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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史上最猛之暗恋(简凡)

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

写这篇序的时候,正是奥运气氛炽热之时。我很喜欢看奥运,不是因为它四年才一次,而是因为那份感动——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为了台上几分钟的杰出表现,台下需要十年或更多的功夫,当中包含了多少努力、汗水、辛酸、白眼、挫折、牺牲……一块实至名归、梦寐以求的奖牌,一切血和汗,都得到了最佳的回报。

目前为止的奥运赛事,让我印象非常深刻的,有两件。

罗雪娟——女子一百米蛙泳金牌得主。事前,没人看好她能争夺什么奖牌,都一致认为她志在参与,为北京奥运作准备,因她进入决赛时,只是吊车尾的第七名。没想到决赛时,第一线的她,一鸣惊人,以极漂亮的姿势,摘下第一名的荣誉桂冠。

扬眉吐气,靠的,就是自己。

罗雪娟的情况,让我不期然回想起,高中时的酸涩点滴——

我就读的高中,大学升读率非常非常低,差不多没人能跨进大学的门坎,即便偶尔有,也只有幸运的一个。所以,任教的老师,没一个看好应届考生的我们。可越是给人看扁,就越要争口气!越多人不看好,越要让他们跌破一地眼镜!

我的性格,说好听点,是有点烈;说得不好听点,就是有时候喜欢唱反调。可这次反调,唱得绝对正确。至少,我得到了大学的校园生活。

当然,我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法跟罗雪娟的金牌相比,但看着荣封蛙后的她,内心的陈年感触,自然而然的,便给诱发了出来。

另一件在我脑海烙下印记的,是代表香港的两名乒乓球选手——李静及高礼泽。他俩皆曾入选中国国家队,可一直不被重用,黯然失意后,转战香港队,终于熬出头来,展露过人锋芒:首次参加奥运,便成功在世界高手林立下,一举摘下男子乒乓双打的银牌。

李静、高礼泽的际遇,或许不够传奇,但却让我想起十个字——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只要你有本事,去哪里都有发展的机会。之前的人不懂得欣赏你、给你机会,不要紧!不栽培你,那是他们的损失。只要你是怀才的千里马,一定会遇到属于你的伯乐。

虽然,写小说没有奥林匹克、没有奖牌,可出产的书宝宝,若能得到广泛读友们的喜爱,那对我来说,已是得到了一面难能可贵的金牌。

金牌写手——是我努力奋斗的目标。

愿各位有梦的人们,共勉之!

1

在一间富丽堂皇的高级餐厅里,两个家庭正在聚餐。

长形的餐桌上坐着六个人,两方的家长谈得不亦乐乎,但他们的孩子却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

方杰文和白杏希被父母们安排坐在一块,然而从头到尾,两人就没说过半句话。

保持沉默并不是白杏希的意愿,而是方杰文的,因为他根本不想来这一个月一次的聚餐。

白杏希知道方杰文不愿跟她说话,所以即便她有话想跟他说,也选择把话吞回肚子。

“杏希,你今晚很安静。”方父终于把话题带到整晚说不到三句话的白杏希身上。

白杏希只是微微一笑,依旧不说话。

“这孩子就是这样,从小就不喜欢讲话,我们当初还担心她是不是患了失语症呢!”白母打趣道。

方杰文的唇角漾出一道冷笑,终于开了口:“她不是患了失语症,而是喜欢扮文静。”

方杰文的话语仿如利刃,直直刺进白杏希的心里。她咬了咬唇,低下头去。

她很明白,方杰文是故意对她恶言相向,目的是要她对他死心。

由于方、白两家是世交,白杏希和方杰文很小的时候便认识了,但即使他们称得上是青梅竹马,感情却称不上要好,相反的,他对她的态度只有“冷漠”两个字可以形容。

双方父母不是没察觉到方杰文的冰冷态度,但乐天的他们认为,只要白杏希耐心地等待,总有一天他会发现她的好。

二十六岁的方杰文,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事业上,爱情与婚姻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再加上他喜欢独立、有主见的女人,很明显的,凡事听从父母意见的白杏希,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因此对父母的撮合,他采取的方法是——不合作。

他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她时,觉得她很漂亮、很乖巧,但他对她的感觉仅止于此。

虽然他没有喜欢她,但也不至于讨厌她。

然而,自从他父母知道她喜欢他后,便找尽各种方法把两人凑在一起,甚至开始这一个月一次的变相相亲,让他不胜其烦。

他一向最讨厌麻烦,但她的单恋却为他带来一大堆的麻烦,并进而使父母试图操控他的感情!

