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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外面的平静没有持续多久,上官雨便听到下面热闹起来,他推门出去一看,见下面的人都抬头向上抑望,他也抬头向上一看,楼顶的横梁上放着一本书,“是逍遥谱?”

他想。柳莺莺也看见了,她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武林中不断的追求的就是这种武林密籍,但到头来争得你死我活,什么也没有得到。”

上官雨说:“我把它打下来。”

柳莺莺说:“最好不要,这书一落下,少不了一场抢夺拼杀。”

上官雨说:“我猜这只是一场阴谋。”

柳莺莺问:“为什么?”

上官雨说:“几个月前,我就听到传言,说这逍遥谱会现身江湖,如果书是真的,别人早就取走了,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到这个地方害人的。”

柳莺莺说:“大家都有明白这个道理,但就怕万一是真的,那别人不是吃亏了吗?所以现在没有人动手,待一有人动手,别人也会跟着行动。我们进去吧。”

上官雨说:“我想看一看,谁会先动手,对了,顶上好象有人,也许他们会动手,看来不只有一派,几个帮派。”

柳莺莺说:“帮派越多,越是没有人肯先动手。”

抬头盯着那书是很累的事,但似没有多少人放弃,有人虽说在喝着茶,但目光不时的上扬,也不时的注意着场中人的反应。南宫雨父女两和杨继宏也出来了。看清场中的形势。南宫秀跑过来说:“小三,你本事不错,何不去翻来看看。”

柳莺莺谒道:“你在这儿叫什么,在场的那么多英雄都没敢动,你叫他去送死。”

南宫秀说:“我只是开个玩笑,谁还当真?”

柳莺莺说:“玩笑也不能乱开。”

上官雨说:“我们进房去吧,看来不到晚上没有人动手了。”

南宫秀说:“我不信,反正迟早会有人抢的。”

她一扬手,一小块银子直向那书打去。如果打中,这书必定会落下来,但另一支暗器直扑过去,将她打出的一块银子打偏了。这出手的是少林的空尘。上官雨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心说:“这和尚来干什么?”

空尘说:“各位英雄豪杰,我看这书很可能是一场阴谋,为使大家不致陷入无畏的抢夺,我认为可以请各派出一个人来共同看这本书,大家认为如何?”

有人叫道:“好,好好好。”

但有人小声问:“万一真的是密籍怎么办?”

空尘一时也无法。上官雨说:“那只好动手抢了。”

空尘朝他看了一眼,说:“如果动手抢起来,我们这里的人会死伤很多,不如找一个公平合理的方法来抢这本书吧。”

柳莺莺开口道:“如果真是什么密籍,就让大家翻完,再将其烧毁,各自回家去练功去吧。能不能练好,也是各自的缘份。”

有不少人叫道:“不错,就这样。”

一时间,楼上的人纷纷落下,可各帮各派的人又在争论着究竟由谁来看这本书。此时,忽然有一个人向这本书扑过去。然来此人并没有下楼。众人一惊,但反应都不慢,早已经准备好的暗器象雨点般朝这人打过去。并且有人向楼上跃去。一时间,楼内一片大乱。柳莺莺一手拉着上官雨,一手拉着南宫秀,说:“你们不要去争。”

上官雨说:“我只是看看热闹。”

打斗声,惨叫声,不时有人从楼顶上落下来,落下来又再跃上去。不过,楼下面总算有几个人没有去争那本书。这其中便有空尘,王道人和七巧儿,还有娥媚派的一对师徒,听杨继宏介绍,师父法号叫了无,徒儿叫杨彩红。这五个人虽说没有去抢书,但目光却没有一刻离开过那书。上官雨看那书几易其主,最后又回到开头抢书的这白衣老者手中。这老者蒙着面,掌声力非凡,几乎每一掌过去都有人落下去。只可惜抢书的人太多了,从各方攻来,本领再高也难于应付。上官雨一下子认出他来,正是梦庄庄主袁梦,虽说蒙着面,但那一身白衣,一脸长须,无论从神态或其他方面,他都认定是袁梦。今天看他的武功,果真非凡,竟能隔空伤人,不知是什么怪招式。突然,这袁梦躯壳一弓一弹,冲出楼去。往江那一方去了。上官雨挣开母亲的手,跑回房中,从窗口往外看,袁梦迅速的落到地上,可地上已经有人等着他,刚一落地,便有几个人攻过来,有掌有剑,他自知难全身而退,于是将书一直子抛了出去。于是又引发另外一场抢夺。上官雨忽然一下子从窗口翻下去。柳莺莺大吃一惊,叫道:“回来。”

但已迟了。她只也跟了下去。上官雨落地站稳后,大声叫道:“这书是假的,被他换了。不然,他怎么肯将书交出来?”

