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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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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的时候,浴室里弥漫着一层烟雾缭绕的蒸汽,时而传来拨弄着水的声响。

“你真的是靳东痕的老爸?”浴室里传来女子漫不经心但微带讶异的声音。

“千真万确,这还有假啊。”老家伙——靳远行,被迫站在浴室外对答。

那该死的女巫,把他挡在浴室门外也就算了,还给他施了定身咒,说什么一看就知道他是色鬼,怕他突然闯进去。喂,帮帮忙,他承认她看得不错,他是有点色,但他也不是个饥不择食的色鬼。

首先她是他儿子的女人,他怎么会对她有色心?

再说他的标准向来是很高的,她既不是性感妩媚,也不超凡脱俗,他玩过的女人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把她比下去,而且绝对比她听话乖巧。也不知道儿子什么眼光,以前他还觉得虎父无犬子,身边每一个女人都是人间极品,并且都服服帖帖,现在居然带了这么个脾气古怪我行我素一不高兴就把未来公公摔到草坪上啃草的女人回来。

他看那个森冈惠子就挺不错,日本女人就是懂事,温柔得可以拧出水来。那个黛丽莎也还行,身材火辣做事干练,而且年年他的忌日都会去拜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眼看到这个古怪女人躺在儿子的床上,就知道她会是他的未来媳妇。

“你什么时候死的?”浴室里再次传来漫不经心的声音,问“你什么时候死的”跟问“你什么时候吃的午餐”是一样的口气。

“二十五年了,那时候阿痕才九岁,他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我死后,阿痕就成了孤儿。”他顿了一下,忆起往事,语气非常不平:“我是含怨而死的,怨气不散不能投胎,所以我错过了上一轮投胎,现在在冥府等下一次机会,每年农历七月我都会回来看看。”

“你被人害死的?”

“是车祸,刹车突然失灵。”

“又是车祸?”她嘀咕,但隔着一道门,靳远行并没有听到,只是继续道:

“但我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就是当时跟我称兄道弟的合伙人,他为了夺到我手里的股份,设计陷害我,还假仁假义的收养了阿痕,当了阿痕的监护人,并用哄骗的手段把已经成为阿痕名下的股份转到他的手里。还好阿痕没有让我失望,他很聪明,十六岁就脱离了他的控制自力更生,二十岁创了自己的公司,二十四岁就把失去的一切都夺了回来,还有这间原本就属于我们靳家的房子。”靳远行骄傲的说。

“你是说的那个合伙人,是前际方集团董事长纪欧?”她问。

“除了他还有谁!”靳远行冷哼。

“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一无所有还能怎么样?卷铺盖滚蛋呗。痕儿搜集到他十种不同罪证,那些罪证足够让他在监狱里呆一辈子,但我儿子心地善良,没有赶尽杀绝。”

“他?善良?”她倒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把这个词用在靳东痕身上,老爸看儿子果然不够客观,估计即使靳东痕自己听到这样的评语也会觉得可笑。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以前不明内情会觉得靳东痕得到际方集团的手段有些阴险,但现在看来,靳东痕居然放了纪欧一条生路,的确是难得的仁慈。一个极可能是杀父仇人的伪君子,一个处心积虑夺走属于他一切的真小人!靳东痕居然只是夺回属于他的一切,而不收利息,的确算得上善良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一次他的善良或许用错了地方,显然那个人还怀恨在心,两起车祸看来是同一人所为,一个会巫术的人,他险些因为他的善良送了命。只是上次她以巫门鲜血破除结界,必然重创了设下结界的人,他或许一辈子也不能用巫术害人了,她也就懒得多说什么。

“丫头,我的手脚都僵硬了,你还是先解了我的咒吧,我可是你未来公公。”靳远行真的很纳闷,自己当二十五年的鬼是白当的吗?连个小丫头都可以随意摆弄他!真是太可气了。

“未来公公?我可没打算嫁给你儿子,还是让他娶那个温柔娴雅的森冈小姐吧,听说日本媳妇挺孝顺的。”说完,她里好浴巾出了浴室。

刚进门的靳东痕,就听到这最后一句话。

“你在跟谁说话。”他很少这么早就下班回来,原因只是为她。

“你爸。”她耸耸肩,朝与卧室相通的更衣室走去。

“天哪,这些衣服……”更衣室一排的高档女装,休闲的、高贵的、嬉皮的、典雅的,正装睡衣内衣到晚礼服一应俱全,而且清一色没有撕标签,这一排衣服上写的价格加起来,够她买一层楼了。