他最痛恨让人摆布,即使摆布他的人是他的亲生父母也一样!

而她,则是父母试图摆布他的罪魁祸首,所以他无法不讨厌她!

在他还没成年,手上还没握有权力时,他只当这扰人的一切为当上企业领导人所必须受的磨练之一。

然而现在他已登上总裁之位,并掌握实权,他便不会再任人操控!

他不在乎别人说他权谋,对他来说,他的事业王国远比无聊的男女感情要来得重要。

现在,是时候明白地告诉两家父母——他方杰文是不会选择白杏希,无论她等多久,他和她都不会有可能!

“杰文,你怎么不和杏希说说话?”方母笑问。“一整晚只有我们四个人在说话,反倒你们两个年轻人都安安静静的。”

“爸、妈,还有白伯父、白伯母,我有事想跟你们说清楚。”

此时的方杰文终于肯看身旁的白杏希一眼。这个只会为他带来麻烦的女人,终于要消失在他的世界了!

白杏希仿佛懂得读心术,一张小脸瞬间黯了下来。

“杰文,你想说什么?”白父问。

“我知道你们都很希望我和杏希能成为一对,但很抱歉,我没办法达到你们的要求。”方杰文一字一句地清楚说着。

“杰文!”方父脸色一变。

“我跟她是不可能有将来的。”方杰文无所畏惧地迎视父亲的怒颜。“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正确来说,他是很讨厌她!

但他纵使再讨厌白杏希,对长辈的基本尊重还是有的,他不想太伤长辈的心,所以那些真实的伤人话语,他选择放在心里。

“杰文,不准胡说!”早视白杏希为媳妇的方父怒不可遏,“你再不住嘴,我就撤去你的总裁之职!”

虽然方父两年前已把方氏企业交给方杰文,但方父在方氏还是有力量,毕竟方氏企业是由他一手创立的。

“欢迎之至。”方杰文冷笑一声,浑身散发出的王者气势,让人倍感压迫,“不过,容我提醒一下,若我离开方氏,我底下的那群部属便会跟我一起离开。”

“你……”杰文接手总裁两年下来,方氏不但成为地产业的龙头,更在业界形成独大的局面。

如果他底下那批只肯效忠他的菁英也跟他一起离开了,那方氏势必会元气大伤!

“有了方氏总裁的位子固然是好,但没了我也不在乎。”方杰文一派的悠闲,丝毫不受父亲的威胁影响,“你或许不知道,哈佛毕业之后,我就在外面另组了间公司,你应该听过‘文昌建筑事务所’吧?”

“文昌?”白父插嘴。“就是那间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建筑业龙头的新公司?”

方杰文微微一笑,“我在哈佛副修建筑,就是要替将来铺路。”

这一切早就计划好了,为的,就是彻底和白杏希划清界线。

她为他带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你这个不肖子,居然在外面另组公司!”方父怒道。他这当父亲的,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不肖?”方杰文挑高眉,语气里有着淡淡的讽刺,“我特意选择一个和方氏相辅相成的行业来发展,还算是不肖?”

方杰文在决定另起炉灶时,已考虑过种种的因素。地产和建筑是两个密不可分的行业,若能同时在这两个行业执牛耳,对两家公司的发展,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有好好的家族事业不去经营,平白无故跑到外面开设公司,你脑子在想什么?”

方父纳闷儿子为什么不肯轻松继承家业,反倒要辛苦地开创事业。

“在我继承方氏的两年里,我把公司提升到另一境界,这是有目共睹的,我做好我继承人的身份及工作,爸你应该没任何动怒的理由。”方杰文神色自若地说。

“我只是不甘心这辈子都背负着‘继承人’的身份过活。我只是要证明,以我自己的力量,就算失去方氏继承人的身份,我依然可以在商界屹立不倒。”

“你除了想证明自己的力量以外,还想藉此摆脱我们的束缚,对吗?杰文。”一旁的方母,终于开口了。

“你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方杰文会心一笑。

他习惯掌控一切,因此总会想办法把处于劣势的局面给扭转过来,以取得主导权。

现在既然他手中的力量已远比父母还多,他自然不会再让他们有操控他的机会——包括他的感情!

