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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全市医院病号满 未成英雄罪成疯

时间:2015年5月9号晚,10点30分。

伊雯倩满是疲惫,清秀的脸庞带着未干的泪痕。周围残伤的人们爬车的爬车、逃窜的逃窜、打120的也冲着电话呼喊着救命……

“爸爸不在,爸爸不在……”伊雯倩嘴中不停念叨着,心里不知是喜还是忧。而那位扮着李小龙的“疯子”也早已不知了去向,就仿佛根本没出现过一样。

回身远望,她那倩丽的身影,让吴夏懊恼自责。顺着村里小路,踉跄着半走半跑半抽泣!黑暗的墙角里,草堆下,抽出自己事先藏起的衣物,将这身破碎不堪的黄色黑条紧身衣换了下来。

身体的割伤、淤青、加露骨的伤痕,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不是在做梦,也提醒着自己今晚他创造了历史、创造了神话、也创造了一个疯子……

这一晚,整个南矿区闹翻了,更夸张的是就连东山市各区医院挂号的,都几乎是一夜爆满!与此同时,大家也都纷纷讨论着这个神秘的“疯子”。

凌晨1点30左右

东山市市中心医院。

石振业打着绷带躺在豪华的病房内,帮他护理完一切的护士们推着药车刚要走,便被石振业急忙叫住:“护士小姐,请问我儿子怎么没事吧?”

其中一个护士说:“据您儿子口述,加上医院诊断后,起初就小腿骨断裂,可又加上后来的踩踏使他肋骨断了三根,小手臂骨折,估计要是没个半年是缓不过来了……”

“什么!?”石振业听后后牙槽咬的格格直响。夜空下,整栋医院大楼瞬间被一声愤怒的吼叫冲撞着。

……

清晨,山脚下的吴家村仙雾缭绕,露珠拍打着树叶,村中群鸡鸣叫。吴夏老妈端着刚拌好的鸡食,嘴里不停的传唤着窝里的鸡,将食撒进食盆。抬头不经意间,看了眼吴夏的屋子,惊讶的发现吴夏正躺在炕上呼呼大睡!

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两三步冲进吴夏房间吃惊的叫道:“小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哩?”

吴夏将被子往头上一蒙,不耐烦的回答说:“昨晚回来很晚了……怕吵着您,就先睡了……”

“我不是跟你说让你在城里住一晚赶紧回学校吗?”

“哎呀。今天是星期天,不着急!”

“不着急不着急,你天天就是不着急!要是没火车了怎么办?”吴夏老妈训斥道。

“哎呀!您烦不烦呐!怎么会没火车……”吴夏几近抓狂了。是啊,天下哪个父母不唠叨。

“叮铃铃……”正这时吴夏手机又响了起来。迷糊中一顿乱摸,摸了好一阵才从兜里掏出手机接听起来:“喂……谁呀……”

“吴夏……还没醒吧?”

听到这细柔甜音,吴夏本是困乏的睡眼瞬间猛睁!呼!的一声,直直坐了起来惊喜大叫:“倩倩!!!”

这一举动下了吴夏老妈一跳!一脸不可思议的打量着自己儿子喃喃说道:“我滴娘耶,哪个‘倩倩’有这么大的魔力,竟然比我这个当妈的都好使!”

“吴夏,你买票了吗?”电话里伊雯倩问道。

吴夏朝自己老妈做了个鬼脸,急忙回道:“没有呢,要不咱一块儿去买吧。”

“嗯。我叫出租去你村门口接你。”

“好嘞!”吴夏当时就劲头十足,“倩倩我这就洗洗脸去村门口等你!”挂了电话,吴夏几乎是蹦着高儿跑去院子里水龙头下“呼啦呼啦”的一顿猛搓。

吴夏老妈站在门口倚着门框,观察着儿子一举一动,心里阵阵欢喜。“臭小子,谈恋爱了也瞒着老妈?”

“噗!啊!”吴夏一摸脸上清凉的自来水,抬头深吸着清晨的空气,心清气爽。回答说:“老妈想哪儿去了,就是同学而已……”

“同学?而已?”

面对老妈那看穿一切的毒辣眼神,吴夏心想赶紧走为上策!随即冲进屋里,抓起炕头的黑袋子,塞进黑色背包里,跟老妈说:“老妈我回学校啦!我不在的时候,老妈多注意身体啊!”

这还没缓过神来,吴夏早已跑出门外。吴夏老妈只能无奈摇了摇头喊道:“别那么毛手毛脚的,东西带齐了没?”

“带齐了……”

院子里只留下吴夏远去的声音,和老妈那欣慰的笑脸。

一夜惊魂,村里上下虽未损分毫,但家家也都怕吃上些官司,所以全村几乎无人出门。来到村口,空旷的大路上未清理的血迹,加上几把散落的农具,无不诉说着昨晚的惨烈。

吴夏放慢了脚步,心情由喜变忧。他不敢想象这一切都是出自自己的双手!

