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孤生自古同,痴人乃欲镂虚空。
君诗妙处吾能识,正在山程水驿中。
[注释]
庐陵萧彦毓秀才:萧彦毓,字虞卿,庐陵(今江西吉安)人。秀才。能诗,其诗卷名《梅坡诗集》。“法不”二句:智昭《人天眼目》卷四载石佛忠《相生颂》:“法不孤生仗境生。”李幼武《名臣言行续录》卷一载黄庭坚论诗语云:“诗不可凿空强作,待境而生,便自工耳。”这两句即同此意。
[点评]
此诗嘉泰二年(1202)春作于山阴。这实际上是一首论诗诗,它用形象的语言表达了作者所坚持的诗歌创作的一个基本原则,即诗歌创作不可凿空而作,不能闭门造车。前两句,是借用佛教禅宗口号来指诗歌创作的构思问题,表达与黄庭坚有关言论意思相近的这样一个判断:“诗不可凿空强作,待境而生,便自生耳。”后两句,是借对萧彦毓诗歌的评论说明这样一个道理:诗歌创作应该面向客观世界,接触社会生活,不能闭门造车,专在书本上下功夫。本篇虽是以议论为诗,但由于议论是带情韵以行,并有形象性,所以让人丝毫不感到枯燥无味,在领略和接受作者思想的同时,也获得了审美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