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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作家的日常(5)

这里真是我的理想之地吗?

的确,成为工程师是我的梦想。但如果这样下去,我从童年时代开始的无数次“模仿”又算什么?我真的不再试着去挑战其中一项,就此终老一生吗?我不会后悔吗?

我一再告诉自己,我是为了逃避不大适应的公司生活才会产生这种念头的。但是,“如果我去追求其他梦想,又会怎样”的想法日日在我心中徘徊。

二十四岁那年的秋天,我终于做出一个决定。我面前摆着一本小说杂志。《小说现代》的这一期登载有江户川乱步奖的评选结果,得奖的是冈嶋二人两位的小说《宝马血痕》和中津文彦先生的《黄金流沙》。其实新科获奖者是谁我完全没放在心上,我想知道的是报名方法。

我从很多梦想中选择成为小说家,其中一个很大的原因是,这样我可以一边工作一边挑战写作。我从未想过把写小说当作兴趣爱好,既然开始写,就是以成为职业小说家为目标的。连身为外行的我也知道,乱步奖堪称通向职业作家的捷径。

那年夏天,我开始写作,而且很莽撞地直接写在了KOKUYO稿纸上。老实说,我并没有“一定要拿到乱步奖”的信念。对我来说,挑战写作这件事更为重要,我只是不想什么都不做就白白放弃梦想。

我设定了五年的期限,要是试了五年还不行,就证明自己没有才能。那时,我就彻底死心,再度朝着优秀工程师的目标努力。

查过之后才知道,每年乱步奖的投稿作品有三百篇左右。三百分之一——如果是买彩票,那中奖率可相当高呀。当然,我也明白这不是概率的问题。

第二年一月末,我把完成的原稿寄到讲谈社。成果我并不十分满意,但是对当时的我而言,写完一部作品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这次的作品不具备得奖的水准,于是投稿之后的第二个月,我就开始着手创作新小说了。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我决定这次先打草稿。我把公司废弃的打印纸带回家,在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小字,这样删改很方便,也可以剪下来粘贴到别处,和使用文字处理机或电脑的感觉差不多。

即使加班到很晚,我也会督促自己稍微写一点儿。当时我住在单身宿舍,“最近在宿舍看不到东野”的流言在同事间流传。为实现梦想,要忍痛割舍许多事情,与朋友交往就是其中之一。就算是假日,我也没工夫出去玩。

不久,这一年乱步奖新科获奖者诞生,我立刻买来《小说现代》翻阅。获奖小说是高桥克彦先生的《写乐杀人事件》,据说是一部优秀的作品,不过我更在意评选过程。我的名字和作品名就印在高桥先生旁边,还以粗体字表示通过了第二轮评选,只差一步便能杀入最终候选名单。

也许我能做到——我第一次产生这种感觉。那一瞬间,写小说成为我真正的挑战,而之前创作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我反复推敲并修改执笔中的第二部作品,又到临近截止日期才寄出原稿。为了不让自己后悔,我努力到了最后一秒。

我对这篇作品很有自信,但是一个月后我又开始写下一部了。如果确定落选再开始写的话,就来不及参加下届比赛了。不过我心里盘算的更多的是,假如这次获奖,还是再写出一篇作品备用比较好。

对我而言,乱步奖不是最终目标。即使走运得了奖,也只不过是站在起跑线上而已。得奖当然非常重要,可我也知道得奖后太久不出新作的话,很快就会被读者遗忘。读者是健忘而冷漠的,作为乱步奖粉丝的我最清楚这一点。我认为,就算现在上着班,如果一年写不出一部作品的话,那将来成为职业作家,也终究无法以此为生。

那年五月,我收到通知,我的第二部作品《魔球》最终入围。不用说,我高兴极了。我将必要的文件寄回讲谈社之时,还对着信封合掌祈祷。

但是,事实上,在期盼得奖的心情背后,内心某处一直有一个声音:“不,还是不要多想得奖的事比较好。”这包含两层意义,其一是警告自己“反正不可能得奖,有做白日梦的工夫不如考虑一下如何把执笔中的作品改得更好”,这一点似乎无需说明;问题是另一层含义,说出来大家可能也不会相信,但我觉得“也许这次不得奖更好”。

这种心情很奇怪,希望得奖,却又害怕得奖。这是因为当时的我还没有在作家之路上走下去的自信。只不过碰巧有一部作品得到好评,并不代表以后都能维持同样或者更高的水准。我认为等自己真正准备好了再得奖才是最理想的。

我实在是想得太美了。还没得奖,就感受到乱步奖金字招牌的压力了。尽管如此,一个月后果真落选时,我还是很失望,这样的自己真叫人无话可说。

和往常一样,我阅读了《小说现代》上刊登的评选过程,看到大师级人物针对自己的小说给予点评,这让我感觉仿佛置身梦中。由于落选,作品自然被批评了一顿,但尽管如此,我仍然很想拿去给别人炫耀一番——尤其是土屋隆夫先生的一句“期待这位作者的新作”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于是,第二年一月末,我寄出了第三篇作品《放学后》。比起《魔球》,我对这篇更有信心,所以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入围,但直到真正接到入围通知前,心里仍然七上八下。这次拿到入围通知时,我比去年更加高兴。

七月二日晚上七点半左右,我接到了决定命运的电话。

“恭喜您获奖。”

听到这句话时,我脑袋嗡的一声,通往新世界大门开启的声音清晰地在耳边响起。

说实话,接下来有一段时期,我每天都仿若置身于玫瑰色的光晕之中。单行本《放学后》卖掉了十万册,被评为“周刊文春BEST 10”排行榜的第一位(当时,乱步奖获奖作品排名第一很正常,不过我并不知道)。

