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红又圆的太阳冉冉升出东方地平线。天空白云如鱼鳞一样排满天空。近处红色,远处红蓝色,天边是灰红色。
不知是谁家的群鸽在苍穹翱翔,鸽哨“喔喔”响在天空。
冬冬见当当又是满脸大汗,忙说:“快放下我来。我扶着你的肩膀走,这样也不慢,今天咱们走得早,不会迟到的。”
冬冬扶着当当的肩膀,一瘸一瘸地走着。一群小学生前后簇拥着看冬冬走路。
校长办公室,玻璃窗洁净亮。
马萍萍:“熊校长,我必须请假去找猿丁丁,他是我的学生,我不能袖手旁观。”
猴老师:“象猿丁丁这样的学生,最好开除他省心。上课把蝈蝈带进课堂,星期天不好好呆在家里做作业,还带上好学生去学坏,有什么值得找?”她不分青红皂白乱说,她把当当和丁丁关于蝈蝈事件说混了。
马老师没有纠正她说的话。说:“上课把蝈蝈带进课堂,这固然不对。但是,我作为老师,不能抓住学生的一点错误不放。他必竟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她想不管谁把蝈蝈带进教室都不对。她对猴老师歧视差生早就不满,所以话里带着双关语。她认为人的智商哪能一样呢?
猴老师:“好好。你的心好,我们不干预你,不过,你不能影响我的数学课。”
羊校长:“好啦!别争了。我认为马老师说得对。……应该把猿丁丁找回来。要知道,有许多学生因被学校开除,而后又被家长责骂出走,由此走上犯罪道路的占多数。马老师,你去找吧,你的课,我来上。”
马萍萍感激地过去握住老校长的手说:“羊校长!……”她感激得不知说什么好。
她忙往六二班的教室走去。
教室里。同学们都关心地围着熊冬冬。
马萍萍走进教室。她的蓝裙白衬衣很合体。她是本校最年轻漂亮的一位,也是教学质量最好和升学率最高的一位。
班长猿立说:“起立!老师好!”
马老师:“同学们好!请坐!同学们,咱们班的猿丁丁同学昨晚被他爸责怪,一气之下出走了。有的同学已经知道。我想叫几个同学协助我寻找。谁愿意去请举手?”
全班同学都举起了小手。熊老师叫了几个男同学和几个女生。当当也被叫上了。冬冬也要去,马老师一看他的脚肿成了那样,就把他留下了。
马老师:“留下的同学,今天的课由羊校长给你们上。同学们一定要认真听讲。叫上名的同学请跟我走。”
市郊一间平房里。黑狼正教丁丁“钳工”技术。
天刚亮,大猫二猫就把猿丁丁和另几个大点孩子叫起来到黑狼这。
一盆开水冒着热气,里面放条肥皂,黑狼让丁丁用两个指头挟肥皂。这是小偷们必练的基本功。
黑狼:“猿丁丁,好好给我练!练一百次,一千次。呆会让大猫二猫带你去实践。记住:吃我们这碗饭的心要毒,手要狠!不管他们是老的,少的,当官的,要饭的。好!练吧!”
丁丁不情愿地一下一下用两个指头伸进水盆里挟那条滑得象泥鳅似的肥皂,可总也挟不住,手被烫得通红。每练一下,忙在衣服上擦下手,放到嘴边吹吹。
大猫二猫插着腰看着丁丁练习。
丁丁不练了,他退到一边。
大猫:“猿丁丁,你他妈的进了我们这一行,别想不干。告诉你,吃了我们的,喝了我们的,就得真心给我们干。要不,别想活着出去!快练!十点钟我们去‘实践’!”
二猫:“快练……”。
夏季的天较长,十点钟太阳已升老高,人们也起的早,所以街上的人很多了。
马老师领着当当等几个学生走在大街上。他们边走边左顾右盼。
马老师和几个同学来到围观卖野药的人群周围寻找,到围观耍猴的人群里寻找,到百货大楼寻找……,都不见丁丁的踪影。
新华街广告牌下。
二猫把一个墨镜递给丁丁:“拿着这个,看见熟人就带上。”
二猫带着丁丁在找“货源”。他们向1路公共汽车站拥挤人群走去。大猫也跟在后。
远处,马老师正匆匆地走来。当当眼尖,看见了丁丁。他想喊,看见有两个小伙子跟着丁丁,知道事情不妙,忙拽着马老师的手,指着1路公共汽车站的丁丁。
当当:“老师,你看丁丁神色紧猩,后面还跟着两个人,是不是让坏人利用了?”
马老师看看说:“”猩当当,你快领上猪新同学从左边绕过去。不要惊动他们。他们要上汽车,你们也跟上去,看他们到哪儿。完了给学校打个电话。快去!”