“我让萨利按你的尺寸买的,如果不够或者不喜欢可以再去买,今天先凑合着吧。”靳东痕说。

“凑、合?”用一层楼的价钱来凑合?她记得她来的时候有带两个行李箱,有一些随身的物品,当然还有水晶球和桃木剑。

“有钱人。”她一边咕哝,顺便从架子上取了一件最简单的衣服。

“你刚才说我爸?”他来到更衣室门口,刚好看到她除掉浴巾,白皙泛着水气的肌肤上还印着昨夜缠绵的痕迹。

“恩哼。”她换好衣服,的确很合身,看来她的尺寸都被他摸清楚了。想到这,她不觉双黠绯红。

他的冷眸闪过异样,用平淡无奇的音调说:“他死了很久了。”

“所以是你的死鬼老爸。”她说。

“喂,臭丫头,阿痕从来没有看见过我,你别吓他!”靳远行焦虑的声音传来。

“怕什么,他自己也差点成了鬼。”她走出更衣室,敲了下手指解了靳远行的定身咒。

“唯唯。”靳东痕一把捞住她的腰,把她带入怀里,让她正视他的存在。他一点也不喜欢他现在对着空气说话而忽视他的样子,虽然那个人可能是他的——死鬼老爸。

“你想不想见见你老爸?”她巧笑着抬头看他。

“我只想要你。”他低头吻着她上扬的嘴角,低哑的说,现在的她,让他几乎控制不了要她的欲望。一整天,他的脑海里都只有她。他原以为,把她变成他的女人,她对他的影响就会消失,但结果,却更糟。

“臭小子,有了媳妇连老爸都不要了!?”靳远行本不想现身的,但此刻已有些怒不可遏,狠狠在靳东痕后脑勺拍了一下。鬼和灵魄的不同则在于,鬼可以控制力量比较集中,特别像靳远行这样当了二十五年的贵,更有了一些法力。

靳东痕被猛的拍了一下,抬起头,皱眉看着巫浅唯。

巫浅唯两手一摊,表示与她无关。

“他在哪里。”他半转头看了看身后,两侧什么都没有,但经验告诉他一定有什么他看不见的东西在,他几乎可以肯定是什么。

“你身后。”她说:“正吹胡子瞪眼睛看着你。”

“让他离开这里。”他说。都死了二十五年了,还跑来这里搅什么局?

“他是你爸,”她提醒:“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应该不是假的。”

“我知道。”就算是老爸也不应该在他的卧室里,在这种时候拍他的后脑勺,很明显是他不识相。

“臭小子!”靳远行又不客气的拍了一下,虽然这小子已经高出他半个头,但还是他儿子。

“唯唯!”又被莫名其妙的拍了一下,他脸色不悦道:“我知道你搞得定!”

“臭小子!你居然让这个巫女来对付你亲生老爸?”

“刷”的一声,靳远行终于现身了,怒目瞪着不肖子。

终于看到死鬼老爸就站在眼前,他依然不悦的看着他:“我已经三十四岁了,你还拍我后脑勺?”

“你三十四岁也是我儿子!”靳远行跳脚。不得了了,儿子比老子的气势还足。

“你搞清楚,三十四岁的儿子跟九岁的儿子是不一样的!”

“哪、哪里不一样了!”靳远行被他看得有些吞吐,不就是拉长了几倍而已,在父母眼里不都一样?

“比如说,”靳东痕耐着性子说:“三十四岁的儿子,会有生理上的需求。”

“呃……这个……呃……”靳远行看了看自己三十四岁的儿子,又看了看在一旁看戏的巫浅唯。

“你们父子俩慢慢讨论九岁和三十四岁的问题吧,我饿了,要下去吃东西了,现在,那才是我的生理需求。”说完,巫浅唯挥挥手打开门、出去、关门、下楼。开玩笑,她可不想成为三十四岁男人的生理需求。

“我跟你说,晚上,不要进这间房。”关门之前,她听到靳东痕这样说。

巫浅唯越来越觉得,她在过着一种少奶奶一样的生活,而不是情妇的生活。

一个自称是她未来公公的灵体总把她当作未来儿媳妇挑挑剔剔,一个朴实的佣人萨利把她当作未来女主人伺候得妥妥当当,最重要的是,应该是她情夫的男人,每天都会回来,每晚都要做那种做爱做的事,甚至每天早上都在她身边醒来,说一些让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的话,那样温柔,那样柔情,让她几乎愿意在那样的温柔里死掉。、

她甚至要忘了,不久之后,森冈惠子就要成为靳宅真正的女主人和准儿媳妇了。

算了,她也懒得去解释,这样乏味无聊的少奶奶生活,她也不想跟那位森冈小姐争。她有点苦涩的想。

无聊,的确,每天一觉起来,靳东痕就已经去公司了,她知道哪一天他的离开就是永远离开,然后是等不到边的白天,直到晚上,有时候要很晚他才会回来,她也不确定哪一天他会不回来。

真的很无聊!

