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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无眠

山城青云的再次醒来,是因为一个红发的小女孩的推揉。

“你叫山城青云是吧?醒醒,战争结束了。”小女孩蓝色的大眼睛笑眯眯的,非常好看。

“呜啊……”山城青云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睁眼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再看看昏暗的天色……是午夜,明月高悬,“看样子我睡了一下午外加一夜啊。等等,你说战争结束了?你的消息准吗?”

“当然!宇智波家的所有叛乱者在街道上的都被兄长带队当场全部歼灭,在宇智波族宅中的乱党也被叔父大人全部活捉逮捕听候处决,木叶的混乱状态现在已经停止了。”

“兄长……叔父……”山城青云听着这个小女孩儿的语气,瞬间尊敬地起身鞠躬,“原来是千手家的公主,之前冒犯了。”

“不用这么拘束,”小女孩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道,“之前兄长对你有点不客气我都看到了,他就是有些高傲,你不要怪罪。”

“哪里,”山城青云对千手利国的态度可没有什么怨言,因为对方有足够骄傲的资本,“既然战争结束了,那么青云就告辞了。我还要回家看看我的父母,就不做叨扰了。”

“我叫千手琵琶子,以后欢迎你多到我家来玩,”红发小公主笑道,“其实你的名字我早就听叔父大人在家里提起过。他说在他培养的预备忍者中,你是他最看好的学徒,父亲大人也很关注你的成绩。”

“是吗?”能被火影千手柱间关注,也让山城青云感到了一些自豪和受宠若惊,“琵琶子公主,这是我的荣幸……说到这里,火影大人呢?”想到白天时看到火影办公楼上突然冒出的那一株参天大树和足以震撼整个木叶的地震,山城青云也对火影千手柱间的安危关心起来。这可是自己一家的大恩人啊,他不会有事吧?

虽然他的实力在忍界堪称传奇,但是对手宇智波斑也是和他并立于世的当世传说!

千手琵琶子有些黯然:“家族回报,斑伯伯叛逃了村子,父亲大人亲自前去追击,二人已经离开了木叶地界,现在不知道情况如何。母亲大人已经带人前去支援了,现在他们都还没有回来呢……听回报的族人们说,今天死了好多人,我认识的好多家族叔叔和伯伯都牺牲了。”

“是吗,那可真是遗憾呐。”对于这件事,山城青云并不放在心上。木叶忍者大族的族长们死了多少个并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他最想知道的还是宇智波家的叛乱被评定到了什么程度。显然,在族里留守的千手琵琶子是不可能知道最新情报的,不过既然有千手扉间和油女志黑两人亲自率队前去镇压,想必不会出现大问题。而且在山城青云看来,宇智波这次的叛乱政变本来就是异想天开了,失败是必然的结局。

“青云君,要努力哦,希望你早日成为正式的忍者。”在千手族府大门口,千手琵琶子跟山城青云挥手道别,他要回家了。

“一定会的,”看着大门口随处可见的血迹和尚未清理的残肢断臂,山城青云知道在他睡着的期间,就在这大门外肯定都发生了激烈的血战,“我肯定会超过公主的!”

“难说哦,”千手琵琶子笑道,“虽然6岁的我比你小两岁,可是我已经是名下忍了,青云君还要努力啊。”

“那么告辞了,多谢千手一族的保护,青云铭记在心。”行了一个鞠躬大礼,山城青云急忙往家跑。

看着满大街的战后情景,山城青云也暗自咋舌。看样子真的是内乱平定了,因为已经开始有专门的人负责清理尸体了。不过虽然都是尸体,还是有所区别:因为和宇智波乱党战斗而牺牲的忍者们,他们的尸体被人们神情庄重肃穆地抬进了一个个崭新的棺木中;而宇智波家的叛乱者们,他们残缺不全的尸体则只是被收尸人随意地扔到大板车里垒成一团处置,就像隔壁那家猪肉铺的老板往送货车里扔猪肉一样。

