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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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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了一个星期,巫浅唯以为靳东痕的耐性最多跟她三天,但他却在她身边自说自话了九天,甚至每天晚上躺在她身边,说一些自以为是的话,看他的状况,一点离开的想法都没有。难道真的要“死”在她面前吗?要她看着他的灵魄灰飞烟灭?

明天,或许不要到明天,今晚子夜,他就会在这个世上消失了,也许来世还会再见,但那一定已经不是靳东痕了,而是另一个人,也许不再冷漠,也许比较温柔,比较多情,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情人……

巫浅唯心绪不宁的打开电视,却正好播放着今晚的新闻。

“晚上九点三十五分,帝国财团总裁靳东痕再次被推出手术室,一个多月来,靳东痕无数次被推入手术室,却从未苏醒,他的未婚妻森冈惠子,与助手黛丽莎寸步不离守在左右,但院方已下了病危通知,他的主治大夫说靳东痕可能活不说今晚,难道这个商界神话真的会在今晚停止呼吸吗?他没有亲人,那么他名下的帝国财团和巨额遗产将如何处置?本台随时报导最新状况。”电视里正看到那个靳东痕被匆匆推出手术室的情形。

身边的靳东痕自嘲的看着被推出手术室的自己,转而看向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语气却低沉得近乎有些悲寒,又有着浓浓的苦涩:“我原以为,有一天我如果死了,最舍不得的会是那些没有完成的霸业和野心……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遇到你,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

说什么也没用,她听不到,也看不到。

他的手像是要记住她似的抚过她略显苍白的脸,这一次,巫浅唯却退开了,她认真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却几乎震碎他的灵魄,他倒抽了一口气,如果他还会呼吸的话:“你……”

“跟我走。”她说,起身进书房拿了一把匕首长短的桃木剑。

“你,你在跟我说话!?”他仍坐在原地,不,应该是怔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没错,我在跟你说话,靳东痕。”她站在书房门口。

“你、你……”他几乎找不到声音。

“我什么?”她朝他轻笑。

“你,听得见我,看得见我?”他感觉喉结滚动着,他以为,这辈子她也不可能对他笑,和他说话了。

她径直朝门口走去:“不想死的话,就跟我走。”

“从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就能看见?能听见?我想不会是刚刚吧。”他跟上她的脚步,下了楼,语气有些阴沉冷酷,但这阴沉冷酷的声音却在颤抖。

“从一开始。”她并不隐瞒,她很清楚,他的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包括……”他眯着眼。

她淡淡一笑,像嘲讽,又像自嘲:“包括你在我的枕边睡了九夜。”

她来到马路边拦车,但现在似乎没有车过来,她站定,看着他阴霾的眼,漫不经心的说:“还有车祸前,我出现在你公司楼下,我想告诉你,会有危险。但结果,我什么也没做。”

他倏地一凛,像被雷击中。

他再次倒抽了一口气,紧盯住她:“巫浅唯,你在耍我!”

她没有再说话,因为一计程车已经停在面前,她打开车门:“上车吧,我们必须快点了,等心跳停止,就算回到身体也活不了了。”

没想到一切比预期的早了点,更没想到,她还是决定救他,她以为生死不过尔尔,但还是无法看着他死。

“你是说你可以救我?”

“当然。”她笑道:“如果你想活下去。”

活下去?当然,他当然要活下去,他盯着她,随即上了车。

靳东痕的病房门口,围堵了无数记者,和一些疑似他过去红颜知己的女人,但都被拦在病房外面。”

“听说靳东痕是孤儿,没有亲人,也没有子嗣,车祸前也没有来得及立遗嘱,你说那么大笔的财产,会留给谁?”一个女人说。

“里面不是有两个吗?一个说是未婚妻,一个是跟了他十多年的女人,如果有一个人正好怀孕,那个女人就一夜暴富了。”另一个女人说。

“我也陪了他好几晚呢,怎么说也要分杯羹吧。”又一个女人说。

巫浅唯看着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谛笑皆非的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道:“你的遗产很多吗?”