袁梦大怒,一掌向上官雨拍来,上官雨不敢小瞧,双掌一推,挡住了这一掌,后退三步才站稳,不过还好,没有伤着。众人一听上官雨的话,手上停了那么一下,逮住书的人趁机将书打开,一股****漂出来。上官雨叫道:“有毒。”

拉了他母亲全往后退。当场便有几个人倒下。上官雨一指袁梦,说:“你好狠毒。”

于是袁梦又成了众人攻击的对象。袁梦边招架边道:“大家不要信他的。”

但叫没有用,一群人发疯似的围着他打。上官雨目的达到,便拉着母亲退到一边,看别人火拼。柳莺莺说:“走吧,我们回楼上去。”

上官雨说:“好吧。”

正说着,袁梦跃出圈外,江面不知何时过来一只小船,他再一个起落,便到了船上,船很快划向江中去了,有人跟着跃了上去,但都被袁梦一架打入水中。立刻有人夺了船跟了上去。少林空尘等人也出来了,看着那中毒之人,都摇头叹息。七巧儿走到上官雨自边问:“你看到了那人将书换了吗?”

上官雨问:“怎么了,你想去抢?”

七巧儿说:“我想抢早就动手了,怎么会等到现在呢?你认识那蒙面人?”

上官雨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走吧娘。”

七巧儿讨了个没趣,狠狠的瞪了上官雨一眼,闪到一边。上官雨本想进楼去,但又忍不住走到那中毒之人身边看看。柳莺莺说:“你小心一点。”

上官雨说:“我知道。”

他从杨继宏手中接过竹棍,轻轻的将书打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贪心者的下场,便是死亡,欢乐儿。”

众人也都看到了。杨继宏说:“会是他?”

空尘说:“希望不是他。”

上官雨问:“谁?欢乐儿?他出江湖了?”

柳莺莺说:“不会是他的,他怎么会使这种阴险的手段,定是别人借他之手制造不安。”

空尘说:“那这书不是蒙面人换的了?”

上官雨说:“他当然没换,至少我没有看到他换过,可给他一点麻烦又有什么不好呢?他不就是贪心之靠吗?”

他再翻书,只见上面写着“流水六式”,不禁大吃一惊,没有再往下翻,回头去看母亲。柳莺莺也很感意外,不知该不该再翻下去,万一上面真的是流水水六式的口决怎么办?杨继宏问:“这流水六式是什么武功?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空尘说:“我听说这流水六式的确是逍遥派的一种武功,但这上面不知真假。”

正好南宫秀也挤过来,一见地上的书便要捡,柳莺莺一伸手拉住他,说:“有毒。”

吓得她后退一步,问:“小三,为什么不翻呢?你手中有棍。”

上官雨说:“万一大家又抢起来怎么办?”

娥媚的杨彩红说:“书上有毒,谁还敢抢?”

上官雨点点头,说:“你说得有理,来,你来翻吧。”

他将手中的棍递过去。杨彩红正想接,了无师太说:“小红,这紫竹棍是丐帮帮主的信物,你怎么可以动呢?”

杨继宏说:“没事,让她用吧。”

但杨彩红不敢再接,只是说:“谢谢大伯,我看还是用我的剑吧。”

正要从背上取剑,南宫秀叫道:“不好,我的头怎么有点痛?”

上官雨将竹棍还给杨继宏,叫道:“中毒,快跑。”

他一手拉了母亲,柳莺莺自然不忘拉了女儿,一下子退后一两丈远。其他的人也迅速退开。柳莺莺扶着女儿问:“你没事吧。”

南宫秀忽然站稳,大笑着说:“我是骗你们的。”

柳莺莺责备道:“你这孩子,把我给吓死了。”

其他人也哑然失笑,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松懈下来。空尘说:“也许我们真的站得太近了点,万一有风,恐怕就不妙了。”

上官雨说:“你们站后,让我去翻上一翻。”

七巧儿说:“那怎么行,万一你出了事,那你义母不是太伤心了吗?还是让我来吧。”

她走过去,拿出剑,将书翻过下一页。上官雨也进过去,只见书页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他看了几行,发觉并不是流水六式的口决,再看那意思不通,难于读懂,便认定是有人的恶作剧,说:“这是什么屁话,大家都上当了。”

说着拉了他母亲要走,但柳莺莺有些不放心,流水六式的心法本就是很难懂的,她怕万一是真的怎么办?便说:“我去看一看。”

她走近去再看,上面又写着:碎魂一剑。这一看,更是吃惊。这碎魂一剑是二十多年前出现的一位扶桑的浪剑十二所使的剑招,其威力之大,世无匹敌。她说:“你再翻一页看看。”

上官雨觉得奇怪,几步上前,众人也都走过去,七巧儿翻下一页,只见书上写着:气以精为本,剑以魂为本,武道天下通,气破山河,碎魂一剑,一剑碎心,一剑碎魂,狼为之哭,鬼为之嚎。入道非剑道,与山川争力,出道为人道,为天下之先--这种乱七八糟的话,共有四页,千余字,上官雨虽说认得大多数的字,但并不懂它的意思,十二岁至今,未动过书。柳莺莺对上面的话也是似懂非懂。薄薄的一本册子,上面只记载着两种武功,而且可能是假的,但众人也还是认真的看着,从头到尾翻过一遍又一遍。柳莺莺发觉那流水六式似象非象,反而与后面的一招有几份相同,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空尘叹道:“不知为何如此博大精深的武功,流落此处,而且书中还有毒,难道真的是他干的不成?”

