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细细的小雨倾洒在大地,柔柔地,软软地,将四处飘逸的风尘也压制了下去。闲来无事,坐于殿堂前,看着堂前的金莲花,在细雨的滋润下,亦散发着油亮似的。随风而来,阵阵地清香之气萦绕在鼻端。
只见婉儿的侍婢秋香顶着小雨前来,匆忙行礼道:“小主吉祥。”
看着她神色紧张,心中亦是不详,问道:“出什么事了?这么匆匆忙忙的。”
秋香满脸泪痕,道:“小主,快去看看吧,陈良媛说我家小主对她肚子中龙胎不敬,特地请惠妃宸妃去要处置我家小主。”
顾不得打伞,便与秋香一同前往,这路上秋香已然将所有情况告知与她。这陈良媛是惠妃的人,仗着自己出身好,处处比人高出一头,对宫中的婢女侍从态度也是极其恶劣。后来仗着怀有龙子,当面对蓉姐姐出言不逊,只因为蓉姐姐位份低,也不好硬着来。后来皇上知道后,碍着她怀有龙种,便只是训斥了几句。
到了梨花伴月殿,只见惠妃宸妃皆坐在上座,陈敏仪坐与一旁,神色甚是自得。
只见婉儿跪在地上,小身子瑟瑟发抖,嘤嘤哭泣,道:“臣妾真的没有,还请两位娘娘做主。”
“胡说,娘娘你们可要为臣妾做主,臣妾怀得可是皇家子嗣。若是有个好歹,岂不是成了周朝的罪人。”陈良媛在旁趾高气扬的说道,被宸妃一瞥,立即低头住了嘴。
郁盈进了殿内,依次行礼,道:“娘娘吉祥。”惠妃见她进来,嘴角勾笑,道:“怎么玉贵人也来凑热闹来了。”
婉儿见她进来,满泪的眸子看了她一眼,郁盈道:“臣妾来婉常在这逛逛,岂不知正巧遇上,这婉常是哪里犯了错儿吗?”
宸妃道:“侍婢为陈良媛熬安胎药,婉常在却出言不逊,言语冲撞了陈良媛肚中的龙胎。”
“哦。”郁盈含笑转眸看向陈敏仪,问道“敢问婉常在说了什么话?冲撞了良媛?”
陈良媛,愤然道:“我的侍婢在熬药,婉常在的侍婢也要用小厨房的炉灶,我的侍婢没有同意。婉常在却说又不是什么仙丹,这么急吗?”
郁盈莞尔一笑,道:“婉常在天资生颖,性格活泼。虽然说话孩子性,但是心地善良,万万不敢对良媛不敬的。”
惠妃冷笑道:“玉贵人这是维护婉常在吗?”言锋一转,“若龙胎真有不测,你以为真是你一个小小贵人可以担当的?”
迎上她的目光,不卑不亢挑眉,问道:“臣妾自然担当不起,不过臣妾想六宫之中,也不只是娘娘一人做主吧?”
惠妃看了一眼身边的宸妃,语气稍缓,道:“自然不是,本宫与宸妃有责负责宫中纪律,要为良媛讨还公道。”
宸妃虽然有心想拉拢郁盈,可是,似乎惠妃很不喜欢她。毕竟她小产后,惠妃有帮过她,加之郁盈这段时间受宠之极,心中难免不悦,若今日让她懂得臣服于她之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她看着郁盈,道:“本宫与惠妃不过是按照宫规循法,玉贵人莫要干扰。”
郁盈看着宸妃竟然想要借此事,已让她臣服于她脚下的阵势,心中纵然一冽。好一个落井下石,依这件事来告诫她,在宫中惠妃已容不得下,若不投奔与她,那就是两面受敌,嘴角微勾一抹无声的冷笑,你们莫不是太小看她郁盈了。
惠妃闻言看宸妃也并没有帮助郁盈的趋势,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冷声道:“来人,婉常在如此不知好歹,将她拖与慎刑司行刑。”
只见奴才们已经上前压制婉儿,婉儿哭喊道:“娘娘,臣妾真的没有。臣妾真的没有。”
郁盈衣襟下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冷声喝止道:“住手。”
“怎么?玉贵人要阻止本宫与宸妃维护宫纪?”惠妃冷笑道。
郁盈微微福身,笑道:“臣妾敢问两位娘娘,婉常在所犯何罪,竟需拖去慎刑司?”