“我想一切你都仔细考虑过了,拥有了自己的公司,我们便无法逼你做任何事,如果我们坚持不肯退让,你必定会毫不留恋地离开方氏。

离开后,虽然失去了继承人的身份,但比起你想要的自由,这点损失你绝不会看在眼里,反倒我和你父亲,则会因为你离去所造成的混乱,而大伤脑筋。”方母有条不紊地分析。

“没错。”无论父亲作出哪一种决定,他都会是胜利的一方。

撤去他的职位,他就可以专心经营自己的公司,有着全然的自由,不再受拘束。

而不撤去他的职位,让他同时经营两间不同类型的公司,也等同于默许他今后不用再和白杏希有所牵扯。

无论是哪一个可能性,他都可以跟白杏希彻底地说再见。

思及此,方杰文的唇角轻轻扬起一道笑容。

看到方杰文那抹像是解脱的笑意,白杏希的心更是往下沉。

他……是真的讨厌她。讨厌到宁愿放弃一整间公司,也要和她划清界线。

白杏希至此才深切体会到,方杰文对她的厌烦有多少。

满满的热泪就要夺眶而出,但白杏希却不准自己哭出来。只因她知道,方杰文最讨厌女人动不动就流泪。

“杰文,你真的那么讨厌我们家杏希吗?”白母伤心地看着一脸坚决的方杰文。

方杰文不回答,可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为什么?杏希有什么地方不好吗?”白母一直觉得自己的女儿很好,不但脾气温和,对人也很有礼貌,没有其他富家千金的骄纵脾性。

她不好的地方太多了。没有自我、缺乏自主性等等的缺点,多得他一天一夜也数不完。

但即使心中如此想着,他却不愿让长辈太难堪,于是避重就轻道:“她不是我理想中的伴侣,我无法和她结婚,更无法想象和她生儿育女、携手共度一生的情形。”

“杰文,我有一个提议。”方母道。

方杰文看着母亲,示意她说下去。

“你可以继续做方氏的总裁,方氏的事以后你将拥有绝对的主控权,换言之,今后没人可以撤去你的职位,包括你父亲。”

方杰文不说话,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脸也冷凝了起来。他大概知道母亲要说什么。

“老婆——”方父急忙插嘴。

方母用眼神阻止方父打岔。

“有方氏做文昌的后盾,文昌的龙头位子不但可以坐得更稳、更轻松,其他公司要取而代之,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方母诱之以利。

“说吧,附带条件是什么?”

方杰文不是傻瓜,他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

“天底下没白吃的午餐,我和你父亲愿意把方氏完全交给你,只要你答应一个条件。”方母终于说到重点。

“什么条件?”

“你要和杏希同居一年。”

“不可能!”

方母才刚说完,方杰文便毫不考虑地冷言回绝。

他的断然拒绝,让白杏希的心碎裂成片。

“只是和杏希共同生活一年,你就可彻底得到方氏,间接巩固文昌的地位,这个条件对你来说,应该很划算吧!

再说,我们又没强迫你一定得跟杏希结婚,只是共同生活一年,你便可以独霸地产和建筑业,杰文,你一向精明,没理由拒绝我这个条件吧!”

方杰文蹙紧眉,沉默地考虑母亲的话。

能拥有方氏,做起事来是方便多了,对他在建筑界的事业,也绝对是有利而无害。

他在商场上向来以手段狠辣闻名,因为他深信成功和不择手段脱不了关系,一个成功的人,背后总免不了有其阴暗的一面。

只有够强够狠、不计较手段为何的人,才有办法站在世界的顶端。

只问结果,不问过程,是他一向的办事方针。

只要结果是他要的,过程中发生过什么事,他都不关心。

方杰文瞄了白杏希一眼,又厌恶地撇开,“一年太长了。”

要和她生活一年,他忍受不了。

“好,那缩减为半年。”方母也甚是干脆。“不过在这半年的同居生活里,为确保你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去了解杏希整个人,你每天都要回家睡,不论工作有多重、有多少应酬,你都要在凌晨十二点前回到家。

