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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没走几步,他便举起画来叫道:“卖画了,卖画了,祖传名画,祖传名画。”

行我只是惊异的看着,没有人当真。但此时,赛风仙和七巧儿一同过来,两人手牵着手,显得很是亲热。七巧儿说:“是方河的画?我买了。”

说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赛风仙说:“正好,我初来中原,对你们中原的文他很是向往,不如买给我吧。”

七巧儿说:“大姐,你何必跟我争呢?是我先要买的,是不是小三?”

赛风仙说:“小妹,你何不让我一让,你该知道,他没有接你的银子,说明买卖还没有成交,只要我出高价,这画便卖给我了,是不是?我出两百两。”

上官雨说:“这画却实是方河的画,但他已经扯了,一半只值五十两。”

两人几乎齐声说:“一半我也要。”

赛风仙掏出一大锭银子,足有五十两。七巧儿在身上一摸,没有五十两的银子,便将手中的银票一抖,说:“小三,你先收下一百两,以后还我五十两就行我,你我之间,谁信不过谁啊。”

上官雨说:“成交。”

他将赛风仙手中的银子取过来,放到七巧儿手中,又将七巧儿手中的银票取回,说:“这画有两半,你们一人一半吧。”

说完将画展开,给每人一半,也不待两人有什么反应,转身离去。上官雨寻了一家钱庄,将银票化开买了几个包子,边走边啃一直走进望江楼,一进门便问:“方河回来没有?”

店伙计没好气的说:“回来了。”

正说着,方河背着琴从楼上下来。上官雨问:“你要走?”

方河点点头说:“离开这儿。”

上官雨取了约一两碎银,丢在柜台上,说:“也算他住一晚上的房钱吧。”

说着随方河一起出了望江楼。来到外面,上官雨取出约五十两银子,递到方河面前说:“这是你的画卖的,一百两,给你一半,你去哪儿?”

方河说:“四海为家。”

上官雨说:“我在船上住。”

说完转身往江边去了。方河也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将琴放在船上。上官雨一下船便倒头睡。此时正天近六月,太阳有些毒,他闯开胸口的衣服将头蒙起来。方河去岸上弄点吃的便又回来,将船划到江中间去。白云悠悠,江水清清,船儿漂荡,江上渔歌。不知何时,上官雨坐起来,无精打采的看了方河一眼,而方河正入神的看着江岸。取过琴来试着弹了几下,但一曲《山河水》他如今只记得一半,而这一半也弹得不很顺畅。方河将目光收回,看着他问:“你以前学过琴没有?”

上官雨说:“学过几天。”

方河说:“你想学可以从现在开始学。”

上官雨说:“你可知道,不出一个月,我便会横尸江上,何必花时间去学琴呢?”

方河说:“学琴可已让你看开这个世道,可以减轻你的痛苦。”

上官雨摇头说:“我现在有什么看不开的呢?我虽不会弹琴,但有些琴声我还是听得懂的,我希望在死时听到你那首《广凌散》。”

方河不答,问:“你的伤没救了吗?”

上官雨说:“也许千年雪莲可以。”

方河说:“你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再没有其他的吗?”

上官雨叹了口气,没有言语。过了没多久,赛公明划着船过来。上官雨也看到了他,但没有招呼。赛公明道:“小三,你回来了?事情干完了吗?”

上官雨说:“我本没有什么大事。”

赛公明问:“你船上的朋友是方先生吧?”

方河说:“正是方某。”

赛公明说:“听说先生是高雅之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相见,果然不凡。”

方河淡淡一笑,转过头去不再理他。赛公明说:“老夫赛公明,欲求先生一幅画,不知先生肯不肯……”

方河打断他的话说:“我的画是随性而画,至于其它的,我现在有钱的,不想画。”

赛公明说:“但等先生有雅兴时再求也不迟。对了小三,你的伤势好象变得严重了些,昨天凤儿回去,为你担心呢,千年雪莲这回我随没有带来,但一船的药我还是带了些来,对你的伤还是有些好处的。”

说完抛过去一个瓷瓶。上官雨伸手接住说:“多谢了,可我活两天与少活两天又有什么区别呢?”