宸妃定定地望着她,眼冷然一片,半晌道:“玉贵人,一次次阻碍本宫与惠妃,难不成仗着皇上的宠爱,便觉得有恃无恐了吗?”
惠妃笑着道:“可不是吗?皇上对玉贵人恩宠有加。”又看着宸妃道,“宸妃小产不便外出,可巧是没有看见玉贵人的天宠。这宫中唯独玉贵人宫中是皇上亲自吩咐内务府置办的。让宫中姐妹好生羡慕,我们可都没有这福分呢!”
郁盈心中冷笑,好一个惠妃,竟然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
宸妃见收拢郁盈不成,便心下一狠,道:“你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还竟然质问本宫。”心底一沉,面上丝毫未有改变,含笑道:“臣妾不是质问娘娘,不过是想请娘娘解惑罢了。”
宸妃沉着脸,冷冷道:“想要本宫为你解惑,只怕要等你与本宫平起平坐之日了。”说完,对着盛海等人喝道,“愚蠢的奴才,还不动手,难道要等着本宫亲自教你们吗?”
“是。”一旁的奴才应道。
郁盈正欲继续开口,惠妃突然说道:“玉贵人,你还是少管闲事好,免得引火**。”
郁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现在皇上不在宫中,若真让婉儿去了慎刑司怕是凶多吉少。拼了,随即盯着正与婉儿拉扯的盛海等人,猛的上前一步,一个巴掌便打在了那盛海的脸上。清脆的响声回响在众人耳边,但她们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吓得呆住了。
只因为郁盈的动作太快,众人眼前一愣,便看到她拔下了发髻上的簪子猛地抵在了盛海的脖颈处。
“玉贵人,你想干什么,在宫中难道还要行凶不成?”惠妃并未料到郁盈如此之动作,短暂的惊讶后便恢复了常态。
郁盈回头冷冷地看着惠妃,目光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惠妃被她盯地头皮发麻,心竟然在此刻慌乱了。
郁盈嘴角上翘,满是嘲讽之意,道:“娘娘,无论今日,娘娘您为何要针对婉常在,
为何要与她过不去,但即便婉妹妹只是一个常在,却也轮不到这些狗奴才对她动手动脚,她与两位娘娘一样皆是皇上的女人,即便身份有高下之分,那又如何?娘娘不知宫一切瞬息万变吗?今日万人践踏的奴才,明日指不定便是众人跪拜的主子,今日高高在上的主子,明日兴许便会从云端跌落,摔得粉身碎骨,娘娘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往后的事儿,谁能说得清呢。”
惠妃指着她,喝声道:“你,竟然威胁我们?”
“臣妾岂敢。”郁盈轻轻一笑,随即一脚将盛海踹跪在地上,冷声道,“给婉常在赔礼,否则,今日我不敢保证你是否还有命活着看到明日的太阳。”
“你敢。”惠妃满脸通红,本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不想这郁盈竟然如此疯狂了,此时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浑身都在发抖。
宸妃与陈良媛也愣愣地看着这一切,没有想到玉贵人竟然维护这婉常在到了如此地步。
“敢不敢,一试便知,”郁盈冷笑一声,低头对着盛海道,“我数三声,若你不向婉常在磕头谢罪,那我即可要了你的命。”
“玉贵人,你难免太放肆了。”陈良媛看着宸妃与惠妃这般恶恨郁盈,又添了一把火。
“是吗?放肆吗?怕是比起今日之事,我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及吧?”郁盈冷笑一声,随即道,“一........”
“真是放肆,周逸还不将她拉开。”宸妃立即命令道。
“今日谁要敢动我一下,我便要了谁的狗命。”郁盈大声一喝,吓得几个人都退至到了一边。他们可从来没有见过玉贵人,如此之狠呢。
“二......”郁盈心中也是颤意,但是皇上不在宫中,此刻有人找不到救兵。
盛海猛的一颤,却不敢赔罪,若是赔罪,便是给惠妃丢人,往后他岂能有好日子过,只怕首领太监也做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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