还有,每逢周日,你都要陪杏希到外头走走,去哪儿都好,就是不许留在家,亦即你们每星期都要约会。

而半年后,无论你是要和杏希继续相处下去,还是从此各不相干,我们绝不多言。”

半年的话,方杰文勉强可以忍受,但有些条件他却无法认同。

“我是两间公司的总裁,应酬吃饭在所难免,要我凌晨十二点以前回到家,根本不可能。”

“若有这样的应酬,你可以叫杏希陪你出席,杏希大方得体,对你绝对有帮助。”方母见招拆招。

“如果我病倒了,还是要在周日出去约会吗?”

方杰文真无法想象他和白杏希出外约会的情景。

带着一个言语乏味的女人出去约会……

那种情况真是说有多闷就有多闷!

扪心自问,白杏希长得不错,第一次看到她的人,都会有惊艳的感觉,犹如空谷幽兰的她,读书时期吸引了不少狂蜂浪蝶。

可是,站在他身边的女人,空有美丽的外表绝对是不够的。

没有实在的内涵,再美也只是个没大脑的花瓶罢了。

他对女人的要求很高,只怕白杏希一辈子都构不着边。

“你十年也没病过一次,我对你的健康状况非常有信心。”方母笑了。“怎样?还有问题吗?”

“暂时没有。”方杰文视线略为一转。“我们径自讨论我们的,全然忘了征询白伯父、白伯母的意愿。”

方杰文故意忽略掉白杏希,在他心目中,她这种乖宝宝,父母叫她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毫无主见可言。

“他们和我意见相同。”方母和白氏夫妇交换一个眼神,彼此相识太久,太了解对方的想法。

只要能撮合方杰文和白杏希,白氏夫妇不介意让他们同居。

朝夕相处,说不定方杰文会对白杏希改观,进而爱上她。

白氏夫妇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会点头答应方母的提案。

想撮合这对年轻人的念头,比其他的想法都要来得强,所以连最固执的方父,听到后来都默许方母的提议。

“既然如此,请杏希把行李打包好!”

虽然要和白杏希展开同居生活,但一想到这半年的时间一过,便可永远摆脱这扰人的一切,并可以专心地在事业上冲刺,方杰文就忍不住会心一笑。

聚餐的隔天,方杰文就驾车前往白家接白杏希。

哈佛毕业回台后,他就一直独居在外头。

白杏希只有一只轻便的行李,不像其他女生,衣服、配件、化妆品、保养品……一大堆。

方杰文沉默地接过白杏希的行李,驾车回家时也一言不发,自然地,白杏希也没说话。

不久,车子停在一栋位于高级住宅区的豪华大厦前。

方杰文下了车,兀自拿着行李往前走,没打算替邻座的白杏希开车门。

从没期望方杰文会对她有好脸色的白杏希,连忙跟着下车。

为免第一次来他家的白杏希跟丢,方杰文走了几步,特意停下步伐等她一会。

“我替你拿行李,只是不想你更加慢吞吞,你不要误会。”为免她有不必要的幻想,他冷言道。

为了让她死心,绅士的那一面他会彻底收起。

白杏希闻言,脸色一白,随即点了点头,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两人搭乘电梯,来到最顶楼他的住处。

从没来过他家的白杏希,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有一刻的愣然。

“还站在那干吗?进来。”

白杏希的怔愣让方杰文暗皱一下眉头。天大的事都不能让他的情绪有所波动,唯独这个白杏希有此能耐。

为免惹方杰文更生气,白杏希慌忙走进房子。

“你睡客房。”方杰文粗鲁地把白杏希的行李扔进客房,一点待客之道也没有。

“嗯。”白杏希颔首,不介意他故意表现给她看的无礼态度。

“我有话要跟你说清楚。”

安顿好她之后,方杰文本来打算就这样去书房工作,可回头一想,顿了脚步,转过身,今天第一次直视白杏希。

她急忙抬起习惯性低下的头,眼中不经意流露出期待。

“虽然我答应跟你共同生活半年,但绝不代表这半年里你可擅自侵入我的生活领域,我只是和你住在同一个房子里,关系就如同两个互不相干的住客,你别妄想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

方杰文冷鸷的态度,让白杏希心头一紧。

“你也别妄想可以控制我的生活模式,我什么时候睡觉、带什么人回来,都不关你的事。这里是我家,你只是借住的房客,明白吗?”

