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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上官玉走到柳莺莺面前,眼泪就流出来。上官雨一下挡过来,谒道:“你又想干什么?”

上官玉一抹眼泪,道:“你是什么人?你又不是我爹,凭什么问我?”

上官雨道:“可你到这儿来捣蛋,我很生气。”

上官玉冷笑道:“你生气,恐怕是你儿子不认你,让你在天下英雄面前很没面子吧。”

上官雨大怒,道:“我想教训教训你。”

上官玉道:“教训两个字用错了吧,与我比试比试还差不多,来来来,正好。”

刘天一拉他父亲,道:“爹何必与他计较呢?”

他又转头对母亲道:“娘,我们回家吧!”

假上官玉叫了一声“哥”刘天道:“回家就好,走吧。”

柳莺莺看着这假孩子,假上官玉忙道:“我跟娘在一起。”

上官玉忽然跪在柳莺莺面前道:“娘啊,我认你做义母吧!你不知道,我从小爹就死了,被丐帮杨帮主养大,可你也知道,乞讨的日子不好过,你收我做义子吧。你不是有钱吗?我以后就不用乞讨过日子了,求你了,娘。”

柳莺莺道:“我没有钱。”

上官玉道:“没有钱没关系,有饭吃就行了。你就收下我吧娘。”

柳莺莺转头问:“小宝,你的意思怎么样?”

假上官玉看着上官玉,上官玉也看着假上官玉,好一会儿,假上官玉才点点头道:“娘,我正想要一个玩伴呢,他与我年纪差不多,正好。”

上官玉道:“谢谢娘。”

道完站起来,心道:“算你小子,不然我将你抖出来,有你受的。”

上官雨也站了起来,道:“我不同意。”

上官玉道:“不同意有什么用,我只认干娘,而且,你想,当年要不是太凶狠,你儿子怎么会跑呢?是不是,小兄弟?”

上官雨听了大怒,但又怕夫人伤心,只好忍着。假上官玉道:“别道的,我们走吧,你叫什么名字?”

上官玉道:“我叫何小三,小时候就与师父学武功,本事可大呢。”

假上官玉道:“可惜,这几年来,我把武功给荒废了。还请小兄弟多多指教。”

上官玉道:“没问题。娘啊,我们去哪儿?”

柳莺莺道:“准备一下,回家。”

上官玉道:“我和这小兄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只是娘要收拾什么吗?”

柳莺莺道:“英儿,你去叫阿秀和筱茜回家。”

上官玉问:“筱茜?筱茜是谁?”

柳莺莺道:“我的一个小丫头,这么多年来照顾我。”

上官玉道:“我得好好感谢她照顾了你。”

过了一会儿,刘天带着上官秀出来,走在前面,筱茜跟在后面。上官秀冲下楼来,上前便给上官玉一巴掌,上官玉早有防备,一下子躲开,道:“我已经认了义母了,你以后便是我姐姐,怎么可以随便打我呢?”

上官秀道:“你敢骂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娘,我不喜欢他,叫他走吧。”

上官玉忙道:“那不行的,怎么可以这么狠毒呢?你想,你道你不愿意嫁给这黄小虎,我帮了你的忙,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上官秀道:“谁道我不想嫁给他的?”

上官玉道:“不是你自己道的吗?不然的道--”柳莺莺打断他道:“别道了,我们走。”

上官玉见了不再道什么,但一会儿,他又追到筱茜身边问:“这位小妹妹,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假上官玉问:“是不是一幅画?当年我救了一个小姑娘,也叫筱茜,还乱画了一幅画,只不知是不是你?”

筱茜道:“是我。”

道完赶过两人跟上柳莺莺。假上官玉也走到柳莺莺身边。上官玉又赶上筱茜道:“能让我看一看这画吗?”

筱茜将画展开,还未等上官玉看清,她又收起来。上官玉又道:“多谢你这么多年来照顾我娘。”

筱茜道:“是她照顾我才对。”

上官玉问:“你还记得上官玉吗?”

筱茜道:“这么多年来,人都长变了,记得又有什么用呢?”

上官玉点点头道:“你言之有理。”

正道着,上官秀从后面赶过来,一伸手,逮住上官玉的耳朵,道:“看你的样子就知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给我老实点,不要打她的主意。”

上官玉推出一掌,击向上官秀的小腹,上官秀忙收手去挡。而上官玉也只是虚攻一下,收回手道:“我怎么敢,只是我想不明白,你怎么如此好心肠了。”

上官秀听了又一脚踢过去。上官玉提脚一挡,上官秀痛得大叫起来。刘天谒道:“别闹了。你,阿秀,成什么样子?”

一时两人都不言语。出了望江楼,上了一辆大马车,便往家中赶去。进入上官府,便有各色家丁都迎出来,纷纷叫道:“夫人,少爷,你们可回来了。”

众人对于上官秀的回来没有什么吃惊,肯定先已经知道了。那老赵见上官玉也回来了,便问:“你还好吧?”

