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龙河小区往美丽小区的道路并不近,几乎横跨了整个燕坊市,上一次张一凡被柳洁领着,公交车几乎坐了一上午。
而这一次显然快的多,宝马车一路狂飙,只用半个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
超速,闯红灯,不规则拐弯……除了杀伤性的错误,白玲几乎把能犯的交规犯了一个遍,一个驾驶本眼瞅就不够扣分了。
这半个小时,对她来说都好像半个世纪一样长,开的太快?只恨飞的太慢。
一路上,白玲的小脸红红,时而激动,时而羞怯,时而喃喃自语,时而咬牙切齿,这一切足可证明女孩儿的心情岂一个乱字了得。
张一凡摸了摸鼻子,白玲的颜艺如此精彩,这一路虽然没有聊天,但也不闷。不过女孩儿这幅模样,显然是心里有事,他想着解决白先生家里的事情之后,好好的关心一下。
车子开到了美丽小区的门口,张一凡摸了摸鼻子,“白小姐,麻烦你了,接下来我自己过去就行。”
白玲白了她一眼,眼神中的千娇百媚,能把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直接电酥了。
她的心情,波涛汹涌仿佛大江湖海……张一凡这,这是主动登门“见家长”了!
她仿佛感觉在云端,这几天心中的那些委屈和难受,一下子全都烟消云散。
在她的想象中,这显然是男人对自己的“表态”——在苏紫烟和李嫣的步步紧逼下,让自己安心的“表态”。
男人的这份心意,她完全领会到了。所以对于张一凡现在这明显属于有些“害羞”的话语,她很聪明的装作听不到,只是默默的将车开进了小区。
毕竟,身边这个男人可是【完全被动】的那一款中的极品,这一次做出这样的“主动”行为,白玲去“呵护”,“保护”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出言戳穿?
汽车停在楼下的停车位中,张一凡下车,发现白玲也红着脸跟着下来,脸上闪烁着一股可以唤作勇气的光辉。
张一凡摸了摸鼻子,终于还是没有开口询问,向着楼上走去,白玲低着头,默默的、紧紧的跟在身后。
女人心中存有的最后一点忐忑不安,最后一点的不自信,随着张一凡站在她家门口做出了敲门的手势,而彻底的烟消云散。
她连忙伸手拦住,娇嗔道,“呆子,闪开啊。”
语气中的那份酥软娇媚,恐怕也只有修成道心的张一凡,可以若无其事的接了下来。
说着,白玲上前一步,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张一凡呆若木鸡,这是什么神剧情?白玲……白先生,卧槽?
可是白先生的女儿,不是叫做白姗姗吗?
在张一凡石化的时候,女人的手勇敢的搂住了他的胳膊,带动着他向屋里走去。
本来这样的“主动”,是白玲万万不敢的,可是现在,却必须是她主动表态的时候,哪怕之后微微引起男人的反感也顾不得了。
她知道白妈妈的想法,那是憋着劲撮合她和廖勇呢!所以这个时候必须立场坚定,不能有一丁点给身边男人误会的机会。
这一次家里有人,沙发上坐着两名中年男女,听见开门的声音,一起将目光转了过来,等到看清楚眼前的景象,都是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跳。
自己的女儿,竟然搂着一个男人的胳膊?
白先生直接一口茶喷了出去,而白妈妈的脸色则是阴晴不定。
白妈妈几乎一下子就将白玲的小心思给彻底看穿,这显然是传说中的冒牌男友嘛!
目的,当然是因为自己最近不停的张罗她和廖勇之间的事情——小说、电视剧里不都是这种故事吗?
如果是正牌男友,白妈妈倒是不会反对,她心中只是暗暗的为自己的大女儿着急,倒不是真的贪图廖勇的身家和前程。可是哪有这么巧?而且白玲这演技,也太假了点。
白妈妈对白玲的性格那是太了解,对男人冷若冰霜,眼睛简直长在天山,否则至于让她操心这么久吗?就是真有了男朋友,估计都是表面上看不出来的那种礼貌的客气,怎么可能是这样脸红红,小鸟依人的挽着手的样子?
闺女,你这电视台的主持人,难道还不懂演戏不能太过的道理么?
想通了这一层,白妈妈胸口的火气腾腾的冒,这臭丫头,为了不结婚,都琢磨出这种幺蛾子来了,不行!这一次不管你态度多坚决,我也得把你嫁出去!
心里有火,脸色自然不会太好看,口气自然不会太好听,白妈妈的眼光压根没有落在张一凡的身上,她对着白玲说道:“小玲,这位……是谁啊?”
白玲对白妈妈的态度非常不满,她埋怨道:“妈,人家来咱家里,你怎么这样?你不是老操心我的婚姻大事吗?这,这是……”
白玲的小脸一下子变得好像红苹果,声如蚊音,“这是我的男朋友。”
演,接着演!白妈妈心中冷笑,“哦?是吗?小伙子,跟我家小玲处朋友呢?第一次来就空着手啊?”
白先生苦笑的摇摇头,果断的决定不参与这番对话,不过女儿的这戏确实也演的太差劲了一点,第一次来不拿东西,说出去谁信?
白玲一怔,心中大叫糟糕,怎么把这茬忘了?
这一路上,白玲光顾着激动,心波荡漾,完全没有留意到张一凡其实是两手空空,否则早就在路上替男人准备好了。
她干笑着,轻轻摇晃了一下男人的胳膊,会说话滴大眼睛在小道士的脸上飘来荡去,那意思很明显——
你倒是说句话呀?
“呃……”张一凡正被那“巧合”弄的心情有些恍惚,这一下倒是“惊醒”过来,他有些啼笑皆非,不过既然来了,怎么也得把事情办了啊。
“您们……就是白先生和白太太吧?”
咦咦咦?
白爸爸、白妈妈、白女儿一家的表情一瞬间都变得十分精彩,这,这称呼是什么情况?
难道不应该是叔叔和阿姨吗?
白玲暗暗叫苦,糟糕,糟糕,她早知道身边男人的脾气秉性有些“倔”,自己怎么还不注意?
这显然是刚刚的话刺激了张一凡,引起了男人的反感和反弹。
她有些委屈的望了张一凡一眼,不过心中更多的是自责,为什么自己来的路上没有注意?
张一凡摸了摸鼻子,继续道:“白先生,上个礼拜我来过,您不在家。”
“我是青山道长的徒弟,感谢您提供住所给我,师傅交代让我下山后帮你解决你家里的那些麻烦事情,具体情况,您能不能跟我说一下?”
这番话就好像美杜莎的石化射线一样,白玲脸上的那抹淡淡的委屈,白妈妈脸上那抹淡淡的嘲讽,瞬间变得僵硬。
而白先生剧烈的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