靳东痕脸色铁青,冷冷的说:“足够让她们所有人成为千万富翁。”

“那真够多的。”怪不得这么多人听到他的死讯,就好象面前堆满金山似的兴奋。

“你有兴趣吗?”他说。

“你的女人也很多。”她淡然道。

“那是为了解决需要。”

“遗产或需要,很快你就可以自己去支配了,只是你醒来的第一件事,最好是先立一份遗嘱,否则若你再有万一,也未免太劳师动众了。”

“你真的认为我还能活下来?”

“只要你现在回到身体里面。”

“我根本进不了那间病房。”每次还没有接近,就似乎被一个无形的屏障阻隔。

“所以我才来的。”她说。过她现在要接近那张门似乎都有些困难,她看着挤满人的走廊。

“你?”

只见她食指与拇指指尖交叠,闭眸念了些什么,忽然似乎有异光闪过,人群的喧嚷忽然静止了,就像被人点了穴般,一动不动。

“这是什么?”他皱眉。

“你以为为什么别人看不到你,而我能?”她搬开眼前的“障碍物”,径直往门口走去。

他不语,诡异的看着她搬开一个个刚才还聒噪争论现在却纹丝不动的人。

“因为我是女巫。”她平淡的说:“我刚才施的是定身咒,我们只有三分钟,你进去之后,直接躺在身体上,三天后灵肉合一,便会醒。”

她边说边走到门边,从长靴中取出短的桃木剑,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让血流到剑刃上。

“你做什么!”他想阻止,那血触目惊心,似乎比任何人的都要鲜红,但他依然阻止不了,因为他只是灵魄,连灵魂都谈不上,鬼魂还可能修炼到法力,但他只是一个虚渺的灵魄。

“破除结界。”她说。巫门鲜血和桃木剑是破除结界最快最直接的办法,同时也会给设结界的人带来重创,特别是在这关键的时刻。她用剑在空中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靳东痕知道那就是他一直进不去的屏障所在。

只见她又念了几句咒语,剑上的血似乎立即被空气吸干。

“你可以进去了。”她再次把剑插入靴中。

他向前迈了一步,原来感觉到的屏障真的不存在了。

他又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她:“那你呢?”

巫浅唯不想再废话,手一挥,他的灵魄就像被强风刮起,穿过门板,准确落在门内病床上。

病房外又回复热络,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有一个长发诡异的女子直直的朝电梯走去。

“如果我能活下去,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巫浅唯打了个冷颤,快步走进电梯。

三天后,不,两天半后。

病床上的男人动了动,长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睁开深邃犀利的冷眸。

“天哪!痕,痕,你醒了!”

“痕,我就知道你不会这样死去,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守侯在旁的女人欣喜若狂的围在他左右两侧,三天前医生说靳东痕活不下来,却奇迹般脱离了危险,现在居然真的醒了,这怎能让人不雀跃。

“巫浅唯呢?”男人冷冷问。

“巫浅唯?谁是巫浅唯?”黛丽莎疑惑的问,眼中的喜悦褪去几分。她宁愿他醒来第一句是公司怎么样了,他应该是那样,但他第一句话却是一个人,一个女人的名字。

她没有进来,她甚至没有进来!她走了!

他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一阵剧痛传来:“该死!”

“痕,你要做什么,你的腿还没有好,虽然你醒了,脱离了危险期,但并没有好啊。”森冈惠子柔声说。

他挫败的躺回床上:“叫丁健来!”

“可是公司的事他走不开……”黛丽莎说。

“我是说马上!”他强硬的说。

“我知道了。”

不久,病房的门在没有敲响的情形下被推开,随之而来是吊儿啷当的调侃:

“听说总裁大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我,还真是受宠若惊,难道总裁大人终于知道我这些天忙得变成八个人了,也来体恤一下员工吗?”丁健走进病房,说:“我老婆已经快八个月了……”

“我说过她生产期间的所有费用都可以报给我。”靳东痕不耐的打断他,然后扫了眼身边的女人:“我有事要跟丁健谈,你们先出去。”

虽然不情愿,但是终究还是很少有人敢违背靳东痕的话。

“喂,你才刚醒,就这么迫不及待把我叫来谈公事吗?我跟你说……”丁健在病床边坐下,把手中厚厚的文件替给他。

“我没有要跟你谈这些。”他看也没看叠文件。

“那你叫我来干什么?还马上?”

