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也渐渐的感觉身体可以活动了,这几天也都是郝薇和居子仪照顾我,陪我说话。
这一早刚刚天亮,我伸伸懒腰,这时居子仪从外面走进来说道:“我说你也睡了这么多天了,还想让我照顾你到什么时候啊?”
“你没看我这身子还不行么?”我说道。
“别扯了,来,下床走两步。”说着就要拽我下来。
“好好,我自己来,不劳烦您大驾。”我坐起来,把腿挪到床边,准备穿鞋,居子仪又在一旁不耐烦的喊道:“我说你别磨磨唧唧的啊,快些,要不我可就上手帮你了?”
“别,你看着,我起来了。”我穿上鞋子站了起来,“哎~还行,算是好了。”我急忙向前走两步,却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正好这时郝薇走进屋来,看见我趴在地上,居子仪在一旁又笑个不停,便对居子仪说道:“凉溪的伤还未痊愈,怎么叫他下床呢?”便伸手要扶我起来。
“哟,大小姐会关心人啦?”居子仪取笑道。
“有人吗?有人在吗?救救我的孩子啊。”突然门口传来呼救声,居子仪收起笑脸,便出门去了。
“快,帮我一把,我也要去看看。”我挣扎着爬起来,对郝薇说道。
“好吧,我也想去看看什么事情。”郝薇便扶着我向门口走去。
只见门口有一个妇人和两个青年,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居子仪和那老头正在和那妇人交谈什么。等到面前我才看清楚,那地上躺着的那个青年人脸色煞白,手脚僵硬,像是没了生命迹象,可又偏偏有呼吸。只听那妇人说道:“我儿子昨晚一夜没回来,今天一早阿奎就匆匆告诉我我儿子晕倒在沙石塘那里了,送到县城医院也没能看出个啥来,这不刚医院大门就听说您这有奇人异士可以救我的儿子,求求你们啦。”说着就要下跪,居子仪连忙扶住她,说道:“我们要是能帮得上一定帮,只是这……”那妇人听了这话,连哭道:“我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办啊!”
居子仪看看那老头,老头说道:“你先把他抬进来吧!”说着,那两个中年模样的男子就把担架抬了进去。站了一会,我觉得自己差不多可以走路了,就示意着郝薇不要扶着我了,慢慢的还能走几步,居子仪他们跟着都进屋去了。郝薇鄙视的说道:“行不行啊?不行我扶你会床上躺着吧!”
“男人最忌讳说不行,瞧我的,行!”我说道。
“你怎么跟居子仪学着了,这么贫!”说完也不管我,自顾走进屋子里去。只有我一个人一瘸一拐的向前挪进。
等我挪到屋子里的时候,那青年人已经醒了。不知道那老头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把这一个活死人弄醒了。只见那青年人眼睛睁的豆大,眼睛里满是血丝,还不停地说妖怪,妖怪的,弄的我是一头雾水。那老头说道:“这孩子受了很大的惊吓,你们知道他昏迷前看到了什么?”那妇人见自己的孩子醒了,但是还是半痴呆状态,也不管那老头问什么,就一个劲儿的说:“我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啊,这可咋办啊?”倒是那旁边眉清目秀的年轻人说道:“今天我们一早去县里上班的时候就发现阿龙晕倒在路上了。别的也没有发现什么。”那老头点了点头,又问道:“这年轻人一般晚上什么时候回家?”
“阿龙在村子不远的稀土厂上班,这几天加班可能要十点多才能回来。”那妇人情绪镇定下来,说道。这个被叫做阿龙的人还在那里自言自语,目光呆滞。
“好了,这也孩子也没什么事情了,等会我给你开些安神药,回去调养几天就好了。”老头说道。那妇人听了,连声道谢,等老头写了一张药单子,那妇人有是连忙道谢,便和那两个年轻人扶着阿龙向外走去。
我看着阿龙走路的样子,感觉有些不对劲儿,但是又说不上来士那里的问题,他的屁股一扭一扭的,跟我上次和居子仪做的驴车前面那驴的屁股似的,也许是他大病初愈的缘故吧,我也没多想。
等那妇人走后,那老头对我说:“怎么样?身体好些了?”
“那是当然,不过还要多多谢你帮我。”我说道。那老头咳嗽了一声,又说道:“明天是个吉日,明天你就入门拜师吧!”
“我还没答应要拜你为师呢!”我说道。那老头也不理会我,摇摇头自顾的走了。按理说那老头为我出了这么大的力,又肯收我为徒,这是多好的事情,但是我老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儿,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这时居子仪凑过来对我说道:“我说凉溪,师父这么想收你,你就从了吧,和我们一起多好。”郝薇也连连称是。我忙问道:“你们这位师父是什么身份知道吗?”居子仪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师父从来不和我们提起,我们只知道自己的祖师是陈先石,师父叫灵禅子。”
“你俩都是被老头收养的孤儿啊?”我好奇的问道。
“才不是呢,我家在湘西,我是在这里读书毕业留在这里的。”郝薇好像意识到居子仪的表情,接着说道:“好了,不聊这些了,凉溪睡了这么多天了,现在他能动了,咱们出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吧!”一提到吃的,我就感觉这肚子这几天好像什么油水都没进,忙说道:“这想法好。”
于是郝薇跑去和老头说了声,便开车去了。
等回来差不多是下午四点多了,还没到就看见门口熙熙攘攘围了很多人。居子仪说了句:“怎么这么多人。”
“不知道,来势汹汹的。”郝薇接道。
刚下车,那群人就围了过来,说道:“你们给阿龙吃了些什么药?!”伸手便把那老头写的药单子扔在我身上。我捡起药单子看了看,那些无非是一些安神的药材,这群人反应怎么这么大。突然今天上午来的那妇人挤出人群,说道:“阿龙吃了这些药,变得很暴躁,像是疯了一样。”说着又开始哭了起来,她边哭边说道:“现在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把他锁在家里头了。”刚说完,这帮人又吵吵嚷嚷起来,无非是要告我们之类的。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快五点了,便对他们说道:“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亲自去这位阿婆家里,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请大家相信我们,这份药单子你们拿到哪里也不会有问题的!”又俯身对那妇人说道:“你家孩子八成中邪了。”那妇人一惊,忙对大家伙说:“今天谢谢大家了,既然这位小哥说了,那我们就明天等他来吧。”话音刚落,这群人就知趣的散了。那妇人转过头有对我说道:“你说的是,我那儿子被我锁在锅屋里,我从门框中就看到他在吃草!”
那妇人说时,面色惊恐,不像是说谎。我安慰她说道:“阿婆,你不要担心,明天我们会去调查的。”接着又简单寒暄了几句,她把她家的地址告诉了我们,便骑着电动车离开了。
“你这自多主张,明天我们去了又有什么用?”居子仪说着,便要推开门,却推不动,看样子是从里面栓起来了。“师父今天怎么不开门和他们讲清楚呢?”居子仪话音刚落,门便打开了,那老头笑眯眯的站在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