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钧天会带她去哪里?她穿得那样暴露,他们会发生什么事情?
展夜风一路狂奔至单钧天的住所,满心的狂躁让他咒骂出声“该死的,不要让我看到……”
一个急刹车,展夜风已经停下车子。
透过车窗,他清晰的看见灯火通明的屋子里有两个身影投影在窗帘上。
高大的那个黑影靠近娇小的那个,伸手替她脱去衣衫……
这一幕顿时让展夜风脑子轰然一声巨响,他怒不可遏地重重甩上车门,走到房子前面重重的开始敲门。
好一会儿,屋内都没有动静,展夜风正准备伸腿踹门,突然,门就给打开了一条缝。
“风,你想干什么?”单钧天紧皱着眉头,透过门缝问他。
大力向前一推,单钧天被震后几步,大门完全洞开了。
“你问我想干什么?我倒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女人?”展夜风进到厅内,在刚才倒映二人身影的地方搜寻,但是并没有云星河的身影。
单钧天两步跨上楼梯阻挡住他欲上楼的身形:“你的女人?若是你的女人,你会眼睁睁看她在台上受那般屈辱而无动于衷?”
展夜风怒极而笑:“是又如何,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说罢,想推开他的身体穿过去。
单钧天一手制住他,揪住他的衣领,拖至近前:“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伤害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你也答应过,事情结束就会放她走,现在为什么要食言?”
展夜风冷眉一挑:“钧天,我答应过你没错,但是我也说过,除非她愿意跟你走。你现在可以把她叫出来,当面问问她。”
单钧天听到此话,一个闪神,便被展夜风一把推开,向楼上跑去。
他怒火飚扬地一脚踹开卧室的房门,展夜风上面拽住她的胳膊便向外拖,被赶上来的单钧天截住。
“飞影,只要你愿意跟我走,他便不能再强留住你。”单钧天低声诱哄着满面疼痛之色地云星河。
云星河自然是对这番话求之不得,一番喜悦的冲动使她张口便答应。可是展夜风在这时冷冷地扭过头盯住她的眼,唇形无声地吐出三个字“云星海”。
云星河一愣,心中一痛,眼神中充满希望的光彩瞬间化为乌有。
星海,是啊,星海还在他的控制中,她怎能为了自己的自由而弃自己的姐妹而不顾?
云星河失去血色的嘴唇颤抖地看向单钧天,眼中充满了歉意,她不能留下来,便只能对对他这样的爱护之情表达她无足轻重的歉意。
单钧天心中一痛,答案已经通过她的眼神传递得很清楚了。
展夜风薄唇微动,一丝浅笑流露:“真乖……!”
言语温柔,可是那如寒潭一般的眸子里满布嗜血之色,惊得云星河身子一软。
展夜风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半拖半搂着了无生气的云星河向外走。
走到楼梯口,他扭头看向还呆呆站在原地的单钧天,掷下一句话“世上从此再无飞影此人。”
“你要带我去哪里?”云星河被丢到车上,忍住胳膊阵阵痛楚,大声的喊道。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展夜风轻蔑一笑,不再理会她。
帝国酒店。
展夜风专属的总统套房内。
展夜风将一直死死拽在手上的女人重重甩在豪华奢靡的大床上,西装从她的身上滑落下来。
展夜风怒不可遏,一把扯掉领结,接着便熟练地解除了自己的皮带。
看着这个频临于火山爆发般的男人,云星河害怕了。
她如牛奶般光滑的柔嫩肌肤在昏黄灯光的笼罩下显得熠熠生辉,那带着倔强的星眸发出紧张的光亮,而她更是让他清晰感受到自己愤怒的心转为了鼓噪。
云星河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招架之力,一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
“你不是离了男人就难过吗?怎么,又来这一套,在我面前装什么圣女?刚刚还跟单钧天卿卿我我,怎么,对着我就不行了?”
云星河意识到自己正在一点一滴地失去气力,她集中所有的的气力,准备再次给他一记手刀。
但是展夜风岂是会让自己跌倒第二次的男人。想跟他玩?没那么容易,他可不是让女人随意戏耍的男人,之前对她的一再容忍已经够了。
云星河太高估自己的能耐,往往这样的女人,总是输得最惨。
“女人,你要记住,强势的女人往往都死得很难看!”展夜风凑近她的眉眼,冷冷一笑。
该死,她竟然是未经人事的。
该死的,他竟然又被她骗了一次!
