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酒肆,从来都是消息传的最快的地方。
“听说了么?那赵小将军不仅奸污了清白女子,还把人活活给逼死了。”
“咦,赵小将军不是城主的弟弟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哼,什么弟弟,他不过是城主当年随手救下来的而已,又不是真的。”
“难怪难怪。”
赵焱坐在茶馆二楼,听着周围的议论猜测和诋毁,也不制止,只是转着手里的茶杯,若有所思,直到他听到另外一种声音。
是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胖胖的中年人,此时一挽袖子,站起来猛地喝干了桌上的茶,朝地上啐了一口,大声道:“呸,那赵小树是城主从小带大,现在做出这种事来,城主也脱不了什么干系,要我看,城主也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道貌岸然,伪君子。”
“你这是什么话。”有人不难呵斥道,“这些年城主做过什么事,我们大家心里清楚的很,城主上任这些年来,青州百姓生活一天好过一天,岂是你这种小人可以诋毁的。”顿时周围附和声一片。
“那我问你们,你们记得前阵子闹的沸沸扬扬的黑千针的事吧?”
众人点头,到现在很多人对这事依然是心有余悸,幸亏后面有个姑娘想出了法子,才救了许多人的命。
“告诉你们。那黑千针就是那救人的姑娘养的。”
“什么!”
“不可能,你这胖子休得胡说。”
“驱虫的法子就是那姑娘教的。”
“嘿。”胖子大手一挥,嗤笑道,“你们这群白痴,被别人骗了还在这里对她感恩戴德的,真是一群蠢货,你们也不想想,咱们青州这么大,能人异士又不是没有,怎么单就她知道这法子呢?”
“大家都知道,城主夫人虽然这十年没有为城主孕育子嗣,但是也是兢兢业业打理上下,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可是咱们城主啊,想要娶别的女人又不好休了夫人,只好想了些主意了。”
“你这胖子别在这放屁了,男人三妻四妾那是正常的很,城主想要娶别的女人直接娶了就是,何必耍什么手段。”有人反驳道。
“说你没脑子就是没脑子。”胖子不屑冷哼,“你想,城主夫人打理城主府操劳了十年,哪能心甘情愿的让另一个女人来分享,这不,城主就想为心爱的女人造势,所以才有后面黑千针的事啊。”
“一派胡言。”
“老板,还不将这个在这里搬弄是非的人赶出去。”
“好,你们不相信,老子告诉你们,赵小树奸污的女子就是夫人身边的大丫环春梅。”胖子愤怒的喊到。“城主为了掩盖这事,居然不顾多年兄弟情谊杀死了赵小树。”
“什么?”
“不可能。”
“哼,你们要不相信,可以去打听打听,看看赵小树是不是昨天晚上就死了!好了老子走了,你们爱信不信。”胖子说完,再也不理众人,“蹬蹬蹬”的下楼了。
茶楼里这时候再也安静不下来了,虽然胖子说话漏洞百出,但是依然有不少人开始议论纷纷,各种猜疑纷至沓来。
秋天的阳光褪去了灼热,温暖惬意,胖子背着双手,哼着小曲,走在热闹的集市上,想着即将到手的万两黄金,心里不禁美滋滋的,不时看看这个摸摸那个,神态得意又满足,直到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被人一把拽进了巷子里。
“谁呀……好汉饶命……饶命”胖子开始还是恶声恶气的怒吼,但是接着,背后一阵寒意,脖子上传来的冰凉的金属触感都提醒着他可能小命不抱保,“饶命~”
“茶楼里的话谁指使你说的?”