哗啦咔啦哗啦……这时,一阵铁皮交响之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吴夏站在村口路中央,一辆无门破旧松花江颤抖着停在了吴夏跟前。

柳子从车上跳了下来,对着吴夏大吼:“老子在外面躲了一晚上了,你竟然还在这等着,你到底想怎样嘛!!!”

吴夏顿觉有些好笑,回答说:“我等的又不是你,瞅你内样儿,台湾腔都吓出来了。”

听吴夏这么一说,柳子长舒一口气。四处扫了一眼,才发现村口乱遭一片,问:“诶?这咋滴了?昨晚咱们村人挨打挨的惨不惨?”

吴夏鄙视一眼,没好气的回道:“回去问问你爸吧。”

“什么!?我爸出事了!?”

看着柳子那眼珠子瞪得老大,吴夏又好气又好笑,“你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哦!”柳子二话没说,转身钻进车里,破旧的松花江带着悠扬的破铜烂铁交响乐扬尘驶向村里。

几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来,伊雯倩在车里甜笑着朝吴夏招手。进了车,吴夏第一件事就是问伊雯倩父亲安危,“倩倩,瞧你这高兴劲,想必叔叔没事吧?”

“嗯!”伊雯倩点点头,接着说:“昨晚吓得我坏我了,回到家才发现我爸正和几个亲戚在家里打牌呢!”

“啊?那叔叔不参与的话,会不会得罪你们村长。”吴夏担心的问道。

“不会,就我爸跟自己家几个亲戚偷偷跑回来了,其他外人都不知道呢。”伊雯倩开心的回道,紧接着又说:“不过,这几个月是不能出门了,要是被村里别人家看见我爸他们跟没事人似的,保不准会不会传到村长那儿呢。”

“哦哦,那就好!”听完吴夏心里一块石头也放了下去,至少不用为伤害了伊雯倩父亲而自责懊悔了。

出租车司机正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的正欢,便接话说:“呃,你们说昨天那个装李小龙的疯子是不是真的呀?”

两人被这么一问给噎住了。僵了一会,吴夏傻笑着说:“要我说肯定是假的!一个打几百个也就在电视上才有呢,倩倩你说是吧?”

伊雯倩面无表情的回道:“是……真的……”

“啊!?”司机和吴夏两人同时惊呼,当然各有各的意思。

伊雯倩看向吴夏:“你昨晚没在现场吗?”

盯着着伊雯倩的美目,吴夏些心虚:“没……没有啊,我那个……我昨晚累了回去就睡了……”

“可我亲眼看到了!”伊雯倩坚定的说道:“我去找我爸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时候除了吴家村的人在一边看着,全场只有他一个站在中间!周围倒了一片人,我当时一心只想找我爸,所以等再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了……”

司机:“……我滴个老天爷呀……”

吴夏:“那倩倩……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爸爸也被他打伤了,你会不会恨他……”

吴夏问出这中弱智问题后立刻感到懊悔不已,是呀,换谁谁会不恨呢!

果然,伊雯倩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车窗外向后飞速略过的景色,进入了沉思。

一路无话,到了东山市,伊雯倩让司机停在商场门口,两人下了车。伊雯倩说:“我想买些吃的。”

“行啊!走呗,反正有的是时间。”吴夏说着,便同伊雯倩进了商场。

以前听人说,每个女孩都是天生的购物狂,这话在今天吴夏是深深体会到了!这一趟下来,吴夏手里拎的是大包小包的。这里面小到吃的零食、用的化妆品、大到穿的衣服,要说把整个商场全买了那是夸张了,但对吴夏来说也差不多了……

“倩倩……你买这么多东西……怎么上火车呀!”吴夏看着双手的大包小包的说。

伊雯倩见他样子多少有些滑稽,心情顿时大好:“你该不会是第一陪女孩子逛街吧……”

吴夏傻笑:“是呀,嘿嘿。第一次就给了你,哎!”

伊雯倩俏脸一红,说道:“华天市的东西太贵,趁回来一趟就多买点,再说身边好不容易多了免费的苦力,不用白不用,嘻嘻!”

吴夏听后打趣说:“你这丫头倒是挺会过日子的丫,这要是谁娶了你那岂不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必须的!”伊雯倩自豪的挺着胸脯说。

那清纯迷人的气质,顿时把吴夏迷的神魂颠倒……

“李小龙同款!”

正痴迷中,忽然一声娇喝,将吴夏从幻境中生生给拉回了现实!不知何时,两人眼前出现了一个扎着双辫,身着连衣短裙的大眼睛女孩!

吴夏仔细一看,这不就是动漫周边店里卖给自己黄色黑条紧身衣的仆人装少女吗?

少女上下打量了吴夏一番,更加确定后,尖叫道:“李小龙同款!哇!还以为遇不到你了呢!”

伊雯倩一脸茫然看向吴夏:“吴夏,什么李小龙同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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