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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感恩(茫茫人海镌刻心迹七)

库尔勒是一座具有丰厚文化底蕴的南疆城市,古丽的爸爸讲的楼兰姑娘就在此。楼兰国给这里生长的维族、哈萨克族、蒙古族、回族、克尔克孜族带来了政治、经济、文化的繁荣,新中国成立之后,汉族人同过去的汉族和少数民族紧密相联,同心同德建成了北有乌鲁木齐,南有库尔勒的神话。还有美丽的孔雀河、博斯腾湖、铁门关、塔克拉玛干沙漠、塔里木盆地把这座城市形成历史与现代强烈的反差,将一颗璀璨明珠在新疆大地绽放出绚丽的风采。可以经得历史的考验和见证!虽然现在是大鹰飞过,凄楚和荒凉,茫然一片。林桦在沙漠中获得了人生的真谛,茫茫的雪海中获取爱的真挚,如沙漠王子,不,沙漠中的骆驼。坚韧不拔同自然和心灵进行搏击,心里流淌着激情与热血。这是人生朦胧后的崛起,也许是奋进地开端。小车己经进入了这座神话般的城市,三三两两的人群仍然是那麽的孤单,也许这就是雪暴之后的萧条。也许是还有未知的沙暴又将形成,虽然前面的路艰难险阻,林桦也有信心去面对,身边有一位始终不渝女孩子在支撑他排除千难险阻。这就是一种力量和源泉!

街道上有一米多深的积雪无人问津,驻军给他们换了一辆越野车,在这种恶劣地环境中是那麽的弱不禁风。想找到一家象样的汉餐馆比登天还难,只好来到兵站,这是陆、空合用的兵站。大多数都是我国南方来的兵源,在这里担任保卫祖国、捍卫民族团结的艰巨任务。

兵站没有林桦想象那样近人情,虽然他们是近水楼台,在物质极端困乏的情况下,说什么都是徒劳。没有任何炒菜,就是拉条子,这就是真正到了新疆,林桦这样想。公务员直截了当找到站长,并说明了详情。让林桦二天之内吃到一顿可以咽下喉的饭菜,此时此刻的林桦仍然没有食欲,对于寻找的前景不敢有过高的奢望,心里上的负荷让他不能开心颜。红酒和羊肉没有香味,只有无穷无尽地麻烦与忧愁。

其其玉然老师还活着吗?这样艰难的环境对于她不仅是考验与磨练,简直就是生与死的挑战。“估计你们到阿克苏去会遇险,因为近几天可能有沙尘暴。还不如你们到博斯腾湖、铁门关去看一看,然后再进一步计划。”兵站的站长说。林桦的表姐又是一阵惊惶失措,为什么会这样无情,难道说真是好事多磨,想劝说林桦又担心他不能接受。林桦的脸上不再是细皮嫩肉,而是一张僵硬的青黑色的脸,表姐觉得他是那么可爱,绝无仅有。

“还是同你爸商量一下吧,前面碰到那种情况,我们死无藏身之地。”公务员说。林桦示意不能这样,反而会带来一系列的麻烦。林桦的表姐灵机一动,对公务员说。“如果说你们这次能够完成任务,我将带你们到古城去见军首长,这可是你们一辈子梦寐以求的事情。”一石激起千重浪,司机和公务员的眼睛都直了,目瞪口呆。

“你说的是真吗?如果是这样,死得其所。”林桦的表姐一阵哈哈大笑,林桦好一阵脸红。有了动力,同时也有了压力。我们的兵就是这样,在这种特殊性地环境中工作和学习,为了见一位心中英雄或者说领导,他们可以舍生忘死,这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人!多么的淳朴和执著,多么的崇高和可爱。林桦的心中再次荡起了幸福的期盼,为这次波澜壮阔的壮举而兴奋。林桦端起酒杯同他们一饮而尽,公务员和林桦的表姐直接找站长,开口要了一些防寒和物质,准备同沙尘暴斗争的设施,又开始新一轮的考验。

小车飞奔在库尔勒到阿克苏的公路上,这是中国的最大的塔里木盆地。他们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要接受生与死的洗涤,林桦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林桦的表姐深情地看表弟,没有欢歌笑语,只有如何去面对。公务员给他们讲述沙尘暴的形成与防范。雪暴只是暴雪和飓风把人和车给阻拦不能前进,沙尘暴就截然不同了,由台风形成的沙尘,会把车和物体掀起十米或者说几十米以外的地区,如果说被卷到世界上第二大塔克拉玛干沙漠,方圆几百公里没有人烟,经受连续不断的沙尘侵袭,我们就变成了大海里的一滴水,如大漠的一粒沙子。

这不是骇人听闻的神话,而是要进入毛骨悚然的死亡之海。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行驶,险情再次出现:好大一股龙卷风,前方一片黑暗,车和人都看不到。“赶紧同库车的驻军联系。”司机急忙说。话音刚落,又是一阵龙卷风袭击而来,林桦和表姐、公务员抱成一团,两名司机紧紧地握住方向盘,死死地不敢放松。“快,快,保持车的平衡。”司机再次发出求救。

