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寺并没有多大,但是香火鼎盛,凌波和我说,华城的人们认为金山寺的菩萨很灵验。主持领着我去了寺院后面的厢房,受伤的男子被安排在了一间很偏僻的小厢房内。
“师傅,这位公子现在怎么样了?”
凌波看着躺在榻上的人像是没有呼吸,“刚刚还要多亏姑娘用止血草为这位公子止血,不然这位公子恐怕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主持向我行了一个礼,我回了一个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小女子应当做的。”
“主持,小女还想麻烦您一件事。”我突然想到凌波刚刚的警言。
“姑娘请说。”
“小女尚在闺中,男女授受不亲,今天只因救人,纯属无奈,还望主持可以隐瞒,不然小女的清誉也就危险了。”
“这个姑娘可以放心,三人成虎这个道理,老衲还是懂的,姑娘是菩萨心肠,佛祖会保佑你的。”
“那就多谢主持了。”谢过了主持,凌波和我便去了大殿烧香。凌波找了大殿里的和尚,要为云洛小姐供奉排位,还请了大师为云洛诵经。
我不喜欢待在大殿里,烧了香拜了佛便到了后面的厢房,厢房前面是桃花林,这个时候桃花怒放,风一吹花瓣随风而落,在空中翩翩起舞,站在桃花树下,看着满天飞舞的花瓣,突然间,我有了一种跳舞的冲动。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便走到了桃花林的中央。
风为声,花相伴。人似花,却胜于花。行云流水,柔弱中偏带着刚强,风采旖旎却不失质朴。桃花妖艳,却羞于这令人如痴如醉的舞。
“那支舞就是花羞花吗?”黛轩回忆着,却一句话都不说。
“是的,那就是花羞花,像一个烙印,不论你在那里,那个都会跟随,生生世世。”黛轩说的时候,脸色似乎有些苍白,我知道当一个人的命运总是逃离不了被控制的下场,那是让人觉得很无奈,甚至是绝望。
“后来呢?这支舞通常不会随意的出现吧。”
“我遇见了他,箫声清和悦耳,似乎是为花羞花伴奏,又感觉那曲似乎再为这花羞花而生,两者结合的天衣无缝。”
“你当时知道那个吹箫的人是谁吗?”我非常的好奇,为什么那个人明明受了重伤,还能起床,到桃花林里看黛轩的舞,甚至还吹箫。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但是花羞花跳完了,他便走到了我的面前。”黛轩说着这些的时候,满脸的幸福。
怀春的少女,遇见了白衣翩翩的男子,才子佳人自是般配。桃花林的相遇,多了一些浪漫,又带了些许的娇羞。只是,少女好奇的是,为什么男子刚刚还是重伤,为何现在又站在了这里。
“这庙里的主持和他的父亲是世交,,主持的还魂丸让他醒了,虽然换了件白衣衫,但是伤口的血迹仍是清晰。”
“你当时都没有问他什么,我有好多的事情都想不通哎。”
“我当时哪里想到那么多。”黛轩的脸不禁有些红了,少女的心思远不如男子那样,简单细腻,那个时候她关注的也只是,眼前的这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世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