上官玉道:“谢谢赵大叔关心,我很好,我已认了一个母亲了。”

老赵道:“真的,那恭喜你。”

上官玉道:“谢谢。”

有人直接将柳莺莺等领到后院。柳莺莺当年住的房子还如当年那样,上官玉小时候住的房子也是给留着,收拾得好好的,并且有人另外收拾了两间房子给上官玉和筱茜住。但筱茜的房间在柳莺莺旁边,而上官玉的房间在假上官玉的另一边,他虽对这个按排不满意,但也只能忍受着。柳莺莺对假上官玉的爱自然要多一些,上官玉有时恨得咬牙,可又想看看这小想干什么。上官玉想他一定受霸天的指使,玩一些什么阴谋,待自己去揭穿那才痛快。所以他有事没事的与这假上官玉待在一起。但无论如何,两人不可能总在一起。而且有时他要找筱茜聊聊,有时还要应付上官秀的刁难,真让他忙得不亦乐呼。有一天,他到筱茜的房中,见那画挂在墙上,便走近去看,道:“筱茜小妹,你的画画的真好,不如教我画吧。”

筱茜道:“我已经不画了。”

上官玉问:“为什么?”

筱茜道:“不为什么。”

上官玉又问:“琴呢,还弹吗?”

筱茜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弹琴?”

上官玉道:“我猜的,象你这样的姑娘,不会弹琴才奇怪呢。不如教我吧,你知道吗,我好想学琴的。”

筱茜道:“可惜现在我琴也不弹了。”

上官玉道:“真可惜,为什么你琴也不弹,画也不画了呢?可惜啊可惜。”

他忽然止住了道话,用耳朵贴在墙壁上。筱茜问:“你干什么?”

上官玉止住他,小声道:“别道。”

他正听到隔壁母亲在与那假上官玉讲些什么话。柳莺莺问:“流水六式我不是教你了吗?”

假上官玉道:“我知道,可当时--没有认真学,这什么多年来在外面没时间练,都忘了。”

上官玉心道:“原来如此。”

他忙对筱茜道:“别提到我。”

道完便闯了进去,叫道:“娘,小宝,然来你们在这里,叫我好找。”

道着便坐下来。这假上官玉问:“有什么事吗?”

上官玉道:“我们出去玩吧!”

柳莺莺道:“那你们出去玩吧!”

这假上官玉没法,只好和上官玉一同出来。两人出来后,筱茜进来了,叫了声:“夫人。”

柳莺莺道:“坐吧,这儿还住得习惯吗?”

筱茜道:“其实没有什么区别的,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柳莺莺道:“你道吧。”

筱茜道:“我发现这何小三有些怪怪的。”

柳莺莺问:“怎么了?”

筱茜道:“我刚才--他刚才在我房里偷听你们讲话,一会儿便离开了。”

柳莺莺道:“他一跑进来就将小宝带走了。我也感觉他有些怪怪的,但我看得出来,这孩子没有恶意。”

筱茜点点头道:“我想回去祭一下我的爹娘,在这个清明节,已经四年没有回去过了。”

柳莺莺道:“好吧,我叫英儿送你去。”

筱茜道:“谢谢夫人。”

正道着,上官雨进来,筱茜便退了出去。柳莺莺为他倒了一杯水,问:“你又喝了酒?”

上官雨道:“想一下子戒掉还有些不容易。”

柳莺莺道:“要少喝一点,阿秀呢?”

上官雨道:“也不知疯到什么地方去了,好象跟英儿一起去了吧!”

柳莺莺道:“这孩子,也怪我,爱她少了一点,让她养成这样一个习惯,连出嫁也象儿戏,现在得罪了霸天父子。”

上官雨道:“也许这样好一点,当时,我反对他们在一起,可是,你越反对,她便专门跟你作对。得罪了霸天,也是一件麻烦事,但--我们别提这事了,刚才,我遇到了小宝,他已叫了我一声。”

柳莺莺道:“这样就好,希望你们能好起来。”

上官雨道:“可是另外一个小子,好象与我有世仇。”

柳莺莺笑道:“你别与他一般计较就行了。对了,这两天元宵,你道我们要不要热闹一下。”

上官雨道:“可以好好的庆贺一下,还有,你的生日快到了,也该庆祝一下了。”

柳莺莺道:“日子还早呢。”

上官玉拉了假上官玉出去,道:“当时你道过,自己武功很差,是不是?”

假上官玉道:“正好请你多多指教。不知你的武功出自哪一家?”

上官玉道:“我的武功学自铁掌杨帮主师父的,不知你的武功根基如何,我来试一试。”

也不由他分道,一掌向他拍过去,这一掌直取其胸口,假上官玉大叫一惊,这一掌如果让他拍中,不死也活不成,忙后退两步,躲开这一掌,问:“你这是干什么?”

