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法官儿女双全,又有了孙子。正月初一都在他家过年,高法官着一身新对襟衣服,满心欢喜,享受着天伦之乐。
“恭喜发财、恭喜发财!”门外进来一个中年男人,这个男人便是明礼的那个亲戚。
“同喜同喜!”高法官热情地将这个中年男人让进屋里。
中年男人坐到沙发上,高法官的老伴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高法官陪着中年男人闲聊了一会儿,话锋一转,将今天来的目的说了。
高法官听了当即答应,他认为,他人大过年的诅咒别人,太不像话,他有责任去除掉咒语,让明礼一家人和所有人一样过一个快乐的年。
中年男人和高法官到了明礼家,明礼和老伴喜出望外,让进家里盛情款待。
明礼拉着高法官的手坐在沙发上,明礼的老伴拿出最好的水果、点心,泡上最好的茶放到高法官面前的茶几上,亲热地劝他多吃多喝。
高法官边嗑瓜子边问明礼家里发生不快事件的经过,明礼简要的说了一遍。
“先让我看下你的儿子如何?“高法官问。
“可以、当然可以!“明礼说完,引着高法官进了儿子的房间。
儿子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额头上有些白毛汉。高法官伸手在儿子的额头上摸了一下,有些发烫。他扫视了一眼屋内,在这间屋里,除了儿子躺的这张床外,靠里墙放有一张书桌,在书桌左边是阴暗的墙角,那里有一张黑色的影子在飘,有些阴气。
“干吗听了别人诅咒就不分好坏的来害人呢,当心除了你!”高法官翁声翁气地说了一声,那条黑影在颤抖,而其它的人却莫名其妙,因为他们看不到那个黑影。
高法官、明礼、明礼的老伴,还有明礼的朋友先后退出了儿子的房间,来到了堂屋里坐下。
“唉,这大过年的,竞有人诅咒你家!“高法官叹口气说。
明礼、明礼的老伴、还有明礼的朋友,三个人一脸的愁云。
“别人诅个咒就这么厉害?”明礼吃惊地问。
“是啊!”高法官说:“自然界有一种鬼魂,因埋葬时的老坟被人为破坏了,没有了归宿,便成了四处游荡、居无定所的游方鬼,这种鬼在游荡中只要听到有人诅咒谁,就去纠缠被诅咒的人,让被诅咒的人生活不得安宁。因为它认为,被诅咒的人一定不是好人,它的坟墓可能就是被诅咒的人破坏的!“
“我可没干过那种缺德事啊!“明礼急切地说。
“你是没干过!你知道为什么是游鬼吗?就是在游荡中听那些道听途说之事,不分真伪嘛!”高法官说。
“那你有去除诅咒的办法吗?”明礼好奇地问。
“没有这种办法我就不会来!“高法官显得胸有成竹。
“那你快帮我解除吧!”明礼急切地说。
“我还想知道是谁在诅咒我们家!“明礼的老婆气愤地说。
“可以!“高法官犹豫了一会儿又说:“我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做法了以后如果谁家发生的事和你家一样就是谁家干的!但是,这是大过年的,把事情搞清楚了你们可别上门去闹事啊!说实话,我也恨那家大过年诅咒别人的人家,给他们一个警告就行了!“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明礼和老伴异口同声。
房屋外面院子的地上散落着过年放过的鞭炮碎纸片,明礼搬出一把木方桌放在院长中间,桌子上放有一盆清水和一捆火纸。高法官从火纸堆里抽出几张火纸,用火纸点燃后扔进清水盆里,顿时,清水盆里变得浑浊起来,并且冒起几缕青烟。高法官从腰里拨出宝剑,围着四方桌边舞剑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股青烟从房屋里飘出,和清水盆里的青烟纠在一起,飘向了空中。
“快、起、灵!“高法官大叫着,念出了三个字,然后收起了宝剑。
“你这是什么意思?”明礼不解地问。
“干一行活务一行事,这些你是不明白的,我就实话实说吧,因为有人诅咒你家,那个来纠缠你家的游鬼就藏在你儿子睡的房间里,分这里做法,那个游鬼飞到了诅咒你家的那户人家去了,你去看你儿子去吧!”高法官得意地说。
“爸、妈,这是在做什么啊?”明礼和老伴刚跑到房屋门口,儿子走了出来,惊异地问。
“没啥!”明礼的老伴抱着儿子,悲喜交加。
“再过一会儿,就有人家和你家一样,有死猪、有孩子病了的事发生!”高法官说。
“那是谁家?”明礼的老伴抹了把眼角地泪水问。
“还能是谁家,你不是要知道是谁家诅咒你吗!”高法官说。
“唉呀,村南头杨发娃家的猪突然死了,十岁的儿子也突然发高烧、一家人正焦急得不得了哩!”一个中年妇女跑来大声地说。
这中年妇女是明礼的邻居。明礼和老伴盯着这位妇女看,听完中年妇女说完,明礼两口子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是真的?“明礼的老伴问。
“那还有假!现在有好多人在杨发娃家围观哩!不知咋搞的,今的杨发娃一家人好好的,突然间,先是杨发娃家的那头小猪蹦求了几蹦就死了,接着,他那十岁的儿子也发起了高烧,烧得尽说胡话!“中年妇女说得眉飞色舞。
“大仙、高法官,你救救我家吧!”这时,又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这中年男人瘦高个子,他见了高法官便跪倒在地,一个劲地乞求。
“我何能何德能救你家!”高法官看了一眼杨发娃,见他脸庞尖瘦,细眼歪嘴,认为他是奸诈之人,鄙夷地说。
“大法官、高法官,你是救人的大菩萨,你一定救救我家吧,只要你能救了我家,要多少钱都行!”杨发娃乞求着。
“你要让我帮你家除邪、救你家,你只答应我一件事,那就是明礼家门前的花圈是不是你摆放的,是不是你诅咒了明礼家?“高法官昂着头说。
杨发娃看了一眼明礼一家人、还有明礼的朋友,低下了头。
“不是我!”杨发娃低声说。
“不说实话是吧,那可别请我帮忙了!”高法官冷冷地说。
“那、那、那——”杨发娃犹豫了一会儿,低着头说:“是、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