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堂爷爷去世的麦铓,立即转头回人事部,向唐经理辞行。
“唐经理,我家里出了点事,家里的四爷爷辞世,我要办理离职手续离开公司了。”麦铓刚回到人事部经理办公室,直接向唐经理提出自己的请求。
唐经理仿佛松了一口气,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令自己满意人才的受冤离开,的确很不好受。道:“这样也好,我先帮你办理离职手续,然后再带你去财政部领这个月的薪水。”
取出麦铓在公司里的一些基本资料,刷刷的填上种种文件,盖上人事部的印章。在唐经理的带着麦铓到人事部领这个月的薪水。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小麦工作一个月了才一千块,就算是实习生也不可能那么低。”唐经理大怒,为麦铓喊冤,工作将近一个月,薪水才一千块,就算麦铓是实习生,在这个月里根本就没有犯任何错误,真是太欺负人了。
“唐姐,你别发火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蒋董事下的命令,我们也没有办法。实习生没有合同,给多少完全看上级的意思。”财政部的女员工无奈的说道,表示这件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麦铓虽然也很愤怒,不过也只能领了这一千块,不然自己回家的火车费都要向家里要钱,至于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蒋董事,只能在火车上再想了,目前最大的问题是怎么跟女友解释。
两人走出人事部后,唐经理低着蝶首,再次向刘铓道歉:“对不起,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好好想想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在什么地方得罪人了!”唐经理好心提醒道。麦铓在这个公司收到如此委屈,这让唐经理很难受,因为是她把麦铓招收进这家公司。
麦铓右手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依旧未想到自己什么地方得罪别人了,在几个部门都没有犯错的情况下。他真的想不出自己会得罪别人,难道不犯错也会得罪人?
“没有呀!一些都正常呀,我这段时间也没为谁出头呀,最奇怪的事就是刚来不久的那个厕所门事件了。”麦铓小声说道。
唐经理听到厕所门事件后,心中一惊,拉着麦铓往到成品仓库,正好这个时间段那里空无一人。
“什么厕所门事件?你给我说清楚!”麦铓和唐经理刚进成品仓库,唐经理急切的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在我来这里的第五天,有一次我去上厕所,正好遇见一对男女在独立的门扉后面“做事”,女方好像就是生产部主任,男方好像年纪不小了,我好心的提醒他们声音小点,然后就离开了。不过这件事我只告诉我女友一人。”麦铓解释所谓的厕所门事件。
唐经理听到麦铓的解释,浑身一震,难道公司内传闻只有二十来岁的生产部主任升为主任的那个绯闻是真的,是靠身体上位的,其对象就是蒋董事。不过这小麦也太傻太天真了吧!遇到这种事还不避开,还提醒对方有人在。
“你也太傻了,遇到这种事当然要避开,你怎么还出声呢?”唐经理颠怒道,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可惜两人还是太善良了,遇到这种事,不能出声是真的,还必须拿出手机,录下整个经过,这样就算以后不用去威胁别人,也可以当自保的武器。
“等等!你告诉你的女友?”唐经理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思维突然急转弯,醒声问道。
“对呀!在这之前,我只告诉我女朋友一个人,怎么了?”麦铓不解问道。
“结合你俩的完全相反的处境,我有理由相信是你女朋友向蒋董事告密。”唐经理目含鄙夷,肯定自己的猜测,冷笑的说道。
麦铓听到唐经理的话,心中的怒火完全被点燃,怒发冲冠,只为红颜,直接转身离开,摔门而出。只留下一句大吼:“不可能!”
看着气冲冲的麦铓摔门而出,唐经理原始鄙夷的俏脸上,完全变成了可惜和无奈之情,叹气道:“我也希望我是错的,也希望你能走出这个困境吧。”
经过虽然复杂,但是这只是十多分钟的事,麦铓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给女友发一条短信之后,背着自己的背包离开了都能生物科技有限责任公司。
在回去出租房的路上,路经农业银行,给自己银行卡里补进五百块,用于网上订火车票。
惆怅与悲愤共存,这让麦铓不想再有任何动作,订好火车票后,直接躺在床上,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想着自己的遭遇和远方的亲人。脑袋迷糊,思维混乱,直到旁晚。
