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张彤尔偏头往窗外看去,试图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嗯。”
窗外白雪飘飘,道路的枯木上已经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白色银装,张彤尔穿好外套见张洋拿着一条白色的绒毛围巾,递给她说“围上吧,你的衣服是低领口。”
见她已经穿戴好,“走吧。”见她一脸疑惑,解释道“我的每个住所里都备有你的衣服,四季的都有,按照你的喜好我亲自买的。”
“那车上的运动鞋呢?”
“知道你没有穿高跟鞋的习惯,车里就备了一双,以防不时之需。”
“走吧,雪本来就不大,出去玩一会就回来。”张洋看她仍是一动不动,催促道。
雪一直飘飘洒洒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张彤尔沿着街道一直走,她私心的想着就这样走,雪能撒瞒头也算与他白头一场。许是雪不太大的缘故,不知不觉走了几个小时,白头没有,反倒挂上了水珠。
天已经昏暗了起来,湿哒哒的头发粘在脑皮上让张彤尔很是不爽,突然身后一双手拿着干净毛巾在她头上擦了起来,浅浅的敾香味飘散涌入呼吸,淡淡的带着宠溺的声音道“幸好我早准备了毛巾,你呀。”
“张洋。”
“嗯。”
“还记得初中时我们堆的雪人吗?”
“嗯。”
那年的鹅毛大雪来的很突兀,吵闹的教室不知因谁的一声惊呼而安静了下来,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小不久,地面就积起了厚厚的雪。
“嘿,还上什么晚自习啊,出去堆雪人呗。”张彤尔一拍桌子吆喝道。
“那还等什么,走呗。”高岩岩附和道。
“薛丽琴,把风去。”
那时候的住宿是将两只床并在一起三个人睡,而高岩岩与薛丽琴就是张彤尔的同铺,三人的顽劣被赠外号“混世三枝花”。
三人溜出不久,张洋也带着几个人来了,张彤尔挑挑眉,张洋头一扬”我们爷们岂能让你们娘们看了笑话。“
“切,想玩直说,找什么借口,姐又不是小气的不带你们玩。”张彤尔不屑的回道。
“快快快,大家先滚两球,一大一小,低声点,免得惊了老师。”张彤尔与张洋想玩的思想达成一致后,分工合作。
“彤尔,这眼睛,鼻子,嘴巴怎么弄?”高岩岩看着已经基本成型的雪人问道。
“你傻呀,我们最不缺的就是碳了,拿碳当眼睛,丽琴,你去捡根细树枝回来。”
三小段五厘米左右的树枝,一段做了鼻子,两段做成弯弯的嘴巴,“张洋,把你的红围巾给我。”
“我还要围呢。”
“不就个破围巾么,改天姐给你织一条。”
张洋不情不愿的递给她,“就你那不拿针线的手,还给我织围巾。”
“好怀念啊。”张彤尔回想着过去的打闹,声音缥缈带着浅浅的哀伤,“我们回去吧。”
“我背你,走了这么久肯定累了,今天又不好打车。”
说完,他蹲下身,不容她拒绝,双臂揽过她的双腿,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