“你不是想要放假吗?”他冷哼。

“怎么?你终于良心发现了?”丁健说。

“只要你找到一个人,我放你一个月的假。”

“一个月?真的假的?就找个人这么简单?”他不大相信。

“她的资料在这里,上面有她的名字、证件号码、住址、还有公司地址。”他把一张便条交到丁健手里。

“巫浅唯?女的?”丁健的眼珠子几乎突出来。从来只有女人来找靳东痕,什么时候靳东痕也要劳师动众找女人了?难道这个女人欠他钱?那一定是很多很多的钱。

“不要问那么多,你只要找到她,然后告诉我。”他绝不会让她如愿的在他生命里溜掉,绝不!

“资料这么齐全还让我找?”丁健,这位老大是不是病糊涂了?这么不划算的条件,不如直接放他假。

“这是两天前的。”他脸色阴沉。

“有差吗?”丁健道。

“我已经打过电话,家里没人接,公司说她已经离职。”声音冰冷的陈述。

“这么快?”丁健愣了一下:“没关系,就算她搬了家、换了工作,只要有证件号码,总能找到她的。你就等着放我的假吧。”

“最好是。”靳东痕沉吟道。或许他还要告诉他,她还是一个女巫。

果然,丁健的希望落了空,虽然资料很详细,他也似乎随时可以找到那个叫巫浅唯的女人,但是每次得到消息去找,总是会扑空,她好象有预知能力一样,总能先一步消失。

找了一个月了,老实说,他很累,他不知道她累不累,他真的不知道原来找一个人比工作累一百倍,他连路边占卜师算命师都一一惠顾过了,但这更让他认清了这世上的神棍是如此之多,再这样下去,他觉得自己都快神经质了。

“老大,我真的无能为力了,我想她一定不是人。”丁健闯进办公室,便让自己瘫软在沙发上,再繁杂的工作也没有让他展现过如此颓废的神情。

靳东痕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在无数次得到这样的答案之后,他以为他已经麻木,但是依然攥紧了拳头。

他是活下来了,腿伤也已经痊愈,一切又回到了原先的轨道,但是,脑海里却再也甩不掉那个影子。她为什么要逃开他,他知道她是故意逃开,可是为什么!她就这么不想跟他有瓜葛?还是她以为她真的以为她能这样逃开?不,天涯海角,就算要再花费再多的时间和精力,他都要找到她!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固执到连自己也诧异的念头,也许找到以后,他会发现她和其他女人也没什么两样吧,他想。对,只要找到她,一切困绕就不会存在了。

“继续找。”他冷冷道,没有温度,没有余地。

“老大,她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你一醒来就要找这么个女人?我认识你十几年,按理说这女人跟你应该不会扯上关系才对啊。”

“这是我的事,你只需要找到她。”

“她既然要躲着你,为什么非要找到她?她欠你多少?”丁健面有难色,而且不是普通的难。他很想说:她欠你多少,我帮她还。但立刻想,那一定不是一笔小数目,说不定买了他也还不了,否则靳东痕怎么会这样急切的找一个女人。不过据他一个月的调查,这个叫巫浅唯的女人,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工薪阶层,没有车,没有靠山,房子是租的,家境只能算是中等。

“你的问题太多了。”她欠他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也许应该是他欠她,毕竟她是救了他的。但是他只知道,他被她耍了!她把他当作笑话,耍了十天,末了还用那种云淡风轻的调子来调侃他。最不能原谅的是,她躲开了他!

丁健很想发难,但却发现靳东痕的脸色可能比自己的更难看。他发现这个女人对靳东痕很重要,重要到可能与钱或“价值”无关。

但他马上摇了摇头,翻开手中的资料:“巫浅唯,女,24岁,毕业于F大中文系,爸妈在南部经营一家小咖啡屋……这种女人在市中心一抓可能就一大把,她的行踪我基本上都能掌握到,一点都不神秘,但就是永远抓不到似的……哈哈,原来她还在帝国工作过,她这一年来换的工作还真不少。”丁健翻到记录工作一栏,不禁咋舌道。

“她在帝国工作过?”靳东痕突然问。

“那是差不多一年前的事了。”丁健不以为然:“是南部的分公司,八个多月前辞职了……只是辞职的原因不太明确,对了,那时候正好是总裁巡视那间分公司的时候。”

靳东痕巡视公司向来是突击的行为,他太清楚,如果提前通知,是看不到真相的。他很少亲自巡视分公司,一旦巡视,一定是突击的。这样突击巡视一次,比提前通知的情形下巡视十次的效率都高。

“说详细点。”靳东痕冷着脸。

“OK,巫浅唯,职位是秘书助理,去年八月入职,十二月无故辞职,工作记录良好,出勤满分,只旷职了一天。”他顿了一下:“这一天……”

“说!”