伤人至深的话语继续着,根本没有选择余地的白杏希点了点头。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你不要白费心机。”

白杏希有点不明白,不解地看着他。

“我不会和你上床,别以为和我住在同一屋檐下,你就有机会以这种方法来逼婚。女人我从来不缺,我是绝对不会碰你的。”方杰文说得绝情。

她从没想过要强迫方杰文跟她结婚,更没想过要用肉体关系来逼婚。

“我讲完了,你有什么想问的?”

白杏希摇摇头,眼眶盈满了泪。她没什么可以问,也没什么想问的。

在来此之前,她还希望这样的相处方式,可以让他们冰冷的关系有所改善,但听完他这番绝情的话后,她再也没有半点奢望。

她已彻底认清,这半年的时间一过,他们将不再有任何瓜葛……

她那强忍泪水的模样,勾起他长久以来的疑问。

“你喜欢我什么?”

没料到他有此一问,她愕然地看着他。

“外表、家业、才能、性格……喜欢一个人,不外乎这些吧!”

仔细咀嚼他的话,过了良久,她脸上还是茫然一片。

她喜欢方杰文,这是无庸置疑的,可要她清楚说出她喜欢他什么,她说不上来。

像是早预料到她说不出答案,方杰文接着问: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白杏希小脸上有着不解。喜欢一个人,一定要有什么样的理由吗?感觉对了就是对了,不是吗?

她那副说不出话的样子,引来方杰文一声冷笑。“你喜欢我,完全是因为你父母的关系。”

她父母说他好,是理想的老公人选,所以她就喜欢他。她白杏希永远都是不会让父母失望的好孩子。

一个这么没有自我的人,是多么的可悲。

不过她虽然可悲,却不值得同情。

毕竟没人强迫她一定要喜欢他,是她自己要贯彻乖宝宝的作风,迎合父母的选择,而喜欢上他的。

“不……不是……”她摇头。

虽然她说不出为什么喜欢他、喜欢他哪里,但她可以肯定,她不是因为父母才喜欢上方杰文的。

不过方杰文对她的偏见,致使他认为她的否认只是直觉反应,不值得认真看待。

“你放弃我,对你我都好。你不但可以重新展开新的生活,找寻真正爱护你的男人,我也可以省掉父母那边的麻烦,一举两得。人,要懂得择善固执。”

“……我还是喜欢你。”心不住地淌血,白杏希缓缓地说。

“我从来不管别人喜不喜欢我,因为她们要一头热地喜欢我,要在一旁伤心欲绝,都和我没半点关系。可是你不同,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喜欢我,为我带来多少麻烦?”

“为你带来麻烦,我很抱歉。但我还是喜欢你。”白杏希咬咬唇,仍是那句话。

方杰文脸色一沉。

“你的执迷不悟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我先说明,我不会对你好,我只会令你伤心、难过。奉劝你早点认清事实,早点结束痛苦。”

只要白杏希死心了,那他就连那半年的同居期限都不必忍耐。

“我还是喜欢你。”

即使爱他会让她遍体鳞伤,她仍是不怨不悔。

爱情,自古以来就是最强的麻药,她已经深陷爱情的毒海当中,无法自拔。

白杏希的坚持,让方杰文的声调益发寒冷。“我会让你知道,你的决定是错的。”

他阴沉的脸色,令白杏希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

突然意识到在她身上耽误了不少时间,他眉心不自禁一纠。

“我要工作了,别妨碍我。”

说完话,方杰文便快步走到书房,砰地一声关上门。

被留下来的白杏希,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大学毕业后,她本想在家族企业上班,但她父母却认为工作会占去她太多时间,让她没时间陪方杰文,所以都反对她去上班。

只要方杰文一有空,双方父母就会把她推到他身边;若他忙于工作,她便要自己找东西来消磨时间。

这样的生活,她不是不想改变的。

但她不知道该怎样跟父母说出自己的意愿,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绝父母为她安排的行程。

她知道,方杰文讨厌没主见的女人,偏偏她就是这种类型。

他没有爱上她,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白杏希苦笑。

看来,很有可能,这辈子他都不会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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