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似雪落入泥,曾经芬芳何人祭。
这日,景帝携皇后摆驾和王府。“王爷,皇上和皇后娘娘来了。”小木子说道。凌风听到此话,说道:“小木子,你去请如雪前来,就说皇兄来了,她知道怎么做!”“是!”见小木子去了,凌风也赶紧去往前厅接驾。
“臣弟凌风叩见皇兄,皇嫂!”
“起来吧。你小子,母后和你皇嫂辛辛苦苦安排诗会为你选妃。你倒好,还没到一半呢,就开溜了。这么长时间,也不进宫照个面。”景帝瞪了凌风一眼,喝口茶,说道:“皇后,你把母后的意思,跟他说一下。”
“是!”皇后先对景帝施了一礼,这才说道:“阿风,快起来先坐下!你皇兄也是,自家兄弟,怎么还如此严厉。”皇后扶起凌风,凌风笑嘻嘻的说道:“谢谢皇嫂!”
等凌风坐定,皇后才慢慢说道:“母后看中的是,礼部尚书家孙平的女儿,名叫孙佳莹。这个姑娘品貌俱佳,就连本宫看了也甚是喜欢。母后是想,就这几日,安排你们在宫中见上一面,你看如何?”
凌风这时才知道,原来那日孙佳莹所说,并不是虚言。“皇嫂,你应该听皇兄说了的,我已经有心怡的姑娘了。”
“是,本宫知道。可是依陆小姐的情况,母后最多允她一个侧妃之位。你的正妃之位,还是要选个与你匹配的女子。”见凌风一脸的不情愿,又准备回绝时,景帝开口了:“朕觉得你皇嫂说的没错,你喜欢陆家小姐,就娶为侧妃,正妃是万万不可,就算朕答应,母后也不会答应的。就按皇后所说,等母后安排好了,你就进宫,与那孙佳莹见上一面再说。”
看到景帝如此说,凌风也不好再回绝了,只得点头答应。不再讨论孙佳莹的事,凌风状似无意的说道:“这孙佳莹的母亲,可是赵玉婷?”
“是啊,你怎么想起问这些了?”皇后有点儿不明所以。
“没什么,我是听说,她是孙平的贵妾。那母后为我选的岂不是庶出之女?”凌风故意问道。
“阿风有所不知,赵玉婷入孙府的第二年,便替孙平生下一对龙凤胎,让孙家后继有人。孙平大喜,把赵玉婷抬为平妻。之后那正室杨氏因重病缠身,药石无救而故去,赵玉婷又被升为正室。所以,那孙佳莹也是礼部尚书的嫡女。”其实这些家长里短的,凌风不知道,也不足为奇,皇后也耐心的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就在这时,小木子带着如雪和小莲走了进来。“民女陆如雪(奴婢程小莲)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就是陆将军的女儿!”景帝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确有乃父之风!都起来吧!”只见景帝说完,两人仍旧跪地不起。
“民女陆如雪求皇上做主!”
“什么事,说来听听。”景帝看了凌风一眼,从他那表情就知道,这小子居然把他小小的利用了一把。景帝用眼神示意凌风,这笔账过后再算。
只听如雪说道:“民女状告礼部尚书夫人赵玉婷!”看着景帝与皇后一脸诧异,如雪又继续说道:“十六年前,我奶奶与我娘关系不和,于是接自家侄女赵玉婷入府。之后又趁我爹出使在外,把我娘赶往别院,之后都是青和郡主时常去别院照顾我娘。那赵玉婷买通我娘身边的丫鬟小莲,让她时时汇报我娘的状况。一天,青和郡主因有事,不能陪伴我娘。赵玉婷得到消息,便领人前往别院,明面上遣散别院下人,实则在途中暗杀。更是害得我娘早产,生下我后,因失血过多而死。如今,丫鬟小莲悔恨己过,愿指证赵玉婷!望皇上恩准,彻查此事,还我娘一个公道。”
景帝与皇后听完如雪的话,惊讶不已,实在不敢相信,平时持家有度的赵玉婷会是如此心狠手辣!“陆如雪,你可知道,你所告的是御状?”“民女知道!”如雪抬头看着景帝,无所畏惧的说道。“好!哈!哈!哈!果然虎父无犬女。朕会派人调查此事的,不过,只是一个奴才的口供,还是不能全信的。我希望你能提出更有力的证人证词!”见皇上答应,如雪与小莲连忙谢恩:“携皇上!谢娘娘!”
皇后这才上前扶起如雪,说道:“好了,快起来吧。以后都是自家人,在外面不需多礼!”皇后的话,说得如雪满脸通红,低头看向凌风狠狠瞪了一眼。
景帝与皇后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去。凌风这才对如雪说道:“这段时间,让小莲先在我这里住下,毕竟安全要紧。”如雪知道,凌风是怕她仅有的证人被人杀了,所以才做此安排。
“好!就让她在你这住下吧!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了。皇上把这件案子交给你,你有空也多帮我查找证据,谢谢了。我不想赵玉婷因证据不足,无法定罪。!”看着如雪如此决然,凌风这才不再坚持。
如雪刚走回将军府,回到梅苑,就听茗香说道:“小姐,老太太让您过去一趟呢!”如雪不明白,十几年都不愿出佛堂的奶奶,能有什么事找自己。“现在吗?”如雪问道,说实在的,如雪其实也很不喜欢陆老太太的,当年若不是她,如雪的娘怎么会……
但讨厌归讨厌,去还是要去的。毕竟从老太太礼佛以来,这是她第一次面见家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