于是那天午饭后,她打了个电话给宋盈雨,电话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然后她上楼到靳东痕的书房——靳东痕让人把她的水晶球放在了他的书房。她盯着那个平凡无奇的水晶球研究了半天,临近傍晚的时候,她穿了件黑色外套下了楼。

“萨利,晚餐我不吃了,晚上可能会回得比较晚,靳先生问起,就告诉他一声,不问就算了。”还没有等萨利反应过来,巫浅唯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在某些时候,巫浅唯的动作的确是很敏捷并且迅速的,于是当萨利追到门口的时候,连半个影子都没见着。

然而,她的晚归一直到凌晨五点多。

天边已然亮起一圈白光,巫浅唯才回到靳宅。她自认是十分轻巧的踏进东楼,进了卧室,却发现靳东痕就坐在窗前的高背椅上。

屋里没有开灯,但窗外的晨曦足以让她看清楚他阴霾冷酷的脸,屋内的气氛诡异森寒,几乎让她有些瑟缩发颤,只差没有结冰。他就背对着窗坐着,阴郁的鹰眼直勾勾的盯着刚进门的她。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

“去哪了。”他声音冰冷得让人僵冻。

“哦,”只可惜这个僵冻的人从不包括巫浅唯,她脱下外套,挂好,又进浴室放了水,一边说:“盈盈说她遇到一只很难搞定的小鬼,她应付不了,我闲着无事就去帮帮忙了,其实那只小鬼只是比较擅长捉迷藏而已。”

“我准你去了吗?”冰冷的声音因她的漫不经心遽降十倍,更摄出危险的寒意。

“准?”她放了水走到浴室门口,睨了眼靳东痕:“你昨晚也是凌晨三点回来,可没经过谁的准许,靳东痕,不要把准或不准挂在嘴边,我巫浅唯做任何事,从来不需要谁准不准。”

他傲然站在她面前,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到那不容忽视的冷冽:“我那是工作。”

“我也不是去勾搭别的男人。”

他逼向她,直到走到她面前,几乎捏碎她的下巴,她皱眉,但倔强的没有说话,他一字一句的说:“你是我的女人。”

“我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她依然倔强的回视他。

“你只能是。”他清楚的说,像是证明他的话,他俯首狂妄霸道的掠取了她倔强的唇,并动手粗暴的撕掉她不堪一击的衣服。她的倔强和挣扎在他的强硬和霸道里顿时变得软弱可笑。

他把她仍到床上,随即覆在她身上,铁腕将她握拳的双手稳稳固定在头顶,嘎声并且霸道的说:“你只能是我的。”

“不……”即使全身已经****的呈现在他面前毫无招架,她依然不肯妥协,但话才出口,他却强行进入了她。

她倒抽了口气,不敢置信的瞪视他。

“不吗?”他惩罚的在她体内肆虐,并不厌其烦的撩拨着她的敏感。

“恩啊……”她蹙紧眉,承受着他带来的一切狂风暴雨,不敢相信,体内居然被他撩拨出欲火。

直到一切终于结束,他趴在她身上,微喘着气。

“你是我的女人,只能是。”他再一次粗嘎的说。

她冷冷推开他,一种不容拒绝的冷从她身上蔓延开来,她沉没的走进浴室。

靳东痕迟疑了片刻,缓缓出现在浴室门口,莲蓬头自上而下从她头顶淋下冷水,****肌肤上的道道淤痕,在在指证他的暴行。他走过去,将她拥入怀里,也同时感觉到冰冷的水流从头顶淋下。他将手臂收得更紧,似乎想要让她冰冷的身子因此温暖起来。

怀里的身子有片刻僵硬,她发誓他如果再次强暴自己,她要让他做不了人,连鬼也做不了!

“对不起。”他居然道歉!?

