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是一年后的事情了,如果不出意外地话......
一年后的石门市是个充满了泪水和血的世界,那就是个地狱。警察体系的破坏让人们肆无忌惮,再加上有限的水喝食物,让人们变得更加疯狂。
其实这时候我们一直想不通一件事,为什么外界没有人来救我们?为什么?
还记得那天比较冷,丧尸们都躲在稍微暖和的地方,这帮畜生看来也知道趋利避害啊。就是那天,我们终于得知了外界的消息。
“你们这里,也沦陷了吗?”简单的几个字让我们的心变得比这时的天气更加寒冷。
世界已经完蛋了,再也回不去了。
据说是因为丧尸的问题吧,好几个大城市都出现了,而在国家一团乱的时候还有其他国家前来捣乱,然后就是十几朵比太阳还要耀眼的花朵站放在了地球表面。
如果仔细想想造成这些悲剧的原因,我想扇起了这场飓风的蝴蝶应该在十几万年前或是更早的时候就出现了,那是无法避免的飓风。我望着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发呆:“真的回不去了吗?”
核冬天......终于来了。
我看着晶莹的雪花出神,现在明明是五月多了,却又下起了雪,听人说这就是核冬天了。一阵冷风刮过来,冷风顺着我的衣袖往里面钻,冰冷的感觉让我身子一颤。
“穿的有些薄了。”
我看了看身上的秋衣,显然是不足以抵抗核冬天带来的气温变化的。
要是那时候我没有选择冒险出门去找厚的衣服的话,之后的轮回中,我可能都不会再遇到那三个人了。
“没事吧。”那是我第一次遇到她,她叫卢琴,刚刚把我从丧尸的爪牙下救了出来。
“啊啊,没事,多谢了。”我有些慌张的站起来,然后拍了拍身上的雪。
“来找衣服的啊,给。”卢琴从她的包中拿出了一件稍厚些的衣服,然后递给我。
我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接过了衣服然后穿上了。
“叫什么名字?”她问我。
“裘泌。”当我穿好了衣服才发现,我比她高一头。
“裘泌,很好听的名字啊。要一起么?还有两个人在等我。”
“两个?”
之后的事情,唉,记不太清了,反正就是第一次见到了黄林光和石自胜,要怎么说才能很好地表达我的心情呢?大概是惊喜吧,来自命运的惊喜。
“小心!”黄林光推开了我,刚好躲过了一个女丧尸的一扑。这个丧尸的腹部被啃掉了一大块,恶心的肉色和肠子让人看了就吃不下去饭。
一根铁棍“呼”的划过了空气直接击打在丧尸的头上,然后那个女丧尸的头就直接变成了四分五裂的西瓜状。
“没想到你几乎没什么战斗力啊。”黄林光揉着肩膀说。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是女生,战斗力不强也没办法。”卢琴叹了口气,她甩了甩手里的铁棍,“不过这样也不是办法啊,现在可不是以前了。”
刚刚卢琴直接就把丧尸的头打爆了,在我看来她就像一个女武神。
“那个,你,能教我吗?”我的心跳的厉害。
“先等等。”石自胜说,“你这是第几次了?”
“第几次,是什么意思?”我回答他,我之前有说过这些话么?
“看来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啊。好了没事。”石自胜独自说着然后一个人走到一边蹲下看风景。
“这个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抱歉啊。”卢琴很尴尬的看着我,然后她冲着石自胜的背影狠狠一瞪。
“啊,不用。”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还真是感觉我真的是很羞涩啊,不过好在最后卢琴还是教我了,让我想想,一共是学了半个月吧,用石自胜的话:“笨蛋有时候学东西就是快。”比起那两个家伙的两个半月,我的确已经很快了。
但是,我更好奇卢琴是怎么学的,什么时候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会?”卢琴说。
“看你这么厉害的,一定是刻意的去学过吧。”
“怎么说呢。”卢琴舒展着身体,娇嫩的身材让我有些怀疑她的年龄,“说刻意我也不怎么想学,只不过家里人非让学啊。”
“非让你学?”
“恩哼。”卢琴抬头看向即将退去的黑云,“我并不想学啊,家里人非说我学这个一定有用,然后还给我请了专业的老师在家教我,现在想想,还真是佩服他们那时候的未卜先知啊。”
“那他们现在还......好吗?”
“现在?”她突然看着我,然后露出一缕淡淡的笑容,“可能都不在了吧,毕竟那种程度的核打击,怎么可能还会活着呢。”
“抱歉。”我稍稍有些失落,这种感觉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忽然跑出来,是听到了这个后有感吗?还是我的感情分子太活跃了呢?
石门市地上的雪已经积了有半腿深了,好在核冬天也要过去了,终于可以到外面去活动而不用躲在这里了。
远古蝴蝶掀起的飓风就在这时成型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那个男人用枪抵住了我的下颚,枪口上的冰凉感让我无法正常的呼吸了。
黄林光就倒在我身旁,他的心脏部位被枪开了一个洞。红色的血因为寒冷早就停止了流动,乍看上去就像是一滩红颜料。
【Q】
我只记住了这个人的肩膀上纹着一个看起来很花的【Q】型图案,至于他的长相或是身高什么的都记不得了。
“你个混蛋......”
我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那个男人一眯眼,把枪向上提了一下。
“嘴挺犟的。”他露出了几分玩味的笑,然后把一个沉甸甸的冰凉的东西放到我手里,“朝他开几枪,我就放你走。”把抵在我下颚的枪移到我的太阳穴处,然后用另一只手指了指黄林光的尸体。
“他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我用颤抖着的声音说。
“啊啊啊,对,他已经死了。可是我要你对着他打上几枪有问题吗?”
“你......”我咬着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我看了眼手里的枪,然后又看着黄林光的尸体。
“该死的......家伙......”
“下不去手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算了,玩腻了。”他啧啧几声,然后我就听到了一阵轻微的金属摩擦声,接着我就会到了2016年的九月二十一日,循环开始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