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眼明手快的一扣,捉着那个始作俑者的小腿猛然往上一提,明雅整个身体被人拉扯起,一时失去重心,后脑勺重重的磕在木板上。
木板很硬,这一敲下去发出“哐当”一声,她可怜的脑瓜子只差没当场飙血。
“王八蛋!”她疼得龇牙咧嘴,眼泪止也止不住的往外冒。
“方明雅?”沈渊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盯了她好半晌,在瞥到她眼角的泪光时蓦的松手,“撞哪了?疼不疼?”
别看他一副硬汉的形象,实则对女人的眼泪最没辙,更何况那还是方明雅的。
明雅嘴里骂骂咧咧不断,当他摸上自己的伤口时,疼得又发出了一声抽气。
拨开她脑袋后的黑发,他仔细的查看,终于在靠近耳朵的地方找到一个微微隆起的包:“走吧,上医院看看,也不知道有没有脑震荡,一会把你磕傻了怎么办?”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眼角挂着泪,他像是报复似的又往她的伤口按了按,当下明雅疼得“嗷呜”一声,指甲一阵麻痒,也跟着不落人后的回敬他一爪子。
“靠!”
沈渊被打得突然,根本来不及防备,等到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英俊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五道指痕。
而且这丫头下手半点不留情,尖尖的指甲划破他的皮肉,用纸巾印上去说不定还能弄出几道血痕。
“你这个小野人!”
明雅身体韧性极好的抬起一只脚踩在他身上,鞋底的黑泥遇水稀释,几个踢踹下去,愣是将他的胸膛印出一个个凌乱的鞋印子。
“你是变态暴露狂吗?”
“这是我的房间,我穿不穿衣服关你什么事?!”
只可惜她的目的早已被人洞悉,为了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沈渊索性把人从衣柜里拉扯出来,本想随手撇在地上,可又怕她受伤,最终扔向自己的大床。
明雅在柔软的床铺上弹了两下,而后跟火烧屁股似的爬起来:“放屁,这里原本是我的房间!”
“一个女孩子成天屎啊屁的挂在嘴边像什么话。”沈渊有些动怒,一个倾身向前。
明雅只觉得一道黑影突然覆了过来,而后在一阵天翻地覆以后,自己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
她气得挣扎不休,手手脚脚连牙齿都用上了,捡着什么就往他身上扔,如此下来,沈渊也恼了,捉过她两只不听话的手反剪于身后,眼瞅着她两条小腿还在动,索性一巴掌按在她后脑勺上。
明雅被他按疼了伤口,当下哀哀地叫出声:“疼……疼……”
看着刚才的小野猫瞬间跟奄了气的病猫似的哀叫,他心一软正打算退开的时候,对方冷不防踢上他的小腹,虽然准头不够,没踢中要害,却也痛得他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方明雅,你真该死!”
明雅听着他的怒吼,吓得连手都在颤抖,眼瞅着他把自己松开,赶紧手脚并用的爬下床要跑。
不管怎么说这里也是他的地盘,周围又没个第三者,如果他真想乱来她知道以自己的体能一定不是对手。
沈渊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的怒焰只差没往外喷射,最终他忍痛一个利落的翻身下床,几个大步追上她,在她双手还未摸上门把手的时候臂膀微微使劲将人整个扯了回来。
这次他没再留情,几个简单的小擒拿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明雅又一次被按在床上,因为脑后那只手她只能侧过脸拿斜眼瞪他,刚要动,脖颈处便跟着传来一阵危险的气息。
“你想干什么?!”她不死心的反抗,如今跟一个危险的变态共处一室,两人贴得又是那么的近,一种女性的本能告诉她,她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沈渊按着她的脑袋与手臂,俯下身气息浑浊的凑到她耳边:“对于一个自己送上门的女人,你说我想做什么?”
躲开他灼人的气息,明雅咬咬牙,只觉得心里有一把火在烧,可少顷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愤怒立即被惧怕所取代。
“放手,有话好好说。”
沈渊冷笑:“好好说?是,我刚才也想跟你好好说,可到最后我落的什么下场?”
拳打脚踢也就罢了,方明雅那架势分明是跟他积了十辈子的仇。
“我……”明雅噎了下,想到确实是自己先动的手,顿时找不到话反驳,最后只能试探性的问道,“你想怎样?”
沈渊继续冷笑,明雅怀疑他的嘴角是不是被笑抽了。
“你等下就知道了!”舔舔唇边的伤,他看着她的目光就像一头被惹急的猎豹,既残忍又暴力。
而当明雅感觉到他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时,她吓傻了:“沈渊,你敢!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头发,我就告你强奸!”她气得脸色涨红,如果手上有把刀一定毫不犹豫的捅他两下。
目光微冷,这一句话牵扯出的是童年她给自己下过的套,当年她也是顶着这张清纯无暇的脸把他诱惑进了无底深渊。
“好,你尽管去告,但前提是等我‘奸’了再说!”他冷飕飕的语气不像开玩笑,手下也没闲着,一抬手把她的外套扯偏,露出半个白皙光洁的肩膀。
明雅吓得双唇不停发颤,也头一次感受到男人与女人在体力上的差距,至少比力气她就比不过他,如今受制于人,她就像是一条被按在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而随着男人的气息越发急促,动作越发放肆的时候,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等……等等,哥!”死死抓着快要被扒下来的裤子,她边哭边咳嗽,不停发颤的小肩膀一抖一抖的看起来相当可怜。
“你叫我什么?”沈渊愣了下,有些喘的问她。
明雅紧紧的咬着床单小声呜咽,忍着一口咬死他的冲动重复:“哥……我错了,再也不敢打你了,你就饶了我吧。”
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还是方明雅头一次喊他哥。
玩味的勾起唇,他收起方才一脸的馋样,逗弄意味十足的对她说:“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样吧,你说几句好听的,顺耳了我就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