开门声响起,已经拿到合同的女友已经回来,呆呆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麦铓终于回过神来。
“你回来啦!”麦铓从床上坐起身子,小声问候,有些有气无力。
“嗯!收东西吧!”女友有点冷漠的说道。
顿时,行李箱拉链的声音、翻箱倒柜之声响起,一件件衣物,私人的小东西都被拿出,放进箱子中。不过麦铓很快就发现,女友好像不是帮他收拾,而是收拾她自己的东西。
“你在做什么?”麦铓不解。
“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小麦,我们分手吧。”女友冷漠的说道,头也不回的收拾自己自己的衣物和化妆品。
“为什么要分手,我们相处得不是好好的吗?”麦铓惊得瞬间从床上弹起,急道。
“好?有什么好的!住着不到十平方米的小房子,每天挤着公交上班,早上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剩下的两餐就是不到十块钱的快餐吗?”女友尖声喊道,已经有点不可理喻。
“这,我们这不是刚开始踏入社会吗?这样也很正常呀!我又不是富二代,哪来的钱买房买车和大吃大喝,你要相信我的潜力。”麦铓无奈地幽声道。
“所以我找了个富二代当男友。”女友满眼星星,拉着自己的箱子走出楼房。
女友拉着箱子走出出租房,麦铓不舍得跟了上去。
楼下,一亮宝马4系的敞篷车在那里停着,车上坐着一个中等身材,长得白白胖胖,身着一身名牌的胖子,体重起码有160斤。
“是你,齐子恒!”麦铓看着此人之后,惊呼。看到齐子恒,麦铓也知道为什么女友这段时间经常无故外出的原因,没想到两人来杭州,齐子恒也跟来了。
齐子恒,麦铓四年大学的同班同学,两人原来关系就不好,相互看对方不顺眼。一个来自南方乡村,烈士之后,认真淳朴,一个来自江浙大城市,官商之家,嚣张拔横。加上同时喜欢上一个女生,由于篮球打得很好和种种缘故,最终麦铓得手,搂美而归。之后两人的关系更是闹得不可开交。
“哦!这不是我们的篮球之神小麦同学吗?怎么落魄成这个样子了。”齐子恒讽刺的声音传来。
敌手车人已到,女友连行李都收好下楼了,麦铓亦觉得此事已经完全无法挽回,拉着女友的手,问了最后一句:“生产主任那件事,是你说出去的?”
“对!”女友冷声的说完最后一个字,坐上宝马汽车,与齐子恒扬长而去。
女友冷漠的声音,让麦铓悲凉的心境更加悲凉,意愈冷,心亦碎。跑回出租房,把自己的行李胡乱塞进自己的行李箱,趴在床上哭了。已然不记得多久没留下的悲泪,比愈黄莲,可让一个原本阳光向上的青年变为阴暗的苦人。
..
由杭州开往广州的火车之上,火车已经开了七八个小时了。只买到站票的刘铓扶着自己的行李箱,背着大包行李,站在火车节箱之间的通道之中。
突然,火车一阵急停,惯性让麦铓直接趴在墙上。
“火车前方不到千米之外,出现泥石流,铁路局方面已经知晓,正在派人处理,火车将返回前站转走另外的线路,预计要晚四小时到达广州。”火车小姐用她那微显慌乱的声音通知火车上的人们。
“哦!连老天你也要欺负我吗?”麦铓在心中暗叹。
因为晚点四个消失,麦铓原先订广州到琼州的火车票已经无法使用,维有退票,到了广州再换乘汽车回琼州,这么一旦误和换车,又耽误了将近六个小时。
可惜,霉运还未结束,广州到琼州的汽车又因为天气的原因,又晚到了两个小时,这让本该中午就到达琼州的麦铓仍旧在渡轮之上。
渡轮在琼州海峡上航行,马力充足,连破万重浪,泛起层层浪花,在深蓝色的大海上留下了一道白色的痕迹。
“也许!我跳下渡轮,沉入这片大海,忧愁就会消失了吧!”心灰意冷的麦铓看着这片深蓝色的大海,突然有了轻生的念头。
“轰嗡嗡!”
就在麦铓突然产生轻声念头之时,渡轮的汽鸣声再次响起,轮船快速前进,而是降下速度,转移前进的方向,驰向别方。
很快,在船舱里的乘客都纷纷走出,人群涌动,不知发生何事,渡轮一直在一定的范围内打圈。
“有人从船上跳海了,只留下一双女士的凉鞋。”突然,有人大喊,这也让所有人了解轮船在海中打圈的真相。
“尼玛的老天!又要玩我吗!”麦铓心中感慨不已。
船员和乘客都已经把注意力转向大海,这时候就算是一个不会游泳的人跳海,估计马上就被救上来了。可惜的是,天色开始变黑,那名女士跳海之时虽然有人发现,消息到达船长那里之时,为时已晚,轮船已前进近两千米,就算一直在打圈和用照明灯照亮大海,却未能再找到那名女子。
一个多小时后,琼州的海警出动寻人,渡轮才驰向琼州港。
当麦铓踏上琼州的土地时,已是晚上八点多。通往老家的班车,早已没有。刘铓在一个小时内连连砍价,用完最后的钱叫了辆出租车,打的回家,到家之时,口袋里只有五毛钱。
再次踏上这片祖祖辈辈居住的土地之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
父母、大哥大嫂、姐姐、小侄子都还没有睡觉,全部在客厅等着。原本在下午四点就到家的麦铓迟迟未归,这让他们非常担心,期间更是电话连连。
“既然到家了!你先去饭桌吃饭吧,你的饭菜已经放在你的房间里了,大家先散了,有事明天再说。”麦铓的老爸用家乡的方言说道,客厅内的众人纷纷回房睡觉。
看着干净的房间和书桌上仍旧温热的饭菜,麦铓布满血丝的眼中留下了眼泪,陷入深深的悔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