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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 像我的春天

这年是我读完早该结束的初中的第二年的春天。

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这社会,老实巴交永远是吃亏的代名词,母亲常常当着我的面数落我父亲,也难怪,我的家境出奇的穷,据说我母亲嫁给我父亲完完全全是个无意中的巧合,一个说话结巴,口水直流的男人怎么会娶上这么漂亮的女人,有时候连我都想不通,但庆幸的是我秉承了我母亲的优良外在品质,母亲是外乡人,精神时好时坏,好时如春日阳光和煦,坏时却如夏日暴雨磅礴,发病的时候什么人都骂,也骂我,很难听的话居然也骂得出来,更摔东西,病尾声的时候她总是说:天堂才是最美丽的地方,没有烦恼,没有孤单,仙家都没有心思,连衣服也没有缝儿!我在她反反复复的身体变化中尝尽了人生的苦酸。

我要改变!必须改变!

至所以选择香香是因为她是我表姐,或者在我妈看来香香是个极富本领的人,单不看她打扮时髦,即并是看她每年挣回来的钱就足已知道她是有点花头的人。听说要带我去济南,我的心一天也没消停,幻想着济南的天空是不是跟威海一样的美丽!

火车慢腾腾得走了10个小时,在我印象里火车并不是这样的慢,但这次就是这样的磨,幸亏香香买了许多吃的喝的,我觉得香香真的挺能的,起码她买的东西我都没吃过,好吃得很!

济南的天空原来也是蓝的,天上那轮弯月半透明悬挂着,跟家乡一样神秘,香香招手扬了一辆的士,那扬手的姿势是那么的洒脱!

的士七拐八弯地在一幢很不起眼的民房停了下来,香香说到了,我疑惑着,在我看来香香一定住的是高高敞敞洋楼儿。走进里屋,屋里暗暗的,墙上贴着几张很夸张得让我通红着脸的画儿——几个妖娆的女人露着身体,饱满的身材尽显无遗。香香拉开灯,一盏粉红得有点让人晕的灯。

第二天我们起得很晚,这是我生平睡得最舒服的一晚,香香的床很软,这是我对这小屋最看得顺眼的东西,香香睡觉没穿一丝衣服,**裸地跟图里的人儿陪村着,我觉得很不习惯,香香说这样睡觉对身体好着呢,我听着一大通她说的好处,没听进去,反正我才不这样睡呢,我说。香香摸了摸我的胸说,看你啊比我的都大呢,男人都喜欢你这样的。什么呀,香姐你说什么哦。不是吗,没少男人喜欢你吧,我看何欢叔就很喜欢你啊。这也瞒不住啊,我心理想,但嘴巴没承认,什么呀,姐你说什么呀。

我终于知道香香所谓的上班其实就是在挣男人的钱了,我并没有惊讶,我也要买花花的衣服,也要过上有钱的生活,也要享受男人。香香见我在思考,将她那美白秀长的腿儿压在我身上说,回家可不能说哦。

何欢叔是我第一个男人,八戒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那夜香香姐跟我聊得很晚,她告之了我她的一切,告之我男人的弱点,男人的喜好,男人的贪婪,男人的欲望..。。我默默得听着,犹如听精彩的故事般。

第二天香香姐陪我玩了一天,济南的街道干干净净,商品也比威海的琳琅满目,女人的商品更是花花绿绿,特别那衣服,鲜艳得很,质地也俏,只是价钱也翻了个,香香姐给我买了好多衣服,也买了好几件很性感的**,试的时候我不好意思起来,香香姐笑着说,你不试怎么知道合不合身呀。

大约五点来钟,我们吃过了晚饭,香香姐拉亮了粉红的灯,让我在屋子里呆着,说刚才来电话的人等会要来,他是我们的靠山,也是管这区域的联防队长,我纵不知道这联防队长是什么样的位置,官儿有多大?香香姐没回答,只说有他罩着就没事,要不然一天也做不了。哦,原来联防队长有怎么大的权利,我想。