“她旷职的那一天刚好是总裁巡视分公司的那一天,第二天,她便提出了辞职……”丁健越说越小声,因为接下来的记录,连他也感觉到诡异。

在靳东痕脸上,出现了几乎是残冷的寒笑:“继、续。”

“今年一月她在兴洋集团任职,一个月后,又离职了……”

“原因。”

“没有。”丁健答:“但那正是帝国财团收购兴洋集团的时候。”

“该死!”他低咒了声。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

“还要不要听下去?”丁健看到他脸色越来越差,开始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还有?”

“三月,她在红场集团任总裁叶重森的秘书……”

“我知道了。”他冷冷打断,拳头攫得死紧。

“不,她一开始并没有辞职,可能这份工作的确来之不易吧,这件事一开始是由我负责的,我想起来我还在叶重森的办公室见过她几面,她泡的咖啡真的很不错。”丁健回忆道。

靳东痕眯眼打量着他,他不自在的咳了声,继续道:“你知道,叶重森一开始并不准备把公司买掉,这期间一来一往至少拖了好几个月,直到总裁你嫌我进度太慢,如同鬼速,准备亲自出马。”

丁健顿了一下,靳东痕并不接话,只是眼神更加深沉。丁健接着说:“就在总裁你踏入叶重森办公室的前一天,她辞职了。”

“砰”的一声,笔在靳东痕手中折断,丁健怔了一下,有好一阵,他只能望着靳东痕阴霾的神色发呆。他在靳东痕身边十四年,却从未见过他发出这样可怖的森冷怒气。

“咖啡屋在哪里。”久久,靳东痕问。

“咖啡屋?你要喝咖啡?也好,我就让秘书帮你泡。”丁健回过神,希望咖啡可以让他降降火,这一切还真有些诡异。

“我说,她爸妈的那间咖啡屋。”他一字一句的说,现在谁有空去喝那见鬼的咖啡。

“那里啊,我去过了,她家人说她很久没回去了。”丁健有点不明所以。

靳东痕决定不再跟他废话,起身拿起外套:“再去。”

“你亲自去?”丁健讶异。

“你有意见?”他冷哼。

“没、没有。”开玩笑,这种时候,他有什么都不敢有意见。

巫浅唯很想告诉丁健,躲的人比找的人累一千倍,特别是这个人没钱的时候。

这一个月,她过的当然是非人的日子,她必须时时刻刻都当自己是一个女巫,行差踏错都可能前功尽弃。连睡觉的时候都要睁着一只眼看看水晶球里又有什么动静。

这个叫丁健的家伙,她真不知道他是真这么尽责,还是太想放假。半夜三更接到电话也会突然袭击来翻她的窝,害她几次三番露宿街头。

有时候想,当靳东痕的情人,至少也有舒适的床可以睡。但是没有办法,只要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也有着同样的关系,她就没有办法。

她想她的日子短期内是不能恢复平静了,这一个月以来,她也没有办法找工作,她不知道靳东痕到底要怎样才能放弃找她,还是他越找不到她,就越不肯放弃。

男人或许都有这种劣根性,特别是靳东痕这样的男人。

她现在只知道,如果他再不肯放弃,她,巫浅唯,可能就会因为交不出房租、搬家费,囊中羞涩而饿死街头了。

这真的是一间小得不能再小的咖啡屋,如果不是丁健曾来过一次,断然是找不到这见鬼的地方的。那一次来,他是早晨出发,绕错十条小路,问了两百个人,天黑才找到的。当时他对老板娘说,你这咖啡屋可真不好找。那老板娘很有气质,更有性格,她说:只有有缘的人才找得到。

见鬼的有缘,她要是靠有缘人吃饭,不如去当尼姑好了,他还真不乐意当这个有缘人。他很怀疑这咖啡屋还能继续经营多久,人家尼姑也要下山化缘列。但他终究没有当面说出来。

“欢迎光临。”果然,当丁健和靳东痕再次走进这间咖啡屋的时候,里面半个客人也没有。但欢迎光临这四个字却依然精神十足。

“老板,你还记得我吗?”丁健陪笑着走到柜台。

“哦,”男主人定睛看了看他:“你上次来,好象是来找人的。”

丁健的脸色暗了暗:“是来找你的女儿。”

“没错,你是上次来是来找唯唯的。”男人点了点头:“那这次又是来找谁。”

丁健没好气的说:“除了找你女儿,我还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找谁?”

