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你听我说,这话我只说一次,希望你好好的听我说。”星河挣脱了他的大掌,满面的正色。
展夜风难得见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只好停下来:“好,你说,我一定会用心听。只要你原谅我,一切我都不在乎。”
星河环上他的脖颈,贴靠在他心脏的位置:“夜,你从认识我时就知道,我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我不是柔弱到一味需要男人来迁就来保护的女人。我讨厌你把一切事情都自作主张的抗在自己身上,讨厌你做任何决定都将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以前我们没有确定关系,一切由你主导没有关系,可是现在我们是一体的,我爱你,我想参与到你的世界中,不管是遇到快乐的事,还是危险的事,我都想与你分享与你一同承担。所以,如果你真的想学会爱人,就请不要再将我排除在你之外好吗?”
展夜风看着她一字一字说出来,目光突然变得深沉而凝重:“谢谢你,星儿,我再也不会负你!”
星河眼珠一转,接着问道:“那你爱我吗?”
这突然的转变似乎还让他呆呆地转变不过来,但是很快的,他勾唇笑道:“我爱你。”星河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迅速这么爽快,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个高傲的女人就是我的,我要去征服她。可是时间越来越久,我反而失去了征服的乐趣,因为你不是用的征服的,而是用来爱的!”
天啦!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只会装酷,脾气还超臭的男人,讲起情话来竟然会是如此的动听。以至于星河都听得傻掉了,连眼泪流了满脸都没有察觉。
“乖,我们走吧!再吹下去,把你的脸可都要吹破了!”展夜风爱怜地将她的细细擦拭干净。
就在两人站在海滩便卿卿我我的时候,山坡上的露天停车场早就闹翻了天。
向阳等几个人一个个盯着那一对交颈鸳鸯许久,等着他们快点和好,他们也好解放了回去。但是他们一会拉拉扯扯,一会一个要走一个不让走,让他们一次次跟着心惊肉跳的。
“老大他们这还要折腾多久啊?海风这么凉,有话不能回去再说吗?”林泽轩缩着抱怨着。这天色逐渐便暗,海风也越发的冻人了。
“你啰嗦个什么劲,他们来了你也走不了,你忘记后面还有安排了?”李子健毫不客气地朝他屁股上踹了他一脚。
向阳一向是做和事老的,此时也拿眼睛斜睨了林泽轩一眼:“子建你别理他,这小子只怕是城里有女人等着他呢!瞧他那点出息!”
林泽轩被讥讽嘲笑地有些火了,双手揣在兜里:“怎么,我有女人你们羡慕嫉妒恨啊?有本事你们也去弄个加强连的女人候着啊!唧唧歪歪的,我说向阳,你成天的跟李子健腻歪在一起,你们俩是不是有一腿啊?”
“你这个混蛋,我不今天不宰了你,我就不姓向。”向阳按捺不住,也要过去踹他。却被李子健大声的叫住了。
“你们俩别闹了,风少他们过来了,赶紧的准备准备,都上车。”
说完,三个人互相看了看,赶紧各自钻进车里,将车还是按照之前的队形开到路口等展夜风和星河上来。
展夜风在坡下就将星河拦腰一个公主抱,径直上了石台阶,远远就看见头车在坡上等候了。
随着夜幕降临,整个车队如一条潜伏在林中穿梭的长龙,一直向城市的另一个方向驶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啊?”星河看着越来越陌生的路,不知道展夜风要将她带到何处去。
“现在别问,到了你就知道了!”展夜风将她的头轻轻放到自己的肩上,看着她放松地阖上了眼睛。
开了大约半个小时的路程,直到车稳稳停下,司机用眼神示意展夜风已经到达了地点。
展夜风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睡得正香的女人,知道她近来一定是没有睡好觉,于是示意司机下车,不要来打扰。
不知道过了多久,透过窗子看出去,山下的城市里亮起了大片大片的灯火。
展夜风苦笑了一下,这个女人睡觉还真会挑时候,他还等着带给她惊喜呢。结果她只是傻乎乎的只知道睡觉。
突然,“砰”的一声,一蓬礼花升空爆炸。展夜风皱了皱眉头,不用说,肯定是那帮小子太无聊了,又在那里制造事端了。
星河被这一声响声给吵醒了,她睁开惺忪的大眼,看了看四周,发现一片漆黑,只有一点点暗淡的光从窗外射过来。而此时,车内只剩她与展夜风二人。
“醒了,睡得好吗?”展夜风亲昵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
“恩,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这是哪里啊?怎么到处黑乎乎的?”
