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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训练

现在,就在整个城市郊外的一处山林中,山城夫妇所谈论的山城青云、他们的宝贝儿子,正在和一群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做着魔鬼式的训练。

他们跑过湍急的溪流,他们攀登陡峭的悬崖,他们从瀑布的最高点跳下,他们背负重物在进行俯卧撑训练。在这个强度极高的军事化训练中,没有人吵嚷着退出,他们都紧咬牙关拼命坚持,那一群男孩女孩们的眼神里似乎也没有任何的畏惧神色,有的,只是一股永不言败的决心。

在他们的秘密训练地点,有身穿亮红色铠甲的六七名成年忍者,当中一个灰色短发的冷面教官看了看怀表,大声喊道:“所有见习学员听令,暂停训练,休息片刻,生火做饭!好了,立刻执行!”

“是!源田教官!”跟着大家一起回应道,山城青云气喘吁吁地呈大字型躺在了地上。这一身妈妈新洗的衣服在这么一折腾之后拧出来的汗水至少得有一大盆,脏死了……不过,这种魔鬼训练虽然很难以承受,但是山城青云还是发现了这样做的好处。

最起码,这几个月下来,接受了忍者训练后的他,明显在反应的灵敏度和体能的力量上超越了这个年纪的正常孩童。回家后和老爸山城百川掰手腕,他一个年仅6岁的男孩居然也能够与之抗衡许久。

力气变大了,速度变快了,身体的协调性极好,变得更为灵活。

当然,代价就是父母会把家里的所有重体力活都攒着留给自己,一到自己累得死狗一样返回家中,却还先要解决家里的这些问题才能倒头大睡。

不过,山城青云还是有一点不解,当初自己不过是随口说出了有当忍者的愿望,可是怎么也想不通千手扉间大人居然一下就同意了。虽然刚见面时不清楚,但是在后来,山城一家也终于知道了千手扉间在火之国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知道了千手一族在火之国有着怎样举足轻重的地位,也同样明白了“忍者”这个职业和普通人之间的天壤差别。

忍者在如今世界各国的传统中,都是家族式的培养方法。能够让普通人一跃成为超能者的修炼方式一直都是每个家族绝对不外传的高度机密。不过在这个火之国新建不到几个月的“树城”,千手扉间在进行着一种新式的忍者培育机制,在这里进行忍者技艺最基本修炼的,几乎都是一些没什么家庭背景的孩子。

他们有很多人是和山城青云一样因为各种原因迁移到这里居住的平民子弟,在来到这里之前他们跟随父母家人颠沛流离,经历了很多在他们这个年龄段本不该有的苦难,所以面对这样的高强度训练,他们根本就无所畏惧,全都坚持下来了。

还有一小半的见习忍者学徒是来自某些特殊的家庭,他们的父母可能有一个也可能两个都是有着忍者身份的人,可是由于他们父母出身寒微的关系,他们也不能被算作是“忍者家族”,在火之国的忍者传统里,他们依然属于“平民”范围,连被称作“小族”的资格都不具备。可能是由于他们的忍者父母在做榜样,这些孩子里也没有坚持不住中途的孬种。

领到了教官分发的晚餐,山城青云也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自己吃了起来。嗯,今天是牛肉罐头搭配全麦面包,味道还算可以……看看牛肉罐头的商标,赫然写着“本产品已通过火之国国家质量安全体系认证,秋道一族荣誉出品”的标志。看起来虽然同样是忍者家族,人家秋道一族还有这种家族产业的运作,果然忍者世家家族的势力非比寻常,毕竟经过了上百年的历史积淀。

现在是战争时期,没什么可口的东西,一切从简图个方便快捷,见习忍者学徒们的饮食,基本就都是正规忍者和武士军队所配给的军用食物,口感谈不上什么,不过能很快填饱肚子。借助食物能量的补充,多少可以扫除高强度训练所带来的部分疲惫,也算是不错了。

在来到“树城”之前,自己一家三口不是连死老鼠草根树皮甚至死人肉什么的都吃过么?比起那种口感,压缩饼干和牛肉罐头已经是不可多得的极品美味了。

独自饮食和休息,也是这些忍者学徒们的主要行为方式,虽然他们都是年纪比较小的孩子,但是互相之间并没有什么亲密的互动往来。大家不会像正常的小孩儿一样三五成群聚在一堆,都是各吃各的互不理睬。这一个月下来,每个人都不太在乎身边的人叫什么名字以及是否辛苦,不是他们缺乏活力,也不是他们冷漠无情,而是没有相互了解的足够时间和额外精力。

