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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素手岐黄平生悦(六)

带着淡淡笑意的声音从旁传来:“欲问行人去那边?眼波盈盈处。莫非凌波也要望穿秋水?”

从那一刻我就坚信,路啸定然不是什么大宋武节郎,他的职业是煞风景。

我白了他一眼,不知是被他眼中戏谑的笑,还是被从他身后照来的晨光刺痛了双目,我低着头,拖着步子便往回走。路啸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走吧,陪我去一个地方。”

“喂!”我瞪着他,“姓路的,我书读得少你别骗我,男女授受不亲这六个字我还是认得到。”

这一个多月来,路啸在医馆里进进出出,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的自觉。先前看着他,我还有少许躲避害怕,后来慢慢地居然消失不见。虽然有时候连着好几天还不见他的人,我却拉不下脸面问师父,因为颜宗昭会一脸促狭:“你那么关心他做什么?你关心他就说出来啊,你不说出来他怎么知道你关心他……”故意这么碎碎念叨,比和尚念经都还烦。

这小子仗着路啸替他说好话、打圆场,多次挑衅,被我狠狠镇压了几次稍微收敛,可还是会抓紧时机惹我。

路啸瞥我一眼:“谁看见了?”

“这么多人都……都看见了。”我咬牙,略略低下头,好避开路人甲乙丙丁各色目光,“你快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

“路某方才的意思是,谁看见你是女子了?”路啸慢悠悠地说。

我当即被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再生出两只手将路某人推下山崖。谁说他和颜悦色了?那是对别人!对我,总是欺负!

山崖?对了,我还背着竹筐,今天顺道要到山上采药的。河间府城外山丘上有一些野生草药,治血化瘀效果还过得去。师父说,药铺里存量还不够,需得多采一些。

春夏之交时我来了一次,许多草药还没长成。现在临近初秋,应会满载而归。可是,一直跟在我身后的人是怎么回事?

“路武节,你跟着我做什么?不用找金国细作吗?”我用力掐下一把野生虎耳花,好像那细嫩的茎是路啸的脖子一样。

路啸没有回答,从我手中接过虎耳花仔细查看:“这是什么草药?有何功效?”

我很爽快地送他一个白眼:“路公子带着千金良药,何须关心这种无人问津的野草?”

他抬眸看着我,神采平和。我也察觉这话似乎有些不妥,忙转过身去,在成片成片深绿浅绿的草丛中寻找着我需要的草药。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不用回头也知是路啸。他蹲下身,与我一般高矮,盯着我不做声。我有些脸红,强忍心中莫名的羞意,一味埋头采草。

良久,路啸才缓缓开口:“即便是生在深山,它也是有最美的一面,总有人中意的。即使没有牡丹的无双,在有心人眼里,它也是唯一的姝色。”

这话我真心听不懂,不过不妨碍我借坡打滚。

我扯开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拿走他手中的草,一处处指与他看:“这是虎耳花,河北一地常用作外伤止血,嚼烂了敷在伤口即可。这药的效用虽是一般,但贫苦人家划伤了手脚,哪里顾得上看大夫,随便止了血就好。”

路啸问:“那你采来有什么用?”很是不耻下问的模样。

我自然是悉心教导:“拿回去晒干磨成粉,加少量在金疮药里,止血效果较好,也不易发热。”

路啸看着这株不起眼的小草,居然大发感慨:“想不到一草一木都有奇效。”

我看着他发丝分毫不乱,一身深蓝圆领阑衫,哪里像是上山采药的药农,分明是趁秋高气爽前来登高的书生。

一时好奇,我便问他:“你这功夫,不像是花架子,是拜在哪位名师门下?”

“我是少林俗家弟子。”他看了我一眼,微笑着说。

少林?还真看不出。少林和尚不是都挺正经的嘛,满口仁义道德……不是,是满口阿弥陀佛,怎么会有他这种,呃,怎么说呢,看起来正经其实和正经这个词差了一个筋斗的距离——只不过这筋斗是孙行者翻的。

路啸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正专心致志找野草。

对,就是在找野草。他把所有看起来像虎耳花的草全部扔进我的竹筐里,连茎叶花扯得乱七八糟的。我连忙喊停:“公子,你是来采药还是来捣乱的?”

路啸居然没生气,笑着把手一摊:“你来。”

我认命地放下竹筐,把他采的药一一捡出来:“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不是草药,没什么用的。哦,这是透骨草,还能用。嗯,这个你采得不错,是马齿苋……”

马齿苋是师父喜欢吃的,我见附近还有许多,但又不便放竹筐里,于是从怀里扯出方巾铺在地上,将野菜放在里面。

“路武节,劳烦你就专门摘这种野菜放方巾里,中午我们可以添个小菜了。”

我麻溜地吩咐完,抬头看见他是一脸好奇。能在无所不知的路武节脸上看见这种神色,真是难得。

“这是什么菜?可以吃的?”他再次虚心求教。

看在他很诚恳的份上,我再次当他的师父,讲了半天,连嘴皮都说干了。

“你懂得真多,比我厉害。”路啸夸赞。我看他并无戏谑之色,十成十的诚意,自然照单全收。

“那是当然。”我抹去额上的汗,喜滋滋地继续采药。路啸问:“你在玄武宫,也要亲自采药?”

