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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黎明之前

“看着架势,像是戴克尔啊。”瑞尔说道。的确,戴克尔和亚述尔都是好战的国家。

“我说瑞尔,你们戴克尔怎么哪里都喜欢插一脚?”索罗斯开玩笑似的说道。但正是这样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引起了艾尔特的注意。瑞尔是戴克尔人?为什么Tenebrae还会带他来这里?而且听索罗斯的语气,他们应该都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起来,对方来势汹汹啊。”索罗斯感叹道。

“没错,”艾尔特走向前去说道,“戴克尔的骑兵,亚克的弓兵,克里斯特的水上舰队以及亚述尔的战士。但是,这里虽然是边境之地却也紧邻安加达,为什么会有如此大规模的军队。”

“因为有只老鼠啊,”Tenebrae说道,“或许不只一只。”

“阿里特大人,现在怎么办?”一名士兵问道。

“加大防守力度,绝对不能让敌军突破大门!”

“是!”

此时的敌营,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息。

“为什么还没有将那位大人接出来!”

“抱歉,因为属下一直没有收到大人的信号,所以属下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那位大人出了什么事,你我都等着向他请罪吧!”

“是……”

此时的月亮已经悄悄爬上树梢。平常的这个时候,阿克达尔城早已进入梦乡,然而现在,在这里,在阿克达尔,战争才刚来开序幕。

“进攻太猛,相隔时间太紧。现在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在这样下去的话,被攻克只是时间问题。”艾尔特说道。

“不会的,有阿里特大人在,阿克达尔不会被攻破的!”她身边的一位士兵说道。

“为什么?”艾尔特不解,毕竟刚刚他还想要出卖这里。

“因为,有阿里特大人在就有希望!”他说这话时眼神异常坚定,艾尔特不禁愣住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觉得越来越力不从心了,尤其是弗罗伦萨,重伤刚好的他加上过度劳累,身体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此时此刻,月亮已经完全升到天上。苍穹之下,原本的宁静早已被打破。火光,刀剑,哀叫,今夜注定被死神笼罩。

“弗罗伦萨,”Tenebrae喊道,“你的伤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呃……”弗罗伦萨捂住伤口,抬起头微微一笑,说道:“没事的,Tenebrae大人,我还能坚持。”

“不行别勉强!”一直护着他的瑞尔说道,“如果伤口再次裂开就麻烦了。”

城外的敌人已经厌倦了这种无聊的进攻方式,此时他们调集大军准备从正面进攻,一鼓作气打下这座要塞。“冲啊!”瞬间,充满斗志的吼声从四面响起,让城里的士兵不由得心生怯意。

“阿里特大人!”一名守成的士兵跑上来,“城门快顶不住了!”

“怎么会……”在那一瞬间,悔意超过他的使命感。他望着这些浴血作战,跟了他六年的士兵们。虽然他和他们生来就势同水火,但不知情的他们仍旧如此的信任他,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一切。

这时候,天边传来鹰的叫声,响彻行云。

无论是谁,都会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只身披褐色羽毛的雄鹰拍打着翅膀向阿克达尔飞来。所有人都呆住了,只有Tenebrae一人微微一笑。

“Tenebrae,这是……”索罗斯刚想问什么,只见那只鹰直径飞向Tenebrae落在她的肩头。

“诶?”艾尔特跑过来问道,“Tenebrae,这是什么情况?”

“各位,黎明之前,援军就会到。”Tenebrae轻抚着鹰的翅膀说道。

“但是离这里最近的兹利要塞哪怕调兵也要三天,恐怕……”弗罗伦萨说道。

“但是别忘了,这里可是阿克达尔,亚克的三大边境城市之一,”Tenebrae意味深长的说,“国王身边没有一个隐藏的侍卫怎么行?”

“附近有援兵?”阿里特反问道。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谁叫缘最近吃得有些多。”Tenebrae转身对着身后的士兵说道:“各位,现在我们要坚持下去,黎明之前,援军就会赶到!所以现在,就让我们坚持下去,期待黎明的到来!”

“吼!”喊声震天动地。

Tenebrae脸上自信而坚定地笑容,让瑞尔想到了一个人。

“晚钟声声像送别白昼的丧钟,哞叫的牛群在草地上蜿蜒走过,耕夫步履踉跄地踏上归程,把世界留给黑暗,留给我;苍茫的景象从眼前消失,肃穆的寂静降临尘寰,飞旋的甲虫不住地低吟,昏沉的钟声送眠于远处的羊栏……”(本段节选自《墓地哀歌》)

伴随着祭司的祷告,在阿克达尔保卫战中战死的士兵被一一送入土中,在场的所有人都回以他们最高的礼节。

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弗罗伦萨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Tenebrae正计划着哪天离开比较合适,但很快就出现了新的情况,令人措手不及。

这还要从阿克达尔保卫战胜利的两天后说起。

“Tenebrae,保险起见,还是近早将使者带回去吧。”瑞尔提议道。

“但是弗罗伦萨……”

“Tenebrae大人,我没问题的。”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一下推开了,吓得索罗斯差点拔剑砍过去了。

“小、小姐!”那人气喘吁吁地说道。

“弗比特?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一直在迈阿莫迪吗?”Tenebrae有些惊讶。

“是……是伯爵大人派我来的。说,说是有紧急军情。”

“出了什么事?”一边说着,Tenebrae一边给弗比特倒了杯水。

“谢谢小姐。”弗比特接过后一饮而尽,看样子他来得的确很急。“咳,伯爵大人说,接到消息,圣克里亚德城出了点事,想请小姐您过去协助调查。”

“但,护送使者的事……”

“放心吧,小姐,”弗比特说道,“这种事交给我就好了。使者大人在哪儿?我们即刻启程。”

“喂,Tenebrae,”索罗斯问道,“这家伙可靠吗?”

“比你靠谱就行。”Tenebrae面无表情地说道。

第二天早上,两队人马就此分开。艾尔特有些舍不得,毕竟在一起这么多天,经历了这么多事,但作为安加达的使者,任务还是最主要的。Tenebrae正在跟弗比特交代一些事;瑞尔在帮弗罗伦萨收拾行李;只有索罗斯一人无所事事,所以只好去跟艾尔特道别。

“使者大人,你去迈阿莫迪城是为了和国王商谈协议吗?”

“不全是,”艾尔特说道,“近几年一直都很安分的亚述尔和克里斯特突然有了动作而且还有戴克尔这个大问题,所以两国不得不共同面对。”

“但……安加达和亚克不是自青铜时代开始就是盟国吗?”

“……的确啊。”

这时,Tenebrae和弗比特走了过来。艾尔特刚想说有关阿里特的事,Tenebrae就先开口了。“使者大人,关于城内叛徒的事已经解决了。”

“但……”艾尔特瞟了一眼还在城门口站着的阿里特。

“来自亚述尔的刺客被阿里特大人发现并解决,尸体已经处理好了。”Tenebrae故意大声说出来,目的是让某个人听见。

阿里特闭上双眼,随后有睁眼看了看天,然后说道:“准备送使者出城!”

“呐,再见了,各位!”

看着Tenebrae渐行渐远的身影,阿里特感慨万分。如果在那位大人手下做事,也是一种幸运吧。

此时的圣克里亚德。

“报、报告……压……压不住了……”

“救……救命啊!”

“嘿嘿,一个不留。”

尸体上插着一支花,在血泊中,那支花,像极了一只展翅欲飞的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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