当当和猪新忙从斑马线窜过马路,从左边绕过去。马老师和另几个同学从右边跟过去。
猩当当和猪新很快来到1路公共汽车站前。他忙喊了声:“猿丁丁,快跟我们回去吧!你妈妈、马老师和同学们都到处找你呢。”
大猫二猫凶恶地走过来。大猫:“他不上学了。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小屁崽子!走,猿丁丁,别理他!”
丁丁没动。
二猫:“他妈的,还愣什么?快跟我们走!别忘了大哥的话。”
猿丁丁浑身打个寒颤,黑狼的话立刻响在他耳边:“你们两个带他去实践,他要敢溜,就干掉他!”想到这,丁丁只得跟大猫二猫走了。
猩当当忙上前拦住说:“猿丁丁,不能跟他们鬼混,快跟我们回去。快考中学了,不能耽误功课。”
“去你妈的!”大猫一拳把当当打倒在地,拉上丁丁就走。
正在上公共汽车的人们回头看看。车里一个人从车窗探出头来喊:“怎么随便打人?”
猪新上去拦住丁丁:“不能跟他们走!”
二猫走过来:“他妈的你也想尝尝老子的拳头咋的?”
猪新不理他,死拉着丁丁不放。当当狠狠地一头撞到二猫后腰上,把二猫撞的一闪险些趴倒。
大猫正要举拳打猪新,马老师气喘吁吁地赶到:“不许打人,你们要干什么?再胡闹我报110了!”
街上的行人逐渐围过来。
大猫二猫见势不妙,手指着猿丁丁恶毒地说:“猿丁丁,你别忘了大哥的话!”说完,丢下丁丁跑了。
猿丁丁呆呆地站着没能动。他脸色苍白,心发悸。半天,才扑向马老师怀里:“老师,我害怕!”呜呜地哭起来。
马老师:“猿丁丁,不要怕!快回学校吧,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我们快走吧,还能赶上第二节数学课呢。同学们,快坐车回去上课。”
3路公共汽车正好开来。马老师领着学生上车。
五年级四班教室里,猴老师走进教室。班长:“起立!”
猴老师不快地“坐下!请同学们把星期天老师留的家庭作业交上来。”
四十多个同学刷地打开书包拿出数学家庭作业本交给了学习委员。
当当和丁丁没有动。
猴老师:“猩当当、猿丁丁,你们两个人的家庭作业怎么没交上来?”
当当和丁丁低头不语。
猴老师严肃地:“你们两个站出来!到前边来!你们昨天干什么去了?还把熊冬冬带出去。害得家长、老师到处找。这还不够,又出走和流氓团伙混在一起。影响学校和老师的名声。”
当当和丁丁站在门口,吊着脸,低着头,真不知该怎样回答数学老师。
猴老师:“同学们,老师布置的作业不认真完成,反而到处玩,是好学生吗?”又转向丁丁和当当:“你们两个明天写份检查交来,……否则,开除”。
(六)
这时,一间破房里。大猫气喘吁吁地:“大哥,不好了!猿丁丁让他们老师截走了!”
黑狼一惊:“在什么地方?”
二猫:“在1路公共汽车站。我们想采取措施,可是人太多了。”
黑狼:“大猫、二猫,我们要提高警惕,注意猿丁丁的行动,以防他去公安局告发。同时,瞅机会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大猫二猫:“是!大哥你放心!”
猿丁丁和猩当当被数学老师留在教室里罚做数学作业。同学们都走了,只剩下他俩。
熊冬冬在街上买了四个烧饼悄悄从后窗口递给当当和丁丁。当当咬一口饼说:“我真希望永远没有作业留,老师把留作业当成刑具惩罚我们。”丁丁没理他,他正认真地做作业,他只想赶紧回家。在冬冬去买烧饼的时候,他已完成了十道题。他要回去向爸认错,把话说明。
………….
这天晚上,当当在向爸爸撒娇:“好爸爸,让我骑一星期的自行车吧。冬冬的脚脖子崴了,疼得厉害,我想用自行车送他上学。”猩爸爸:“好好!爸爸支持你,我的宝贝,你可要注意安全呀,千万别带人,要注意汽车!”当当:“我知道,你放心吧!”
