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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孤身北逆补天裂(二)

剩下的,便是我们的事。颜宗昭不断用水擦拭耶律博地身体,我则是根据他的变化,喂药、灌药。差不多过了一个晚上,耶律博出了一身汗,高热终于降了下来。

我浑身一松,手脚立刻像灌了铅一般,往后倒去。颜宗昭也是累得直喘气,靠在墙边不说话。

一只小小的手摸过来,缓缓擦掉我额间的汗珠。带着有一股好闻的奶香味,初娘轻轻地说:“谢谢师叔。”

我感动得无以复加,眼眶也湿了,刚想说些什么,却在此时听到头顶传来打开木门的“吱呀”声。

颜宗昭立刻爬起身,严阵以待。我也将初娘拥在怀里,丹娘与耶律博拥在一起。我们四人的眼睛全部向上抬着,似乎想看清是什么人来到地牢。

这样当然是徒劳的,可是当时的我们,偏就做出如此幼稚的行径。过了一会,头顶传来一个男声,说的是辽语:“这附近可都查看过?”

另一人应声道:“启禀天统领,这镇子都看查看了两三遍,并无动静。”

天统领?那人的声音很熟悉,就是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又听天统领道:“再查看一次,即刻归队。”

“可是……八王爷那……”那人迟疑。

八王爷?不会正好是我认识的那个八王爷?而天统领,别不是曾经抓捕过路啸的天悲奴吧?我悚然一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偏遇仇寇人。

天悲奴哼哼两声:“为个女人便劳师动众。无妨,都两天了,找不到就是找不到,多搜罗几个宋女送去便是了!”

颜宗昭睚眦俱裂,恨不得立刻抄剑上去,将两人杀个一干二净。我连忙抓住他的手臂,绝不允许他动。大概是想到地窖里还有手无缚鸡之力的丹娘等人,我听得他重重地呼吸几声,终是忍了下来。

天悲奴又问了一些话,最后跺了跺脚:“你们都要搜仔细了。宋人最是狡诈不过,特别是地下什么的,要详加查看!”

士兵们齐声应是,听得我是心惊胆战不已。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完颜宗文也到了附近。他是在找什么人吗?

我忽然想起,从绿藤中伸出的那只手中,正握着一柄小巧的弓弩。而那弓弩,似乎曾在完颜宗文手中出现过。

这话决计不能向众人提起。我提心吊胆地等着士兵们离开,可他们好像将此处当成了落脚地方,说话喝酒吃东西,干什么的都有,热闹非凡。我怕初娘醒来后无意识地发出声音,我怕有士兵突然发现入口,我怕上层的人太多将石板压垮。各种各样的胡乱想法争先恐后从脑中冒出,黑暗的眼前着金星,我害怕一个不慎,任何人都有可能发出声音来。

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在丹娘怀中的玉郎忽然咿咿呀呀叫了起来。丹娘无论怎么哄,都静不下来。顶上传来****的笑声:“有娘们儿的味道……”引得哄笑连连。

我的心都揪了起来。丹娘无法,只得用袖子捂着玉郎的口鼻。又过半个多时辰,那群士兵才三三两两的离开,恢复了宁静。我又松了一口气,呼吸像是回到了身上一般。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丹娘忽然叫了起来,拉着我的手摇个不停。我正奇怪,手掌就被丹娘拉住按在玉郎胸上,在那一瞬间,一桶冰水将我从头到脚浇个透。

玉郎的胸没有一点起伏。

我的心狂跳,一把夺过玉郎,放在地上,用尽一切办法。搓手脚、口对口呼吸、输内力,无论我如何拼命,玉郎就像一个玉娃娃,躺在那一动不动。耶律博也拖着身体过来帮忙,连声呼唤,可一切如故。

丹娘扑在耶律怀里,强压着哭声,初娘也抱着母亲,低低地哭个不停。我咬着唇,半丝疼痛都察觉不到。在那一刻,仇恨从我心底,飞快地蔓延到全身,恨不得提剑上去将那群金人杀得一干二净。颜宗昭狠命捶着地,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一声声沉闷地捶在我的心上。

玉郎,来到这人世间的时间,才一个月不到。我还没好好看他一眼,还没有亲亲他嫩白的脸,逗弄他,看着他长大,他的生命便消失在黑暗的地窖里。

我膝行着爬去,抱着丹娘语无伦次地说:“丹……丹娘……你听我说……你还年……轻还可以生……玉郎……玉郎只是害怕……害怕……这个世界……佛祖会保佑他的……等你们安定下来……安顿下来……他就会回来……一定会……再当你们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他会来找你的……你不要让他找不到娘……你还有初娘……初娘还小……”

我的声音尖细得不像是自己的,压抑在心口,泪水在眼眶中转动,就是落不下来。我们五个人拥在一起,在黑暗中,彼此是彼此的希望和温暖。不知过了多久,丹娘的哭声才渐渐弱了。我听见耶律博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丹娘,这不怪你,这不怪你……”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那一天,我们都没吃下什么东西,初娘很是坚强,一直靠在丹娘身边。听得外面的声音渐渐弱了,直到两三个时辰过去了,颜宗昭这才小心翼翼地掀开顶上的木板,探出头去。

金狗,终于走了。

镇上狼藉依旧,我和颜宗昭不敢耽误,一边强忍悲伤,一边匆匆忙忙往山林上方奔去。一路上都可见着新鲜的马蹄印,全数朝着北方行进。到了山洞以上,颜宗昭撮口为哨,本已不报希望,哪知两匹马不知从何处钻出,一前一后向我们跑来。

正待上马,身后突然想起一个生硬的男声:“你们,站住!”