上官玉道:“我们比试比试。”

接着双掌连出,着着不离他的要害,他没办法,只得躲闪,躲了几招,上官玉便不再攻击,道:“你的本领确实不行,只是一味的躲让,无论如何总处于败势。”

假上官玉道:“正要请教。”

上官玉道:“这打架就是要把别人打倒而自己好好的而有些招式只能伤别人,但如果两人的武功相当,你给我一招,只能伤我,而我反击一招,可以取你性命,你自然回招来挡,这又处于败势,展不开手脚,不信你试一试。”

道完一拳击过去,这假上官玉再次后退,道:“不行啊,我怎么学得会呢?”

上官玉道:“你小子笨蛋一个,算了,给你讲了半天白废力气,走吧,回去。”

走着走着,上官玉一转身便一拳打过去,假上官玉吓了一大跳,但躯壳一扭,还是躲开了这一拳。并吃惊的问:“你这是干什么?三翻两次的偷袭我?”

上官玉道:“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已经有人知道你的身份了,你如果学了流水六式不传给我的话,我就将你抖出来。”

假上官玉道:“你道什么呀,我听不懂。”

上官玉道:“你试试--走吧,我们回去。”

边走,上官玉边想:“这家伙的武功竟然如此好,以后我得小心些才是。”

元宵佳节时,上官府上是大大的庆祝了一下。灯饰焰火,将上官府多年的沉静打破,在上官玉记事以来,府里还多未这么热闹过。上官玉和上官秀自有一翻追逐,多前院到后院,从人多的地方到人少之处。筱茜则静静的待在柳莺莺身边,假上官玉也待在一边,另一边是上官雨。两人都没有道话,但柳莺莺看着这也已经心满意足了。到前院,上官玉遇到老赵,两人很是亲热的交谈了一会回。正谈着,上官玉看到假上官玉过来又过去了,他想这小子干什么?正道着,迎面来了一个伙计,上官玉从未见过此人,便问:“新来的?”

老赵道:“很勤快的一个伙计,以前的一个小伙子生病了,换成他。”

上官玉点点头,心中却产生了一大串联想:“那假小子到我家来自然要与外界联系,该不是靠他吧,这我得查一查。”

心中虽打定主意,但脸上却什么表示也没有,与老赵告别后,他便去盯着这家伙。好久没发现那伙计有什么异常行动,心中不禁有些失望,正想离开,他又发觉进来一个丫环,这丫环他也不认识。他伙计对这丫环道:“你回去吗?”

丫环点点头。伙计指着桌上一个碗道:“有几个汤圆,带回去给你母亲吃吧。”

丫环点点头,将碗装进一个篮子中。上官玉迅速的离开,找到上官秀道:“我发现有人在偷我们家的东西。”

上官秀问:“什么东西?”

上官玉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是不很重要的吧,我想着有趣,我们去看看吧。”

上官秀道:“我最恨小偷了。”

两人赶到大门口,正好截住了那个丫环,但上官玉没有出面,躲在暗处。上官秀拦在门口,问:“你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那丫环吓了一跳,忙道:“是姑娘,我是大公子的一个小丫环。”

上官秀道:“我发现你偷了我家的东西,快交出来。”

那丫环道:“我没有偷什么东西,真的姑娘。”

上官秀问:“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丫环道:“是汤圆,大少爷叫我带回去给我娘吃的,不信你看。”

道完揭开碗让她看清。上官秀心道:“也许是那臭小子耍我的,或者是他大惊小怪,几个汤圆算什么?”

只好道:“算了,你走吧。”

那丫环谢过之后便离开了。上官秀再去找上官玉,那里有人?上官玉见上官秀放过那丫环,只好自己去追。追出半里多路,到了大街上,那丫环见四下无人注意她,便伸手从碗中捏出一个汤圆来抛在一个柱子边,并迅速的离去,如果不是有心人,很难发现这微小的动作。他在远处守着,等着看谁来取这个汤圆,但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来取,不禁有些不耐烦了,见四处无人,走过去捡起汤圆,一捏,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想了一下,大骂霸天狡猾,那么多汤圆,如何知道其是那个是真那个是假?没法只好回来。上官秀正四处找他,见了面,便责问他为何耍自己,上官玉随便编个理由将她应付过去。便回房休息。他想:“自己斗不过这霸天,万一给人杀了,那一切都完了,而且这假上官玉武功非凡,他要是对我动手,我未必是他的对手,自己这些年来只顾习内功,而关于招式上可有些差了,如果能悟出那流水六式,肯定会大有进步。想来那流水六式必定与流水有关,而自己也划过船的,有些费力,有些省力,有时划得快,有时慢,这快慢之间,自然有道理的。只不过自己一时不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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