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傍晚南山高中的放学铃声响了，一群大男孩子手拎着衣服，甩上背包，嬉闹着从教室里冲了出来。
他们是南山高中高二二班的学生，他们同在一个村，所以上学放学都成群结队。从他们自己的村子走到六公里的县城，要花上将近半个小时。
一帮人嘻嘻哈哈，边打边闹时间也算过得到快。在离村子还有一公里时，人群里一个鹤立鸡群的男孩说道：“咱们玩水去？”
男孩们抬头看看头顶，天上毒辣的太阳晒的人直流汗，路上的石子好似都被烤得直扭曲。
“那就赶紧走吧，晚了我妈又要骂我了。”
“怕什么，回去了也是要写作业还不如痛快玩会呢。”
“就是，先玩爽了在写作业。我们比赛谁先到水库不。”
“谁要比赛了，喂齐老三你小子咋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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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打闹着离去，人群中却还留下两个人留在原地。原来是最先说话的高个和一个矮个还没离去。
“锅巴，你今天别想着先跑。”高个好似获得了什么秘密似得笑的奸诈。
矮个笑道：“怎么样，你还准备逮我？”
高个摇摇头，双手揉了揉，抓住锅巴的双肩道：“不准备逮你，准备把你拖过去。”说着就准备仗着人高力大拖走矮个。
“停停，我自己走。”看到高个动真，锅巴只好举手投降。毕竟在力量上双方不是一个等级的。
等高个放下他，矮个把身上灰尘掸了掸，无奈说道：“我待会要给老头做饭去，这么一玩时间不够了。”
“待会来我家吃饭，我叫我妈在给老头准备一份，你一会送过去不就行了。次次叫你出去玩你都不来，这老疯子又不是你爷爷，你老跟他待在一起干嘛。疯疯癫癫的当心你也跟他一样。”高个不满说着。
“好啦，老头除了有时候脑子不清楚其他时间都挺好的。话说回来，老是去你家吃饭我都怪不好意思的。”
“有啥不好意思的，你和我兄弟还要划的这么清楚么。走吧，身上全是汗。待会在河里捉几条鱼。”
“哈哈，婶做的鱼想想都流口水。”
夜晚来临，给这个闷热的夏天带了一丝清风。刚刚游完泳的小伙子们，光着膀子走进村庄。每个人手里都提拎着草鱼。村庄进出的村民看到他们都会心一笑。
“呦大壮，又去玩水啦？这鱼不错么，大又肥看着就鲜。孝敬给你叔咋样，叔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背着锄头刚从田间回来的农民说道。
“三叔，一句话就想要我的鱼？不给点好处？”齐大壮拇指食指搭在一起，来回搓动着。
“臭小子，不晓得尊老爱幼，还想要好处？当心揍你”农民笑骂道。
“叔我叫三婶过来，看谁打谁。”齐大壮也还嘴道。
齐三叔的脸经过风吹日晒，脸上的皱纹就像田野，纵横交错。本该是壮年的脸上尽显老态。当齐大壮说完这句话时，本就黝黑的脸上因为气血上涌更加黑了。
“小兔崽子别跑，尽揭老子短。看我今天不把你狗腿打断。”说完作势要拿锄头去打他。
大家一看事态不对，轰然大笑的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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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还是你做的鱼最好吃，鲜嫩。”吃的满头大汗的郭立仁停下筷子对着忙碌的潘婶说道。
正在忙碌的妇人转头一笑，就算是四十的年纪脸上也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一定是位大美人。
“那就多吃点，来婶家就跟来自己家一样，不要客气。”
“哎，好的婶。我吃饱了，婶我先走了啊。”郭立仁说完就被起书包，拿好袋子，跑了出去。
“哎哎，立仁你这孩子，叫你不要客气咋就这么跑了呢。就吃了一碗饭就饱了？”妇人冲出屋子，对着郭立仁喊到。
郭立仁转头回应：“真吃饱了，婶我还要回去抓紧写作业呢。”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
潘婶摇头叹道：“这孩子，真乖巧。”
“妈你干脆把锅巴收做儿子算了。”突然一旁窜出来了齐，对着母亲说道。
“妈倒是想收，可惜立仁孩子太独立。你要是有立仁一半妈就不会这么烦心咯。”潘婶故意难为自己儿子。
齐明只是傻笑不说话。
潘婶看着儿子也笑了起来，但随即就皱眉道：“你姐怎么还不回来。”
“是比平常晚了点，估计在学校里耽误了。”齐明看了眼屋内的挂钟
“你去村口看看，接你姐。”潘婶看了看天空的月亮，对着儿子道。
“好嘞。”抹干净刚从厨房里偷吃油腻的嘴。齐明向着村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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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村庄除了天上的繁星和地下的房屋亮着光之外，只有村庄后山的山洞里还有着光。“老头，我来了。”郭立仁冲透着光亮的山洞喊道。
“门没关进来吧。”
“吱呀—”郭立仁打开只剩一个框架，中间只是个木板遮挡的“门”。
五六十年代的煤油灯放在桌子上，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坐在椅子上老人的半边脸。
“老头，今天晚了点，对不住啊。不过我给你带来了潘婶的鱼。”郭立仁上前把袋子里的饭盒拿了出来。
老人听到这话嘿嘿笑道：“不错，潘侄女的鱼，真是一绝。嗯，真是不错！小子你就该多跑跑他家。嚯，还做了鱼骨头，光闻这味就让人是指大动。比你小子做的强几十倍。”
听到老人的埋汰也不生气，只是一笑。
老头看他这样直叹气：“你小子就是脾气太好，以后你就只有被欺负的份。”说完便自顾自的狼吞虎咽。
“有您教我的本事，谁能欺负我。”郭立仁说道。
‘“惹歪有....惹，天..外..有...田。”嘴里塞满了饭菜，老头含糊不清的说道。
郭立仁看着画面笑道：“有那本事干嘛还要来欺负我这普通人。”
“小子，麻烦来了是挡都挡不住的。你今年已满十八了吧，我当年算过你的命数你十八一过，麻烦事便要接踵而来轻则散财重则小命不保。不过你只要撑过五年，便鱼跃龙门，蛟龙成真龙。老头一脸高深莫测的说道。可惜牙缝的菜叶子暴露了他。
看到郭立仁笑眯眯的看着他，两眼一瞪，右手扶胡说道：“咋的不信么。”
“信，怎么不信，不过以后的事情我可管不着。现在只想活在当下。以后的事在由她去说。
“你....小子我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不过你别说，你十八之后，桃花运倒是旺盛，跟老头我当年有的比。”
看着一脸无奈的郭立仁知道他不相信，当即眼珠一转，对郭立仁道：“你是喜欢潘家那丫头吧，身材不错，可惜你和她今生没啥福分。”
郭立仁脸刷一下的红了。嘴里辩解道：“别.别乱说。羽姐我把她当成亲姐姐的。”
“嘿小子，你的心思我.....”老头还没打趣完只见郭立仁逃也似得跑开了。边跑边说道：“我先回去把作业写完。老头你慢慢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