我身体一僵,极慢极慢转过身去。满脸虬髯的天悲奴站在与我们距离四五丈外的密林里,身旁还有四五个卫兵,手里均有小巧的弓弩。

非常庆幸的是,在那一刻我做了一个最正确的动作——将颜宗昭拉住。在他的手放在腰间的一瞬间,我及时制止了他。

“别妄动。”我低声警告他。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看向天悲奴,用辽语问候:“天统领,想不到你还没死。”

他上下打量着我:“你……你不是……”

“在历县,当时我和路啸在一起,你说我们是狗男女。”我一字一顿地重复,“天统领日渐显贵,记不起小女子也是理所应当的。”

天悲奴神色愈发惊讶:“你是宋人?”

这是我此生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没有之一。

“我当然是宋人。”我咬牙切齿,抖着唇,压抑心头的愤恨。我怕我一个忍不住,会冲上去杀了他,“不管我走到哪个地方,不管我曾经说过什么话,我自始至终都是宋人。当然,不像天统领和天统领的主子,短短两三年从辽人变成宋人,再从宋人变成金人。三国第一猛将吕布吕奉先,都没贵主子那么风采!”

天悲奴和他身后士兵的脸色,变得惨绿。我拉起颜宗昭翻身上马,他还想出手杀两个人,我无法,只有拉住他:“快跑,耶律博和丹娘还在山下等我们。”他这才恨了一眼,赶在我身后。

行了一里多地,我忽然听见天悲奴的呼喊:“八王爷一直在找你,下次你就没那么好运!”

我管他?他死了最好!

赶回镇上,谢天谢地,耶律博一家都没事,只是许久没见 阳光,丹娘的脸色苍白了许多。他们正在家里的后院,为玉郎做了一个小小的坟。耶律博面无表情,一手拥着丹娘,一手抱着初娘,我突然打了个寒战,似乎曾经的杀手又回来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又急匆匆往东南方向赶。刚开始的日子,真是颠沛流离。金兵大部队已撤,仍旧有小股部队,持续在江北江南一带烧杀抢掠。经了一喜一悲,丹娘有些忡怔,初娘也发作了一些病,时常夜间啼哭、惊叫不止。照顾她们的事,自然落在我肩上。颜宗昭沉默了许多,一有空闲便开始练武,耶律博也将旧日所习的剑法捡了起来,两人对练,渐渐都有所精进。

慢慢地,金兵少了起来,直至消失不见。当遇到真正的宋人、听到带着汴梁口音的士兵盘问时,我竟忍不住哭出声来。这南下之路,我去年也走过。那时,春日风光正好,处处市井繁华,人人平安富足,没曾想只过了一年,便成了生灵涂炭地人间地狱。

颜宗昭将我搂住,一句话也不曾说。无论说什么,都说不出心头的痛。

应天府,江南重镇。所幸并未遭劫,四面八方的百姓均往这里汇集。五月初一,康王在此即位,改元建炎。历经了战乱离别的人们,将这里当作一处世外桃源,虽只有暂时安宁,总比丢了性命的好。我们找了个客栈,决定休整两天。

“凌波,阿昭,你们有什么打算?”待丹娘和初娘都睡了,耶律博问我们。

静默许久,我开口:“我要去找路啸。阿昭,要从军。”

颜宗昭点头:“街头到处都是投军的榜,我都可以试试。”

我看向耶律博:“你呢?”

他想了很久:“我也想投军。”

“耶律博你疯了?”我怕吵醒丹娘,压着嗓门,死命瞪他,“你要投军,丹娘和初娘怎么办?”

“你看我现在能怎么办?!”耶律博比我怒气更甚,“金人灭了辽国时,我走了,什么都没做,所以他们南下,又占了我的家,难道我还要退缩?要是金人定要灭掉大宋,难道我们还能逃到海上去?”

我恨不得将他的嘴用漆粘住,“我就问你丹娘母女怎么办?”

