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楼下
一片一片的叶子回到根部，像天空一样摇摆
一阵风之后，有人倒下，有人放歌。现在开始
呼吸还不能被发现。目光不能放得很远
面对昨天的新闻，还是不能特别安静
把车泊在一个位置。锁好一个时期的机密
走过去一个人，另一个正在走过来
看起来太阳很热，但是身体还是不能露得太多
要做更冷的准备，明天很快就来
到一个角落集合，成片成片的叶子开始失水
有人跑动，有人发言。马上开始
十一期间
在早晨，手都冻红了，第一次发现
都是些离家人的消息。戴上手套，呵呵
看看那个在后面喝可乐的人
不用工作了，也不用看报了
我无法表露，或者无法倾诉
查一下交通图。玻璃上面有雨
而天边本来是非常晴，像一面镜子
我们一起玩，就像和你一起逃命
中午居然这么热。也不可以随处换衣服
晚上可以住在野外吗？是啊
哈哈，请记住：万一我们睡着了
请把灯光照到这边来
离家之后的剧目很精彩
十一好像是个例外。搭起帐篷
雨会停下，夜也会围上
正常情况下，我们得随时回到后台
把玩
桌子上有灯，来一点亮光
这是个正面。如果是侧面会更美
这个东西是烧汽油的吧
它的汽油会爆炸，但它不过是个模型
不在路上，没有危险
把它交给谁？需要谁来欣赏它？
上面，或者是下面。一切都连成一体
用手拿着才能飞。不是工具
那就是玩具。玩吧，玩吧
在桌子上，给它一点光亮
不要用力！不要让它当场报废
想读出内部的要素，要进一步进行运算
遇到危险？我们做一个记号
在它的反面
专门建设一条道路
眼睛会发光，头脑也会跟随
可以把汽油变成酒精，燃烧桌面
你看看，为了交出你
从所有的角度观察，左面和右面
大家排队过马路
请等一等
你要记着什么都没发生，没有
我的身份证还在，我的生活
不用从对面偷拍
我请求你给我一个饭碗，一双鞋
还有一个盛水的大杯子
一张地图，外加一件御寒的毛衣
与此同时，能给我读一段吗？
你的经典，就像昨天
出发时，你吃苹果的样子
拍下来，隔着一条腿的长度
我知道保守秘密的一个方法
就是再给你一个梦，和这只耳环
出发后，明天从今天开始
请等一等，如果查清了问题
是不是能告诉我，并帮我修好
清洁一下
宝贝，你太多心了
你来帮我打扫一下房间
在每个月的月初
完事留个便条给我
我会记住你，对我的入侵
拜托你找找看
从前有多少合影
一张一张地翻出来，扫描一遍
一杯水喝罢
春天就变成秋天了
你站远一点，别过来
有一个故事
有一个故事：把面包屑撒在森林里
想回家的时候，想变成一个孩子
我就想，我被自己释放时
是不是也能发出囚禁自己的暗示
有的时候蜷缩成一团，就像现在这样
给你讲路边每一辆车的号码
他们主人的姓名也刻印在地上
我祝福他们
每个人的体重我都牢记在心
我跑到10公里之外，手才开始颤抖
这是害怕时和兴奋时做出的常规反应
只有我的肺还轻松
家里，有很多人等我，很多朋友，和你
我受过伤，所以我不认得一些事情
故事之中，这一段的引述太美好了
过去这几年睡过的地方
和相关的事物，相关的人
你要一样一样地指给我认识
别担心我，我回到这里
雨打地面，发出这种哗哗啦啦的声音
就像身体渴望你，灵魂渴望你
不必锁门，不必离开我上楼
你今晚表现很好，在故事的间隙
我们要不要为森林清理现场？
一个朋友和一个城市
一个非常亲密的朋友
一枚金币，一座雕像，一句叮嘱
求求你，我要取回我的葡萄酒了
求求你，看看大钟还能转几周
据说，在这条河的下游
水势很大，鱼类更多
号令一出，我们就开始相爱
一个阴影的重量，是一个城市
和一个女友的泪水的重量
把绳子解开，再重新系上
“你看看，船上的帆已经鼓满了风”
大风会来，会在明天的早上
把弯曲的路拉直
打一桶水来，还要把衣服晾干
城市充满灯光，街道溢满泪水
那些普通的水，清洁的水
我们洗浴，每一个人都一样
第二种方式是火，点一根火柴，洗礼
草，叶子，根须，都会发出从未有过的光芒
进入你的地盘，一切已经完成
我们不能一起睡
还有什么说的？我的兄弟
跳起来，逃出去。给一个吻，一个手势
走吧，走吧走吧走吧！我放你走，我的兄弟
在一幢楼里进进出出，很多天，很多年
从一层的通透窗里看出去，看出去很远
看着我的眼睛，再重复一次
打开车窗吗？不打开吗？
打开冷气吧！一路上要清醒些
我的兄弟！我的手、嘴唇和心脏失去联络
河边躺着的身体和你一样
有时柔软，有时坚硬。此前的所有谈话
会真挚到来年这个时候，一并总结
好吧！留下手印，还是无法确证
另一边是不是很寒冷
我们都不喜欢寒冷的地方
一切都好吧？好吧！心里长满高楼
重新建立第二批熟人，一天接着一天
我们不能一起睡。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我们是兄弟。走吧你！
周围
跟我重复一遍。开始，重复一遍
下一页重复着上一页，下一笔连接着上一笔
把这个纸的记录撕开，到月色下去缝合曾经的日子
醉得很深了，从墙壁的光线上经过
还有一只鞋呢？
风刮过来，叶飘过来。秋天又重复一遍
楼头的孩子学会走了，老人们却不言语
这张纸很香，记录一条一条很芬芳
有两段：青年和中年，看不出连接
酒怎么越来越像水？喝一口，再重复一遍
还有一段路呢！
我用嘴里的各种味道，调制出这份记录
这一个开阔的场地。在翅膀上和叶子上各写一句
重复一遍，这些誓言。重温一下太阳下的草香和泥香
周围，每天。重复，一遍
2004.10.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