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顾小怡一反常态地抱住了文森的腰身，把脸贴在他的胸膛。
“顾小怡，你这是要我痛不欲生，是吗？”她怎么可以这样？他明明只是把她当做妹妹，他从不曾对她表露过一点点的心思。他觉得自己掩饰得非常好。
“我不走！尤其是这个时候。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顾小怡扬起小脸，梨花带雨般地看着他。
“对不起，来不及了。”他真的无法克制，这个药有多厉害，他不是第一次接触，尽管他已经相对应地提前做了准备，可是面对自己心爱的女孩，那个准备一溃千里。
顾小怡发现事情超出了她的想象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她挣扎，她抗拒，都于事无补。男人就像一头饿急了的狼，一次又一次地碾压着她的身体。
在过程中，她试图告诉他，她真的很疼。
可是男人血红的眸子瞪着她，冷冷地说道，“疼，也要忍着！”谁让你不走！你该走的，顾小怡！
李明晗看着陷入梦境中出不来的段逸辰，拧了拧眉头，对着旁边的医生说道，“X-ray5，看着他，不要让他出事。”他得去会一会那个前些日子救回来的刀疤脸。所有的事情，也许刀疤脸会更了解。
李明晗来到行政大楼的地下二层，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看着颓废地坐在角落里的刀疤脸，说道，“段逸辰来找我了。”
“哪个段逸辰？”刀疤脸眼里忽然有了亮光。
“哪个段逸辰？这世界上有很多段逸辰吗？”李明晗坐在椅子上饶有趣味地看着他。
“我认识的，目前就有两个。一个是瘸了腿的原产版本，一个是换了脸皮的文森。可惜我站错了队，差点连命都丢了。”刀疤脸自嘲地仰天大笑，笑自己的自以为是，笑自己的不带眼识人。
“你真的是邵寒？你的脸怎么就成了这样？”李明晗拿过桌上的资料档案，一页一页地翻看着。靠，为了找这个该死的邵寒，差点让自己的X战队损失一员猛将，幸好只是重伤，死不了，否则，就算别人肯放过他，他李明晗也绝不放过。
“这脸是我自己划花，我不想让那个瘸子找到我。”邵寒此刻除了坦白，似乎没有别的出路。如果横竖都是死，那么他宁愿死在自己的boss手里。
“那伪娘没死？呵呵，萨摩也太大意了。”这个结果有点出乎李明晗的意料。
“也许boss是太相信我们了。虽然他平时对很多人都是冷冷的，但对我们这些手下还是不错的。”邵寒这才一点一点地想起某个男人的好。
“可是，你还是出卖了他。他现在孤立无援，痛不欲生。一方面，你作为四大堂主首领，他把一切都交给了你打理，他自己就潜伏成一个小喽啰。你倒好，一个摆尾，把他所有的心血都给坑掉了。八年呀，噢，不对，严格地来讲，他潜了十三年。”李明晗把萨摩帝国的事情调查得很充分，他不可能就这么地被邵寒忽悠。更何况，以他的职业敏感性，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如果我主动交代，你能让我见他吗？”邵寒满是希冀地看着他。
“先说说看。”李明晗摸着自己的下巴，意味模糊。
邵寒没能看出李明晗的真实意图，可是他现在只能选择坦白，慢慢道来：“莎卡奴给boss的药，在boss自身的干扰下失去了遗忘的功效。Boss一直清晰地记得，顾小怡在他身下的那种痛苦。他很自责。那件事之后，他一直都做恶梦，白天也是萎靡不振。他差不多要把自己给搞疯了。那个时候，司空洛跟顾小怡提出了分手，顾小怡心情沮丧，向学校提出了休学一年，然后去找boss了。可是boss，一看到顾小怡的样子，那个心就禁不住地抽痛，可是他又不能把她推开。最后，他乞求莎卡奴给他催眠，是真的乞求，放不开却又舍不得。催眠之后，boss懵懵懂懂地和顾小怡呆了一年，期间没有人知道顾小怡怀孕了。她藏得太好，当然也因为莎卡奴的威胁，莎卡奴以boss的性命相威胁。“
“也只有那丫头相信了。不过也难怪，她哪里知道那么多幕后的事情。”李明晗抽出一根烟，递给邵寒，继续问道，“一年后，孩子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人的年龄越大，对死亡的恐惧越浓；又或者说，人拥有的越多，他更害怕失去。关于五彩龙的传说，叶老爷子和黑老大也听说了。他们设了一个局，就为了抓住boss，当然莎卡奴他们也参与了。反正先把心头血取出来，至于后面的事情，容后再议。可是等逮到boss的时候，不知道是谁说的，没有比他孩子的心头血更好的药材。于是，那些人反过来威胁顾小怡，在boss和孩子之间做选择。那个时候的boss因为被算计，几乎是奄奄一息，他想护着孩子，可实在是有心无力。距离那件监狱风云事件，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一分开便是五年。但这期间，boss有让我一直跟踪调查顾小怡的生活。“
“但是你并没有如实上报，只汇报了大概。”李明晗想知道邵寒的动机。
“李书记，是你只给了我这些信息而已，不是吗？”邵寒一直以为只有三方势力，从没想过远在京都的李家会插手这件事，成为了第四方。
“难怪他要潜伏那么久，看来想要一锅给端了。可是他为什么要换成段逸辰的脸皮？而你又为了什么而出卖他？”李明晗比较感兴趣的是这些，毕竟之前邵寒所说的，他也知道得差不多。
“换脸的事情，boss离开监狱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成了定局。莎卡奴是变脸高手。美奈子的父亲是整形界的最高权威。在boss昏迷的过程中，莎卡奴和美奈子的父亲合力换了两张脸皮。莎卡奴脸上的皮是boss的脸皮直接移植过去的，而boss的却只是根据段逸辰的面部特征整了一部分。段逸辰跟boss本来就有四五分的相像，这个也是他们久久不愿对对方下手的原因。在boss认为这张脸完全陌生的同时，顾小怡应该觉得很熟悉吧？“邵寒轻轻地笑了笑，但却不知道这笑到底为了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