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是下午1点,我摸了摸身边,凉的蚀骨,想来他已走了很久了,我将手缩回被子里,抱着膝盖,床头是夏靖东放下的戒指,那么耀眼,闪的我眼泪直流,我坐了起来,拿起那枚戒指,那是我们订婚的戒指,他现在还给我,我将他套在自己的大拇指上,跟中指的戒指是那么般配。
听到一阵很急的敲门声,我擦了擦眼泪,起身向外走去,想想回过头来拉上窗帘,房间一下暗黑下来,脚掌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一点声响,打开门,看到楚木站在门口,嘴唇裂的渗出血,像从沙漠里爬出来一样,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没有说一句话,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递给他,他没有接,只是看着我,然后说“她死了。”我没有搭话,她,指谁?哪个她?
“林铃,她死了。”他没有看我,双手抱着头,看他的肩膀,像是在抽泣,我走到他面前,林铃,我在脑中搜锁了很多遍,但我对这个名字没有一点印象,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相片,我明白了,手里的水滚到了地上,白晰的手掌已冻的微红,指尖还滴着水,水瓶滚到了门那一边停了下来,我蹲下去,用手捧着他的脸,炽热的脸布满泪痕。
我去接了点热水,然后用将毛巾放了进去,出来的时候他躺在沙发上,脸色更白了,我过去摇了摇他,见他没有反应,我拍了拍脸,“好烫。”我抽回自己的手,放下手里的毛巾赶紧从茶几底下拿了退烧药,喂了几次没办法喂进去。想了一下,将药放进嘴巴里并送进他的嘴里。
还来不及说一句你发烧了湮没在他的吻当中,那个吻是那么的用力,那么的绝望,生病的力气还这么大,推开他的肩膀的手垂了下来,任由他啃咬着自己的嘴唇,他也停了下来,将整个脸埋在我胸口,好烫,“你发烧了”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说,我以为他会停下来,没想到他隔着带吊吸着胸前的蓓蕾,全身像过电一样,不知所措,当他手指伸进裤子里的时候,我抓住他的手,然后看着他“不行。”
他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揉着胸前的柔软,我倒吸一口气,没想到他会这样,本能的一声喘息声在寂静的房子里响起,我看到门被推开,我听到夏靖东眼泪砸到地上的声音,我听到他的心碎成渣的声音,我就那样任由楚木抱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变成****的上身,我除了用含泪的一双眼睛看着他,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楚木回过头,看到夏靖东站在门口,地上西红柿滚了一地,他在我耳边说”要我回避吗?”我回过神来,脱口而出“不要。”我这个样子不能见他,我不能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我不能。我加紧力度更用力的抱着他,我不知道我的指甲嵌进他的肉里,我不知道楚木的眉头因为疼痛而紧皱的眉头,我只看到夏靖东眼里的绝望和憎恨,像一把刀狠狠的插在我的心上,那么疼,那么疼。
我以为他会上前拉开我们两个,然后在狠狠的给我一耳光,但他没有,他说“我再也不会原凉你。”然后走进房间,拿走那枚戒指冲进洗手间,我套上吊带,站在门口看着他揭开马桶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将戒指扔了进去,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犹如一道雷正劈中我的心,他的手停留在冲水的按钮上,手指抖的像70岁的老头,接着我听到一滴一滴像下雨的声音,一声一声的敲着我的心,疼的我都站不稳,那是一种多么绝望的声音,随后一阵轰隆响,他转过身,然后看了一眼楚木就甩门出去了,终于我瘫软下来,我揭开马桶盖,清澈见底的水,没有戒指,没有承诺。我又听到一滴一滴的声音,是下雨了吗?是洗手间漏水了吧!为什么小小的马桶会水波荡漾,楚木拉我起来的时候,我用力推开他,他撞到门上停了下来,看着我“都是你,都是你。”我嘶吼道。
“桑晓,地上冰,快起来。”
“你别碰我。”
“对不起。”他转身向外走去。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久的屁股都麻木冰冷了,久的眼泪都流干了,我站了起来,发现弯曲的腿无法直立了,在空中瑟瑟发抖,我扶着墙生怕自己会倒下来,慢慢的小心奕奕的走了出来,窗帘是拉上的,看不出外面是什么样的,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人,略为发红的脸,细微的喘息声,那么安静的表情,收回目光回到房间,拿了一条毛毯出来,盖在他身上,只听他喃喃的叫说“林铃,对不起,对不起。”
感觉脚底像踩到什么,低头一看,亮白的相片纸,我抬起脚,捡起那张相片,久久的注视相片上的女孩,简短的学生头,清秀的脸庞,长长的睫毛,还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我将相片重新放进楚木的手里,捏了捏毯子回来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