出乎意料的是,主人的脸色丝毫没有为丁健不礼貌的话而改变分毫。

“那位是……”男人的视线看向丁健身后的靳东痕,眼中闪过异样。

“他是……”丁健刚要说,却捂住腹部:“等一下,洗手间在哪里,开了这么久的车,我已经憋很久了。”

女主人轻笑着指了个方向给他。

“靳东痕。”靳东痕简洁的报上名字,

“你就是靳东痕?”女主人惊呼了声。

“咳、咳。”男主人咳了两声,女主人便以最快的速度回复了端庄气质,漫不经心的擦着咖啡壶,但眼睛还是不停在靳东痕身上来回瞄着。

巫遗风看着这个应该是女儿命定情人的男人,外界传闻他当然也听说了,本人看起来也一副冷漠无情的样子,但他却来了这里,找一个甚至不怎么认识的女人。

“如果你们帮我找到她,我答应你们任何条件。”靳东痕冷硬的开口。

这个男人还真不习惯求人,巫遗风淡淡笑道:“她并没躲起来不是吗?”

“没错,她没有躲起来,”靳东痕道:“她只是逃得太快。”

“一个女人不想被你找到,我应该怎么帮你呢?”巫遗风依然不动声色的煮着香喷喷的咖啡道。

“你知道,你的女儿跟别的女人不同。”靳东痕冷冷道。

巫遗风笑得几近得意,几近是骄傲。他转身拿了两个咖啡杯,接着以熟练的手法倒出两杯香郁四溢的咖啡,推到吧台上:“年轻人,找人不用心急,先喝杯咖啡。”

靳东痕看着眼前的咖啡,愣了愣。

巫遗风又看向刚从洗手间出来的丁健,高声道:“那只‘鸟’,你也有份。”

丁健脸色有点泛青,回道:“谁要喝你的咖啡。”

“不喝,我可没办法帮你们。”巫遗风耸了耸肩。

靳东痕拿起杯子,仰头一口喝尽。

“咖啡不是这么喝的。”巫遗风摇了摇头。

丁健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疑惑的看着靳东痕:“不烫吗?”

靳东痕怪异的瞪了他一眼。

丁健吞了吞口水,以最快的速度喝了咖啡,然后夸张的咋舌:“好烫!好烫!”

巫遗风再次摇了摇头,道:“咖啡喝完了,你们可以走了。”

靳东痕的脸色顿时铁青,丁健则哇哇大叫起来:“你不是说喝了咖啡就帮我们找你女儿吗?你这老狐狸,现在喝了你就让我们走?我们大老远来,可不是为了喝你这五十块一杯的咖啡!”

“我是说,你们不喝我没有办法帮你们。”巫遗风耸耸肩,道:“但我也没有说,你们喝了,我就会帮你们。”

“你、你这只大老狐狸!”丁健气急败坏。

靳东痕却不置一言的往外走,丁健再次瞪了老狐狸一眼,也跟着出去。

靳东痕在门口停了停,丁健停下,不解的看着他。

“付帐。”靳东痕冷冷说,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丁健低咒了声,愤愤把钱拍在吧台上,离开时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老狐狸老狐狸”。

女主人走到丈夫身边:“风,命定情人,是一辈子的情人吗?”

“会不会是一辈子,没有人可以知道,除了他们自己。”巫遗风看着落地窗外渐渐阴沉的天色,叹道。

“那么,我们到底是在帮唯唯,还是害她?”

“有很多事情,逃避并不是解决的办法,她应该要面对的。”

而此时,水晶球前的女子脸色却煞白。

“糟了糟了,看不到了,什么都看不到了,老爸到底给他们喝了什么,水晶球里居然看不到他们,糟了糟了,算不到……”

天色越来越暗,轰的一声,打起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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