他哑口无言,悻悻地喝了一口茶。颜宗昭坐在一边,看看我,又看看他,突然开口:“大哥,我帮你杀。”

我和耶律博同时向他看去。颜宗昭又重复一遍:“我帮你杀金狗。”

耶律博的唇动了动,颜宗昭说:“嫂嫂和初娘需要保护。我们一路走来,看见许多女子与夫君爹娘失散。有歹人趁火打劫,花言巧语哄骗了去。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们,想必大哥也清楚。我和阿姐,能救则救,但有更多的女子我救不出的。我知道,阿姐每经过一处庙宇都要清理佛像,还要在佛祖前,都要为这些女子祈祷的。”

我脸上做烧,想不到这小子耳朵如此灵敏。其实,我只是想,多做一点事,佛祖若真能听到,希望他保佑路啸平安。

耶律博想了许久,重重地点了下头。我如释重负,忙告诉他师父在杭州的医馆所在。他有些犹豫,在我和颜宗昭的合力夹攻下,终是点头同意了。

我说:“都是玄武宫的人,这个时候不照应,还有什么时候照应?”

颜宗昭说:“大哥,我帮你杀金狗,你帮我照顾我娘,这生意划算。”

我说:“师父的医术比我高,若有个头疼脑热的,吃药还不给钱。”

颜宗昭说:“我娘可喜欢孩子了,天天催我成亲。你让初娘天天陪她,她保管高兴。”

我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男人性情都不错。以后初娘长大了,很容易找个如意郎君。”

如此好说歹说,权衡利弊,耶律博也觉得在杭州定居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若是他们一家三口孤身南下,还是容易遇到麻烦,最好是找可靠的人一起南下。可应天府里,我们四人都是举目无亲的,怎么会有熟识的人?

没想到第二天这问题就解决了。

我正在街上买草药。这段时日,习惯了山林间采药以及在无人的药铺里拿药,应天府的价格高得让我心疼。掌柜很是诚挚地看着我:“姑娘莫嫌贵,过会子军爷们会来收药,这些药全数都会供奉官家的。”

我一咬牙,算了又算,想了又想,买来一些丹娘母女可能需要的药,再买来一些常用外伤成药。刚结清银两,身后店门走进几个官兵,为首那位冲着掌柜喊:“掌柜的,药都准备好了吧?”

这粗声大气的嗓门很是耳熟。我转头一看,张口便是:“孙……孙……孙武节!”

孙烈也很惊讶,愣了许久才跳将起来:“凌波姑娘!!”

这种他乡逢故知是再好不过了,既不是债主也不是情敌。孙烈定要请我上酒楼吃饭,我假装推脱不过,便找个茶楼要了一大堆点心,顺便闲话两句。

“凌姑娘怎么在应天府?你不是在杭州吗?”孙烈果然是个爽快人,都不寒暄两句,直奔正题。

我笑了笑:“我姓韩,韩凌波。”

孙烈愣了下,我解释:“韩崇……是我爹。”

窗外传来叫卖声,惠风拍打窗户,阳光和煦,一切都与我曾走过的地方没什么两样。可是,那些地方,河间府、历县、清州、汴梁,再也不会有如许繁华与安宁。

孙烈尴尬地笑笑:“使节团的人逃回来后,给朝廷上书。陛下刚刚位登大宝,万事待备。过段时日,朝廷应有追封。”

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韩家宗祠里应当会有圣旨供奉,可我根本没有在族谱上,这份殊荣,也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用我自己的方式纪念我爹。

“不说这个了。”孙烈贴心地又为我叫了一整套蜜饯,放在桌上,“你不是在杭州吗?怎么跑到应天府来了?”

我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在杭州?”

“我去杭州看过……”戛然而止。

“孙武节,说清楚些可否?”我的心开始剧烈地跳起来,“你没事跑杭州来看我做什么?”

孙烈见隐瞒不了,只得感叹一声:“还不是路啸,给哥几个写信,说如果因公路过杭州,要我们都来看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成亲一类的。你说,武官哪有机会去江南?我还是押解犯人去崖州,顺道经过了杭州。那****在永福寺里,我探头探脑的,还被和尚当做是采花贼。”

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印象。记得有一次在永福寺,我就觉得好像有人在看我,没想到是他!

“是……”我迟疑了一会,“是路啸要你来看的?”

孙烈连声抱怨:“你们两个啊,真是有缘无分!官家也是,这种拆人姻缘的是怎么做得,硬塞个宗姬给他。那****成亲,咱们都不说破,连酒都不敢劝。他就提着酒罐来回敬酒,一干就是一罐,任谁都拦不住。我们看着他脸上挂着笑,都知道他心里苦哇。还是那老李有点脑子,抬出你的名号,说你也不愿他这样,他才消停……”

我的眼中早已蓄满了泪,最轻柔的风都能将泪水吹落。我别开脸,望向窗外,哽咽得发不出声音。孙烈再叹了一声:“你们哪……”

“孙……孙大哥,”我用袖子擦去眼泪,问他,“那你可知,路啸现在在何处?”

他摇头:“凌波,我实话告诉你。当时康王出使金国,路啸也在使节团中。可这次康王南下,随扈中并没有路啸。我也偷偷打听过,有人说他逃了,有人说他降了,还有人说他死了。战乱中,失踪的人多了去了,谁也不知道是谁是假。”

“也就是说,没有明确的下落?”我点点头,嗓音愈发的清淡,“那好,我去把他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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