但我也清楚这股势头不会持续很久。我认为,胜败在此一举,于是决心辞掉工作,前往东京发展。

然而,去了东京,见到我的编辑却显得很为难。

“辞掉那么好的工作,一定下了很大决心吧。要是事先和我商量一下,也许我能给你一些建议。”

斩获新人奖就兴奋得不知天高地厚,头脑一热就辞掉工作来到东京——恐怕这样的新人作家很多吧。也许,打消他们的这种念头也是编辑的职责之一。

“没关系的。”我说,“这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不过,话虽如此,想靠一支笔养活自己可不容易啊。”

我对依然不安的编辑讲了下面的话:

“《放学后》卖了十万册,那是因为这是乱步奖获奖作品,以后大概很难有这个销量了,我认为十分之一比较合理,也就是一万册。

“另一方面,我辞掉工作就可以专心写作了,目前打算一年写出三部作品。

“一本定价一千日元的书,版税一百日元,简单来说,我一年的版税收入是三百万日元,这与我在公司上班时的年薪基本持平。”

编辑听到这里,终于露出了笑容。他说你能考虑到这一步应该就没问题了。看来他似乎高估了我上班时的工资。

虽然自己讲这话有点儿奇怪,不过那时我作为一个刚出道的新人作家,这个预估非常准确。事实上,我来东京后,前几年的收入只比我估算的多一点点。而我并未感到不满,在这个领域闯出一片天地很难,而现实比我之前想象的更加严峻。乱步奖这个金字招牌的有效期短得惊人——第二年乱步奖颁奖派对上,除了责编之外,几乎没人记得我的名字了。连获得乱步奖都是这样,其他新人奖的获奖者面临的形势肯定更加艰难。眼见每年很多新人作家出道后不久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我觉得我能作为作家生活下去,本身就是一件幸事。

带给我巨大冲击的是新生代作家的崛起。他们比我出道晚,却纷纷获得各种文学奖项,声名鹊起。那些打着“新本格”旗号的作家,则轻轻松松地赢得了大批读者。

我着急也晚了,对读者和评论家来说,我的名字不再新鲜。自以为写出好作品,却从一开始就不受注目,因此也不可能成为话题。我历时三年写成《天空之蜂》之时,甚至认真考虑过用笔名发表。

回想起来,这大概是我成为作家以来最艰难的一段时期。虽然从未想过放弃,但彷徨迷茫却是事实。

有几位编辑一直在支持着这样不中用的我。每当受到他们的鼓励,我就会充满勇气,知道并非没人在意我。当然,他们也不是只会说好听的,而是不断鞭策我写出高水准的作品,而且在原则上绝不妥协。另一方面,他们又放手让我尽情发挥,告诉我“写自己认为有趣的题材就好”。

一位女编辑爽快地同意了我想写奇幻小说的要求,我要写的是某次事故后,母亲的灵魂依附在女儿体内。这种荒诞不经的故事曾遭到数家出版社的拒绝。

还有一位男编辑,我说我想写男女二人的犯罪行为,但不涉及心理描写,也不写两人有交集的场景。光听我的构想,很难想象小说的全貌,但尽管如此,这位编辑还是同意让我写。

只要肯努力,总会有柳暗花明的那一天,秉持这样的信念,我继续创作。一九九九年的夏天,我凭借《秘密》获得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那时我出道已经十四年了。赶来祝贺的编辑多得让我惊讶。原本以为没人注意我,但我错了。我深切感到,不仅有人关注我,而且还有很多人从旁默默守护,让我不至于走错道路。

写小说是孤独的工作。但是一本书从写作到送到读者手里,所需的人力多得惊人。我再次体会到,如果能与他们共享一本书带来的喜悦与懊恼,那么这份工作就变得更加有意义了。

直木奖接连落选期间,我一直觉得快乐大于失望。二十年前来到东京时,我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和这个奖项扯上关系。当然,入围决选会让我有所期待,失败也会让我情绪低落,但是在我沮丧时,有感同身受的好朋友陪在我身边。我知道他们的表情不是装出来的,所以即便喝闷酒,也觉得很美味。

得奖是大事,不过落选也没有任何损失。对我来说,直木奖是一个没有危险却不失刺激的游戏。能参与到这个游戏之中已经十分幸运了,没理由不好好享受。

这次是第六次入围直木奖,入围几次都无所谓,我已经做好准备,入围十次、二十次,最终一无所获。这种可能性也不低,毕竟这是无与伦比的直木奖,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大奖会降临到我这个不成器的作家头上。但是我也没想过退出,参加游戏最重要的是享受过程,而非结果。《每日新闻》曾报道说如果这次还没得奖,下届我就退出。其实,这是记者把我和入围芥川奖的丝山秋子①搞混了。

我绝不会为了得奖而写作,这是对支持我的读者和编辑应有的礼貌。

不过,我身边的人似乎把得奖与否看得很重。得直木奖后,我给姐姐打电话,已从新闻得知此消息的她哭了,并且饱含感情地诉说了看我一次次入围又落选,她心里有多么不甘。

昔日的朋友也陆续与我取得联络,我才知道,多年来他们听说我入围时有多么提心吊胆,得知我落选时有多么沮丧失望。他们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是怕给我带来压力。这算不了什么。我能平心静气地把直木奖当作一场游戏,也是因为有大家长期支持和守护的缘故。

就在前几天,八十八岁的父亲给我寄来一封信,里面有几张照片,拍的是位于横滨的直木三十五的墓。迷上数码相机的父亲,得知直木的墓就在附近,便去拍照了。除照片外,父亲没有写下只言片语,虽历经岁月,然职人风范不改,不愧是父亲。

①丝山秋子(1966-),日本小说家,在四度入围之后,终于在二〇〇六年荣获第一百三十四届芥川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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