五点半的时候,香香的电话又响了,她没接并直接挂了,然后人飞也似地迂回到后门,片刻她带进来了一个人,高高大大,头发显得有点乱,黝黑的脸上镶印着一双色咪咪的眼睛,人很是结实,香香姐回到粉红色小屋子的时候他正搂着她,两人笑声不断,香香姐对我说,叫他八队长。男人忙回应道,什么八队长,直接叫八戒好了,猪八戒的八戒,没事的,两美人儿叫起来好听,我听得顺耳。

我妹,就是我常跟你说起的那个,漂亮吧!香香姐介绍起我来,简单而明了,几个字就概括了。

知道,知道,早听你说了闻名不如一见啊,看这水的,香香儿,不是我下次你,你这妹比你还要美呢。

这个自然的呀,我哪有她美呀,你们聊,我出去买点菜,门我就从外面锁上了。艳子,你好好陪陪八戒队长啊,他可是我们的贵客哦。香香姐对我说,脚步并轻盈地迈了出去,门也随手给带上了,上锁的声音也很清脆。

你叫艳子吗,是天上飞的燕子还是鲜艳的艳呀。八戒队长问,同是拉我入怀,我的心跳快了起来,这是除何欢叔外另一个男人怎么近的跟我在一起。

鲜艳的艳,不是飞燕的燕。我答着顺势将手臂环在他的脖子上,八戒队长紧紧得搂着我说

真是美人坯子,怪不得叫艳子呢,比你姐艳多了。这边说那边手闲不住地在我背上抚摩着,慢慢得摸到腰上,他猛地将我搂得更加紧了,嘴也跟着凑将上来,要吻我的香唇。

我感到男人的口臭瞬间弥漫开来,其实我早闻到了,我紧颦了一下眉头,想闭开他的嘴,但没用,我们离得太近,我来不及反应那舌头已经伸进了我的口腔里,贪婪地搅乱着我..。

京城是什么样儿,我纵然是不知道的,但向往,是人都向往!香香姐说,等很有钱了一定去玩,看长城,看天安门,看毛主席像!逛王俯井,逛西单,逛明珠华威。我不知道香香姐为什么要去那么多地方,如果我要可以去,我就只去长城,而且还要一个喜欢,爱我的男人陪我!

乐乐就是从京城来的男人,要不我跟香香姐怎么会谈论起京城呢,很多事情就是因为有了点导线而引起共鸣的。乐乐是个推销员,一家京城大厂家的推销员,名片很实在地印着实在的头衔,名片很精致,设计也很新颖,比我见过的第一张春天集团助理枫林的名片要好看得多,香香姐说京城来的人就是不一样,看那穿着干净清爽,人也就精神百倍,一口一个谢字,把个香香姐谢得膨胀了起来。

八戒队长打电话给香香姐的时候她正在洗头,满手满头的泡沫没法接,她就叫我接,我拿着那沉重的手机,实驮驮的很不顺手,心想着这机器真丑,还那么贵。电话那边传来很肉麻的声音:香老婆,忙不忙啊!

哦,你谁呀,香香姐在洗头呢。我答道,声音觉得很熟。

是你呀,小姨子呀!想没想我呀,我八戒呢。那声音真难听。

哦,是队长呀,有什么事吗?我问,真想挂电话。

问你姐姐有空吗?我从北京来了一个死党,要你们陪啊!