我送他一个大白眼:“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见他还是不解,我干脆帮人帮到底:“出去执行任务,总会遇到各种事端。为躲避追杀,在深山老林里藏个几天几夜很常见。没药店医馆,没客栈酒楼,都得自己解决。看来,路承节你果然是……”

其实我想说,果然是不食人间烟火,早知道你这么“天真”,应该找个机会把你卖了,金子银子定然是哗啦啦的。

路啸点点头:“路某受教。若非凌波提点,路某还以为已谙熟民情,哪知还是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他自嘲得很是突然,我反是有些忍不住笑,心底的开心一波波漫上。怎么随便一想,我和他便凑到一堆去了。

就这么说一会,采一会,很快临近午时。素日我也和颜小弟一同采过药,怎么没觉得如今日这般松快呢?

路啸将方巾系成小包袱提在手里,问我要回药铺否。我很想说,不如我们再多采些药。可见竹筐都快满出来,不禁暗自埋怨自己没带个大点的竹筐。

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我想,若总是路啸陪着……

这便是假情假意,明明很讨厌他的,不过是能在他面前也能说上两句,显得自己不那么无知粗俗罢了。

“好,咱们回吧。”我故作无所谓地笑笑,慢慢地检查周围有无掉落物品,再又看了路啸一眼,晃悠悠地挪动步子。

路啸突然叫住我:“凌波。”

脚步立刻顿住,我偏头对他笑:“什么事?”

“你可否……可否教我辨识野菜?”路啸唇角挂着微笑,看在眼中极是舒心。他看着我的目光,就像在辽国难得一见的艳阳,融化坚冰。我想,这就是所谓翩翩佳公子吧。

我没有问为何,只是稍稍点头应是。在那一刻,我心底有几分窃喜,就像是冬日里偷来了几缕温暖的阳光。

他一直看着我,让我全身都有些不自在,只好略偏了头向路边,一边说一边摘了起来。

“马齿苋你是见过了。若是用水焯过,用醋油等拌着吃,极是可口。”

“这是苦菜,味道有些苦,一定要用水烫才行。沾着面酱吃吧,夏天很消暑的。”

“这是蕨菜。你看,这叶子是卷起来的,还是嫩芽。若有湿疹、疮疡等症,可以少许吃些,切记不可多食。”

山林间只有我的声音在飘荡,不知怎么我总觉得不像是自己在说话,怎么轻轻柔柔地好像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一般,腻得都快拧出水来。路啸只是听着,跟在我身后,衣料摩挲着野草,沙沙响着。

“这是婆婆丁。”我笑嘻嘻地摘下一株野菜,冲着他轻晃,顶端白绒绒的小花正在风中招摇。见路啸正要伸手来接,我突然一下轻吹,白色的小绒花立刻散在风中,往他脸上扑去。

路啸侧脸一躲,仍是有几朵拂过他的脸颊。我和他同时望去,只见在山林间,无数星星点点在山林间飞舞,在金色阳光下,每一朵都像是披上了五彩霞光,妙不可言。

有几朵小白绒花被清风逆着飘来,落在我发丝上。我正想摘掉它们,路啸抬手:“别动。”随即修长的手指拂过我的鬓边,轻缓地摘下那几朵白绒花。我只觉得他的手指轻柔又轻柔,像是在抚摸最珍贵的越瓷一般。

如果这是梦的话,永远不醒来多好。我愿意用我最爱吃的糖糕来换。

过了许久,他的眼又锁住我,眉眼温柔如水,闪着迷人的异样的华彩。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我的脸上微有热意,心跳得略快了好些,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好生不自在。这天,真是太热了,我想。

路啸静静地开口:“凌波。”在山风中,这一声太过温柔,仿佛被风吹到很远很远的山崖下,我听得有些不真切。

他又唤了我一声:“凌波……”

我低低应:“嗯?”

“我要走了。”

啊?

在这种如此……如此……如此……的时候,你说你要走了?就好像……就好像什么呢?

我顿时成了石头。

许是我惊愕的样子太过明显,路啸别开眼,望着山路的尽头:“我得到消息,河北西路发现了五拂等人的踪迹,我要去……”

哦,这样啊。我暗自掐了大腿一把,疼得差点哼出声来。果然不是梦。

“那你得小心。”我扬起无所谓的笑,稳稳地往前迈着步子,只是悄悄与他拉开少许距离。深深浅浅的野草漫过脚背,漫过小腿,带着沙沙声,心里莫名其妙的难过像雾气一般弥漫在周身。我如同跋涉在忘川河中一般,全然不知身在何处。

路啸一直没有做声,只是跟在我身后。我想,他也许是想要说什么,所以与我并肩走在一起。可我什么也不没有做,只是垂着头,不看不听不想不闻,就这么一路沉默着走回了医馆。

没多少病人在候诊,颜小哥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见师父正与两位妇人闲聊,我便径直来到厨房,洗菜做饭。

路啸一直跟着我走到厨房,默默地将摘来的马齿苋放在我手边。我低着头没说话,只顾手上的事。待我回头,看见厨房里已没了他的人影。

或许,心口里微微的失落,便是怅然。

中午吃饭时,路啸也没出现。不知从哪现身的颜宗昭端着饭碗问我:“阿姐,怎不见路兄?”

