野史,上面写着:
古有莫氏,血统有异,伤者皆不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突然有些明白这女人小小年纪为什么就使得狠厉的手段了,莫家明显就是一个定时炸弹,而她却不能不管,因为她也是莫家人。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这女人,另眼相看了,因为,在本质上他们就是一类人,孤独又寒冷的活着。
收了收情绪,君枭拿起绷带,遮住了那恐怖的伤口,看来这死女人是撑过来了。
听着初晨均匀的呼吸,君枭冷笑了一下,像浴室走去,这么冷的天还要洗冷水澡,这笔仇以后一定要和这死女人好好算。
天渐渐泛白,洗完澡后的君枭也没有了睡意,他处理了一下文件,无意中瞟到那惨白的脸时,退下的烦躁再一次涌上心头。
鬼使神差般的,他打开了网页,输上了一行字:
#重伤后应该怎么调理#
网页上的回答有很多各式各样,君枭都仔细看了一下,最后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初晨醒过来时已经是正午,阳光从阳台上照进来,暖洋洋的同时还刺得她睁不开眼,听到有脚步身靠近,初晨习惯性的闭上了眼睛,装睡。
先看看情况再说。
君枭端着一盅鸡汤走进房间,瞟了床上的女人一眼,然后把鸡汤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来到阳台边上拉起了窗帘。
“别装了。”
寒冷的声音让初晨打了一个激灵,这是发现自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