第二天早上,上学路上,当当用自行车推着冬冬,丁丁在后面扶着冬冬。
天空阴云密布,远处电闪雷鸣。骤然大雨滂沱。
丁丁撑开雨伞给冬冬打着,冬冬的伞给当当打着,三个人互相照应着。
大雨如注,雨水拍打着积水,积水起着泡泡往低处流,向下水道里咕咕地灌着。街上许多人撑着雨伞在赶路,学生都奔跑着向学校赶。
上课铃响了,同学都各坐各位,马老师走进教室开始上课。
校长办公室里,羊校长、女民警、男民警和张晓艳正向校长谈着关于三个学生的英雄事迹。……
羊校长五十多岁,头现银丝,她是个和蔼可近的人,深受老师、同学的爱戴。她从事教育工作已三十多年了。她认真听着他们的叙述。
下课铃响了。马萍萍领着猿丁丁来到校长办公室。
猿丁丁向男民警方军、女民警白燕、羊校长讲着什么。羊校长紧猩而激动。
于是方军又认真地寻问猿丁丁黑狼等出没的地点。方军拨起了电话……
很快,市公安局大院开出几辆摩托车,车上的人全副武装。摩托车后跟着一辆警车,朝化工厂方向开去。很快,几个警察向化工厂的一个防空地道包抄过去,地道里正藏着黑狼一伙,他们转移到这里。这要感谢一个市民的帮助。因公安局在黑狼住处扑了个空。一个警员在防空道口喊:”快出来,不然开枪了。”警察们都穿着雨衣……
不一会儿,地道里传来脚步声并挟带哭声。黑狼、大猫和二猫举着手从地道里走出来。后面跟一群半大的孩子,个个蓬头垢面。两个警察给黑狠、大猫、二猫戴上了手铐,然后把他们一一推上车,警车鸣着笛开走了。
……期末考试完第二天,全校师生在开会。羊校长先给全校师生、家长讲话。偌大的校园里坐满了人。丁丁、当当和冬冬被请到主席台上。市委书记、公安局长、方军和女民警、等也在主席台上。
市委书记讲话:“同学们、老师们、家长同志们,大家已经都知道了,我们学校涌现出自觉维护社会秩序并勇于同坏人作英勇斗争的好学生熊冬冬、猩当当和猿丁丁三位同学。他们勇敢、坚强、富有正义感以及乐意助人的精神是和老师的教育分不开的。我代表市委市政府首先向马萍萍老师致敬!希望全校师生向熊冬冬、猿丁丁、猩当当三位同学学习。”
热烈的掌声!
羊校长:“下面请市公安局局长河杰同志讲话。”
鼓掌!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河杰很胖也很魁梧。他说:“同学们!辛勤的园丁们!家长们!我们的党,我们的国家,我们的人民都希望社会安定,人民安居乐业,齐心协力为四化建设出力。但是总有那么一小撮不法分子扰乱社会治安,破坏社会安定。因此,我们需要很多象猿丁丁、熊冬冬、猩当当这样自觉维护社会秩序的勇敢同学,大胆和坏人坏事作斗争。”又是一阵鼓掌。
羊校长:“下面是家长代表讲话。”
猿丁丁的爸爸走上讲台。他颇感内疚地向会场鞠个躬说:“老师们、同学们,在坐的家长们,我是猿丁丁的爸爸,我是个不称职的爸爸。在开这个会之前,也就是前不久,我把我的孩子猿丁丁狠狠揍了一顿,原因是,我嫌他出去玩了一天,没有做作业。我和在坐的家长们心情一样,望子成龙,希望孩子好好学习,将来好让孩子考上大学。……然而我错了,孩子们上了一周的课,需要有一天来放松一下,可我却不分青红皂白,披头盖脸打他一顿。孩子虽小,也应有和大人平等对话的权利,可我剥夺了孩子的权利。其实他那天之所以回来晚,全是因为帮助一个小姑娘找妈妈。孩子在做好事,而我却不问任何原因,错怪了他。害得他跑出家门,被坏人利用,如果不是老师、同学和警察同志的帮助,这后果真不敢想象。在此机会,我感谢老师们,感谢公安局的同志,并且希望在坐的家长不要象我一样不问清事实,就责怪孩子,更不能去打孩子。我就说到这儿,谢谢大家!”
台下的家长颇有感触,在窃窃私语。
羊校长:“下面给三位同学颁发奖品和奖金。”
市委书记、市长、公安局长等人给丁丁、当当、冬冬颁发见义勇为奖品奖金。奖状上书写着“向勇敢擒贼的小英雄学习”的遒体金字闪闪生辉。熊冬冬的妈妈和猩当当的爸爸情不自禁地在向孩子们拍手。
当当、丁丁冬冬三个小伙伴腼腆地走到台中央领奖……
市电视台的记者又是摄像又是拍照……
天空白云飘飘,不时有小鸟掠空飞过。
老师、同学、家长又一次热烈的掌声。
会散了。猴老师此时心感内疚,她惭愧地向办公室走去。
校门口。马萍萍老师把冬冬扶上自行车,并对丁丁和当当叮嘱着什么。冬冬向熊老师挥手说:“老师再见!”
丁丁推着自行车,当当扶着冬冬,向前走去,走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