展夜风有些后悔,看着她隐忍的俏颜有些犹豫。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看了看男人,心头一松,竟然昏了过去。
展夜风,自己也意识到,他已经不由自主的沉浸在了这由她给予的世界里。
直到天渐渐明亮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云星河才顶着全身如被拆卸了一遍那般的疼痛幽幽醒转。
当她醒来,昨晚的一切奇异的不像话,她和他真的发生了。
这一次她再也没能幸运的躲过。
云星河微微扭动了下头部,这才发现整个人都被一双强壮有力的手紧紧地箍住,令她无法动弹。
她看向沉睡的他,突然的,展夜风睁开眼睛,内里没有一丝刚醒来应有的迷茫之色。
云星河习惯了他总是冷冰冰或者充满怒气的双眸,此刻,展夜风的眼里褪去了冰冷与愤怒,填上了一丝前所未有的情愫,错愕之余,她的脸开始发烫。
这个男人在不生气的时候,在不那么冷酷的时候,其实还有很帅气的。
看着云星河的神色由茫然,诧愕,逐渐转变成羞赧的时候,展夜风有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个令他吃了不少苦头,周旋这么久的女人,最终还是成了他的女人。
他的脸靠近她的,有些热情有些温柔。
展夜风将她紧紧裹在怀中,此刻,他的眼中,满满都是她。
展夜风搂住她的头,在她丝丝滑顺的黑色秀发上轻轻一吻。
“好了,今天放过你了。”
展夜风起身去浴室,进去前丢了一句话给她:“从今天开始,你只是我的云星河。若你配合,我依然可以给你壹号情|人的位置。”
从这个晚上起,云星河便不再是飞影,而是真正做回了她自己。
这一切都是展夜风的恩赐,云星河一边收拾办公室内属于自己私人的物品,一边对这荒唐的转变自嘲不已。
明明是无情。
从今天起,她便要搬到展夜风为她置办的公寓里去。思及此,她不禁又笑了起来,他有一个世间女人皆知的优点,那便是凡是跟过他的女人,都至少会得到一套房产,无论是三个月还是三个星期。
只是不知道这次他的情又能维持多久呢?
云星河暗暗祈祷自己如同其他女人一样,不超过三个月就会过期。
当展夜琳进来的时候,正看到一脸疲惫的云星河。
她突然发现了什么,神色大变,快走几步来到云星河的桌前:“你昨天闯了那么大的祸,自己就一走了之,让我独自收拾你的残局,到底干什么去了?”
云星河听到这个声音,气便不打一处来。她还敢提昨天,若不是她的连番设计,自己会被展夜风吃干抹净,会落到现在这样受人胁迫却毫无反击之力的地步吗?
转念一想,云星河一脸懒洋洋地转身看她:“想知道?展小姐最好去问风少。”说罢,继续整理自己的东西,再也不理会这个无理的大小姐。
展夜琳紧盯着云星河颈项里露出的星星点点的痕迹,再听见她的答复。
她这一番设计,不仅没有打击到这个女人,竟然还将她推入了风的怀抱。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
展夜琳的双手紧握成拳,略一定心神,抬脚便走进展夜风的办公室。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展夜风的专线响了起来,云星河听到铃声不由得头皮一麻。“马上来我办公室!”简短的一句指示后,听筒中只剩下一片忙音。
云星河琢磨了一下他的语气,平静无波,看来不是好事,但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心头一松,硬着头皮敲门而入。
她第一眼便习惯性的去办公桌那里找展夜风的身影,但是这一次他并不在那里。
她侧头看会客区域的沙发上,展夜琳泪痕犹未干,而展夜风正搂她在怀中,轻声细语地劝慰着。
这一幕看在云星河眼中实在是不受用,把自己叫进来就是为了来看展夜琳的装模作样和他二十四孝哥哥的样子吗?
直到为展夜琳拭干脸庞上的泪痕,展夜风才沉着一张脸看向站在门口良久的云星河。
“过来。”言语中无气无怒,但是却冷硬非常。
云星河听话的走到两人近前,眼睑下垂,不想看对面的这两人。
“你,向夜琳道歉。”又是简单的几个字。
云星河吃惊地瞪大眼睛,她向展夜琳道歉?这个男人的眼睛是长到脚底板去了吗?昨天那么明显的一幕,她才是受害者,现在却要她去向始作俑者道歉!不,这绝不可能。
“你要我向她道歉??”
“你没听错,道歉,现在,立刻。”展夜风只顾劝慰着怀中娇弱的展夜琳,完全忽视云星河满脸的受伤神色。
“不,这不可能。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我要道歉?”云星河不甘心地抬高嗓门。
没想到展夜琳一副被她的声音惊到的样子,带着哭腔更加深地缩进展夜风的怀中:“风,算了,这件事我自己去承担,自己去解决吧!云助理毕竟昨天也有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