山城青云心下了然,为了村子稳定和火影安全而战死的都是英雄,是要厚葬并供后人祭奠的。而那些发动村子内部战争的叛变者,是村子的罪人,他们的尸体像扔垃圾一样摞在一车,还不一定要怎样处理呢。

这就是这群跳梁小丑的下场,不自量力的后果。“政变”本身没有错,但是要看你的行动计划是否足够周密以及所使用的方式。“武装政变”绝对是政变等级层次最低的,而且还是发动了到仅仅二百多人的一次乱武。你堂堂宇智波一族足足有四五千人,政变首脑却只是得到了这么点人的支持,连自己家族的力量都没有足够的手段去整合,还拿什么去争夺火影的位置?真是个笑话。

那个自诩为“火之国第一忍”的宇智波斑比起火影大人简直就是不够看的……山城青云在嘲笑之余还产生了一种疑惑,假如今天的政变时宇智波斑获胜了而不是战败叛逃呢?那么在这些尸体中,英雄和罪人的身份一定就会对调过来。

成王败寇,这是到哪里都不变的真理。更何况,宇智波斑本来就有问题。从他不受木叶各家族待见就能够知晓一二,如果说一个两个家族对他看不上眼也许是个人恩怨之故,但是木叶的全部家族都如此排斥他,那么问题肯定出在宇智波斑本人的身上。

回想起几个月前“树城”落成时各家族搬迁时的景象,山城青云就摇头叹息了起来。宇智波斑让所有的家族都干等着,刻意的那么一出意气风发却为他今天的失败埋下了伏笔。他本人还不会处理跟各个家族之间的关系,之前已经有过得罪,而在搬迁之后对于其他家族的蔑视却依旧毫不收敛。仅仅从做人的角度来讲,宇智波斑就远远不及千手柱间,这是典型的有实力没智力。

既然宇智波斑的族长生涯就此画上了句号,下一任的宇智波族长又会是怎样的人呢?山城青云很好奇宇智波家接下来的动作将会如何,火影归来之后对宇智波一族又将如何处置?但在这非常时期,这种好奇心还是能省则省。走到了“移民街”,山城青云才发现这里没有留下受到战争影响的痕迹。

的确,正如自己所猜测,这个不怎么繁华的地方除了贫困的忍者小家族之外,也就是外来到木叶的移民才会住的地方,像宇智波家这样的木叶豪门可看不上这里,自然无人问津。看来,有时候穷一点落后一点倒未必不是好事,最起码不用担心别人惦记。说是“移民街”是住在这里的人们自我安慰的一种叫法,在木叶经济条件很好的平民以及更为阔绰的忍者家族眼中,这所谓的“移民街”就是木叶的贫民窟。

“我回来了!”山城青云用钥匙拧开了家门。既然家门没有坏掉,可见是没用乱党闯进来。

“乖乖的,你个臭小子跑哪去了!”山城百川的大嗓门从客厅的桌子底下传来。这个暴躁的父亲从桌子下的一个地板暗格中爬了出来,即便是仔细看也丝毫看不出这里有一个机关密道的存在。

“之前碰上了宇智波家的乱党,我甩掉了他们跑去了千手一族,在那里接受了保护。直到他们告诉我叛乱被平,我才赶紧跑了回来。”

“果然村子里的战乱是宇智波家的人干的么?我早就说过,那个斑大人绝对胸藏祸心,女人的直觉都是很准的……”山城真夜也跟着老公的身后从密道里爬了出来,她唧唧喳喳地一讲,山城百川则是回头摆手让她停住:“好啦,不是告诉你不要议论当朝政治么?你怎么老没记性?莫谈国事!儿子平安回来就比什么都好,赶快做饭,我们要庆祝庆祝。”

“好!”山城真夜也戴上了围裙准备做晚饭,之前由于紧张避难他们夫妻都没有吃什么,而山城青云去了千手家,那边也没有提供免费伙食。一家三口饿得够呛自然紧急开动起来,全家都跟着忙上忙下。

“啊!”打开冰箱门的山城真夜尖声喊道,“完了,这一周的食物都不新鲜了!”