她还说,他悉心安排的一切全因为她被打乱了……
“跟我来!”展夜风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罩在她的肩上,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的手下车。
星河下车了后才发现,原来他们这是在山上,从这里远远的看下去,可以看到整个洛杉矶的夜景。
“哇,原来洛杉矶也有这么美万家灯火!”星河雀跃地跑向山边的护栏,远远地眺望,万家灯火尽收眼底,犹如万株挂满灯泡德尔圣诞树版,如此的璀璨夺目。”星河绝美的面容在这漫天的五彩缤纷中忽明忽暗。
这样的美丽令星河震惊了,她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一旁一脸酷酷的展夜风:“你想让我重温上一次的求婚情节吗?”
展夜风不置可否地回答:“美女的意思是想嫁给我吗?”
星河知道自己被取笑了,攥紧拳头做出要揍他的模样,却被他一把收进了怀中。
她向前一步,紧紧地贴上他的怀抱,嘴角缓缓上扬出一抹温暖而幸福的微笑。她的眼底闪着温柔的波光。
“星儿,嫁给我吧!”展夜风边说着,边从怀中掏出了戒指。
星河仔细一看,正是之前她想尽办法摘下来的那一枚。看到旧物,突然就想起了顾梓娇在上面安装的尖刺和毒液,不由自主的轻轻一颤。
展夜风知道她的顾虑,有些紧张的将戒指横放在掌心:“这次没有人敢再碰它,我一直贴身收藏,放心吧!宝贝!”
但是许久都没有听到星河的回答,也没有察觉她的脸上此刻都是暗暗的笑意。
展夜风也不再问她,径直的将戒指拿在手中,抓住她的手指便有些手忙脚乱地戴了上去。随后便抓住不再放手。
星河深深地看着有些紧张的展夜风,终于郑重地点点头:“夜,这一次,我们一定要好好的走下去。”
展夜风揽住她的肩,在她饱满光洁的额头深深印上一吻:“慕容星河,你愿意嫁给我展夜风为妻吗?终生相随,不离不弃。”
她眼中有星光般闪亮的泪,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愿意!”
他再度开口:“我,展夜风,愿意娶慕容星河为妻,终生相伴,不离不弃,若有违背……天……”
话音未落,星河急急忙忙踮起脚尖要去捂他的嘴,谁知小手还没攀上去,却突然”哎哟“一声向地上倒去。
展夜风一下子完全慌乱了……
这什么孩子啊!让他爸话也没说完,这就要急着出来了……
展夜风再度将她抱起,朝车的方向走去。
“夜,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不算数……”星河痛得不行了,却还记挂着他未说完的婚誓,展夜风只好边走边将刚才的话重头再念一遍。
司机开着车飞快地朝市区的医院奔去。
“很痛吗?”展夜风此时已经是一头大汗了。
“嗯……一阵一阵的疼,但是好像羊水还没有破……”星河紧紧咬着下唇,半是撒娇半是委屈地开口:“夜……”
还没等她说出主题来,展夜风突然直起腰,靠近她仰躺在他腿上的脸,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剖嘛!剖嘛!现在都已经这么疼了,一会要生的时候可怎么办啊?”星河可怜巴巴地吊住他的脖子,大眼睛使劲地眨呀眨,似乎他要是不同意的话,她马上就能哭出来。”你都没陪我去做产检,医生说了,时间短,而且大人小孩都会很安全啊!”
展夜风任凭她吊了,斜了她一样,但是就是不松口:“你以为我不知道生孩子的事吗?我也问过医生了,自然生产对孩子比较好。再说了做剖腹手术后一样的疼啊!”
“不会的,有麻药啊!整个过程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啊!”星河继续用她仅剩的气力劝说展夜风。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剖完一次就要伤好几年的元气,那你最近这些年就不算再给我生孩子了吗?”
好啊!说了半天原来问题在这,星河恨恨地想着:“你休想,你以为我是母猪吗?我生了这个就再也不生了。”
展夜风突然向下攫住了她的唇,封住了她的喋喋不休:“不要给我打商量了,生孩子的事情由我说了算……”
星河狠狠瞪着他,看看这招似乎不管用,又只得老老实实的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我好痛,我好怕痛,老公……”
这还是星河第一次喊出老公这个称呼,两个人同时都愣了愣,随即,展夜风哈哈大笑的声音便在整个车厢内回荡。
“老婆真乖!不怕哈,你看那些农村的妇女在田里劳动着劳动着,说生就生了,生完还能下地干活。你那么娇气干嘛?”展夜风心情爽朗的拿手指在她的脸颊刮了刮。
“去你的!我就是娇气,我就是娇气……”星河如小孩一般拱在他的怀里直晃荡。
“啊哟——”星河突然脸色一白,手使劲的揪住了展夜风的手腕,似乎感觉到内衬的裤子湿透了,“夜,我……好像羊水破掉了……”
展夜风拿手去一摸,果然是破掉了,整个裙子上都是水,这一下子也笑不出来了,脸色立刻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