谁啊!香香姐手按着头问我。

是队长,问你有空没空,他有朋友来了,要你去呢。我答着。

有啊,说在哪,等会就到。

我姐说有空,问你们在哪呢?等会她就去。我对着电话说给八戒听,语气生硬。

怎么一点都没女人味啊,嗲一点我喜欢,你们一起来,我们在曲水亭,老地方,你香香姐知道的,叫她打飞的过来啊。

什么是飞的啊,听不懂,我就带信,我不去。我说,心理还在恨他。

真的良家小妹妹啊,这都不懂啊,好好好,不跟你说了,你跟你姐说就好了。我挂了啊,别太想我了啊。八戒肉麻得很。

香香姐,他叫你去曲水亭,头洗好了打飞的去,香香姐,什么叫飞的呀。我问,反正是问姐姐,她又不耻笑我的。

就是的士,不外乎就是叫我快点的,你也洗洗头,洗好了我们就去。香香姐说。

香香姐,我不想去了,不想见那八戒。

怎么拉,小孩子脾气来了呀,你不去怎么行呀,曲水亭可好玩了,热闹得很。去吧,我在你怕什么呀。香香姐给我定心丸子吃。

那好吧,我去洗头。

曲水亭真的很好玩,真的很热闹,人声鼎沸,熙熙攘攘,我左右顾盼,香香姐没在意我的好奇,径直穿过一道斑马线,推开一扇小门,小门上挂着一个人骷髅,很阴森。

小门虽小,可里面空间大得很,音乐声淹没了一切,一群男男女女跳着疯狂的舞步,荡起了一层层的激情!

在这里呢。八戒队长朝香香姐扬着手,招呼着她。

这是乐乐!欢乐的乐,我死党,最最要好的!八戒队长介绍起他身边一个帅气的男人。

这是香香,我小老婆,乐乐你也得叫嫂子啊!八戒队长油腔滑调地介绍香香姐来。这是我小姨子,美得跟天仙似的,不是瞎夸吧!

恩,嫂子好,小妹妹好!乐乐站起身来,伸手跟香香姐握了握手,又伸手跟我握,我还从来没跟人握过手呢,觉得很别扭,他伸过来的手温温暖暖的,大而有力。

坐坐坐,香香你坐我这,你妹坐乐乐那边好了,不要拘束,你们要喝什么,服务员!来来来,给推荐推荐有什么女人喝的。八戒一连串的话语,显得特别老到。

我喝咖啡,加糖加奶,你呢?香香姐问我。

你喝什么我喝什么。我答,实在是没来过这里,点不来东西,还是跟香香姐好了,免得出丑。

那来两份好了,顺便来包烟,520,不要薄荷的。香香姐说。

好的,请稍等。

怎么你们都喜欢加奶啊,那可是男人喜欢的啊。八戒队长话中带话子说。

那自然喜欢呀,从小就吃呀,习惯了呢,你不喜欢吗?香香姐调侃道,语气挑逗性十足。

小姨子,你怎么也喜欢呀,是不是也习惯了啊。八戒真得很坏,说出来的话我听得脸红。

别听他瞎说,狗嘴吐不出象牙。帅哥,去请我家美女跳舞呀,楞在那干什么呀?香香姐想支开我,跟乐乐说。

我不会跳呀,香香姐你哪看过我跳呀。听香香姐说要乐乐邀请我跳舞,我可溴大了,马上反驳道。

很容易的,我教你吧。乐乐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说。

就是就是,你那么聪明还学不会啊,在说瞎跳也很美的,你就站在那就是一道风景。八戒队长起来圆场,会说的很。

乐乐拉着我,鼓励的眼光看着我说,别紧张,看你把我手握得那么紧呢,放松点,来,起脚,抬头,象我这样。乐乐一摔头跳了起来,舞姿洒脱。

我情不自禁起来,跟着他摇晃,慢慢得我的节奏也圆滑起来,他在我身边来回地摇摆,自信风度。

我随着他的摇摆而摇晃,身子飘飘得荡然,一曲下来,我竟然流了好多汗,乐乐一点没感觉地潇洒地说,别紧张,来这就是放松心情的,你看你,都把自己给吓着了,没自信怎么行呢?等会跳慢的我在教你,我们去那边坐,你姐跟我哥正聊得欢呢,不打扰他们,我们玩我们的。我顺着他的话语看了看香香姐,他们真得打得火热,香香姐依偎在八戒队长的怀里,用夹着香烟的手指正抚摩着他那刚刚生长出来的胡子,八戒一手搂着她,一手将烟灰往烟缸里弹。