胖子眼珠转了转,“啊,你说那个啊,我说的是真话啊……”话没说完,脖子上突然传来剧痛,打断了他的话。
“这样吧,你若是再说一句假话,我就拔你一片手指甲,要是拔完了你还是觉得你说的是真话,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我……我……我说的真的呀,啊!”惨叫声响彻巷子,胖子左手的小指指甲已经没有了,鲜血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胖子痛的一阵痉挛,豆大的汗珠顺着脸流了下来。
“这样玩没什么意思。”身后的人感叹道,“啊,对了,我这还有一坛上好的梨棠春雪,可惜太烈不适合我,看来只好便宜你了。”
胖子已经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了,只吓得两股战战,滑在了地上,浓郁的酒香逐渐飘在了空气里,香气带着春天梨花的清香和春雪的冰凉,不禁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胖子平日里最好的就是这种酒,隔三差五便要去富春楼喝上一坛,此时闻起来却觉得仿佛在要人命。
“啊。”胖子惨叫,受伤的小指只觉得像火在烧,钻心的疼痛。
“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落了一滴在你手上。”那人连忙道歉,似乎真的是自己不小心。“这样吧,你如果老实交代了,别人给你多少,我到时候双倍奉上,当然,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只好继续拿你的指甲下酒喽。”
“我说,我说。”
一刻钟后,赵焱提着刀从巷子里走了出来,他在巷口站了一会,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大步离开了。巷子的角落里,酒香混着血腥气在空气里扩散,胖子歪着头,还在轻轻的抽搐,十个指头血肉模糊。
城主府。
徐朵儿坐在椅子上,看着带人闯进来的赵焱,不悦的问道:“二弟这是来做什么?”
“我来给大嫂画一副画啊。”赵焱指使身旁的人将画板支起来放好,然后关上了大门。
“画什么画?”徐朵儿蹙眉。
“春宫图。”
徐朵儿一怔,随即暴怒:“赵焱,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么?”
“当然。”赵焱慢悠悠的回答,“我知道大哥没有碰过你,所以,我亲自选了人带过来,看看,你满意么?”随着赵焱的话,一个魁梧的大汉走了过来,双眼火辣辣的盯着徐朵儿曼妙的身姿。
“你,你,你。”徐朵儿气的微微颤抖,大声喊到,“来人,去请城主过来。”
“不用喊了,外面现在没有人在。”赵焱道,随即对身边的人道,“来,给夫人宽衣。”
“是。”
徐朵儿吓得连忙躲在椅子后面,脸上青白交加:“赵焱,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赵焱上前将徐朵儿拽了过来,点了穴道,让她动弹不得,“比起嫂子做的事,我这点算什么呢?好了,伺候夫人宽衣,画师,准备了,务必要把夫人曼妙的身姿和表情画出来,让全城的人明天都可以欣赏我们城主夫人的美丽。”
“哦,对了。”赵焱突然又道,“记得慢点脱。”
徐朵儿开始以为赵焱只是吓唬她,但是当真的腰带被扯掉后,她才明白,他是来真的,她吓的花容失色,脸色煞白,“赵焱,快让他住手,住手。”
赵焱挥了挥手,大汉退后一步,“行,我现在问你问题,你要是敢说假话,说一句,我就脱一件衣服,当然,最后你要是还是不肯说实话,那就只好得罪了。”
“你敢这样对我,王子不会放过你的。”徐朵儿又惊又怕,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心里的秘密。
“王子?什么王子?”赵焱皱眉,追问。
徐朵儿咬着唇不说话,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继续。”赵焱吩咐,自己坐到了她对面。
很快,徐朵儿身上就只剩里衣了,再脱下去,就是衣不蔽体。她浑身颤抖起来,崩溃的大叫:“你这个魔鬼,枉费你大哥从小对你辛辛苦苦的教育。”
“别提我大哥,你不配。”赵焱直接将手里的茶泼在了她的脸上,刚刚泡出来的茶水虽然不是滚烫的,但依然将徐朵儿的脸烫的通红。
里衣被脱了下来,只有鸳鸯戏水的大红肚兜挂在身上。徐朵儿泪流满面,蓬头垢面,再也看不到白日里的优雅与美丽,“我说,我说。”
“早说不就结了。”赵焱示意大汉停手。
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赵焱解开她的穴道,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大门突然被推开,赵磊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身后是赵徐两家的族长及城里许多有名望的人,众人神情复杂,有不敢置信,也有鄙夷。
她直接瘫软在地上,面如死灰,知道自己的一生大概就这样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