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个重新进帐逢,还没坐下,碧芸就仰着头,清澈的眸子瞪视着我:“颜总,知道我怎么会这样说你吧?”
我摇摇头。
“要命!太惹眼了……”我脑际掠过一丝预感,背脊升起一股凉意。
“以后对下属不要太过随和,要有威严。特别是对年轻女下属,你不必有求必应。甚至……”
“就是……董事长说得一针见血。”清纯俏丽的清秀,薄唇呼应,胆子也够大的,想必和碧芸同床睡过,对董事长和总经理说话都无遮无挡。
我白了清秀一眼:“威严从清秀做起,嘿嘿……”我笑着说。
“我是说对女下属,象刚才,你可以说……”
“对不起,保密中。”
“无可奉告,抱歉。”
碧芸的话又一次被老婆和清秀打断!
第二轮菜也呈上来了,主人还特意换上更好的菜色。
今晚见鬼了,她们几个都和碧芸穿同一条裤子啦!群起而攻我?连老婆也成为助攻了。我什么时候成为众矢之的过?
“你对阿姐再好,对清秀再好,甚至对宛霞、清雅好,我看在眼中,甜在心里。一点都不反感,说实话吧,我最喜爱的就你这一点,好温馨。仿佛是我生命里的一束阳光,温暖了我的心。”碧芸黑亮的眸子细细盯着我的每一丝神情,象要让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听进她的话。
“而你对女下属象对她们一样,我就觉得好反感,好别扭。”碧芸幽怨着说。
“张然?”我怎么不觉得碧芸反感她呢?我倒是觉得,是婚礼让碧芸在感情泛起了涟漪,她是想借“张然”来提醒我,我对“自己人”的关注最近一段时间明显淡化了。
想起来,也难怪碧芸,在台湾的那一次牵手,到现在我都在高负荷运转,来去匆匆不说。碧芸载我去码头前夜,也没有和她们好好聊聊,认亲会却不清不楚认识了清雅,接着上任第一天,就无缘无故和张然一见如故,甚至许诺让她做伴娘。这伴娘,能随随便便就让人当的么?
“嗯,现在的人越来越现实,有动机的人处处有。你要多个心眼。”碧芸象教小孩子一样教我。
听她们谴责我这些,我的心反而轻松了许多,甚至还暗喜。我本来就身正不怕影斜,更何况说我的人,都是我爱同亲人、情同手足之人。
我慢条斯里说:“董事长教训得是,你的话,句句至理名言,字字贵值千金,我当然能懂。其实,我对化浓妆的人都没好感,我看见的是新娘眸子里的冷傲,别忘了,我看人是看入骨的。就是……”
“就是什么?”
“说错话嘛……”我扰着头发说。
“你也不想想,做董事长伴娘,怎么轮会轮到她?清秀、清雅随便打扮起来,就是仙女下凡了。”老婆责怨的眼睛。
老婆的话,不正证明她们已经认为,我心里已经没有清秀的存在了?
难道真的是旁观者清?可是,难道我真的是杜娥?
“晚餐免费,但我们教你怎样对待年轻女下属,就要收费,快快拿来!”碧芸朝我伸出白嫩的手,笑得阳光灿烂。她们三个,也都向我伸出了手。
“好,明天我去办卡,清秀、宛霞每人发一万,包括过春节;碧芸先转入50万活动基金;老婆转入50万活动基金。”
“董事长,这样安排好吗?”
“这……你说了算。”
众姐妹个个都笑得忍梭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