柳莺莺问:“大师读懂了里面的招式精要?”

空尘摇头说:“也许我掌门师哥能够读懂此书。我看不如这样,每个人抄上一份,这伤由我带走吧。”

上官雨说:“很好。”

说完飞快的入楼取来纸和笔,交给母亲,说:“娘,你来抄一份。”

七巧儿问:“这什么不给我们也取来纸和笔?”

上官雨说:“既然你叫七巧儿,心有七巧,这几页字,三下两下就全记住了,用得着抄吗?”

七巧儿白了他一眼。杨彩红问:“师父,我们也要抄一份吗?”

了无说:“这上面的武功很难懂,而且与我们娥媚的剑法的剑义不合,没有什么用的。我们回楼去吧。”

她拉着徒儿离开,进入了望江楼。望江楼已经被清理干净,尸体都被排放在外面。重伤的,轻伤的,都在外面抄着剑谱。不久,上官雨等进来了。空尘手托布包,说:“众位施主,老衲先行一步了。”

了无师太说:“大师一路小心。”

空尘说:“多谢师太关心。”

说着向众人行了一佛礼,离去,伙计忙上前去找他银子。柳莺莺不明白怎么一回事,但也没有问。只对上官雨说:“小三,我们现在回去吧。”

上官雨说:“回那儿去?这儿不是家吗?”

接着转头说:“杨帮主,你也留下来多住几天吧。”

杨继宏说:“恐怕我天生穷命,这地方多住几天要生出病来的,我看我还是走的好,小家伙,我们以后会再面的,是不是?”

上官雨说:“当然。”

他又冲着未走的几位说:“各位客官,失培了,走吧,娘,回房去。”

七巧儿看人都差不多散了,问:“大叔,我们呢?”

王道人说:“我们可以留下来玩几天,不知了无师太有何打算?”

了无说:“我们师徒四处漂泊,谈不上有什么打算。小红,我们走吧。”

她先出门,杨彩红跟着出去了。刚出门没多远,柳莺莺追上来,说:“了无师太请留步。”

两人停下来,回头,了无问:“陈夫人有什么事吗?”

柳莺莺说:“两位何不在这儿多住几天呢,刚才的事也许还没有完,也许会有人找麻烦。”

杨彩红说:“可我们只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看到。”

了无说:“多谢陈夫人的关心,我娥媚也不是怕事之人。”

说完一拉杨彩红离去,把柳莺莺凉在一边。南宫雨见此处没事,与柳莺莺交代一下,也一个人回去了。上官雨翻看着那抄下来的剑谱,南宫秀也在一边看,只不过她认得的字还没有上官雨的多,一句话难得读顺,看了一页便说:“写的什么乱东西,尽是骗人。”

正好柳莺莺进来了,上官雨问:“娘,这写的什么意思?”

柳莺莺说:“我也不懂,但这流水六式和碎魂一剑都是很厉害的招式,我见过一个扶桑人使这一剑,长江之水溅起很高,能一剑推dao城墙,只不知这剑谱是真是假而那流水六式似乎不真。”

上官雨问:“为什么这剑没有招式,只有什么日月山川,人道剑道的?”

柳莺莺说:“人是活的剑是死的,同样一招,不同的人使来,威力大不相同。这碎魂一剑不是一般的剑招,自然不同于一般的剑法,依靠招式取胜。”

上官雨问:“那靠什么取胜?”

柳莺莺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想来之些是常人难以弄懂的。”

上官雨说:“万一再有人来抢这书,给不给别人?”

柳莺莺说:“如果你记下来了,便给别人吧,如果别人能懂,那自是他有非凡之处。”

上官雨心说:“我会读懂的。”

思之整夜,上官雨没有什么收获,觉得自学问太浅,便对母亲说:“娘,我想学习一下认字读书,你说我读点什么东西好呢?”

柳莺莺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呢,几个月不见他要读书,现在忽然提出来,自是想思通那一剑了,她觉得也许老庄之书对其有点帮助,但看多了老庄的书,学得那避世的思想又不好,便说:“你先读《论语》《孟子》,再读《老子》《庄子》。”

上官雨问:“娘能讲吗?”

柳莺莺说:“我去请一个先生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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