前面变成了一堆小沙丘,一米、二米,夜暮降临。四面楚歌,接二连三的飓风袭来,瞬间几十米高的沙尘平地而起,把小车掀起一百多米远,小车己经是面目全非,林桦紧紧地抱住表姐,姐弟俩再次生死相依,公务员一把冲上前将方向盘按住,鲜血直流。公务员被碰昏了头,林桦同表姐一起直赴方向盘,车落到了沙尘上。不一会,沙尘将他们的小车盖得结结实实,再也飞不起来。“不能这样,赶紧把自救器拿来,每人一个。”公务员从昏迷中醒来,指挥着这次自然灾害。

“我,我是001,我们在库车前方一百公里处遇险,请求援救。”司机终于给驻军联系上,希望、奇迹、死而复生,希望之火再次点燃,他们五人只能再次等到好的消息。林桦觉得有些自窒的感受,表姐和林桦脸色苍白。“赶紧把玻璃砸碎,用手把沙子掀开,我,我弟不行了。”林桦的表姐哭喊起来,司机见状,灵机一动将车门砸烂,四人用力去掀沙子。林桦从自窒中醒来,表姐把林桦搂进怀中,用自己的口液滋润着林桦,林桦一阵心慌之后,躺上表姐的怀中。茫茫沙海听到了军事直升机的声音,这就是希望,司机用毛毯、汽油、点燃三堆火,将他们救出了沙海。

也许是林桦的真情感动了上帝,又一次让他们化险为夷。林桦的舅舅被林桦的执着和倔强感动了,安排妻子前往营救林桦和自己的女儿。林桦的舅母决定用直升机送到阿克苏,让他们尽快地打听到其其玉然老师的消息。

林桦同表姐风雨同舟来到了阿克苏。林桦的表姐想,为什么表弟这么执着,一定是事出有因。林桦用自己的感受讲述了对其其玉然老师的情愫,表姐认为这是极不现实的一种爱,也是一种虚无飘渺的海市蜃楼。林桦没有注意这种冷嘲热讽,仍然在苦苦地寻求。也许就是这种情怀,林桦的表姐为此而感概,对林桦说出了一段令人深思的话。“其其玉然老师虽然可爱,她是迫不得己,就是找到了她,她也不可能同你回古城。因为她根本就是不你想象的那种女人,你也不懂一个女人的心。这也不是爱情,只是一种牺牲!你的路还很长,并且是一名学生,能为爱付出这种代价,真是感人心腑。我如果是她,也会爱上你,因为你可以感动上帝和自然,这就己经足够了。表弟,我始终会支持你去寻找,你应该正确地面对,冷静会让你成熟起来,这次对于你来说也许没有什么,如果你站在老百姓的身份去考虑,有这种可能吗?虽然不能说你是花花公子,但我们这次行动己经事与愿违。”林桦的表姐说完之后,又研究了到农一师寻找其其玉然老师的方法,俩人休息了片刻继续寻找着爱的涟漪、、、

农一师公安处处长带着林桦、林桦的表姐一同来到他们的希望之地,农一师的一团。它是这个农场的棉花科研基地,古城、天津的知识分子、专家、教授都集聚在这里。这里是用红砖砌起来的四米高的高墙,高墙上有电网。没有部队的看守,是公安处安排的民警和民兵连。几经周折终于找到一位同其其玉然老师爸爸认识的老教授。“他在两年前就离开了这里,听说到了北疆的石河子,具体是什么情况也不太清楚。因为这里半年才可以收到一封信,自从其其教授走后,一封信都没收到。当时因为其其玉然老师的妈妈患有不治之症,才决定调往石河子的,你们可以到那边打听。”林桦好一阵心跳之后,觉得非常缈茫。

林桦的表姐又详细地打听其其教授的相关情况,老教授说:“他的脾气特别古怪,性格又倔强,就是因为这些,他可吃了不少的苦头,有人认为他有抵触情绪,是反改造。把气发泄到了他的身上,有人说他刚愎自用、目中无人,让他一个睡地窝子,挂蓝球架,这里夏天潮湿,冬天干燥,谁知道能活多久。”老教授说着是泪流满面。一个知识分子受这种非人的待遇,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求生存真是不容易,这是什么世道,他们何罪之有?林桦陷入了失望、悲愤、沮丧之中,很快又恢复了信心。

“表姐,石河子在哪里?”林桦急切地问。“石河子距乌鲁木齐有二、三百公里,在西北部。”表姐痛楚地说。

“那好,我们马上回乌市,我要到石河子去。”林桦坚定地对表姐说。公安处处长将他们带回了阿克苏,并给他们一张新疆地区地图。几经周折,回到了林桦舅舅的家中,被雪暴、沙尘暴侵袭两次的林桦的表姐不堪重负,刚进家门就指着林桦说:“我,我把他给带回来了。”当场昏倒了,直接送往医院。

作者:梦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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