说完又将瓶子抛回去了。赛公明并不恼怒,说:“那不如你随我回去,我立刻叫人去取,一个月之内必定能取到。”

上官雨说:“先让我想一想。”

说完用桨将船划开了。方河问:“你可以不死,为什么要考虑呢?”

上官雨不答,奋力划着船。不久,迎面来了一只大船。上官雨一看旗号便知是他家的,可能是母亲等回来了,船头站着甜甜一个人。其余的都是水手。上官雨轻轻的将船让开一点,甜甜眼尖,远远的便看到了他,回头道:“大伯。”

从船舱中间的出来一个中年汉子,正是欢乐儿。 欢乐儿问:“什么事?”

甜甜用手一指,说:“他就是小三。”

欢乐儿与上官雨四眼相对,欢乐儿一笑,但上官雨没有献出什么表情。待大船靠过来时,上官雨抓起琴抛了过去,欢乐儿接住。方河问:“你干什么?”

上官雨说:“你该换一只船了。”

接着一桨扫过来,方河伸手一挡,但上官雨将桨向下一沉,扫向其腿,方河跃起。上官雨再一桨切在他的小腹上,使劲一送,他便到了大船上。而上官雨自己划着船往上游而去。方河大叫:“喂,你这是干什么?”

但上官雨那里理他。甜甜打量了方河一眼,问:“你是谁?怎么会与他在一起?”

方河没好气的说:“你是谁?”

甜甜说:“现在是我先问你。”

欢乐儿见上官雨离去,看着手中的琴,赞道:“好琴。”

方河问:“你也懂琴?”

欢乐儿说:“入门而已,谈不上懂。”

正说着,陈英出来了,他一见方河,便问:“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方河说:“我叫方河,阁下便是南宫大少爷吧,我们好象没有见过面。”

陈英说:“见面即为有缘,不知先生为何与何小三在一起?”

方河说:“他在太湖救了我。”

陈英又问:“不知他为何把你送到这船上?”

方河也说:“我也奇怪,你们让船靠岸吧,我下船。”

陈英说:“先生既然来了,总该进去喝一杯茶吧。”

方河想了想,说:“好吧。”

他从欢乐儿手中接着琴来,随着陈英下了船舱。在一个小船舱中,陈英请方河坐下,便道:“怡婧,上茶了,来客人了。”

里面的怡婧听了很奇怪,一般来客人很少叫她倒茶的,这回虽有些奇怪,但还是揣了茶出来,方河听到怡婧两个字,虽不信会是自己的女儿,但还是忍不住向门口看去。四目相对而望,两人几乎是在同时将对方认出来,怡婧放下茶,大声叫道:“爹!”

扑了过去,而方河也不禁老泪纵横,叫道:“婧儿。”

陈英见此,轻轻的退了出来。在另一个船舱中,坐着柳莺莺,可儿,还有一个妇道人,是野山水。柳莺莺问:“出了什么事?”

陈英说:“怡婧的爹来了。”

柳莺莺一愣,问:“她爹……还活着?怎么回事?”

陈英说:“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柳莺莺问:“刚才在外面的是不是小三?”

陈英说:“是他,他将方大叔送来便走了。”

可儿说:“他的伤还没有好,也许过不了多久还会复发。”

野山水问:“什么伤?”

可儿说:“他经脉受损。”

野山水说:“你爹一定可以治。”

可儿说:“当然。”

陈英问:“娘,你到哪儿去?是回家还是望江楼?”

柳莺莺想了一下,说:“还是去望江楼吧。家里冷清清的。”

南宫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问:“大哥,这人是谁啊?”

她一指外面。陈英说:“是怡婧的爹方大叔。”

南宫秀说:“她爹不是死了吗?”

陈英说:“也许是误会,别说了。”

南宫秀问:“他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这什么多年不来看怡婧呢?”