“我以为你又偷偷逃开了,我怕这次再也找不到你,或者要找很久,久到我没有办法去承受。”他把她拥得更紧,他越来越清楚的知道,他承受不了失去她的风险,他等了她一个晚上,时间每过一个小时,都让他窒息,偏偏她是一个他也许永远掌控不可的女巫,她随时可能在他的生命里消失。

她微怔了一下,她从不知道靳东痕会是一个会说对不起的男人,此刻的他,甚至有些脆弱。

“以后……不许再强暴我。”伴随着缓缓而下的水声,她在他怀里闷闷的开口。

“不会了。”他吻了吻她的发顶,再次把她拥紧:“我发誓。”

她抬起头仰视他,水迎面流下,她只好微闭着眸,他俯身无比温柔的吻住她,似乎要抚平之前所创下的伤痕,当他的手再次握住她的胸脯……

“停!”她喊,倏地睁大双眸推开他:“三天不准碰我,我要养伤!”

说完,她不由分的把他推出浴室。

他困惑的看着被关上的门,和自己被挑起的欲火。随即,浴室门又开了,扔出了一条浴巾。

他擦着身上的水珠,苦笑。

翌日早上,不,应该是当日的日上三竿。

巫浅唯被楼下汽车的喇叭声吵醒,接着是客厅传来的尖锐傲慢的女声让她再也没有办法睡下去。她是很浅眠的人,即使是灵体接近也会把她吵醒。

身边的男人还在沉睡,前晚加班到三点,回来又几乎对着电脑忙了一整夜,一大早又去上班,昨晚等她到五点多,直到今天早上快七点才睡下,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她去把那个不识相的声音打发掉。

“黛小姐,靳先生还在睡,请你还是不要去打扰了。”萨利尽责的挡住欲直闯东楼的黛丽莎。

“还在睡?怎么可能,他明明知道今天上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不可能会睡过头,我必须去看看他,他可能是生病了,我相信为了工作的缘故,就算我违背了他的禁令,他也不会介意。”她当然知道靳宅的东楼是靳东痕的禁地,但他向来把工作摆在第一位,也正因为这样,她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位,她也很善于利用这一优势,至少这些年来,他身边的女人,只有她可以自由出入这座宅子,除了东楼。但是最近,靳东痕除了工作连话也不跟她多说,当然以前他们之间也是只谈公事的关系,但现在他与森冈惠子的婚期将近,她也越来越感到威胁。所以,她要比森冈惠子先一步占据东楼的位置,以奠定自己在靳东痕心中的地位。

“呃……我想靳先生或许会很介意。”萨利万分抱歉的说。没有一个男人抱着女人的时候,愿意被另一个女人打扰,而她可以肯定,巫浅唯这个女人在靳先生眼里绝对是不一样的女人,这一点从第一次看到巫浅唯在靳先生的怀里的时候,她就知道。

“你说什么?一个小小的佣人,居然胡乱猜测主人的喜恶?真是够了,你不会了解靳先生有多重视这个会议!让开,否则我就让靳先生解雇你。”黛丽莎在靳家呆了快十多年了,所以还算客气。

“萨利,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好象听说有人要解雇你。”巫浅唯睡眼惺忪的从楼上下来,身上还穿着棉质睡袍,因为她呆会还准备继续补眠。

“是啊,唯唯小姐,你醒了。”萨利抬头看向巫浅唯,和蔼恭敬的道:“这位是靳先生的助手黛小姐。”

“啊,是黛小姐来了啊。”巫浅唯终于看到声音的主人,怪不得如此嚣张,原来是她。

而黛丽莎看着一个陌生女人穿着睡袍从靳东痕的东楼缓缓走下来,只能用两个字形容她的脸色:绝惨!

任何气质风度都已经从她苍白的脸上褪色,平静或镇定也从她发抖的身体消失,她扯着几乎扭曲的双唇质问:“哪里来的贱女人!穿得这么****在这里做什么!谁准你上去的!“

****?巫浅唯看着身上的淡紫色睡袍,因为靳东痕昨晚的暴行,她甚至挑了件几乎可以将她全身裹住的睡衣,实在看不出来哪里****,她实在想找出一点那感觉来。

她干脆就站在旋转楼梯上,倚着扶手,俯视着一脸怒容的黛丽莎:“我想你不会想知道是谁准我来的,我只想问:帝国财团一天没有靳东痕,应该不会垮吧?”