山城青云虽然觉得有些可惜,但是也安慰起母亲来:“老妈,吃的东西虽然坏了,可是咱们一家三口人不是还都完好无缺吗?今天白天一直都在内乱,肯定是白天断过电,即便是后来电源供给恢复了,这食物化了再冻上也无法做到完美保鲜了。咱们现在有什么吃什么,总好过之前咱们家逃荒的时候,知足吧,知足常乐。”

“对对对……”似乎是想起了躲避战乱时什么都吃过的凄惨过去,山城真夜也坦然接受了现状,“那我就来挑一挑冰箱里还能继续冷冻的东西,老公,你也帮帮忙。”

“好嘞!”山城百川也一副屁颠的样子跟过去,劫后重生的感觉会让每个人都更加地珍惜生命,忘却之前困扰过自己的烦恼。

山城青云看着老爸老妈一副恩爱的样子也高兴地哈哈直笑。在印象里,老爸对老妈从来没有这么言听计从过,都是要让她听他自己的。而现在俨然是一副“妻管严”的乖宝宝新形象,看样子自己在千手一族的这半天光景,在地道里避难的经历让这对夫妻的感情越发深厚了。

就在山城青云等待着老爸老妈做菜的期间,看着窗外的夜景,山城青云狭长的小眼睛猛然瞪大起来,带着不可思议地费解,他不顾父母的问询猛地冲出了家门。

在家门口的那条街道上呆呆地站立,山城青云看着木叶之外的远方,那天边的光亮照得这里的黑夜如同白昼一般。这种惊人的异象显然不是自然界存在的东西,如此震撼的场面,山城青云只能往忍术方面去想。

这难道就是千手琵琶子所说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在村外不知多远处的终极对决?这种惊天动地的巨大光亮,又是怎样的忍术才能够做得到?这还是人类的力量范畴吗?世界上还有这么强大的人存在吗?那么比起这两个忍界当世的超级强者,我一个还不是忍者的学徒又算是什么?

就在山城青云为此惊呆的时候,这移民区的整条街都有和他同样大小的孩子跳上房顶或者走上街道观看天边远处地平线传来的光亮。山城青云随意一看,认出了几个人来。这些8岁的孩童里,至少有5个人他有着极为深刻的印象,都是见习忍者学徒中的人!

似乎另外的几个孩子也发现了山城青云,他们远远地互相招手点头,算是跟“同学”打过了招呼,便都向那片光亮望去。

巨大的光亮中,一道远古巨兽的硕大身影一闪而过,山城青云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一只狐狸的形状,但是狐狸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想仔细看看但奈何实在离木叶太远,就算是这个“移民区”位于木叶整个地势的最高地,但也还是看不太清楚。

光影一闪过后,数十道直冲天际的赤红色蘑菇云平地升天而起,在那远方一道肉眼可见的空气震荡远远地传来,直到猛烈地气流余力不减地冲到了山城青云的脸上,一股股轰然巨响才响彻天空震动寰宇。

那两个人战斗的地方……究竟离木叶有多远?依稀能够看到在地平线上,可是那巨大的震动轰响和不断传来的大地颤抖仍然告诉着世人这场大战的激烈程度。火之国昔日两大军神的反目成仇,果然非同寻常!一旦放下了最后的柔情,所剩下的就是毫无保留的厮杀,自然是惊天动地震烁环宇!

今夜,整个木叶的所有人都失眠了。在那种地动山摇中谁也不能做到安然入睡,而作为木叶最重要的缔造者,他们二人的战况也让所有人为之关注。木叶元年3月10日,整个一夜,木叶的人,无论平民还是忍者,都纷纷走上街头或是坐在房顶,望着那遥远的地平线静静地看着。

今夜无人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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