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那个简易的实验室退出来,然后脱下了穿起来热的不行的防疫服。再回头看看那群穿着防疫服而且围在一起的人,真心佩服他们的毅力,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科学之力?
我向防疫区的反方向走,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干些什么,反正就是去散散心。
“我是为了什么呢?”看着已经升的很高的月亮,我默默地走着自己的路。
两旁站着端着枪的军人,他们神情严肃身体挺直;天上的直升机还是飞个没完没了,像是一堆掠食的猛禽。
我挠了挠头,这时候我才发觉,我的记忆很破碎,倒不是全部,是那些时间比较靠前的记忆,感觉就像是一堆破碎的玻璃,而且还有很多碎片已经遗失了。“啊啊啊啊,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啊!”我使劲挠了挠头,在我身边站岗的小哥像是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我摸了摸鼻子,然后一溜烟跑了。
等等!
我猛然想起来不是把培迪·莱顿那群人抓起来了么?不过人怎么没见?
枪毙!
我的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个词,然后我猛地停下脚步,问一个站岗的士兵:“你们原来不是抓了一群外国人么?关在哪了?”
这个士兵想了想说:“是那群巴西人吗?被关在北区。”
北区,我现在是在南区,也就是研究所的大门口;刚刚的防疫区是在西区。“谢了。”我冲他说道,然后在仅听到一句【不客气】后,我就又开始跑起来。
当我跑到北区时,已经累得像是被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身子和一个暖水袋一样,一遍向外漏水一遍还想外散发着蒸蒸热气。
隔得老远,我就看到在一群拿着步枪的看守下,数十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抱着头蹲在地上。我扯了扯有些汗津津的衣服,然后朝那群所谓的【巴西人】走去。
穿过了岗哨排成的墙后,我在这些抱着头的黑衣大汉中找着培迪·莱顿。我在人堆里转了半天也没看到培迪·莱顿,索性就用我不怎么好的英语大声喊道:“培迪·莱顿,谁是培迪·莱顿?”
我的话音刚落,一个黄肤色但是却有着欧洲脸的人抬起头看向我,我仔细一看果然是培迪莱顿。这个倒霉无比的家伙见我看着他,立刻就把头缩了回去。
“借个枪。”我走到在一边站岗的士兵那,然后从他的枪袋中抽出了手枪,“马上就好。如果上面说什么,就找卢少将。”见我把卢琴这尊大神搬出来,士兵彻底放下心来,然后从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站岗上。
“培迪莱顿。”我念叨着,然后把枪咔咔的上了镗,同时加快了脚步走过去把缩头乌龟一样的培迪莱顿救了出来。
“老实的话,不会开枪,懂吗?”我把枪口指向他的脑袋,培迪莱顿的脸变得惨白,额头上也出了细密的汗。
我点点头,然后走在前拉着培迪莱顿。当走到没什么人的夹角后我才松了手并且连忙和他拉开距离。别忘了他可是杀手,他刚刚乖巧的像条狗一样,但是谁又能猜到他这会儿会不会突然翻脸呢?
“我知道你听的懂中文。”我用枪指着他,“所以你不用在这装糊涂。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培迪莱顿犹豫了一下说:“别开枪,千万别。恩,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能把抢放低点吗?”他指了指我的枪。
“你当我傻啊!我要真话!”我学着李默的神态说道。
培迪莱顿像是被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向后连退了几步:“别激动!我们是为了抓一个叫琴卢的人。上头说如果能把她身边离得近的,而且有价值的人带走就更好。”
琴卢?是卢琴吧,西方的姓是在后面,不过这样听着真是别扭的不行。
“还有么?”
“还有,还有就是带走一个......很重要的瓶子?”培迪莱顿有些不确定,“或者是许多个瓶子。”
“具体的呢?”
“我不知道,我们这一组只管抓人,瓶子的事,就不归我们了。”培迪莱顿说。
“你可以回去了。”我用枪口向来时的方向指了指,培迪莱顿砸砸嘴,然后缓缓的倒退着向【大汉集中营】退着。
看着他走的稍远了,我就放下了枪,刚想甩一下有些发酸的持枪的手,培迪莱顿就冲了回来。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举起枪想瞄住飞快冲来的培迪莱顿,但是培迪莱顿伸手从怀中摸出了一个东西,然后手腕一甩,啪的一声,我持枪的手一疼,枪也掉在地上。
我捂着被击中的地方,感觉那里就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似的。“还来近身战斗?”我一脚将掉在地上的枪提向我身后。在我愣神受痛的这么短时间里,培迪莱顿已经和我只有大概几米了,这时候在检枪就有些晚了,倒不如和他打近身战。
培迪莱顿见我把枪踢远了,也不觉得怎样,反手从西装的内侧翻出了一把光亮的的东西。我心里一惊,下意识认为是匕首,整个人瞬间击中注意力到了极点,在培迪莱顿用那只抓着那亮光闪闪的东西想我刺过来的瞬间抓住了他的手腕。
“别靠近!”还没等我享受一下计谋的得逞,伴随着一声娇喝,我被人一脚从侧方踹了出去。不过我一点也不生气,不为什么,因为把我踹出去的那个人是卢琴。
“战壕刺可是配套的,两只手去抓一只手,命不要了?”卢琴咬着牙关生气的看着我。
培迪莱顿见我突然飞了出去先是被吓了一跳,但是马上就恢复了平静,然后后退一步摆出了打泰拳的架势。
在这时候我才看清楚培迪莱顿手上套的东西:指虎一样的指套但是在另一侧却有一把匕首。“这么老古董的东西这家伙也有?”我当时就懵了。
这种匕首加指虎的混合体,是一战的时候专门为士兵进行战壕近战配备的,可打可刺,十分轻便切好用的武器,听说也是对付丧尸的好武器。
“本来还想让你多活一会儿啊,看来不用了。”卢琴摇了摇头,先是用汉语说了一遍,然后又用了应该是西班牙语说了一遍。
“他手上拿的有战壕刺,而且看起来还会泰拳,别逞强啊!”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冲卢琴说。
“泰拳?很了不起么?再加上战壕刺?”卢琴很轻蔑地说,然后摆出了一个我没见过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