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哥哥,你终于来找我玩了。”浅浅低语未断“璇儿想你啦,那…你想我吗?”
“想我?”他不答反问,“只顾想我,那……我让你学的萧呢?你可有好好学?”
“嗯!我吹给你听听。”她拿出腰间的萧,吹了起来。一旁的玄烨为作评价“这乐曲古朴动听,意境如深山幽谷,弥漫着一种古老悠远的韵味,起伏转调似乎不像出自满族……是中原的曲子!”
“嗯,这是母亲教我的《泛沧浪》……”刚说的话被打断了,“就是郭沔先生的《泛沧浪》?”银瞳飘向远方,“我一直想学这首曲子,却怎么也学不好……”她投以嘲笑的目光:“哈哈,玄哥哥好笨。”
“敢说我笨?”他的脸上写满了邪恶的……笑,她奇怪的看着他,还没分析出他那句话里的意思,就被他用手轻轻推了一下,她踉跄的一晃,急忙抓住他:“你想干嘛?”
“敢说我笨?”他挑眉道,他的手又轻轻地推了一下,她险些摔倒在地上,他敏捷的抱住她。她也怯怯的在他怀中喊道:“不敢了,璇儿不敢了…”
“小丫头,总是一个人来这牡丹田,也不叫侍婢陪着,不怕有坏人把你抓走吗?”
“呵呵,怕什么,本小姐连你这个大坏蛋都不怕,还会怕别人?”
“大坏蛋?那我就认你这小丫头见识见识,什么叫坏蛋。”
两个人就这样在花海里无忧无虑地奔跑着,那时候的少男少女还不懂自己肩上背负的命运,或许,他们相识的那一刻,便是他们命运的开始。
年少无知的他们,只知他说过:“如果我要娶妻,那么这个人一定璇儿。”她说过:“只要玄哥哥在我身边陪我,此生足矣。”
这完满的场面尽管已经过去了十年,却让慧雅无法久久无法从中自拔,或许她早已习惯了,习惯了生活在回忆中,习惯了有人叫她璇儿,习惯了等待……她早已习惯了没有他的生活,但她是幸运的,她等到了他,而她也是不幸的,他们相见之时,却成了陌路人……
那日,天已近黄昏,太阳慢慢地钻进薄薄的云层,变成了一个红红的圆球。西边天际出现了比胖娃娃的脸蛋还要红还要娇嫩的粉红色。
慧雅正与她父亲在院里品茶。这时,家仆走上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他微笑道:“先让他在正厅候着,我稍后既到。”家仆退下后,他无奈地看着慧雅,道:“这茶……”“父亲,正好我也累了,想回房歇息!这茶父亲就先藏好,下次招待客人时可以拿出来。”说罢,起身离开。
回到房里,慧雅正在闭目养神。“璇儿……”循声望去,看到的人是哥哥,纳兰景笙。“哥哥,今日怎么有空来找璇儿?”慧雅迎了上去。
“璇儿,方才家君领到了皇上颁下来的圣旨,圣旨与你有关…”
“我吗?”慧雅疑惑。
“恩!”景笙点了点头,“家君让你到他书房一趟……”
“是,璇儿知道了。”慧雅转身叫上她的侍婢,“元月!”
“奴婢在。”只见这回答的女子约莫十七八岁年纪,一张瓜子脸,容貌甚美。
“陪我去一趟父亲的书房。”话毕,盈盈起身出了闺房,向着书房走去。
看着慧雅的背影,景笙叹道:“唉,等了十年,却依旧逃不过命运。玄兄弟,你去哪了?一别十载,杳无音讯。”
——书房——
走进书房,慧雅便向眼前的二人行了一个屈膝礼,“父亲母亲,找慧雅来可有事吗?”问道。
“恩。这是今日颁下来的圣旨,你先看看吧!”说罢,拿出一个金黄色的布简。慧雅拿起布简仔细端详,一会儿,慧雅脸上不见任何血色,白的吓人。
“璇儿,娘知道你不想入宫,但皇上已经下旨了,若是抗旨……。是要砍头的,严重的还要灭族,所以璇儿,你必须入宫。”慧雅的母亲此时已泪流满面,用恳求的语气说服慧雅。
“好!”慧雅深吸一口气,“既然玄哥哥十年未曾出现,那他的承诺已经没有价值,而我的等待也早已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