柳莺莺说:“是小三送他来的。”

南宫秀说:“是他?他怎么找到这人的?真是乱七八糟。”

正说着,怡婧领着方河进来,并将众人一一介绍。柳莺莺说:“没想到方先生还健在,真是婧儿之福。”

方河说:“这么多年来也多亏了夫人照顾小女。”

柳莺莺说:“方先生不用客气。”

欢乐儿从外面进来说:“上岸吧,船已靠岸了。”

众人听了,一一从船舱中间的出来,上了岸,直往望江楼而来。方河对怡婧说:“婧儿,我们回家吧。”

怡婧说:“回家……我们的竹林已无人修理,很乱了,而竹楼也没有了。”

陈英说:“方大叔不用这么急着赶回去,先在这儿住些日子再说吧。”

方河说:“也好。”

他伸手掏出约十两银子丢在柜台上,说:‘老板,开两间房子,高一点的。“那老板却忙于招呼柳莺莺等,说:“夫人姑娘你们都回来了。”

陈英说:“好好的招呼我方大叔吧,他是怡婧的父亲。”

店老板一看方河,有些不好意思,说:“方先生,昨天的事……”

方河打断他的话说:“给我们开两间房子。”

店老板忙拿出一张图纸,说:“请方先生自己选。”

方河指着最上面的两间说:“就这两间。”

说完便接拉了怡婧上去。老板将银子递过去说:“既然是我们公子的朋友,怎么敢收钱呢?”

方河说:“没什么不好的,该收就收吧。”

老板无奈的看着陈英,陈英说:“你先收下再说吧。欢乐儿大哥,你们想要住那处?”

欢乐儿转头说:“水儿,你选一间吧。”

野山水问:“可儿,你呢?”

可儿看了楼上,说:“我还住我以前的一间吧。”

甜甜说:“我看我该换一间好点的了。”

陈英问:“娘,我送你回房吧。”

柳莺莺说:“不用急,我一时还不累,在这儿坐一会儿,你去忙你的吧,这个地方有我就行了。”

陈英说:“那我就走了,老板,好好的招呼客人。”

老板点头说:“公子放心吧。”

陈英向众人告辞,刚出门,便遇上了赛凤仙和七巧儿。但陈英并未在意,从她们身边过去了。而七巧儿目光却在欢乐儿身上飘了几眼。赛凤仙回看陈英。待两人上楼,野山水说:“那个高个子姑娘好象不是中原人。”

欢乐儿说:“我只注意到那个矮点的。”

甜甜说:“她叫七巧儿。她有什么特别的吗?”

欢乐儿说:“我注意到她多看了我几眼。”

甜甜笑着说:“大伯走桃花运了。”

众人也忍不住一笑。欢乐儿说:“能够那样就好了,只不知她身边有些什么人?”

甜甜说:“有一个道人,独臂的,但另一个是谁我便不知道了。”

欢乐儿说:“大概天下的都与我有仇吧。”

甜甜问:“为什么?”

欢乐儿说:“也许因为我也是独臂。”

野山水说:“走吧,我们进房去,陈夫人失培了。”

欢乐儿说:“你们进去吧,我到外面去转一转。”

甜甜说:“我随你一起去。”

欢乐儿说:“当然可以,水儿,我可能在天黑之前回来。还要一只船。”

甜甜说:“这江边的船差不多都是陈婆婆家的,随便弄一只就行了。”

欢乐儿说:“那就走吧。”

两人出来,来到江上,甜甜问:“大伯,你是来找小三的吧?”

欢乐儿说:“你小姑娘就象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对了,你看他那一招好象是流水六式中的轻风逐浪。”

甜甜说:“我不知道,你说是就是了,他当时认了陈婆婆为义母,也许那时教了他。你不知道,当时陈婆婆有多爱他。”

欢乐儿说:“有可能,我们找到他再说吧。往上游去。”

甜甜忽然说:“对了,小三当时跟我说叫你去杀一个人,叫什么圆梦,很奇怪的名字。还把万乐园给灭了。”

欢乐儿一震,问:“真的?”

甜甜说:“我是听小三说的,不知真假。”

欢乐儿说:“我一出江湖便去万乐园,袁梦说是宝宝和盼盼将万乐园让给他的,孩子都长大了。我当时一听就信了。”

甜甜问:“万乐园是个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欢乐儿说:“是一个专门抓小孩子的地方。”

甜甜不信。欢乐儿说:“快点划船吧,象我们这样得走多久才能找到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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