哦。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随着乐乐,乐乐拉着我,来到酒吧的一角,找了偏僻的地方坐了下来,又用手将座位扫了扫,拉着我坐下问:累吗?关切的声音那么的好听。

还好的,跳得很难看吧?我问,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

不啊,那么好看呢,你看好多人都看你跳呢,身材又棒,人又美,怎么跳都好看。乐乐恭维我说。

就你最会说话的,别人看我是笑话我呀,你还夸我呢,丑死了,丑死了。

呵呵。乐乐笑起来说:真的很好看啊,怎么会笑话你呢,就是太腼腆点了,要张扬点就更好了,额头都有汗了,擦擦吧。乐乐说,手里多了个手帕,将我额头上的汗抹了去。

谢谢!你怎么跟他是死党啊?我问,实在是想不明白他跟八戒的关系,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他人很好的,就是嘴巴坏了点,喜欢瞎说的,他说他的你就当没听见好了,我跟他认识10年了,我了解他。乐乐说,将手按在我的手上说:你真漂亮!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感觉乐乐很在意我,他按我的手是那么的温暖,那么渴望。

慢慢的乐乐将嘴唇靠近了我,在我耳边亲了一口,淡若蜻蜓点水,我却热血沸腾起来。

见我没反对,乐乐放肆了起来,他轻轻地捧起我的脸蛋,在我嘴唇上点吻了一下,然后舌头深深地伸了进去,男人的气息将我完全包裹了起来,我开始涌起了激情,渴望他热烈豪放起来。

我们就那样吻着,肆无忌惮,我们就那样拥抱着,如痴如醉!

我爱你!乐乐说!

我得承认,我的确是个容易伤感的人,我的一切表明,我最容易上感情的家门,乐乐一句爱我将我的心一下子拉进他的怀里,我陶醉在他的怀里不能自制,尽管我知道,当有一天乐乐知道我是做**的时候他会狠狠地骂我。骂自己。也许,也许八戒队长早告诉他了,他们不是死党吗,死党就应该什么事情都没得隐瞒的。

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八戒隐瞒了我跟香香姐是做**的这层透明网,他夸夸其谈地向乐乐介绍我姐是他**,那是怎么样的一个爱情故事,欺骗中充满了神秘,香香姐摇身一变,变为了一个国营大厂里的会计,我却也随着香香姐的改变而改变,成为地地道道的高尔夫小球童。

那场舞我们终就没跳完,好象也跳不完,况且我并不喜欢跳舞呢,我喜欢乐乐这样拥抱着我,跟我如胶似漆地缠绵着。香香姐跟八戒也一直没跳,一曲也没跳!就那么挑-逗在一起,不知道他们一直都在说什么,但我猜得出大半,有八戒队长在,话儿就是充满诡异**,很多很多话你只是很平常地说出来,但在八戒队长看来话儿就变了调,我万不知道他是那样会联想的人,特别是有如**盗匪般翩翩联想的人!

乐乐终于还是被我拉了出去,与其说是我拉他还不如说他被我说这里太吵的话给提了个醒,乐乐去给香香姐打招呼的时候八戒正无耻地闻着香香姐的体香,香香姐没半点的犹豫,挥了挥手冲乐乐喊:去吧,去吧!她是你的了,哈哈!明天这个时候可以送回来吧!

香香嫂子真会开玩笑啊!乐乐答道又跟八戒队长说:哥,我去拉,你们玩。八戒队长一点没收回闻香香姐的鼻脸,跟香香姐一样挥着手说:知道了,知道了,滚吧!别给我丢脸啊!可别象我一样啊!哈哈。笑声都跟香姐一个模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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