或者说,是两位冷面教官并不允许他们之间有过多的接触。

因为这种制度极其严格苛刻,每个被招收进来的学徒先要在千手扉间的监督下做各种针对性的测试,以查看是否有成为一个忍者的基本资质。测试的内容既多且杂,涵盖了基本体能、身体协调性、身体耐力、精神强度等身体素质的检验之外,甚至还包括了智商测验题。最初被选入进来的学徒,在这轮番测试过后,一下子就淘汰掉了四分之三,而山城青云则有幸地成为了这留下来的四分之一中的一员。

这300来名开始进入正式训练的学徒里,年纪最大的不超过10岁,年纪最小的则是6岁。而他们这些通过了全部测试的学徒,则每天都要在两个特别上忍教官的带领下,进行高强度的身体训练。关于这两个冷面教官,山城青云和其他学徒一样,第一,只知道他们一个姓源田另一个姓志村,第二,必须要对他们绝对服从,严格按照指示完成训练内容,否则就会被淘汰。

山城青云之所以能够幸运地入围,还得益于自己惊人的忍者天赋的发现。在各项测试中,他的所有数值整体平庸,但是惟独在两项测试之中,山城青云却以绝对的优势吸引了千手扉间的特别关注。

精神强度测试结果表明,山城青云的先天精神力远超同龄人数倍之多,非常适合修炼幻术,天资极高。

智商测验则证实了山城青云具有160的超高智商。而按照千手扉间的说法,在整个火之国能够有如此高的智商数值,除了奈良一族的某些嫡系成员之外,这还是被发现的第一例。

虽然千手扉间在督导树城建设事务的百忙之中抽出过时间与山城青云单独谈话确定了他的幻术发展方向,但是依然没有让山城青云脱离这种近乎虐待的体能训练。而跟父母经历过战乱逃亡的山城青云对此毫无怨言,他甚至觉得荣幸。最起码,能够拥有超过常人的身体力量,是在正式掌握“查克拉”和“忍法”之前能够保护自己的最佳方案。

就像今天这样的训练,每天都在进行,一直到午夜才能回家。有时候可能两位教官“心血来潮”甚至还会突发设置午夜远途越野等特训内容,直到第二天天明才准许回家,然后晚上还会继续如常训练,风雨无阻、不许请假。所以,由于这样的原因,没有人会把有限的精力分出去那么一部分用来交友。更何况,对于他们这些从小吃苦走过来的小民来说,倘若能够带上忍者的职称之后再相互结识,认识的才是对自己有所帮助的真正朋友。那些通过了第一次测试淘汰后留在这里想要交朋友的学徒,早在上周前都被两位教官全部开除,因为这样做的人,训练成绩毫无例外地都不怎么样。

山城青云倒是一直很淡然,对于他来说,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他也知道怎样去按部就班地实现自己的目标,这也是他自认为最不同于其他同龄人乃至某些成年人的地方。可以说是早熟,但这也是逃亡经历所造就的必然。虽说他并没有主动结交这些训练中的所谓“同学”,但是他倒是留心注意了有几个比较特别的孩子并牢牢地记住了他们的脸庞,直觉告诉山城青云,以后还会和他们再次见面,到那时也就真正地可以和他们认识一下了。

不过,眼下的关键,就是保证自己在这个训练班子的200多人里保持不掉队的基本要求,体能方面并非自己所长,出类拔萃倒是不太可能,只求别做的太难看就行。反正身为一个小民主义者,山城青云虽然力求进步,但是志向却并不远大。虽然很多人都有着惊天的宏图大志,但是其实他们穷其一生都未必能够沾到理想的一点边角,无需鄙视他们也不用看不起任何人,山城青云只是顺着自己的理想台阶行动。先定下一个并不太高的目标,完成了一个后再设计下一个,周而复始日积月累,所取得的成绩绝对能够超乎他人,这也是他最为根本的想法,也是他一切行动的指南。

正因为如此,他这么一个从前对忍者一无所知的平民子弟,现在才能够坚持住每天的这种训练强度,并且毫无怨言。今天的训练时间格外的长,直到凌晨3点钟,两位教官才下令停止,并且二人有话要说。

灰色短发的源田教官依旧是那副古板的腔调,不掺杂任何任务之外的多余感情宣布了一项重要通知:“5点钟,我和志村教官会外出执行一项重要任务,今后的训练事务将由千手扉间大人任命的新教官来负责,新的教官是比我们等级更高的上忍,具体会是谁我也不知道。一会儿回家补充睡眠,正午11点都到城门口去集合,千手扉间大人在那里将有重要的任务安排给你们。废话不多说,全体解散。”

包括山城青云在内,没有谁能想到,这是他们和这两名教官的最后一面,当然,一切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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