这句话让黛丽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她傲慢的冷哼:“聪明的话最好去把痕叫醒,否则耽误了开会的时间,我不确定痕会不会发火。”

只有一种解释这个女人在这里的原因,那就是痕酒后乱性不小心带回来一个姿色平庸不知进退的女人,以为陪男人过了一夜就可以帮他决定什么事,要知道,靳东痕最讨厌这种女人,特别是妨碍他工作的女人,他决不会允许这种女人在身边。如果靳东痕醒来发现因这个女人而耽误了那么重要的会议,一定会发火。而靳东痕一旦发火,就一定会有人倒霉,那个人,当然是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黛丽莎打量着这个女人,平庸。没错,这两个字足以评断这个女人的危险性,靳东痕身边多的是美貌聪明的女人,那都不构成危险,何况这个平庸放肆的女人。黛丽莎再一次在心底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决够不成危险,但手心却有些冒汗。

“我很确定他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巫浅唯依然漫不经心的说,睡眠不足又让她打了个呵欠。

“你凭什么替他做决定!”黛丽莎再次冷哼。

“凭……”巫浅唯忽然想起什么,勾起一抹淡笑:“就凭我——不、准。”

“你说什么?”黛丽莎似乎听到天底下最好笑最荒谬的笑话,接着她看到靳东痕出现在楼梯口。她在心底冷笑,她倒要看看这个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怎么从靳东痕的眼前永远消失,她冷冷道:“你再说一遍。”

“没错,我今天偏不准靳东痕去开那该死的会,他必须呆在床上睡觉,哪也不准去,因为,我不准。”巫浅唯肯定的重复。

“是吗?我想你很快会知道什么叫‘你不准’了。”黛丽莎冷笑,视线看着巫浅唯身后已穿好亚曼尼西装的靳东痕,

巫浅唯也注意到她的视线不对,转过身,看到皱着眉站在身后的男人,面不改色的说:“你都听见了?”

“没办法不听到。”他说,声音有些暗哑,黑发凌乱,有几缕荡在额前,原来睡眠不足的男人是这样的性感。

“那么,去睡觉吧。”她说。

“这个会议很重要。”他不动,丁健休假,很多事他都得亲历亲为。

“如果你去的话,”她压低声音:“我就强迫你——十天不准碰我,就像你昨天强迫我一样。”

说完,她甜甜一笑,绕过他径自回房睡觉。

黛丽莎不敢相信,靳东痕居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发火,然后赶走这该死的女人,他显然纵容了她的行为!而她再一次进了东楼的主卧室,就像进她家房间一样!

该死,她一定要让这个女人从靳东痕的眼前、生活里彻底消失!

“我们走吧,痕。”但是聪明如黛丽莎,当然不会正面表现出嫉妒,她知道靳东痕厌烦吃醋的女人,即使她现在嫉妒得要死,也不能表现出来,她只能用工作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来,让他知道,她才是他需要的女人。

靳东痕站在原地,眉峰不自觉的堆出一座小山丘:“黛丽莎……”

“恩?”

“会议改在明天下午,有什么事明天我回公司再说。”他扯掉领带,转身上楼。

黛丽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痕?你怎么了?难道你要听那个女人的摆布吗?因为她‘不准’,所以你不去吗?痕!你确定你现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自有分寸,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其余的与你无关。”他冷冷地说。

“我对你来说,难道就只是工作上的助手吗?”

“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很多次了,黛丽莎,如果你觉得自己已经不能胜任这个工作,可以离开。”他没有回头,往楼上走去。

“我对你的感情你就这样视而不见?连一个刚出现不到几天的野女人,都可以站在我头顶上说话!”她不甘心。

“野女人?”他在楼梯口顿了顿,冷笑道:“挺不错的形容词。”

“萨利,送客。”然后,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痕!”黛丽莎不死心的叫着,但没有人回答她了。

靳东痕回到卧室的时候,巫浅唯已经躺回床上重新补眠,但他开门的时候,她张开的眼眸。

“你真的没去?”她灿然笑道。

“恩。”他咕哝了声,走进更衣室三两下换回睡袍,然后倒回大床上,把她捞进怀里,继续睡觉。

“其实就算十天不碰我,你也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啊,那个黛丽莎一定很愿意做那个女人,虽然你答应过厌倦我之前不碰别的女人,但男人在激情时答应的话,女人是不会太当真的。”至少她没有当真。

靳东痕没有回应,浓密的睫毛纹丝不动覆住闭上的眼睛,似乎已经熟睡。

巫浅唯挑眉,任由他搂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地方,闭上眸,安稳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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