问问问,就知道问。我猛地一摔碗,恶声恶气:“你不是和他走得挺近吗?有什么事还来问我?”

颜宗昭显然被吓了一跳,呆愣着看我,嘴张得老大,都能清晰看见齿边一颗颗饭粒。屋里鸦雀无声,连师父都转脸看我。

我好像有点过分了。赶忙低下头,收拾碗筷,闷闷地扔下一句:“我去后院收药。”匆匆离开。

在院子里我还听见颜宗昭压低的嗓门:“阿姐是不是月信不调?”

你才月信不调!我气鼓鼓地捣着药。

接连好几天,颜小哥都不敢惹我,连搬回房间都是自己动手铺床。每天蹑手蹑脚地从我身边经过,不敢说一句话,或者发出什么声音,生怕我把他给剁了。

师父最淡定,每天仍旧督促我练功,不紧不慢地坐诊、抓药,一点异样之色都没有。开始,我还有些紧张,怕她问我。其实,我也不是怕,只是没弄清楚我这是怎么了。

喜怒无常,心绪难宁,时常口干,确定不是更年期征兆?

我好悲催……

“凌波,”师父走到后院,”昭郎去寻些药引,你先到铺子里帮着抓药。”

我连忙撇下手中的草药,到了铺子里。过两日便是七夕节,家家户户忙着准备乞巧的一应事物,铺子里也没多少人。

师父不慌不忙地整理着诊桌,我一一拉开百子柜的抽屉,检查药材是否需要补充。铺子里静悄悄的,微有凉风掀帘而入。

我正要将清理出的废渣扫到门外,师父叫住我:“凌波,到师父身边来。”

不知道师父要说什么,我心里有些打鼓。待我坐到师父身边后,她说的却是另一件事。

“三夫人为什么要请我去乞巧会?”

知府府发生的事都过去一个多月,河间府民众只知道黄知府多了一个儿子,乱乱纷纷上门祝贺送礼,很是热闹了一阵。我是再也不想踏进知府大门一步,别的不说,那老色狼的眼神都足以让我杀他一万遍。

师父慢声道:“我已替你回绝。那等人家,岂是好相与的?说来,凌波也该及笈了,可有中意的男儿?”

我拼了命摇头,骨节摇得咔咔做响,生怕师父不相信。

师父只是笑,声气温和:“你的嫁妆师父自会为你攒下,让你风风光光的出门。这嫁人哪,就是要门当户对的好。高门有高门的难,这就不消师父唠叨。寒门有寒门的幸福,你可记住了?”

我琢磨这意思,大概也许应当是说某人实非良配。可师父为什么说高门?难道路啸出身不凡?

看出了我的疑问,师父翻开一本医书,缓缓道来:“比如那路武节的父亲,就曾因后院之事向我请教过。这些年,我出入的大户人家的机会也不少,那隐私事只有多没有少,手段也是层出不穷。”

虽是短短一句,也够让我想上半天。师父说得语焉不详,到底路啸的父亲因何事与她有过来往呢?当时我没想问太多,只问了一个长久以来困扰我的问题。

“师父,你明明只是大夫,接生一事自有稳婆,为何你也要参与这等事?”

师父听我这么一问,发了好一会怔,过了许久才幽幽叹道:“不过是为了赎罪罢了。”语气中深有落寞。

我知道师父定然想到了什么人或什么事,不敢打扰,见金乌西坠,忙到厨房准备晚食。颜小弟从外回来,先把买来的蝥虫等物细心放好了免得把我吓住,生怕我来找他的麻烦。我见他可怜,做了他最爱吃的菜。他一高兴,主动提议陪我去街上逛逛。

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处处都是卖魔喉罗、花灯,或是与乞巧有关的精巧物件。我从来不会这些,也没必要会,一个杀手需要绣花吗?也许需要,如果她的武器是绣花针。至于乞巧?玄武宫没这传统,只有在临出任务时去佛前烧香保佑罢了。

不过,颜宗昭倒是向我坦白了一件事。原来路啸给他留了一封信,交代了他突然离开的原因,还叮嘱他多陪我说话聊天等等。

我又不是你什么人,需要你路大公子这样么?我恨恨地捣着药,想象躺在石臼里的是路啸本人,被我折磨得惨叫声连连。

一直以为,七夕当天,我会在医馆里七巧作耍,制药练功,可为什么会在知府府见证一连串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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