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何清秀清纯精致的脸,想到她从不施任何粉黛,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总是很有印象,我说:“何谓清秀,你就是,你信不信?”说完就拿开蒸鱼锅的盖子,“生焖鱼好咧!”
“我信,我信。”何清秀象一个鼓,一撞就响,点头笑着说着,昨天的气都消得一干二净。她很轻松地开了高压锅的盖,老婆眼尖看到,未说先笑:“阿秀象现时的高压锅,消气、开心、香喷喷。酸甜排骨好啦!”
“我信,我信,你们小俩口的普通话说得不错嘛,‘生焖鱼’是什么?”
“‘焖’就是盖的意思,是一种烹调方式,盖紧锅盖,用微火把饭菜煮熟。想考我?嘿嘿?我略懂一二。”
“不是啦,是你们的方言怎么说,我说到普通话呗。”清秀纠正着,其实她说的不清不楚,是在故意刁难我。
宛霞一边放好筷子和碗碟,一边被清秀逗得掩嘴暗自偷笑。
见她们笑得开心,我索性用方言话给她俩讲了。惹得清秀、宛霞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模仿着,清秀还非要我给两人的模仿评个高低。
老婆打趣道:“看来清秀想来我们这里安家了。我得准备准备。开饭吧。”
饭、菜、汤已经摆齐,大家开始动筷吃饭。
“颜伟,没想到你还会烹调。”清秀突然笑着说道,“一点都没有大男人架子。”
“颜伟?”宛霞正抬起手边的汤喝着,被清秀这么一吓,差点将喝进嘴里的汤喷出。她怔怔看着清秀,宛霞和我、老婆一样,还是第一次听清秀直呼名字叫我。
我放下刚吃了一大口的碗,艰难地将嘴里的饭咽了下去。差点梗到喉咙,我不是怪清秀没大没小,是怕清秀在老婆面前太亲昵没了距离。
“就是,伟兄看起来会下厨,以后多煮好吃的我们三个尝尝。”宛霞赶紧在一旁帮腔,顺便纠正清秀直呼的我。
老婆在一旁轻笑:“他现在退居二线了,以前都是他教我的。”
可怜我被清秀挤兑了个正着,还是有误不能纠正的那种。我“咳咳,咳咳,……都这么熟了,你俩以后就别伟兄伟兄叫我了吧。”我干咳了几声,“但是,叫我阿伟又太亲密,叫我‘伟哥’又不好听,是一种有损我的形象的药名。”
“那叫什么?叫伟兄已经叫习惯了。”宛霞道,“其实也只有这样叫恰当。”宛霞毫不犹豫道。
老婆也点头表示赞同。
“颜伟?”
“哈哈哈……”
清秀再叫出“颜伟”,还没说完,自己就先笑起来了。
她再叫的语气,真的是要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有点象体面、豪迈那语气,重点还是她那双滑碌碌转着的大眼睛,惹得老婆、宛霞大笑不已。
我也有点难堪,确实,父母做名时,我这名字是有多好就有多好!可随着时代进步,我的名字正在经受时代的考验,这三十多年的变化太大了,大得连人的名字都跟不上潮流。
“就叫颜伟兄吧”我建议道,“又是‘原伟兄’的同音。”
“颜伟兄?好听!”
“颜伟兄?嗯,不错!”
清秀和宛霞一唱一和练习着,觉得还真不错,顺口,又不会太分得清亲疏,也就是原“伟兄”的意思,绝了!
“阿姐,”清秀看着我老婆,笑眯眯:“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老婆就免了吧,我希望她是无名英雄,后勤部长,她的名字说了也无妨,叫做郑小梅,但我不希望人家叫她“梅姐”,知道她是我老婆就好了。”我笑着坚持说完。
老婆白了我一眼,碗停在嘴边,只看见到她的眼睛。
“阿姐,颜伟兄通情达理,他自己帅得一塌糊涂,还希望你完美无缺啊。”宛霞不无安慰的口吻。
“嗯,是啊。”老婆放下碗,有气无力地回宛霞道,“你们的颜伟兄好像是个超级完美的男人。我打着灯笼想找他的弱点都找不到。”
“阿姐,我帮你找,我就不信他没有弱点。”清秀突然扯到碧芸身上,虽然表面是若无其事似的随意说,但明显就是她的小心眼。我知道,清秀想到了碧芸,我脑海里闪过和碧芸的一幕幕暧昧情景……
“我知道,情感丰富的完美男人,肯定会有人欣赏。我先告诉你们吧,颜伟现在是鸿基厂的单量厂长,负责调集生产单量,也是碧芸认为的兄长,照我们推测,她可能还会认清秀做妹妹。清秀,听我一句话,‘情义无价’,你要学会体会这里面的内涵。”清秀那美丽白嫩的脸,被我老婆刷得泛起了一层粉红。
宛霞不无嫉妒地笑了:“阿秀,其实你比谁都幸福。”
老婆笑了笑:“清秀,颜伟兄的酸甜排骨做的真不错诶,你再吃一块。”老婆还是很疼清秀。
“嗯,谢谢阿姐!”
……
说着说着,时间差不多了,美女们都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衣服,还各提着一个大提包。天气转凉了,衣服少不了,所以出门都需提大包。我因为需要随货先回,也就照平时的样子,身上多穿了件毛衣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